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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庶门-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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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愈不屑道:“明天朝廷的使节就会过江,偏偏淮王这时候遭刺杀,定是诈伤。”

“你怎知?”

刘愈笑道:“那还不简单,因为要刺杀淮王的人,也就是我,还没动手呢。”

“你!”

柳丽娘似乎很气恼地瞪着刘愈,但下一刻她的气势便软了,毕竟二人身份和立场不同,刘愈要做什么事她也控制不得。

“换做以前,我还会劝你投奔淮王,弃暗投明。现在你的身份跟以前不同了,是新皇身边最有权势的臣子,再劝也是徒劳。”送到门口,柳丽娘意味深长道,“淮王是个不简单的人,劝你早些离去,别到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愈没想到本来敌对的两个人,到这般地步,倒好像是很要好的朋友。

柳丽娘送到门口便要回,刘愈突然说一句:“谢谢你。”

柳丽娘侧过脸,讶道:“谢我劝你?”

“谢你帮我。”刘愈笑道。

柳丽娘最后白了刘愈一眼,道:“你帮我,我帮你。别想多了。”言罢人已经进了门廊。

…………

刘愈和吕楚儿回到客栈。将淮王遭到刺杀的消息第一时间带回来。

徐轩筑面色沉重道:“夫君确信那淮王是诈伤?”

“淮王喜欢装病。这次朝廷使节来。他来个故技重施有什么稀奇?我怀疑,他还想这件事制造舆论,让淮地的军民一心,跟朝廷产生嫌隙。”

战争的双方没有正邪,淮王治理淮地也算有方,地方的百姓感念他的恩德,现在若是淮王被刺杀,矛头将直指新皇朝廷。淮王这招其实也算高明。

刘愈续道:“本来还想伺机来刺杀他。现在他诈伤,肯定会一直留在淮王府不出来,我们便难觅机会下手,明日我们便回徐州城去。”

“这么急?”吴悠凑过头,“能不能晚两天。”

“你想留下单独留下便可,杨右统领会留下来,到时让他接应你回去。”

刘愈也没想到才来建康两天,就跟孟褚良和周迎扯上关系,现在轮不到他不想走,留下来只会横生枝节。方钊毕竟是商贾。淮王若真是启用他来购置战马,一定会提前找人详细打探。并且找熟人来求证,到时就露馅了。

正收拾着东西,外面又来人,送来一份像是名刺一样的东西。

“还是孟褚良送来的。”刘愈看过之后说道,“他推介我去应制举,这是他的推介书,没想到他这般着急。”

制举就是科举之外的选官制度,通常是需要大臣来推介,然后由藩王或者是皇帝亲策,以测试其是否有真才实学,然后委以官职。

孟褚良才认识刘愈一天,一切都好像迫不及待的样子,看起来这人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觉得对的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夫君,我们还走吗?”徐轩筑问道。

“当然要走,那不成让我拿着这份推介书去见淮王,然后给淮王当官?”刘愈将手上的推介书一扔,道,“别明日了,今夜便出发。”

刘愈突然要走,他所带的一些货物名义上就交给管家,也就是杨烈来全权打理。而杨烈也很快会从地面转到地下,从而布置起情报网络。

刘愈跟米汝成说过之后,米汝成有些想不到刘愈会这么快离去,本来他还想介绍当地的云锦商人给刘愈认识。做商人的,人脉很重要。

“能结识方兄真是三生有幸,既然方兄家中有要事,小弟不妨就租艘稳当些的大船,送方兄和方夫人回北方如何?”

米汝成临别还这么客气,一来是跟刘愈一见如故,再者昨日刘愈还帮了他一次,否则他很可能会身陷牢狱。刘愈也没跟他客气,点头应了。

米汝成马上着人去将船雇来,停靠在秦淮河边上。因为此时刚到二更天,秦淮河上还是很热闹,船只穿梭期间,要撑船去城外还真要考船夫的水准。

米汝成亲自送刘愈夫妇到渡头,目送刘愈离去。刘愈看着秦淮河的灯影,便觉得好像置身于梦境之中,周围的一切看起来也就没那么真切。

匆匆来,匆匆去,本来他还准备找人救那行刺的思思出来,现在看来也没那机会。正想着这事,船已经到了水西门下,突然刘愈觉得不太对劲,整个水西门河岸边上,一队队的官兵举着火把,好像在巡查。刘愈这才记起,淮王刚被刺杀,城中设防也是理所当然。

可很快刘愈发现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因为他看到了周迎的身影,周迎好像早就等在这里,刘愈本来已经避身到船舱内,船只却被周迎差人拦下。

“方兄,别来无恙!”

刘愈处在船舱中的阴影中,周迎还是这么清楚刘愈身在其中,可见他是早有准备。

刘愈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周迎拱拱手一笑道:“方兄这般急着离去,想必是家中有要事,不妨下船来,有位贵人想见见你。”

远远的,刘愈见到一个老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负手而立,在淮相孟褚良的陪同下立在河岸之上。而那人的容貌,跟逝去的先皇有六分相似,刘愈再笨也知道他到底是何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棋逢对手

此时的淮王很平静,在士兵簇拥下坐在一片石台上,手中摆弄着象棋的棋子。他一直在专注于面前的棋盘,上面所形成的残局正是刘愈和孟褚良最终的残局。而这残局之中,双方看似都有机会,因而淮王也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刘愈没想到会在如此一种情形之下见到敌人的魁首,一个枭雄。若是淮王针对他而来,作出的解释只有一条,就是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这个泄密者很可能是柳丽娘。

刘愈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柳丽娘的身影,并未有所发现。

“这位便是淮王殿下,行礼吧。”

行到石台前,周迎提醒道。

刘愈装作很惶恐的模样,躬身行礼,淮王本来沉醉于棋局,闻声错愕间回头,见到一个像是北方汉子的男子立在身侧不远处,笑着点了下头,也没有多少豪杰枭雄的架子。

“小兄弟,请吧。”

淮王比划了一下石台前,意思让刘愈坐下。这石台很平滑,在上面也只能盘膝或是跪地而作,刘愈故作恭谨道:“草民不敢。”

“何必拘礼呢,你也不要当我是什么王,我就是个普通的棋友,看到这么精彩的棋局,心痒难耐,便出来会会你,交个朋友嘛。”

淮王嘴上说的轻松,刘愈可不认为事情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能这么准确地在水西门下拦住他,而且带这么多官差来,明摆着并非善茬。而今夜淮王府还闹出刺杀的事件。这淮王不会一并算在他头上吧?

现在刘愈也在考虑。一旦淮王知道了他的身份。会不会痛下杀手。作为现如今新皇的左膀右臂,杀了他一了百了,但现在朝廷跟淮王的关系又很微妙,正值朝廷使节进淮地,一旦刘愈有三长两短,那等于双方彻底撕破脸皮。淮王想压住消息并不现实。

“一介草民,不敢在淮王殿下面前造次。”刘愈道,“草民的棋艺。与孟相国相比还有差距,今日不过是运气好,棋风顺。”

淮王大笑道:“小兄弟你不但棋下的好,人还挺谦虚。洋洋洒洒这么多步棋,能稳守的滴水不漏,每步棋都能思虑到三步之外,这若非高手,恐怕天下间也没会下棋的人了。”

说着,淮王拿出一副棋谱,刘愈在火把火光照耀下扫了两眼。却是下午这整盘棋的棋谱。孟褚良能记的分毫不差,也是难得。

淮王一叹。续道:“本来棋逢对手,我很想跟你下一盘,找找与高手对局的感觉。可惜你这急着要走,可是要回北方去?”

刘愈回道:“回淮王殿下,正是如此。北方家中有些事,要急着回去办理,不能在淮地久驻。”

淮王脸上恢复了几分威仪,道:“本王知道,北方有个家伙,很不安分守己,总想跟突厥人打仗。想必是小兄弟你听到了什么风声,那边要开战了,这一开战,你的生意也就来了,本王说的没错吧?”

“淮王殿下说的是定国侯?”

“对对,就是这老家伙。他跟本王年纪相仿,当初本王在京城时见过他,很顽固,一副死脑筋,凡是他认准的事情几头牛也拉不回来。这次朝廷派他去平突厥,你说他要是不作出点名堂出来,他会善罢甘休吗?”

刘愈心说,这是话外有因哪!

现在淮王十有**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却在这里东拉西扯的,摆明了是要告诉他,你别指望你那老爹回来救你!定国侯不撞南墙不回头,边军已经被划分在这场内战的争夺之外了。

“回淮王殿下,朝廷和定国侯的决定,一介草民是无从过问的。”

淮王笑道:“说的是啊,你看本王这棋逢对手,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其实本王就是想说,你也早些回北方去吧,随着边关开战,你的商机也就出来了,等北方安定下来,你生意少了,再到淮地来,本王再跟你下一盘棋。”

摆明了挑衅。

刘愈心中的火头也就起来了,这淮王未免有点太目中无人。

淮王继续琢磨他面前的棋局,不说话,刘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此时,河岸上重新热闹起来,一个身着戎装英姿飒飒的婀娜身影,押送着一个年轻男子过来,到了淮王面前,那女子将捆绑着的囚犯往前一推,那年轻男子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王上开恩,小人被猪油蒙了脑子,求您大发慈悲,小人一定将功赎罪。”

那女子是柳丽娘,而这年轻男子刘愈就从未见过。看这年轻男子一身乞丐服,明显化妆想混出建康城,那就是得罪了淮王,想逃命升天。

柳丽娘此时一脸的镇定,看起来高不可攀,一点妩媚的神情都不见,不但刘愈觉得诧异,连一旁的周迎都没想到柳丽娘会以这种方式再出现在他面前。周迎压根就不知道柳丽娘的真实身份。

“文良,小兄弟,是不是感觉惊奇?”淮王笑看着刘愈和周迎,“其实丽娘并非你们面前那弱不经风的风尘女子,而是一位巾帼英豪啊。就是相比于长安城那位闻名大顺朝的巾帼女将,也丝毫不逊色。哈哈,是不是觉得跟之前所见很不一样?”

刘愈闻声紧忙收起注视柳丽娘的目光,而周迎那边却有些不解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孟褚良,孟褚良道:“回去跟你说。”

淮王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脸上的慈容不见,换上一副冷峻的面孔,甚至有几分阴冷。

“少宜啊,曾经本王也很看重你,吕家这么多子孙,就你一个有大才,你祖父也曾这么对本王说。”淮王像是在感慨着,话锋一转,“是不是在你们吕家遭逢劫难之后,便将这股恨意撒到本王头上,便开始与不臣之心了?”

“小人不敢!”那年轻人头依然伏在地上说道。

“不敢?”淮王冷笑道,“不敢你就敢将淮地的情报泄漏出去,助他们来刺杀本王,你可知道,如此是何等的罪状?”

那年轻男子只是一味地磕头,可能是平日里淮王很仁慈,他也希望用这样一种勇于认错的方式来换得淮王的谅解。

至于吕家,刘愈之前听说过。吕家曾是淮地的三大家族之一,但在之后因为其他两大家族周家和云家的崛起,吕家逐渐失势,后来尽管吕家向淮地纳了不少的贡,最后土地还是被淮王所占,吕家家主也自杀而死,后来因为吕家有人反叛,从此吕家也在淮地豪门大户中除名。

而这个姓吕的年轻人,很可能是吕家仅剩的骨血。根据淮王说的,今夜的刺杀很可能跟他有关系。

淮王一叹,问孟褚良道:“孟老弟,你觉得此人该如何处置?”

“杀!”

孟褚良冷声道。

淮王叹道:“本王当初也算亏欠于吕家,且少宜此次并非有心将本王陷于险境,不如就饶他一次。文良,你觉得呢?”

淮王转而看着周迎。

周迎现在有些估摸不准淮王的用意,还是顺着淮王的语风道:“王上说的即是,不如留他一条狗命,以观后效。”

“嗯。”淮王点着头,也不知道他是同意周迎的说法还是下意识地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小兄弟,若是你们经商之人,手下出现吃里扒外的叛徒,当如何处置?”

刘愈没想到自己一个外人,淮王也会问他的意见。

刘愈恭声道:“军国之事,草民不敢妄议!”

“好一个不敢妄议,你说的对啊。”淮王叹道,“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好像当臣的,一定要有一颗事君之心,知道要安邦定国。你看看他,做到这点了吗?”

没人回答淮王这问题。

淮王转过头,继续看着棋盘,喝一声道:“斩!”

然后那吕姓的男子便被人拖下去,远远传来傻猪一般的惨嚎声。

夜色下的秦淮河有些凄凉,即便这边有很多人,但因为淮王的存在,耳中还是只能闻到风的声音。淮王琢磨了半晌后说道:“小兄弟,回北方去吧。回过头,再跟孟相国下完这盘棋,我料定,这这盘棋虽然能从开始的不利坚持到残局,但最终输的,还会是你。信不信,回头就知道了。”

淮王说话时就好像一个睿智的老者,在给一盘尚未定出输赢的棋下定论。可刘愈知道,这盘棋的胜负尚在五五之数,或者说,淮王这般的说辞是在向他另指争夺天下的战局。

这盘棋就好像朝廷跟淮王之战的写照,朝廷初时丢车,处于不利。之后虽然负隅顽抗到残局,但仍旧无力回天,淮王应该就是这意思。

淮王看着柳丽娘道:“丽娘,你帮本王送送客人,城外的水道上关卡不少,没你在,我怕这艘船到不了大江大河,速去速回吧。”

“是!”柳丽娘恭敬领命。

柳丽娘对刘愈的脸色还是表现的波澜不惊,作出请的手势,刘愈在前,柳丽娘在后,前后脚登上了船板。随着船舶的,建康城的城墙也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百二十二章从地平线消失的男人(上)

船板上,刘愈和柳丽娘并肩而立,以前刘愈觉得他们之间应该算交情匪浅,但现在看来,再大的交情也敌不过柳丽娘对淮王的忠诚。

“是你通风报信的?”刘愈突然问道。

柳丽娘侧头看了他一眼,稍稍叹息,道:“你真以为除了我,这淮地就没认得你的人?”

这问题很纠结,刘愈心想柳丽娘还是不愿承认,但事实是,他见了柳丽娘,之后便被淮王找上门来了。刘愈不信这事跟柳丽娘没关系。

柳丽娘道:“其实,你的画像早就落在淮王手中。孟相今晚在看过你的画像之后,仍旧不确定你是否就是那个刘愈,于是连我都隐瞒了,见过你之后淮王传召,才知道他是要试探是你是否就是刘文严。”

“你怎么说?”

“我说,是跟那个刘文严有几分相似,但口音和举止完全不同,我还说你是标准的关中口音。淮王说,是不是就算了,如果真是的话,他也怕杀了你少了你这样一个对手。”

淮王是那种不甘寂寞的人,年轻时候或许跟刘愈一般寄情于山水娱乐,慢慢的激发出心中的**,在权谋的斗争中潜力无限。对于一个自负的人来说,棋逢对手,往往不甘心让对手这么快就倒下。

“你为了帮我,不惜隐瞒淮王?”

如果换做以前,刘愈肯定不信柳丽娘会背叛淮王,但现在看来,柳丽娘的确因为他破坏了一些她固有的原则。

“在长安城时。得知兴庆会的人抓了你。我便马上去了。说起来,你也不是个知道感恩的人,早些说出我师妹的事,我何必再去纠缠你?你啊……唉!”

柳丽娘像是恨其不争,又好像怪他不坦诚。立在船头,像是在生着闷气,不再说话。

刘愈想了想道:“楚王和礼部尚书钱回应该到了淮地,跟我说过话的并非只有你一人。你就不怕淮王怀疑你的忠诚?”

柳丽娘忽而一笑道:“怀疑也早就怀疑了,也许是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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