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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庶门-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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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愈安慰道:“不若这样,由我亲自去蓝府给你提亲,我就不信蓝家会不识好歹将我拒之门外。”

隋乂为难道:“刘兄台,我看你也别去了,那蓝家的人嚣张的很,前日我想去拜访,还没进门,便被拒之门外,那蓝和找了个知客出来说,蓝家从不接待商贾。有这种祖父,我宁肯对蓝小姐死心。”

隋乂的大度倒让刘愈觉得此事晦气,本来好端端的一桩政治联姻,被那蓝和的文人傲骨破坏,刘愈甚至起了报复的心。但想到蓝和的儿子蓝景对他还算有助益,报复的年头也就一闪而过。但他还是找到了蓝景,想将此事问清楚。

“家父……他不同意,尽管与兄长多番劝解,但家父仍不为所动。”蓝景面对刘愈,面色难堪道。

身为御林军右统领,蓝景自然知道得罪总统领,甚而是皇帝最信任之人的下场。现在整个蓝家因为徐翰的案子仅有蓝景这武将没受牵连,若是他再被解职,整个蓝家在长安城的势力也就垮台了。

刘愈点点头,看起来不但是蓝景,连蓝家小姐的父亲也很支持这桩婚事,只剩下蓝和这一个阻碍者。

刘愈叹道:“这几日,皇上正在为新设左相的人选而烦忧,本来令尊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现在……唉!”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蓝景闻言便是一惊,并表示回去一定劝解一下父亲。

因此事刘愈对蓝和已经失去了好感,如果蓝和真的会幡然醒悟,他也只会将那老顽固当成是平衡相权的棋子。但令他没料到的是,第二天,八月十五的中午,刘愈正在家中吃午饭,便见吕楚儿像兔子一样窜进内堂道:“姑爷,姑爷,外面有个姓蓝的老头,带着两个儿子在请罪。要不,您出去看看?”

刘愈苦笑一声,看起来文人傲骨什么的,在政治利益面前都是扯淡。

第一百七十六章大脸的媒婆

一名干瘦的老头,脸皱巴巴的像是干柴,头上的头冠倒是很端正,一身儒袍像个老学究。刘愈还未靠近,此人便遥遥行拜礼。

蓝和带着长子蓝傅和次子蓝景亲自过门致歉,老脸也不要了,见面一再告罪,倒让刘愈觉得不好意思。说起来蓝和从来也没得罪他,他仅仅是在隋乂登门时摆了谱耍了脸色。

本来刘愈对这个固执的老臣还保有一份尊重,现在连这份仅有的尊重也消弭殆尽,只是以一种极为应付的态度来招待来客。

蓝和说话时带着恭谨和谦卑,双方也只是“友好洽谈”了一下隋乂跟蓝家小女的婚事,蓝和也表示很愿意将孙女嫁给隋乂。

口不对心。

这是刘愈对蓝和的直观印象,也许是在官场浸淫久了,蓝和说话办事都带着一副很虚假的面具,他前后态度的反差也令刘愈感觉到厌恶。不过刘愈细一想,如果蓝和再保持之前的冷面孔,那么吃亏的不是别人正是蓝家整个家族,没有官场中新鲜血液的注入,再大的家族也会垮塌。蓝和是迫于无奈。

“那老朽就静待隋府尹过门提亲。”婚事商谈完毕,双方只字未提新设左相的事,蓝和便起身告辞。

刘愈亲自将父子三人送出府,回来后,徐轩筑一脸不解走进前厅问道:“夫君,刚才那三位是?”

“政治盟友。”刘愈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能不算政治盟友,就是互相利用一下。他们就是那日隋乂说的蓝家中人。”

提及“蓝家”。徐轩筑马上就明白了。蓝家毕竟也算长安城的豪门大户。徐轩筑生在长安名门,自然有所耳闻。

这桩婚事自始至终也没问过蓝家小姐的意见,现在的婚姻大事基本都是如此,越是豪门大户越注重门脸而不管婚配双方的意愿,像刘愈和徐轩筑这般可以未婚先恋的,实属罕见。

吃过午饭刘愈便去了京兆府将这消息告知隋乂,到京兆府时正遇上审案。隋乂正值失恋状态,寄郁闷于工作。大约是午饭没吃还在审案。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已经烧了几个月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京兆府十天半个月审一次案子就已是稀罕事,自从隋乂上任京府少尹,案子日审日结,而且全都是公审,百姓没事就喜欢来凑热闹。

此时正在审一桩和离的案子,说是“和离”,就是夫妻双方达成协议离婚。小两口结婚五六年没生孩子,丈夫嫌媳妇不能继承香火要纳妾。妻子便嫌弃丈夫自己没那个能力。这等鸡毛蒜皮的案子本来在四城衙门就能审结,可偏偏夫妻俩仗着自己的家世越闹越大。妻子将婆婆打伤,丈夫将丈母娘家的屋子给砸了。好端端从一场和气收场的离婚案变成人身伤害兼财物破坏案。

夫妻俩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在公堂上就吵了起来,隋乂坐在上面黑着脸,手里捏着惊堂木却不说话,好像在气恼这对夫妻不好好珍惜婚姻生活。

这等案子通常也是百姓最喜闻乐见的,一旁围观的也不少,甚至有人拍手称庆。隋乂见到刘愈,摆摆手,也不断案,直接道:“你夫妻二人都有过错,先拉近牢房里,明日再审。”

夫妻俩一听便急了眼,本来以为告上公堂官老爷能主持自己一方的公道,没想到官老爷连审都懒得审,直接先都给下狱了,口中叫着冤枉,衙差可不理会,直接往牢房里拖。

进了后堂,隋乂才喝口茶喘口气。一边的胡轩累的直打哈欠,自从来京兆府帮隋乂的忙,他就没清闲过。

刘愈将蓝和答应婚事的事告知了隋乂,隋乂一听便双目圆瞪,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怎么……就同意了?”隋乂脸上带着几分苦笑,“今天我还让媒婆给我选几个大家闺秀来选,准备先成了婚再说。”

刘愈瞥他一眼道:“不能破罐子破摔,尽快去提亲,至于成婚可能要晚几天,国丧之期未满。”

在国丧期间,虽然不能举行婚事,但提亲还是可以的,只是不大操大办即可。

刘愈又道:“只是这媒人,不知谁来做好。”

当大媒,刘愈没这份心思,他觉得这是女人干的事。正发愁,刘愈便见到一张大脸摇摇摆摆进了内堂,见到刘愈,大脸上裂开一道口子,迎了过来。

正是回家刚吃过午饭的柴锦。

“葫芦,过来。”刘愈招招手,柴锦点头笑着过来,在京兆府当差也算闷事,难得有朋友来访。

“想不想当媒人?”刘愈脸上带着一股自来的坏笑,问道。

“什么是媒人?”柴锦一脸不解问道。

刘愈解释了一下,柴锦犯难道:“恐怕,要问问我家内人才行。”

“为何要问四公主,要知道成人之美乃是一种美德。”刘愈笑道。

不远处传来个声音道:“刘大统领,你可真是成人之美,为何要欺负我们家……驸马?”

也许是刘愈给柴锦起的外号太顺口,苏碧在家中也经常半开玩笑叫柴锦“葫芦”,叫顺了嘴出了门差点脱口而出,人前出糗。

刘愈没想到苏碧居然跟柴锦同行,此时的她一脸煞气,一看就知道在气恼刘愈当众奚落他丈夫。不过想了想刘愈让柴锦当媒人也不算龌龊,平日里官员之间说媒的事也不少,只是刘愈说话的态度她很不喜欢。

苏碧毕竟是皇家中人,刘愈等人还是要行礼。见礼过后,苏碧将刘愈叫到一边,像是有意要责问刘愈让隋乂跟蓝家攀亲的事。

“在下的意思,是让蓝和来做左相,平衡相权。”刘愈直言不讳。

苏碧没好气道:“有一个右相还不够折腾,现在又要弄个左相出来。以后,岂非多出一个敌人?”

刘愈明白苏碧的意思,以前的格局是三足鼎立,只要他们二人联手,右相便无计可施。现在要设立左相就等于有四方势力,大局便不得控。

但刘愈从设立商贸司的事情便感觉到,即便联合他和苏碧的力量,在一些事情上也不能控制全局,右相一党毕竟事关整个文臣的利益,刘愈必须来中和相权来平衡文官的势力划分。

“信竹君殿下应该这样想,现在袁相那边是用十分的精力来应付你我,不管我们有何举动,他们都会尽力阻挠。但若设立左相,他们就要分出大半的精神来制约左相的势力,左相势薄,必然要倚靠于你我,如此,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不再是二对一,而是三对一甚至以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月明揽星空

浩荡江水绵延数千里不绝,浑厚水涛声隆隆,江畔是一座矗立了上千年的古老都市。

建康城,南淮之地都城,淮王宫所在。

一座尖塔一般的小山丘矗立在石头城墙西北,建康城与江水之间。

幕府山北固崖,江水之畔拔地百丈而起,登高可俯瞰江水浩荡,月明夜此处更显凄凉。一条幽深的古道从建康北门直抵山丘之下,几匹快马踏地声掩在江水声中飞驰而至山下。

一身斗篷的老者从马上跳下,牵住马,往山顶看了看,隐隐可见两个人影映在明月之下。中秋之节月如明盘,夜如白昼,星空暗淡无光。

靠近江水,夜晚的风也大了许多,老者紧了紧斗篷,正要缘着阶梯登上山去,却被山脚下恭候的婢女拦下,婢女言语间带着惶恐道:“相国,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上山打扰。”

“滚开!”

老者甩了甩斗篷,露出锐利的目光,随着他这一声呼喝,身后的随从都已将佩剑出鞘。

“相国,请不要为难奴婢。”

婢女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用孱弱的身躯拦住往山上的去路。老者目光扫了婢女一眼,长嘘着气息,不知是动了怒,还是在思索。

他知道,但凡是淮王所下的命令,无论是谁都要誓死遵从。他可以轻易踏过少女的身躯往山顶而去,但若如此,婢女只能以死谢罪,无它途。

“孟相。何必为难一小小的宫娥。”

不知觉间。从山上走下来一翩然的女子。轻摇折扇微微一笑,像在劝解,也像在嘲笑。

女子摆摆手,婢女让到一边,老者往山上去的路便通畅无阻。

老者冷冷一哼,道:“敏郡主与王上出宫,只带一宫娥,不怕刺客?”

“淮地乃父王所辖。若他老人家出行都不能确保安全,还如何叫百姓安居?”女子笑着,将腰间的佩剑抽出半截,如同在威吓,“孟相有何话,或是北来的消息,由本郡主传话便可,孟相说完便可原路返回。”

“若是老夫不同意呢?”

敏郡主冷笑道:“那就要先问过本郡主的剑!”

只是霎那,敏郡主长剑已出鞘,月下一道寒光刺向老者。老者只是微微侧身,避开这一剑。随即用胸口撞在剑身之上,寒光便如同断翼的飞鸟直坠在地,而老者的身躯,已快速往山顶奔去。

敏郡主叹口气,弃剑快步追逐。

“明月耀星空,不好,不好。”山顶石台之上,一身宽袍的老书生手中提笔,在纸上写下五个字,随即又摇摇头,微微将头抬起,目光对着悬挂半空的明月。月明星稀,面色平静的他看不出神态间的变化。

“给王上请安。”老者徒步而至山顶,不喘不累,语气和缓道。

“孟老弟,你是个稳重人,相识三十载可从未见你跟小辈一般计较。”老书生笑说着,敏郡主已追到了山顶,她的气息紊乱,平缓了一下气息,侍立在一旁。

老者叹口气道:“那个人,死了。”

“啪!”老书生手中本来紧握的笔,骤然落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墨点。随着墨点的扩大,老书生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狰狞。

“何时?”

“十日前,八月初五夜。现在长安城已进入丧期,朝廷召王上入京朝贺新君的召本,是随着长安城来的消息,一并到的江水南岸。”老者叹口气,“现如今关中斥候所剩无几。”

老者将一份染血的绢布递上,从绢布上斑斓的血迹看,这份密报不知辗转了多少人之手,也不知多少人为此葬送了性命。而密报的结尾是最后一手经手人明瑾的呈奏,他正在动用淮王的力量,护送楚王往江南而来。

老书生叹息道:“疯了,这个弟弟一定是疯了。他拼命想维持的这点嫡系血脉,只是让他当皇帝?临死还要下一步别人看不懂的棋,这棋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未必如此。若真是刘文严篡诏而立,那瑾公子的所言就未必无因。以袁博朗的智计,无法阻止刘文严在朝中大权独揽。”

“刘文严,刘文严。”

老书生默念了这名字两次,忽而看着敏郡主问道,“敏儿,你去长安时见过这人,再说说他的品性。”

敏郡主恭敬回道:“阴险诡诈,道貌岸然。”

“是啊,这年轻人不简单。”老书生道,“丽娘也曾多次提及他,退突厥,平叛乱,一次次都少不了听到他的名字。冯家姐弟的事多半是他编织起的局。三皇侄……五皇侄,现在连四皇侄也栽了,一个区区的楚王不会放在他眼里。篡召另立?只怕我这弟弟也未必会傻的那般无可救药。”

老书生顿了顿,重新提起落下的笔,“告诉瑾儿,让他暂时不要带楚王过来,先找个地方暂避。”

老者一愣,问道:“王上的意思是?”

“新皇传召,当叔叔的总要给几分面子,孟老弟,不如此行就由你陪同敏儿一起再去趟关中。看看新皇到底是个明君,还是个傀儡皇帝。”

一旁的敏郡主紧忙行礼道:“父王,此时关中大旱,我们为何不接过楚王,以他的名义起兵勤王,如此良机若然错过,以后恐再无机会!”

老书生拿着笔,像是在琢磨纸上五个字的意思,笑道:“机会有的是,区区关中不过兵员数万,想我淮军兵精将广又无外患,得道而多助,这次往长安,敏儿你就暂时别回来了。”

敏郡主大惊道:“父皇之意?”

“顺路多走走,去其他藩王的属地看看,联络一下同宗之情总是好的。带上本王的一些薄礼和问候,不能失了礼数。我们苏家人,是要安天下,安民心的。那些权谋什么的,太累,别想的太多。”

本来敏郡主还担心父亲是有意让她作为人质来彰显他本无谋逆之心,闻听此言她终于明白,父亲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开行动。

联络其他藩王,正是行动的第一步。“得道多助”,一语道破玄机。

老书生对月叹道:“明月耀星空,明月再耀不过是刹那光辉。不如填揽,月明揽星空,若是不趁着光华的短暂将星空所揽,等光华褪去时,追悔已然莫及。”

第一百七十八章人月两团圆

八月十五夜,长安城,前锋将军府。

刘愈一人独坐院子里,面前小桌一方,清酒一壶瓷杯一个,斜望着缓缓东升的明月,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了想,应该是团聚的感觉。

一家人在一起,徐轩筑和韩家姐妹在屋子里做这个世界中秋节特有的团团饭,就是将米煮熟了糅成团,里面夹上馅,跟粽子差不多,揉成圆形也是取其团圆之意。在这团圆之节,他也没想回定国侯府,那里实在欠缺家庭一团亲情和气的氛围。

刘愈举杯对月,觉得应该吟首诗,上口的也不多,乍然便吟起:“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吟完不由觉得晦气,词虽然跟明月挂边,但明显跟咏月无关,说的好像要去拜坟。刘愈再想想,继续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应该是中秋的词,千古流传的名句,好的不能再好。但现在被他吟出也觉得不太应景,好不容易有家的温暖,却似分散天涯不得相见的感慨。

再想在脑子里翻出句更合适的,便察觉出这颗脑袋所知古诗词的匮乏,虽然他很文弱,但跟书生无缘。

“夫君,为何不到屋子里,看我们包团团饭?”徐轩筑拿着披风出来,想给刘愈披上,却发现他在那自言自语不知在嘟囔什么,忍不住问道。

屋子里其乐融融,不但有韩家姐妹,还有吕楚儿和蔡迎奴等侍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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