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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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身的胡服勾勒出了她优美的身段,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束了起来,从耳朵至脖子上的肌肤露了出来,白嫩的让人直吞口水。一双羊皮靴套在了她的脚上,犹显尊贵。
“有什么不妥吗?”
面对着众人的注目礼,叶姬红着脸,浑身不自在地低头打量着自己。
李怀唐笑了笑,道:“善,甚善。英姿飒爽,天地为之动容。”
“将军,叶姬今天是一名士兵。不是来当花瓶的。”
叶姬一脸的严肃,正色道。
李怀唐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六猴子,牵马过来!”
一匹小母马给牵了过来,站立在叶姬的面前。
“这是刚刚受驯好的战马,性子不烈,适合你。还有,这是你的战刀。至于弓箭的练习,等掌握了砍杀的技巧再说。”
李怀唐递上一把弯刀给她。
“训练是一件枯燥艰苦的累活,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是学习者不算真正的士兵,我允许你有特权,如果忍受不住,可以提出要求退出。但是,绝不允许违令抗命,扰乱军心。”
“是,将军。”
叶姬有模有样地娇喝道,听在李怀唐的耳朵里不是那么的习惯。
训练场上,将士们都乐呵呵地互相眨着眼睛。他们的意识里,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是他们将军的禁脔。将军的想法还真是特别,怕大伙累了,就让美女来活跃下气氛,给大伙儿养养眼。
不过,让李怀唐没想到的是,突然出现的美女,让所有的将士都迸发出了一股拼劲,那可是平时丰厚奖金都激励不出的热情。
干脆成立个女兵队得了!
李怀唐被自己的荒诞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过,事实证明了,在美女面前,所有人都被一种表现欲给支配着,训练起来的效果特别好。
李怀唐诧异地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能免俗,在叶姬的面前,他的表现**比以为任何的时候都要强烈。
原以为,叶姬会吃不了这种苦,很快就会退出。没想到,这个娇弱的躯体居然顽强地发出着惊人的能量,承载着高强度的劈砍训练。
看向叶姬的目光,从惊艳都变成了惊讶,然后到佩服。弱小的娘子都如此,男子汉岂甘落后?这一天的训练成果,远远超越了将领们的想象。
光明三骑的将士们,每天都必须挥刀劈砍或刺枪五百次以上。开始的时候刀砍的对象是木桩,结果,折损了大量的弯刀,这也是造成兵器缺乏的原因之一。后来,有人提出用棉花或小麦秸秆代替。
一根根的秸秆被吊了起来,在微风中不停地晃动着。叶姬咬着牙,挥着刀,按将官的教导一丝不苟地与秸秆较起劲来。一根秸秆要按部位上中下各砍一刀,如果力量不足速度不快是无法一刀切断。叶姬面前的数十根秸秆惨不忍睹。
半天的功夫,劈砍训练就完成了五百刀。对于已经适应的士兵们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对于娇弱的叶姬来说,已经超出了她的身体负荷,她完全是凭着一腔仇恨来支撑。当训练结束的时候,香汗淋漓的叶姬晕倒了。
“阿母,快醒醒!”
见到叶姬的眼皮动了一下,守在身边的小汾娘关切地推着叶姬的手臂。
“哎呀,好痛,这,这是哪里?”
胳膊传来的酸痛让叶姬慢慢地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晕倒之后朦胧之中,她感觉到了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把她抱起来,让她很有安全感,很想躺在那温暖的臂弯里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这是家啊。将军说阿母累倒了,要好好休息。阿母穿的很真好看,汾娘也想学阿母。”
小汾娘俯下身去抱住叶姬,小脑袋贴着她的胸怀,天真地说道。
叶姬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问道:“那将军呢?”
“哦,将军抱着阿母回来,和汾娘说了些话就走了。那个将军好奇怪,汾娘盛了碗水想给阿母喝,他却要往里面加盐。”
“啊!?”
证实了心中的猜疑,叶姬的脸开始通红。
“母亲害羞了。嘻嘻。”
小汾娘似乎明白什么。
“不许胡说。嗯,汾娘真乖,知道给阿母喂水。”
嗔怒的叶姬赶紧转移着小汾娘的注意力。
“阿母好沉,汾娘扶不起来。是将军喂的水。”
小汾娘童言无忌,一副烂漫无邪的表情。
“啊!?”
“阿母热吗?脸好红哦。”
……
乞史城的冬日,如果没有风雪,就显得一片祥和。可是,这种难得的和谐维持没多久,就有兴波掀浪的“弄潮儿”来捣乱,破坏平静。
一张来自宗主国康国的檄文吹皱了乞史城的一池春水。
“听说了吗?康国国王乌勒伽封了王子墨啜为史王。”
“那史君斯谨提呢?这么说来,我们史国岂不是有两个王?”
“这个谁知道啊,总之无论多少个王,没有那个马匪点头,都不能算真王。”
“我们的王还要马匪来决定吗?真让人沮丧。”
“是啊,不就一马匪吗?说不准哪天就会露出真面目,到时候,我们就要遭殃了。”
“没办法啊,兵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兵?你家的几个儿郎不都在军队里么,难道就不能听史君之命吗?你老回去得好好劝劝。”
……
这样的流言在乞史城里疯狂地传递着。
王宫里,斯谨提一脸的沮丧样向李怀唐哭诉着。
“将军啊,你一旦离开,墨啜会要了我的命的。不明真相的国人都听从康王的旨意,看在咱们同盟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随风的报告,让李怀唐的心里有了几分的警惕,康王这个时候的动作有点微妙啊。
“不知道史君要兄弟我如何的拉你一把?”
斯谨提道:“将军能保护我一时,却保护不了一世。那数万军队没有将军来坐镇,恐怕墨啜登高一呼,就全部反了。”
李怀唐淡淡一笑道:“依史君之意,那该如何?”
“把他们都解散!让他们做回平民。一来,可以为将军节省粮食费用,二来,这些乌合之众被解散之后,没有了凝聚力,他们的威胁就小多了。就算突骑施人再来,将军也可以重新召集他们。”
斯谨提的建议和要求大大出乎李怀唐的预料,原以为他会提出要兵权,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李怀唐陷入了沉思。这数万史**队纯粹就是壮声势之用,守城扔石头砸人还可以,至于与对手搏杀就完全没有资格了。平时的训练,李怀唐对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求,粮食的供给也只有自己核心军队的一半不到,饿不死也吃不饱,说到兵器,那就更糟糕了,光明三骑的辎重兵都要比他们的优良得多。在康国收缴回来的兵器被存了起来备用,李怀唐也没有舍得给他们装备。原本,许多将领都有建议,要淘汰掉一部份的老弱以减轻粮食负担。
这个斯谨提搞什么妖蛾子,在为我着想吗?李怀唐的疑心越来越重。
“提子啊,哦不,国君,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斯谨提相当的失望,想了想,又道:“既然将军为难,何不先遣退疲弱之辈。”
这个建议倒也符合李怀唐的心意,禁不住对粮食减负的诱惑,李怀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斯谨提的内心一阵窃喜,道谢告退。
数天之后,史**队开始了裁军减负的行动,数千名士兵被遣散回家。几乎与此同时,军队里流传开了一股流言:粮食不够,为了保证光明三骑的口粮,大部份的史国士兵都要被驱赶回去,如果突骑施人来,再召集他们来拼命。
军营里,史兵甲道:“这算什么?过河拆板吗?都一样的打仗,凭什么他们吃得又多又好,奖赏更多。我们却只有那么点点可怜的口粮,如今就连这么点点的口粮也要剥夺了去!”
史兵乙道:“就是,太没天理了!”
史兵丙道:“我们去找史君,他是我们的国君,一定会帮我们说话的。”
“对,对,我们去见国君!”
一众士兵纷纷群情激昂地嚷了起来。
“大伙不用去找了,国君来了。”一名将领高声大喝道。
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刹烈度。在他身后的那个人,不就是斯谨提吗?
“尊敬的国君殿下,现在是冬天,遣散我们回去,难道就不顾我们的死活了吗?好歹我们也站在城头上抗击过突骑施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
一名史兵代表站了出来,悲愤地述说着。
“将士们,我斯谨提愧对你们。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们不会再被遣散回去。之前的数千人,我实在没有办法,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赶紧去为你们斡旋。现在好了,你们放心,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挨冻受饿的……”
趁着李怀唐和光明三骑去了训练,在刹烈度的帮助下,斯谨提偷偷地潜入了某个史军军营,大肆收买军心。
“只有史君才会为我们考虑,才是我们自己人。没有史君,就没有我们。我们坚决拥护史君!”刹烈度及时地站了出来,煽动着众人不满的情绪。
“对!坚决拥护史君,史君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众史兵中,有数把附和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像预先演习过一样。
史兵的军营被分成了五个,都安置在城内。昨天,公孙遥武在其中的三个兵营开展了遣散,为了防备史兵们的不满,公孙遥武将大部份监督力量都安排进了那三个兵营。趁着流言四起,斯谨提混进了其余的两个兵营,在预先混进军营里的心腹配合下,这两个兵营的军心都悄然被他控制了。
与此同时,乞史城内的贵族开始了秘密大串联……
第141章 不许猜
从安西地区向东,越是靠近中原腹地,天气就暖和,当安西迎来第一场降雪之时,中原地区还处于萧索的秋风里。
对于日渐寒冷的天气,巴布还能忍受和克服,可对于越来越强大的神秘力量,他就有心无力了。
从安西一路向东,险像横生,在焉耆,勒克一度抓住了他,抢走了天将神物,不料却半途杀出个秀道士,击毙勒克,一番混乱,巴布得以重夺神物,并顺利逃生。
可麻烦并没有这样终结,从那时起,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形随影地缠着他,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若非他机警加上运气,恐怕早就遭遇厄运。路途上的沃祠也不安全了,聪明的对手已经发现自己这一个取巧办法,有一次居然提前安插人手进去,几乎就要被他们得手。
躲在暗处的对手究竟是谁,有多神通,巴布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充满了一股恐惧无助的感觉。
幸而巴布的经历也不少,难得的是意志坚强,数次遇险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着寻找良策。对手好像完全了解他的目的和打算,连路途都被他们算计好了。如果再按计划前行的话,迟早要落入他们设好的彀中。
不能再向东面而行了!
巴布把心一横,不再按常理出招。到达鄯州之后,就忽然折向南方,跋山涉水,过崖越岭。他不知道前方是去哪里,他只是打算改变方向大范围迂回长安,摆脱对手的纠缠,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多走点冤枉路而已,只要安全到达目的地就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冬天也悄悄地来临,一场突降大雪表明冬天已经统治了这片大地。
剑南道。从蜀州通往成都府的管道上,一名马夫赶着一辆马车正在风雪中艰难前行。马车内,一名中年男子在给一小娘呵气搓手。
“小手冷不冷?我可怜的四娘喔,连父亲大人的一面都还没见过。”
中年男子疼惜地对着小娘说道。
“叔父,我不冷。叔父你说,父亲大人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小娘**岁的样子,五官清秀,美丽动人,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一副祸国殃民的美人胚子。
被唤作叔父的中年人严肃地点点头,抚摸着小娘的脑袋,温言道:“会的,一定会。大郎有你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也该安心了。不过,你在父亲大人的墓前都说了什么?神秘兮兮的。”
“我祈求父亲大人,保佑阿母身体安康,保佑叔父官运亨通,姐姐们都觅得好夫郎,还有,还有,没有了。”
说到最后,小娘可爱的小脸蛋忽然变得通红。
“呵呵,没有了?要不,叔父给你猜猜?”
中年人看穿了侄女的心思,打趣道。
“不要,不要,不许猜!”
小娘一脸的羞涩,着急地打断了叔父的戏言。
不远处,马车之外,传来了一阵追打声和呼喝声。
马车突然刹停,措不及防的小娘和他的叔父都摔倒在车板上。
“哎哟,什么人,如此无礼?”
倒在马车里的中年人不顾疼痛,狼狈地问着车外的车夫。
一名胡人突然跳上勒停了的马车,一脚将车夫踹下雪地,一手抓起缰绳,另一只手将马鞭狠狠地甩向马背。
刺痛让驮马癫狂,拉着马车从十多名黑衣蒙脸人的中间穿过,留下他们原地的怒吼声。
不甘心的黑衣人徒步追赶在马车的两侧,挥舞着锋利的唐刀,砍在马车的侧板上,顿时刀光剑影,木屑飞溅。
一把唐刀用力过度嵌入了厚实的底板上,把坐在马车里小娘吓得脸无血色,紧紧地抱着她的叔父,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惊险,才刚刚开始。一名速度惊人的黑衣人勉强追上了高速行进着的马车,一跃而上,抱住了正在疯狂甩马鞭的胡人。争斗中,颠簸的马车把两人震倒,摔进了马车车厢里。
争斗中,黑衣人被胡人压在身下。黑衣人举着唐刀向割向胡人的脖子,而胡人则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想把刀锋扭转过去,两人势均力敌地僵持着。马车里的其余两名“看客”早已被吓坏,胆小的小娘就不用说了,中年人则慌乱中不知道该帮谁。
“你们,你们什么人,好,好大的胆子,我,我是,朝廷命官,”
中年人无力的威胁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打断。马车忽然跳了一下,几乎翻侧。突如其来的巨变,让胡人和黑衣人互换了个位置,胡人的肩膀上已经挨了一刀,鲜血汨汨直流,染红了身前的衣服。黑衣人狰狞着扭曲的脸,把锋利的唐刀压向胡人的身体,受伤的胡人努力地抵抗着,力气渐弱的双手徒劳地延缓着刀刃割向他的速度。
冰冷的刀刃已经接触到胡人的身体,小娘吓得双眼都闭上了。忽然,胡人松开了双手,弯起膝盖,顶在了黑衣人的双腿之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黑衣人放弃了手中的利刀,双手捂着两腿之间坐了起来。而胡人的身上则深深地嵌入一把唐刀,整个身体一抖一抖的,气弱如丝,看样子,随时会断气。
中年人见状,鼓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脚就将黑衣人踹出了马车门外。
一声惨叫随着马车激烈的晃动同时响起。
闭着眼睛的小娘忽然感到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啊!”她惊慌无比地挥舞着两只小胳膊胡乱地拍着。
“你,怀,唐,唐……”
胡人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对着小娘挤出了几个学会没多久的汉字。断气的胡人依然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其实,他是想告诉车内的小娘,你的怀里,献给大唐。
当然,惊恐过度的小娘听不懂他的话,也没感觉到她的怀里有一个冰凉亮晶的心状物体,更加没有看见刚才胡人努力地想将这个东西塞向她的手里。马车恰巧地晃动,让他的手偏了方向,手中的物体正好落入了小娘的怀里。
中年人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一幕,他也处于恐惧之中,正顾不得血污,吃力地搬起胡人僵硬的尸体,往马车下推。他知道,追赶在马车后面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旦追上来是不会放过他的,显然,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名胡人,只要把胡人的尸体抛下去,就可以让那些黑衣人罢手。
果然,黑衣人停下了脚步,围在胡人的尸体边上,搜索着什么。
中年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