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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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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彬的话音刚落,他的几个伴当也就知趣地出言附和。而旋即,不少别有用心的青年士子也不怀好意地叫喊了起来,现场乱成一团。

谁也听出徐文彬居心叵测意在调戏和嘲弄张瑄,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跟着瞎起哄,准备看张瑄的笑场。张家目前出了事,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在少数。

瞬间,场上场外众人的目光都聚焦投射在张瑄身上。

张瑄眉头一挑,冷冷向徐文彬扫了一眼。

徐文彬连声怪笑,心道张家小贼你不是嘲笑某家嘛,某今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出一大丑!

众目所致却非众望所归。

张瑄今日曲江之行,主要是为张家的危机谋求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没有参与斗诗出个人风头的心思。因为事有轻重缓急,解除家族危机远远比个人出风头更重要。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他不愿意节外生枝。

可计划远不如变化快,就如张九鸣和张九皋不听他的劝告突然赶去投靠李林甫一般。他本无意,可奈何还是被推到了台前。

张瑄心里明白,在这种时候,徐文彬的恶意挑衅是一回事,他如果畏缩不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倘若还是那个张府纨绔,出乖露丑也就罢了,因为他的声名本就很烂;但纨绔已成过眼云烟,现在的张瑄自有尊严!

这一步不跨出去,他今后将很难在长安、在大唐站住脚,会真正彻底沦为一团人人喊臭起而远离的臭狗屎,再也没有了翻身出头之日。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反过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洗雪前耻更正声名的绝佳时机!

当断不断受其乱。作为现代学者和曾经的官场上位者,张瑄性情果决坚毅,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拖泥带水。

一念及此,他定了定神,淡然向前而行,在众人的瞩目下飘然进了场。

“拜见夫人!拜见诸位大人。”张瑄神色从容,先是向虢国夫人躬身一礼,然后团团作揖,举止有度。

虢国夫人细长的柳眉儿轻轻挑了一下,笑着回头向身侧的杨錡小声问道,“三弟,这就是张九龄家的那个浪荡子张瑄?挺俊秀的一个小哥儿嘛,好端端地,怎么就弄出一个浪荡纨绔的声名来?”

杨錡摇了摇头,微笑不语。他之前没有见过张瑄,只是略有听闻,说是张九龄的小儿子如何如何不堪而已。

王维也有些好奇地深深凝望着张瑄。不知怎么地,张瑄的目光投射过来,让这位当今文坛领袖心头骤然浮荡着一种很深邃、似是被人看穿了的诡异感觉,对于王维来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丘为则暗暗摇头叹息,他曾经在张府接触过张瑄两次,很了解也很清楚眼前这公子哥是个什么货色。更是无比痛心,张九龄一代名臣名士,才高八斗名满天下,却生出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纨绔子!

场外的徐文彬等人没有想到张瑄竟然真有胆子上场。畏缩不前是为小丑,但上了场做不出诗或者吟出狗屁不通的诗歌来,那就是出大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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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长安风云第013章一唱一和一赌局(1)

第013章一唱一和一赌局(1)

崔焕眉头略微一皱。

张瑄再不堪,但在面上,现在也仍然是他们崔家的未来女婿。

只要张家和崔家的婚约一天不接触,张瑄是崔颖未婚夫婿的身份就不会有任何改变。因此,看着张瑄即将出丑,崔焕心头其实也不怎么舒服。

只是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无可奈何。只盼着张瑄多少懂些诗文,好歹弄出一首诗来应付过场,免得让崔家跟着他一起蒙羞。

萧复和陈和则不屑一顾地瞥了张瑄一眼,又将头扭向了别处。两人坐在一起勾肩搭背手指不远处的曲江池水面的盛开荷花,一边赏景一边说说笑笑,根本就没有把张瑄放在眼里。

虢国夫人凝视着眼前这个臭名远扬但看上去却也清秀飘逸气质不凡的挺拔少年,玩味地笑了笑,“张瑄——尔父昔日也是我大唐名士,名满天下。想来张九龄的儿子,文采也不会太差。好吧,你且吟来,吟得好,奴家定有重赏。”

“是。”张瑄扫了一眼这个史书上记载的声名狼藉的虢国夫人,再次躬身为礼,却又同时朗声道,“夫人,大理寺卿徐大人府上二公子徐文彬亦是才学过人,尤其擅长诗赋。今日诗会,机会难得,某愿意与徐二公子一唱一和为夫人助兴,还请夫人恩准。”

虢国夫人哦了一声,艳丽妩媚丰腴的脸上更是堆满了玩味的笑容。她向场外投过一瞥,然后朗笑道,“也好。既然你二人如此有心,奴家就受之不恭了。来人,去请徐峤家的二公子徐文彬入场。”

其实也不用派人去请,张瑄的话当众说出,早就传入了徐文彬和在场众人的耳朵。

张瑄固然名声不堪,但这徐府的徐文彬也不是什么好鸟,名声亦是在外。这两位长安纨绔竟然当众互相拆台“狗咬狗”——因此张瑄这话一出口,有不少人都忍不住偷笑出声来。就连萧复和陈和也充满兴趣地回头来望向场中,准备看一场好戏。

窃窃私语声中,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张瑄起身在当场站得笔直。他向人群边缘处的徐文彬招了招手,冷冷一笑道,“徐二公子,夫人有请,你还不入场要待何时?”

徐文彬恶狠狠地瞪着张瑄,暗暗咬了咬牙,心道:上就上,老子还能怕你这小贼?我就不信你这小贼还真能作出诗来。

两人在一起厮混一年多,自然互相了解颇深。徐文彬料定张瑄只是虚张声势,当众之下,他也不能弱了徐家的面子,因此就硬着头皮走进了场中。

在场士子和权贵名士诸人,都或端坐或凝立晒然笑着,好笑地望着两个长安纨绔且看他们准备如何把这场好戏演下去。

“二公子请吧。”张瑄摆手笑了笑。

徐文彬怒视着张瑄,却冷笑道,“你先请。你要吟得出,某便可以吟。张瑄,某今日还就要看看,你这四六不通的小贼怎生吟得出诗来?”

“若我吟得出呢?”张瑄凝视徐文彬,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你又待如何?”

“那——某便输你百贯钱!”徐文彬气冲冲地脱口而出,也顾不上这是大庭广众的上流社会诗酒宴,气急败坏地道,“如若你吟不出,便把你那只西里伯斯的白鹦输给某家!你可敢赌?”

当真是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啊。这等场合上竟然就开赌了,赌就赌吧也无伤大雅,可索要的赌注却是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嬉游亵玩之物——众人一阵哄笑,王维等名士更是皱眉不语。

“好。如若我吟不出咏柳诗,那只白鹦便输给你。不过,如若我吟出诗来,也不要你输百贯钱,只需当众向在下赔罪道歉,说声‘徐文彬是个草包货色’便可!”张瑄嘴角浮荡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调笑道。

“你这小贼!……”徐文彬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见张瑄再次向虢国夫人躬身施礼,“还请夫人做个见证!”

“好,好,好!奴家便为两位小哥儿做个见证。有奴家和诸位大人为证,谁也不许耍赖。”虢国夫人哈哈大笑起来,连道三个“好”字,笑得前仰后合,华丽的胸前一片波浪起伏。

她组织这曲江池上诗酒宴,无非是穷极无聊逗个乐子,于她而言,张瑄和徐文彬这一对“活宝”在场上这么一来二去“演戏”一番,远远比吟诗作对更值得一看。

虢国夫人这么一表态,旁人便不能再提什么异议了,只能任凭两人胡闹下去。

徐文彬气得脸色发白,咬紧牙关垂下头去。他不敢当众驳虢国夫人的面子,只能恨恨地等待张瑄出丑。

“无耻之尤!”萧复不屑地撇嘴一笑。

而在他身旁的陈和也自是有模有样地鄙夷道,“无聊之极,这两个草包寡廉少耻,当真是令人生厌。”

崔焕暗暗叹息了一声,默然抬头向场外的仕女群中扫去。不远处,几个侍女的簇拥下,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材婀娜明眸皓齿的清丽少女正柳眉紧蹙地站在那里,望着场上谈笑自若的张瑄,俏脸上竟然浮现起了难堪的羞红之色。

正是崔焕的同母妹妹崔颖。

虽对这张瑄厌恶之极,也极度排斥跟其人结亲,而崔家也有意要退婚;但在婚约没有解除之前,张瑄在名义上还是她的未婚夫婿。

这厮如此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地当众出丑,崔颖自觉脸上发烧。

而正站在人群外围翘首张望的张府下人张力,更是羞臊地垂下头去,简直不好意思再继续看下去了。

……

……

张瑄倒背双手,慢慢向场中的书案走去,姿态飘然沉静。但他的面色虽然看上去平静坦然,心里却是暗道了几声惭愧。

以他前世的国学功底,学做几首古诗亦无不可。只是要想在一群唐朝诗人里胜出怕也不容易。事到如今,也只能借鉴模仿甚至是剽窃一些“古人”的诗作。为了更正声名,彻底洗尽这纨绔子身上的一身污水,他也顾不上许多了。

走到书案跟前,张瑄提笔沉吟了一下。

徐文彬站在一旁顿时冷笑了起来,“咋?方才牛皮吹得震天响,事到临头却又退缩了?”

张瑄没有理他,径自埋首挥笔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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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长安风云第014章一唱一和一赌局(2)

第014章一唱一和一赌局(2)

写完,张瑄将诗作交由身旁的小厮,却没有下场。而是继续伏案挥笔疾书,众人都吃了一惊。就连那小厮都觉得非常诧异,心道这张家的浪荡子能写一首诗便不错了,怎么还……

第二首诗作完成,张瑄还是没有下场。稍加沉吟,继续挥笔下去。

由此,场上原本的嗤笑声、窃窃私语声以及沉重的呼吸声,都一扫而空,百余道倍感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射在张瑄挺拔的背影上,心头都浮荡起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来。

终于,张瑄朗声一笑,将笔一放,长身而起。

小厮将张瑄在盏茶时间里写就的三首同题咏柳诗作呈了上去,交到了杨錡手里。

杨錡好奇地接过来,扫了一眼,然后朗声吟道——

“折江柳,和崔焕——伤见曲江杨柳春,一重折尽一重新。今年还折去年处,不送去年离别人。”

杨錡诵读完,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都是文士,焉有不识货的道理?

张瑄这诗作极其高明,不仅切题,还有意贴近了崔焕所作咏柳诗的意境,其难度之高要比崔焕胜出一筹。

这怎么可能?这纨绔子竟然真的作出佳作来了?大部分人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如果这诗作的作者不是张瑄,此时恐怕全场早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或者叫好声了。

崔焕嘴唇哆嗦了一下,猛然抬头凝望着张瑄,见张瑄正笑吟吟地回望着自己,不由呆在那里。

他倒也不是嫉妒,而是震惊。同样是伤怀道离别,咏柳寄情,但张瑄此诗无论立意还是章法,都比他的要强——这浪荡子何时有了此等才华?

萧复与陈和也有些惊讶,不过却都还是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认为不过是瞎猫碰了死耗子的侥幸而已。

长安浪荡子的狼藉不是一天“铸”成的,而想要摇身一变正声名,仅凭一首诗还远远不够。

丘为和王维对视了一眼,也都从对方眼眸中读到了掩饰不住的吃惊。

虢国夫人却不耐烦地摆摆手,“三弟,继续诵读,不是还有两首诗嘛。”

杨錡干咳了两声,继续诵读道——

“堤上柳,和萧复——嫋嫋古堤边,青青一树烟。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

杨錡这番诵读完毕,丘为再也忍不住拍案叫绝,“妙哉,妙极!此诗虽也不脱离情旧旨,但构思新颖用词巧妙,想象奇特而又切合情景,令人耳目一新。”

“曲江古堤两旁,垂柳成行,仕女袅袅婷婷,清泪两行。”一直保持沉默的王维也开口赞道,“一树烟,妙极。张家小哥儿此诗造语新颖,堪称是上乘之作。”

王维很少公开赞扬青年士子的诗作,有不少士子携带诗集找上门去,恳求数日,也换不来他金口一开。可今日他却为张瑄开了金口,这就是肯定了张瑄今日诗作的质量,而王维的态度直接影响着众多士子的态度。

因此,两位当朝名士的赞赏性评价,渐渐就引起了场上场外士子的同感,慢慢也就有了些许的叫好声。

当然,更多的人都保持着沉默,将匪夷所思的目光投射在张瑄的身上。

“忆江柳,和陈和——无力摇风晓色新,细腰争妒看来频。绿荫未覆长堤水,金穗先迎上苑春。几处伤心怀远路,一枝和雨送行尘。东门门外多离别,愁杀朝朝暮暮人。”

杨錡再次将张瑄的最后一首诗作吟诵完毕,回头向虢国夫人叹道,“三姐,都说这张九龄的幼子浪荡纨绔不学无术,但今日一见,方知是流言蜚语不足为信。张瑄此子诗作三首皆为上乘佳作,如此才华,埋没已久了……”

“是不错,真不错哩。”虢国夫人古怪地笑着,妩媚的容颜上红光流转,转头凝视着正缓步走来的张瑄,眼眸里闪烁着某种迷离的光彩。

崔焕三人面面相觑,面色都涨红起来。

他们三人被称之为长安三才子,在长安青年才俊中号为翘楚。今日诗会更是风头正劲,却不料,眼前这张瑄横空出世,以三诗和三杰的绝世才情,顿时就将三人的名头压了下去。而事后,必然会在长安文坛上留下一段久久传唱的佳话。

崔焕此刻倒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张瑄既然是真才子假纨绔,那么他跟崔颖妹子的婚约当可维系……只是张家长子张焕犯了大案,张家前途未卜,家族还肯不肯将崔颖嫁给张瑄,也还真是难说了。

“三诗和三杰,当真是一段佳话。”丘为与王维对面相视,抚案朗声道,“子寿先生后继有人,可喜可贺也。”

丘为和王维都算是张九龄的晚辈,一向对张九龄的官德才名颇为敬仰尊重,见张瑄洗掉纨绔外衣尽显名门之后本色,是打心眼里高兴。

……

……

“东门门外多离别,愁杀朝朝暮暮人。”场外的崔颖喃喃吟诵着,眸子里的某种光彩越来越盛,心中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欢喜,又有几丝怅惘,“你这是为谁伤离别,又为谁朝朝暮暮思不绝呢?”

“小姐,都是谣言害死人了,谁说这张家的三公子不学无术嘛,这三诗一出,连摩诘先生都赞叹不已……”崔颖身边的侍女轻轻插话道。

崔颖没有作答,却是抬头怔怔地向场中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张瑄望去,心里幽幽叹息道:“三诗和三杰,才华堪称绝世。难道,张瑄你这往昔的浪荡声名真的是谣言所致?”

仆从张力目瞪口呆地站在人群外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他简单的脑壳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家这不学无术的浪荡三公子咋就摇身一变成了大才子了?

……

……

虢国夫人越看越觉得张瑄面如冠玉身材挺拔气度不凡,越看越顺眼,远胜于崔焕、萧复、陈和三人,见张瑄犹自站立当场,便欢喜笑道,“好一个俊秀有才的张家小哥儿,难得难得。来人,为张家小哥儿看座。”

“谢过夫人。”张瑄躬身施礼,起身扭头望向了另一侧尴尬站在那里的徐文彬,朗声一笑,“徐二公子,你我赌约已完,你还有何话说?”

虢国夫人闻言放肆地大笑起来,“对头,有奴家为证,徐家小子你要耍赖可万万不成。快来快来,当面向张家小哥儿赔罪道歉,履行赌约吧。”

徐文彬面色如土。他没有想到张瑄竟然还真有惊天才学,更没有想到,张瑄的兄长如今落难在大理寺他父亲徐峤的手上,张瑄竟然还会不依不饶,非要自己当众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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