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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庶门-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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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皇上下旨。定下明日商定设立左相之事,不容有失。”

袁博朗不能来,刘愈更觉得不能罢手,如果右相生病朝廷就变得令不能行,未免显得朝廷对右相过于倚重。皇帝将态度明确了,袁博朗爱来不来,反正设立左相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知到了第二日,情况还是出乎刘愈的预料。不但袁博朗因病辍朝。很多大臣也请了病假,有的直接递交上来养老请辞的奏本。摆明了文官要联合起来造反,不让刘愈消停。

苏碧看着空荡荡的六台衙门议事厅,瞅了刘愈一眼道:“刘大统领,看来你得罪的人真不少。”

“是吗?”刘愈摸了摸鼻子,“敢问信竹君殿下一句,大顺朝设立朝议制度的第一原则是什么?”

“有事必议。”苏碧回道。

刘愈咄咄逼人道:“那好,既然有事必议,那是否要因某些臣子告假而废止?”

苏碧心里明知道刘愈是想不经朝议而达到他的一些目的,但她还是说不出反对的声音:“那就开议吧。”

袁博朗以及一众拥趸告假。事情也就变得简单的多,不用苏彦说什么。只要刘愈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内容一次性说完,也没有反对的声音,议事厅一片详和友好的氛围,设立左相的事便在如此轻松的环境下达成“共识”——

蓝和重新启用,直接任为左相。而左相之下辅助官员的构成,将由蓝和自己来提交名单。

原本朝廷就怕分派和党同伐异,现在刘愈却推波助澜,让臣子们互相结党来攻讦。随着原本徐翰一党的重新复苏,在朝廷中中立的势力不得不寻找靠山来避祸,朝廷的文官格局将更加泾渭分明。

要过午时的朝议刚到午时就圆满结束,与会的几个大臣从六台衙门走出来,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苦笑。而刘愈正要去雅前殿面见在那里等候消息的蓝和,苏碧却走过来直接拦住了刘愈的去路。

“你到底是何意思?”苏碧上来口气就很冲,在刚才的朝议上,她已经尽力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任由刘愈在朝议上唱独角戏。

现在戏唱完,而作为盟友,苏碧也必须将刘愈的意图彻底搞明白。

刘愈不明所以地一笑道:“信竹君殿下这是何意?在下……不太明白。”

“装什么傻。你以为光靠姓隋的跟姓蓝的结个亲家,你就能控制得住蓝和之流?还是你觉得蓝和等人是匡扶社稷的能臣义士?将蓝和推出来,只会让文臣斗的不可开交,对你我和朝廷都无半丝好处。”

刘愈不置可否地一笑,目光看着远处,道:“在下只是想提醒信竹君殿下您一句,如今新皇登基,你我最大的敌人并不在长安城内,而是在……”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了。

苏碧微微愣道:“你是说那些藩王?”

刘愈还是没有回答苏碧的问题,继续道:“而今长安城,大致只是保持一种平衡即可,在这种平衡之下,哪怕是官员们在朝堂上对骂,甚而是动手掐架,只要不蔓延至宫墙之外,对你我都无坏处。而他们有了敌对的目标,也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朝堂争斗上,你我所受的攻讦也会减少。”

刘愈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本递给苏碧道:“否则,上面所说的事早晚会变成事实。”

“这是什么?”

“信竹君殿下看过就知道。”

苏碧好奇地打开奏本,竟然是袁博朗的一份奏本,上面陈述了将先皇子嗣就藩的必要性。说白了,就是让苏彦的一众兄弟姐妹到各自的封地而不继续留在长安城,而苏碧也是涉及人之一。

“这个死老头,用心真是狠毒。又是礼节,又是法典的,说这么多大天的话,说到底还不是想将本宫一人赶出长安城!?”苏碧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咬牙切齿地看完,语气上也不给袁博朗再留情面,将奏本甩给了刘愈,“你说的没错,不给这帮脑子里灌浆糊的文臣一点事做,他就想着如何耍手段对付你我!”

本来苏碧还对设立左相的事情有所不满,但在看过袁博朗的奏本之后,态度彻底转变。对于苏碧来说,即便当皇帝的不是她,她也压根没想过离开长安城到自己的封地去。那般等于将自己的命运彻底掌握在旁人手上。

搞定了苏碧这面,剩下的就是让蓝和能更快地重整在朝堂上的势力。

徐翰倒台已有几个月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长安城的文官格局已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仅仅只有左相和他的几个幕僚之臣,也达不到跟右相势力抗衡的地步。这就需要刘愈在后面做推手。

雅前殿里,蓝和对新皇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模样,毕竟新皇能重新启用他这个将死的老臣已是莫大的恩典,在对新皇的态度上,他必须要作出完全忠心的模样。至于蓝和心中真实的想法刘愈猜不出,他也没必要去理会。

苏彦这也是第一次起用如此高官衔的大臣,很多环节上他也不懂,有些勉励的话还需要刘愈在旁代天子说几句回几句。而蓝和所提几个重要的副手,基本也都是之前右相徐翰一派的,不过却加上两个人,一个是李遮儿的父亲李延年,另一个是蓝家的乘龙快婿隋乂。

这是蓝和的提议人选,并未坐实。隋乂那边刘愈肯定不会放他去左相府,京兆府尹的官阶看似低,没有涉及到权力核心,但刘愈需要一个人来控制长安城的局势和治安,京兆府尹和总防司衙门统领都是刘愈安插在长安城行政和防务上的重要棋子,动一都不得。

至于李延年,虽然名义上已经是刘愈的岳丈,但这个老岳丈为了家族的复兴显然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要利用女儿来交换。之前攀附右相不成现在又来攀附左相,连基本的原则他都顾不上,蓝和会在人选上提及这个闲官一样的礼部侍郎,主要还是看在刘愈的面子上,李延年在攀附蓝和的时候已经将他和刘愈的姻亲关系说的明白。

“蓝爱卿,那就由你回去列一份详细的名单。”苏彦说话时又看了刘愈一眼,“明日呈奏本朕看。”

蓝和恭敬地下跪行礼,将忠臣的礼节做的十足。苏彦紧忙扶起来,又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还亲自送蓝和出了门口,可说是相当的给面子。蓝和又是感激涕零一番。

整个过程刘愈在旁看在眼里,都觉得好像一场戏,苏彦虽然只是个新手,跟一个老戏子演对手戏或有能力上的欠缺,但毕竟他是皇帝,在这场表忠心的戏上他是主导,只要他的态度明确,戏码上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师傅,跟这个人说话,真是头疼。说了半天,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

送走了蓝和,苏彦坐回炕上,有几分无奈地说道。

“慢慢你就习惯了,人有百样,而朝臣更是各有不同。犟老头属于耿直的那种,死脑筋。而这个蓝和,就属于特别圆滑的,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他说那些你只要信一成就足够了,尤其是那些拍马屁的话,你就当他自己在放屁。”

难得刘愈说句粗俗的话,苏彦听了咧开嘴笑笑。

招待完蓝和,刘愈也要离去,苏彦有些说不出口,但见刘愈要走,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那天……那三个妃子……怎生处置?”

“妃子是你的,这还来问我?”刘愈努了努嘴,道,“看哪个不错的,想共处一下,就找吴公公,他会替你安排。”

第一百八十三章祸起萧墙(上)

重设左相,是刘愈平衡长安城文官势力的手段,让他有更多精力应付长安城以外的势力。

各藩王占据了天下近二分之一的领土,虽然每年向朝廷纳贡,但纳贡的数量在逐年减退,而藩王的府兵却是年年增加,军饷开支占据了藩地赋税的大半。包括淮王在内,但凡是大一点的藩王都在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插朝廷一刀。

新皇的势力仅仅覆盖到潼关,令部分边军撤回长安城的诏书,定国侯刘兆也没遵守,依然陈兵在边关,准备对突厥开战。刘愈知道,现在威胁到朝廷的势力不在北边,而在南边。

以袁博朗为首的右相一派罢官之事未平,另一波又起。在八月十九晚上,几匹从关中西南三郡而来的快马带来了令刘愈意想不到的消息,在关中大旱严重的西南三郡,爆发了流民跟官府的冲突,流民为了抢粥打死打伤了官差,随即组织起来成为义军,攻破县城。很快又有很多灾民响应,在关南三郡中,一夜间被流民洗劫的县城在十个以上。

因为地方团练守备营被征调大半,再加上粮饷不足,很多地区的防备松弛,使得地方官府无力对抗流民的洗劫。这股黑色的潮流正在向北蔓延,随时威胁到长安城。

祸起萧墙之内。

本来关中的旱灾加上先皇的宾天,已令关中地区很不太平,现在虽然看似只是流民闹事,但这股潮流一旦爆发起来,很可能是一场声势浩荡的农民起义。到时不用淮王。不用那些虎视眈眈的地方霸主。单就这些不起眼的流民。就能让长安城易主。没有长安城作为凭靠,新皇就是一个笑话。

刘愈当即征调东水营南下平叛,而另一方面,他也要尽快将长安城局势稳定下来,先将右相一党跟新皇的对立情绪压制下去。

八月二十。先皇大丧最后一天,也是先帝遗体入土的一天。

从长安城到皇陵的官道,都被一股压抑的情绪所笼罩。百官陪同新皇,扶着先皇的灵柩运到皇陵内。而先帝在位的晚年已为自己准备了地宫,一切富丽堂皇,等先皇的灵柩进入地宫之内,苏彦才站在门口,流了几滴眼泪。刘愈在旁看了看,并未说话。

在先皇下葬的大日子里,袁博朗竟然告病,而右相一党大多数都未亲临,这让刘愈很恼火。现在关南的乱事已起,本来最好的办法是由他亲自去平定祸乱。但现在他根本不能抽身离开长安城,他还没有做到完全的掌控全局。

“师傅。您在看什么?”苏彦见刘愈站在一边发呆,走过来道,“这皇陵我是第二次来,不过上次我没能进来看看。师傅,可还记得我在这里卖给你的一个坑。”

刘愈微笑着点点头。

苏彦难得也展开愁容道:“要不师傅今日就在这里选选,将来我们葬的别太远,有什么事我也好请教师傅您。我怕到了那边,也会有牛头马面的跟我为难。”

生在世上的事情还没搞定,苏彦就开始为自己死后做盘算了。

刘愈看了看周围的群山环绕道:“难得关中有这么片栖息的好地方,可还没到你我准备选址葬身的时候。关中乃是朝廷的基石,你想好对策如何应对那些造反的流民?”

苏彦闻言不由脸色重新沉了下去,为难道:“有师傅在,这些事我就偷偷懒。那些流民的数量也不是很多,师傅……应该没问题吧?”

刘愈叹口气,看来苏彦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苏彦看来,当了皇帝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区区的几个郡县有人造反,朝廷的大军平定起来肯定是手到擒来。虽然事实也大致如此,如今关南三郡造反的流民数量也只有数千人的规模,且战斗力低下,但镇压起来也很难,一方面不能太温和,否则不能达到平定的目的。另一方面也不能太强硬,毕竟那些也是走投无路的饥民,一旦将他们逼急了,不但会将祸事愈演愈烈,还会带动地方百姓对朝廷的对抗情绪。到时义军规模扩增,平定起来会难上加难。

平定叛乱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安抚地方妥善救灾的过程。

为了不使两头受牵制,刘愈也必须先拿袁博朗一党开刀。

先皇入土,也意味着长安城的国丧之期已过,国丧期间对于婚庆娱乐活动的限制令也就此解除。长安城在恢复繁华热闹的同时,关南叛乱的影响会很快波及过来,到时候长安城也未必兴盛的起来。

本来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就是新皇祭天正式登基的日子。但因为主持国丧及新皇登基大典的袁博朗的突然告病,新皇也特地下旨将祭天延后两日,改在八月二十三进行。

从皇陵回到长安城,苏彦便在刘愈的陪同下去看望那些“生病”的朝臣。皇帝亲自过府探病,这可是莫大的恩典。包括右相在内也不得怠慢,即便拖着“病躯”也要恭迎圣驾。

这次的探病跟上次派曲宁来“治病”不同,苏彦没带太医,只是让一个不懂医术的御林军总统领刘愈在旁护驾,摆明一种姿态是他并未怀疑这些官员装病。是抱着绝对的信任,出于对朝臣的关怀才来探望。新皇这样做看似是服软了,在向朝臣示好,但只有被探望的大臣才知道其中的苦况。

本来称病只是罢朝向新皇施压的托词,现在倒好,新皇亲自来探望,若是没病装病岂不是欺君之罪?而也不是人人都有袁博朗那么高寿,有老人病,一个个昨日还沉迷于酒色,现在面对銮驾的到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床上,装的半死不活的模样。连刘愈都在旁暗笑,这些大臣的病容病态都是装的一般无二。

新皇也没有要揭破他们是装病的意图,嘘寒问暖也很体现君主对朝臣的关怀。从中午一路走来,新皇亲自探病的大臣也不算太多,有十几位。在看望的同时,苏彦同时也带来一个消息,向他们表明了现如今朝廷的困难,话锋一转,让他们在第二日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往六台衙门参与议事。希望他们能拖着病躯去参议朝政。

等皇帝离开了,这些大臣才明白过来皇帝的用意。感情探病是假,来传递消息是真。为了区区的朝议,皇帝竟然亲临,他们弄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样做。事实上新皇本人也对此事一头雾水,他只是按照刘愈的吩咐一家一家有选择性的探望,有很多装病心虚的大臣也担心皇帝会亲临,但事实上皇帝也并非家家都走,也没有就近探望。甚至邻门的大臣,皇帝也只是走了一家没走另一家。

被探望的大臣,自然是躺在病榻上装病表忠心演了个全套,而没被探望的在松口气的同时也在揣测新皇的意图。在銮驾回宫后,他们也找人去右相那边探过口风,袁博朗的意思很明确,该称病的继续称病,如果今日还在病榻上明日出现在皇宫那摆明了说他们有鬼。

但在第二日朝议,袁博朗还是亲临。不过右相一党,也仅仅只有他一人前来。整个六台衙门的议事厅还是冷冷清清,刘愈和苏碧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也并不以为怒,像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而这天的议题便是左相府的人员构成,这让拖病来参与朝议探新皇口风的袁博朗很不爽。

不过因为他身后一众拥趸都告病在家,他也知道势单力薄说话底气不足,就一个人在旁生闷气。朝议基本都是在听蓝和一个人滔滔不绝。

议事毕,苏彦叹口气道:“重设左相之事难得如此顺利,朕表欣慰。只是在左相提交的这些官员,有很多无法在朝中安排官职,不知袁相国你有何好的建议?”

袁博朗正怒火中烧,心说难道我还要给那姓蓝的帮忙不成?

现在六部的大臣多数都站在他这边,虽然很多看似跟他貌合神离,但这也只是一种表象,权力在手他也不怕一个左相会跟他分庭抗礼。

袁博朗黑着一张老脸道:“回皇上,老臣以为,六部有很多差事,与其卖给那些商贾,不如先将左相提交的那些大臣安置下去,以后再详议。”

连不知世事的苏彦,也听出袁博朗没安什么好心眼。要卖给商贾的都是一些闲差事,左相提交的官员名单所列的都是左相之下的重臣,让他们去当一些芝麻绿豆一样的闲差,那岂不是说左相毫无势力可言?

“袁相国此提议甚好,只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

苏彦突然也像个深闺怨妇一样跟朝臣们促膝长谈起来。

“近日来不少朝臣都生病在家,朕生怕是长安有疫病,亲自过府探过,看到平日里与朕朝夕相对的臣子们的病容着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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