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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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就不说吧,那你义父可是让你带了什么东西来给本王?”
娉婷马上想起来,道:“有的,胡大人……义父准备了一样东西,说让……让……”
娉婷头低的更加低,双颊也是通红支吾说不出话。刘愈追问道:“让你拿出来就赶紧的。”
娉婷委屈道:“义父不许,说要王爷您给娉婷解衣时……会看到……”
刘愈本来还以为是少女胆怯话都说不清楚,原来是因为羞赧。刘愈心说这胡良成还真是有一套,不但是找到个这么个纯净无暇才色俱佳的舞女,还准备了些小花样来取悦他。
“本王允许你拿出来,婷儿你就自己动手吧。”
娉婷摇摇头道:“不……不行的……义父他不许婷儿碰……”
“那本王只好亲自动手了。”
刘愈伸出他的安禄之爪便往娉婷的胸口摸索起来,少女羞赧又没个倚靠,只好往刘愈的怀里钻。温香满怀,刘愈笑着伸手摸了两下,便将娉婷胸口里面一件硬硬的东西给摸着,好像一个奏本,应该是藏在小衣里面。
“在哪呢?”刘愈嘀咕道。
娉婷羞赧无比道:“在……在婷儿的肚兜里……”
刘愈一笑,心说这礼物藏的可够深,这藏在亵衣里面,只有把少女上身的衣服全脱光了才能找到。刘愈不再废话,任由娉婷的娇羞,愣是把手从她的肚子掏进去,一把将用线捆在她亵衣上的一个“本子”取了出来。
刘愈本来以为是银票,当看到只是个黄旧的小本本,有些不快。
是一篇书贴,乃是几百年前的一件古玩物。作者刘愈也听说过。名叫云肆。是一名得道高僧,还是一名书法家,写的血字在当时已经千金难求,而传到现在怎么也价值个几万两。
刘愈叹口气,贪官分大贪和小贪,而贿赂也分俗贿和雅贿。俗贿不用说就是送钱,刘愈之前路过的郡县,官员无不是以金银或是银票相赠。而他们也知道刘愈是与新天子和徐轩筑这位女上将同行,因此不敢往刘愈身边塞女人。唯独这胡良成胆子大,知道迎合刘愈喜好,又不落人话柄只送本书贴,回头就是查起来他也可以说是这是他的“家传之物”,属于馈赠而不是贿赂。
刘愈虽然喜欢看书也算是人所共知,但他看的都是“小资产物”,也就是评书本子,根本不是附庸风雅看这种血淋淋的东西。而刘愈受贿的主要目的是筹措军费,拿这么个书贴。虽然是价值连城,但要转换成银子难不成还要找个行家先去卖了?
娉婷见刘愈看到礼物之后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是刘愈着恼了,细声问道:“义父……还让婷儿在王爷拿到礼物时问……王爷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嗯?”
刘愈本来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但他打开书贴,才发现里面有件东西,原来是金玉其中物中有物,从里面取出来一看,不过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不是一张银票,而是一张有钱庄印迹的“暗票”。
在隋妤主持的商贸司在全国范围内推行钱庄之后,钱庄不但提供兑换银票和存取放贷的业务,也提供类似于银行的“汇票”业务,在买卖双方之间做中间担保,而此时的汇票分“明票”和“暗票”,这样的一张纸,就好像一张看不到金额的支票,只要拿去钱庄就可以兑换出它原本的价值。
也就是说,这是胡良成送给他的银子,但这银子到底是多少,只有拿着这张暗票到钱庄去查过才知道。
“婷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娉婷很老实地摇了摇头道:“义父只说,这是他送给婷儿的嫁妆……”
“你义父还说了什么,你一次说完整,不用再断断续续非要问你才答。”
“哦。”娉婷有些委屈应了一声道,“义父还说,若是王爷不想把婷儿带在身边,会把婷儿养在城中,什么时候王爷路过安道城时,婷儿再来伺候王爷。义父还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会把婷儿送到京城去……”
刘愈心说这胡良成花样真多,送个女人来,不是一晚上就算了,还要给他养着,以后还有后续的故事,沾了身就脱不下了,真以为是嫁女儿呢?
刘愈安慰道:“你义父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
娉婷有些失落道:“义父也说,若是婷儿伺候王爷伺候的不好,就让婷儿出家当尼姑,永远不能再回尘俗中来。”
“怎么会不好呢?”刘愈摸了娉婷的脸蛋一把,笑道,“本王很满意,是不是?”
刘愈放开娉婷,站起身到了门口,打开门,此时蔡迎奴也打探完民情回来了。刘愈道:“走,是时候去跟胡太守道别了。”
女侍卫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刘愈,那眼神就好像在质疑:“姑爷您办事这么快?”
刘愈回到正厅,此时胡良成正坐在案台上跟属下说话,说话时还刻意压低声音不被周围的侍卫听到,见到刘愈回来,胡良成着实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事情安排的妥当已经把刘愈给“搞定”了。没想到刘愈进去才不一会时间便衣衫整齐地出来了。
“临王殿下,您……可是有不称心之处?”胡良成小心谨慎上前问道。
“胡太守准备的这一切,本王满意的很,哈哈,胡太守的礼物本王也就笑纳了。”刘愈把书贴提起给胡良成看,胡良成心想这东西藏在娉婷的小衣下面,刘愈既然已经拿到手那就是他的确“很满意”。
“本王想起来,今天本来要陪皇上一起赏月,就不能在这里叨扰了,要赶紧回去。”刘愈道,“不过还有件事劳烦胡太守,帮忙把今天的两位姑娘找个地方好好养着,本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再欣赏她们优美的舞姿。”
胡良成行礼而恭声道:“殿下有吩咐,臣自当竭力。”
刘愈对侍卫吩咐道:“叫上刘偏将,出发了。”
刘愈知道此时的刘定肯定尚未“尽兴”,但此时也不得不打搅他了,既然同时来就要同时离去,不然刘兆一定怀疑刘定在外没尽心办事。而胡良成这次办事很聪明,刘定也没什么闲话回去传给刘兆知道,反倒是他自己有把柄落在刘愈的手上。刘愈心说这种应酬的“好事”以后也多带带刘定。
定国侯府家教甚严,刘家的子孙一个比一个木讷,这不是什么好事。
刘愈先行带着侍卫出门,胡良成亲自送刘愈出城,等出了城,刘愈才问起蔡迎奴关于地方对胡良成官声的评价。
“以属下所见,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
“啊,蔡侍卫调查民情做的可是比那些监察御史做的还要出色。”刘愈笑道,“看来以后你卸下这一身铠甲,也能做个治国的能臣也说不定。”
蔡迎奴不像吕楚儿那样活泼好动,相反她很内敛,待人也很冷淡。
“将军说笑了。”
刘愈一边策马一边笑道:“现在没工夫去对付这些为恶一方的贪官,等把南疆的事解决了,回头好好收拾一下他们,让他们也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第五百零二章贪财好色(上)
第二日銮驾一行刚出发,刘愈便让蔡迎奴率侍卫带着昨日胡良成给的暗票去下一城兑换银票,蔡迎奴也算尽责,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此时刘愈正倚在软被上一边看评书本子一边看自家女人打牌。
“多少?”见到蔡迎奴立在下面,刘愈随口问道。
“十万两。”
刘愈表情没什么变化,昨日进城溜一圈,回来就能得到十万两,刘愈心说这个胡良成为了巴结刘愈可真是下血本。
刘愈把银票接过来,都是一千两一张的大额银票,足足有一百张。刘愈叹口气,既然胡良成能拿出十万两来孝敬他,那就代表胡良成贪污受贿足够几十万两,而区区一地的安道郡,每年的财税收入也不过才十几万两。胡良成上任一年多,就贪了地方至少四五年的财税,这人在敛财上还是把“好手”。
“这姓胡的太无法无天了。”当得知十万两是安道郡太守胡良成送来的,连一向对这些都不管不问的琪儿也愤愤然,“相公,我们把他拿了治罪吧。”
“不急,要治罪也要等我们回来,现在我们还要感谢他出银子给我们打仗呢,十万两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琪儿吐了吐舌头,继续去摸牌打牌,而刘愈也好像很健忘,继续看他的评书本子。
蔡迎奴见刘愈对她没表示,便悻悻然要退下去,刘愈突然又问道:“蔡侍卫,不是还让你进城还顺带问问那本血书册子行情如何。可有问?”
蔡迎奴道:“有问过。但城中无人敢收。说是做不起这样的买卖,也没人能辨别真伪。”
刘愈脸上带着几分恼怒道:“这个胡良成,送什么不好非送本册子,直接多给一万两银子不是更好,让我上哪去找个人卖了换银子?”
徐轩筑笑道:“就先留着呗,回长安城再出手不迟。”
“不行不行,现在咱缺银子,没银子咱这场仗就没得打。一两银子当十两花。等回到长安城咱不缺银子了,这破册子卖不卖就无所谓了。距离下一郡还有多远?”
蔡迎奴道:“距离淮西郡还有九十里,今日未必能赶到。”
“淮西郡?这地方好熟悉,淮上县是不是就在前面?这可是个风水宝地啊。”
琪儿和韩家姐妹不清楚,蔡迎奴也不清楚,但徐轩筑心中很明白刘愈所说的,葵水河畔既是徐轩筑的伤心地,也是她跟刘愈定情的地方,而刘愈的崛起也正是因为葵水河边打突厥铁狼卫的一战。
銮驾行了一天,刘愈刻意让队伍加快速度。当晚要在淮西郡外歇宿。本来一天也就行个六七十里,而他们这一天却赶了百多里的路。路上休息的时间也很少。
到了距离淮西郡还有十多里的时候,淮西郡的官员也老早出来在驿馆外迎驾。刘愈等的就是这群官员,得到消息的刘愈便从马车上下去,骑马到了队伍之前驿馆之外,面见了以淮西郡郡守龚善才为首的地方官队伍。
“善财,好名字啊,龚太守很善于聚敛财富?”刘愈走上前,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抱着龚善才的肩膀并行问道。
龚善才眼睛一瞪道:“将军说笑了,下官的才不是财富的财,是才学的才。”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龚太守,你知道我是一个粗人,上阵杀敌什么的我在行,这个舞文弄墨的我不太行啊,没法跟龚太守这样学识渊博的人比学问。”
龚善才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刘愈从怀里摸出胡良成送给他的书帖道:“龚太守,我这里有件东西,你给看看,值不值钱?”
龚善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刘愈手上的书帖一看,登时眼睛瞪的更圆,问道:“此物……将军如何得来?”
“一位老朋友送的,他说是件好东西,我也不明白呀,就找您老来掌眼,怎么样,这东西值钱吗?”
龚善才一本正经道:“此乃一件不可多得的宝帖,得千金易,得宝帖难哪!”
“啊?可是如此?”刘愈一把将龚善才手上的书帖抢了回来,拿在手上仔细观摩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这上面就写了些字,真能价值千金?龚太守没诓骗我吧?”
龚善才恭敬道:“下官不敢欺瞒。”
“真是件宝贝的话,这……这我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本来我还打算回家去垫桌子腿呢,原来这是件这么好的东西。”刘愈在那兀自感叹了一会,又凑近龚善才道,“龚太守,我不过一个粗鄙的武人,空有这宝贝也不懂,留着也没什么用,想必龚太守应该精于研究此物,不如……就拿千金来换呗。”
“啊?”龚善才一副震惊的模样目视着刘愈。
“龚太守不是说了吗,得千金易,得这个东西难,那想必此物在千金价值以上了。现在便宜龚太守你,就卖你千金,你看如何?”
一千金按照市场行情就是两三万两银子,龚善才一脸为难道:“将军海涵,下官没那么多金子,买不起。”
刘愈心说早就知道了,龚善才是个什么人他来之前就调查的很清楚,这是个只认死理的老学究,不懂得变通也不懂得敛财,说他是个清官倒不如说他是个昏官,不贪财也没法治理好地方的那种人。而龚善才的刻薄也是早有名声在外的。
刘愈叹道:“这么件好东西,现在本将军才知道价值千金,早知道就卖了。我这个人,平时里不喜欢这些东西,就喜欢银子……金子什么的更喜欢,你说,我那老朋友给我这么个东西,不是那暴殄那啥吗?龚太守,不如这样吧,你就回淮西郡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人喜欢这东西,让他拿千金来买了呗。”
龚善才眨眨眼,简直不敢认识面前这个猥琐贪财的男人。
“将军乃富有四海,还……缺这点银子?”
刘愈再叹道:“银子嘛,谁都不嫌多,您老说是不是?难道是龚太守不给面子,不打算帮这个小忙?”
龚善才苦着脸,本来他是按照礼节来迎接天子的,谁知道上来就被刘愈敲竹杠不得,现在又让他回去帮忙联系被敲竹杠的人。龚善才感觉自己就好像淫媒一样可耻,但见到刘愈最后板起脸一副要宰人的模样,他只能干咽了一口唾沫,道:“下官……这就回去问问。”
刘愈这才满意点点头道:“龚太守不愧是个喜欢帮人的人。”
刘愈笑着把龚善才送走,这才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微微笑了笑,而此时刘兆又跟刘定出现在刘愈面前。刘兆还是那么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模样,而此时的刘定却好像是做错事,都不敢抬头正对刘愈。
“你又要作何?”刘兆远远的看见刘愈跟淮西郡太守龚善才说了几句,龚善才便匆忙回城去了,过来便劈头盖脸问道。
“哦,父亲大人。遇上个老朋友,跟他闲聊了几句。”
刘兆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当初在葵水河边的英雄事迹,但以他所知,当初的淮西郡守并非是现在的龚善才,刘愈说是老朋友,多半是推诿的说辞。
“让你七哥留在你身边,为父想知道你都在干什么,知道没有?”
刘愈笑着点点头道:“那就照父亲的意思办好了。”
刘兆把刘定扔下,自己好像是安枕无忧地离开了,等只剩下刘愈和刘定二人,刘定的表情更加不自然。
“七哥,昨天我们走的太急,也忘了问问,七哥你事……可是办成了?”
刘定脸颊表情很不自然,低着头,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刘愈关切再问。
刘定支吾道:“刚开始……就完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实在是不太好意思。不过七哥你也不用担心,这事就你知我知,我也不会算变去嚼舌根子,想必七哥你也不会哦?”
刘定点头:“嗯。”
“这才是好兄弟嘛。”刘愈抱着刘定的肩膀,令刘定简直是无地自容。
刘愈早就知道让刘兆随銮驾出发肯定会有很多事,而刘兆名义上又是他的老爹,这年头君父兄,礼数一个比一个麻烦,刘愈身在高位也不能给刘兆脸色看,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现在刘兆自信是个“乖宝宝”的刘定,被刘愈出了一招就给收买了,这是刘兆始料未及的。
刘愈跟刘定先进驿馆做安排,布置了一会,天子銮驾的马车便到了驿馆外,刘愈先将女眷安顿好,出来后便见到龚善才单独一个人回来了。
“龚太守,可是有着落了?”刘愈上前问道。
龚善才脸色有些为难,马上刘愈的脸孔也冷了下去:“龚太守不会空手而回吧?”
刘愈料定他如果没什么消息的话,不会这么快回来,去而复返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龚善才找到了买家。
龚善才赶紧道:“将军,淮西郡太守府乃是清水衙门,我等下官没有这千金来跟将军换此宝帖。只是城中有一巨富,想以两千金来换将军手上此物,不知将军……”
刘愈终于知道龚善才为何如此为难。这年头,只要是商贾就没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