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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首辅沈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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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瓜迟疑道:“却不知是哪位公子当面?”

沈栗道:“学生是沈栗,乃是家父二子,行七。这位是玳国公之孙郁辰。”

冯二瓜恍然道:“原来是七公子和郁小将军,属下失礼了。”

沈栗笑道:“冯大哥客气了。学生此来专为打听家父消息。听闻大哥一直跟随左右,不知可有何发现?”

冯二瓜懊恼道:“都是属下倒霉,偏偏先前跌断了腿,当日不曾上战场。”

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七公子,属下知道的不多,但侯爷上阵前日曾与韩兆吉大吵过一场,属下这心底总怀疑是韩兆吉使了坏。”

沈栗问:“此事古将军可知?”

冯二瓜道:“属下禀告过古将军,只是因韩兆吉总是催促开战,也与侯爷言语过两次,是以古将军不以为意。但属下觉得那次侯爷与韩兆吉吵得尤为厉害。”

沈栗叹道:“如今是谁下手还在其次,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冯二瓜愁道:“狄军后方大了去了,军阵隔在前面,不知道侯爷在哪儿,可怎么救人呢?”

沈栗沉思道:“当日跟着家父的人中可有会北狄语或李朝语的?”

冯二瓜摇头道:“这营中士兵都是出自京畿或南方,没有会的。”

沈栗道:“言语不通,家父等人就不能进城镇,只能在野外藏身,食物饮水都是问题。为了早回大营,必定是选择靠近狄军的地方。附近可有野货充足又易于躲藏的去处?”

冯二瓜茫然道:“这地形和军阵布置都算机密,却不是属下可知的。”

郁辰道:“不妨,一会儿去向古将军打听便是。”

沈栗点头,安慰冯二瓜道:“冯大哥不要心急,且安心养病。”

二人又往回走,郁辰疑道:“听这冯侍卫言语,似乎沈侯之难真有韩兆吉的手脚?”

沈栗道:“也有可能。这合兵攻狄,两国将官总要有个掌权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韩兆吉急于发兵,家父又不允,没准他以为没了家父就可命令我军了。”

郁辰怒道:“若真如此,此人该杀。待秉明各位大人,定要他好看!”

沈栗摇头道:“此事想必古将军心中是有数的。只是如今刚刚开战,追究此事怕是要影响士气。攻狄重要,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郁辰余怒未止,沉默一会,叹道:“还是贤弟撑得住,愚兄刚刚热血上头了。”

沈栗苦笑道:“愚弟不是撑得住,而是不得不撑。军情紧急与否,韩兆吉有没有阴谋也罢,都不是愚弟能置喙的。愚弟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寻找家父罢了。”

至大帐中,众将还未散去。古学奕奇道:“你二人怎生又回来?”

郁辰遂上前将二人所得上禀。

古学奕着意打量沈栗两眼,点头道:“难得。不错,韩兆吉确实可疑,本将先前故意避战,无论他有无夺权之心,也叫他落空了。

只是沈侯下落确实不好探寻,随意撒人下去一则怕引起狄人注意,反而不利沈侯,二则怕遗失主将的消息打击军心。还请贤侄不要怪在下方好。”

沈栗客气道:“将军言重了。先前形势窘迫,多亏将军筹谋,方得保存我军兵力。只是如今不知家父可能藏身的地点,因此学生来请将军推测。”

郁良业插话道:“沈栗方才分析的对,沈侯若无恙,必定藏身于水草丰茂又靠近军阵的地方以待时机。”

古学奕苦笑道:“此处乃是李朝国国土,若想知道详细地貌,还是要问韩兆吉那边。”

沈栗摇头道:“只怕他们未必想家父回来。”转头去看容立业。

容立业愕然道:“看我做什么?”

沈栗赖皮道:“世叔好歹是缁衣卫,要知道这点事想必不在话下。”

容立业叹道:“缁衣卫也不是百宝囊。罢了,我等想法子试试。”

沈栗又向玳国公道:“家父如今想必手中兵力不足,才不能直接冲破狄军阻隔回营。侄孙料想若下次两军开战,家父必然寻机冲营,还望世叔祖着人相助一臂之力。”

郁良业点头道:“如今战阵拖的时间是长了,待老夫准备准备,也该开战了。”

沈栗得了应诺,与郁辰欢喜告退。

古学奕皱眉道:“看他分析,都是假设沈侯无恙布置。如若沈侯已……”

郁良业摇手道:“尽人事,听天命。”

古学奕迟疑道:“只是这样却要特意分兵了,到时候若兵力不足……”

郁良业奇道:“三十万大军,再加上李朝国的兵卒,还不够用吗?”

古学奕立时道:“末将僭越了。末将只是担心战况,还望老国公恕罪!”

郁良业不以为然道:“军情要顾,袍泽之情也抛不得。罢了,再把狄军布置说给老夫听听。”

帐内众人继续讨论,却不知沈栗并未走远,正驻足在帐帘外。

当值的校尉见他听到古学奕质疑沈淳生死,脸色已变了。沈栗朝他笑笑,接着听下去,直听到众人重新考量军情时,方才施施然走开。

与郁辰又走了几步,沈栗突然回头望向大帐。

郁辰安慰道:“沈侯定然无恙的,古将军失言了。”

沈栗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奇怪。”

第五十章背后箭来

郁辰见沈栗犹豫不决,奇道:“怎么?”

沈栗回神,眨眨眼:“无事。”

面上不显,心底却疑惑起来:一提到营救沈淳,古学奕似乎并不热衷?

韩兆吉日日催战固有夺权之嫌,可大营毕竟丢了主将,古学奕只管收缩兵力避战,也忒气定神闲了些?

带着一腔纳罕,沈栗随着郁辰找地方休息。

竹衣手脚利落,此时已将帐篷拾掇好了。见沈栗回来,忙道:“奴才已将水打好了,少爷快洗了吧,奴才过会儿给少爷上药。”

因一路上骑马,沈栗将腿都磨坏了,这两天虽适应过来,伤却没好。

沈栗摇头:“将药给我,你去办件事?”

竹衣问:“少爷有何吩咐?”

沈栗道:“我要做些东西,拟个单子,你想法子替我寻来。”

竹衣应道:“尽管交给奴才。”

哪怕沈栗身上有个云骑尉的武勋,军营中也不许随意出入。沈栗急得冒火,也只能按耐心性,等!

两日一晃儿就过,玳国公布置妥当,就要开战。

沈栗无论如何都要跟着,玳国公磨他不过,怕他使性子暗中偷跑反倒不好——玳国公世子小时候干过这事——索性连郁辰都甩给容立业。

容立业嘱咐道:“你人小,到时候别往前凑,只管跟着看看就是。”

竹衣平日做个长随,其实干的是侍卫的活,此时也披挂了,骑马护卫在侧。

沈栗把自己包的像个面团似的,手中提个短弩,众将都笑,他倒也也不以为意。

真打起来,沈栗才知自己想的差了。

他以为自己在重重护卫之下,只管躲在后面看热闹就是。哪知滚滚人海奔过来,想分个东南西北都困难。

四处打的热闹,躲都没地方躲,只管跟着容立业,人家往哪里冲,他就往哪里走。正纷乱时,忽听容立业道:“沈侯!看那边,果然是沈侯要趁机冲回来。”

沈栗大喜,抬眼去看,果见远处有一队人马从狄军后面杀过来。其中有人在马上举了一面大旗,上书“沈”字。

容立业叫到:“那么点人可冲不回来,左右,随我去援助沈侯。”

容立业领的这队骑兵是玳国公特意留出来专为接应沈淳准备的。此时一声令下,忽地一声都冲过去,沈栗也夹在其中。

沈淳的大旗被接应的人看到,狄人也看到了,接应的人不少,过来阻隔的狄人更多。一时间真是打乱了。

沈栗只管跟着容立业往前冲,竹衣和郁辰怕他出事,一左一右夹着他。

郁辰一边打,一边骂:“你跟上来做什么?嫌死的不够快吗?”

沈栗苦笑道:“想回去时,由不得我了。救命啊!”

眼看着两队人就要接上头,沈栗都望见沈淳了,正在欣喜,忽见沈淳面现急色,频频挥手比划,口中大叫什么却听不见。

沈栗还在疑惑,耳边嗖一声响,前面容立业顿时闷头摔落马下。

沈栗心思转得快:这是背后箭!

哎呀!沈栗厉声大叫:“趴下!趴在马上!”

郁辰和竹衣虽不明所以,倒是听了他叫嚷。

三人刚俯身,后面一阵箭雨声,接应的骑兵纷纷惨叫落马。

沈栗急道:“往前冲,冲过去,攻击从后面来,是诚心不叫我们回去,先冲过去再说!”

前方沈淳也调转马头,又杀回去了。

沈栗边跑边回头看,见后面又过来一队人,穿的乃是李朝国的军服,此时正在砍杀接应的兵马。

郁辰恨道:“果然是韩兆吉搞的鬼,若是平安回去,老子剐了他!”

沈栗忽地冷笑道:“未必!”

“什么?”郁辰还要再问,身下坐骑忽然人立起来,咴呀呀惨鸣一声,落地后撒蹄子疯跑起来。

沈栗眼睁睁看见郁辰马屁股上订着一只羽箭,骂了一声,驾马紧紧跟上。

郁辰骑的是玳国公给的好马,沈栗与竹衣二人好悬没跟上。待那马终于平静时,三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四处空旷,一点喊杀声也听不见了。

郁辰自马上翻下来,摊在地上长吁了一声:“还以为要被这畜生拖死,幸好老子没掉下来!”

竹衣下了马,上前看来,摇摇头道:“这马怕是救不得了,箭上喂了毒。”

郁辰恨道:“好狠的手段。”

沈栗急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快些藏起来,现在是狄军后方,万一岂不冤枉。”

郁辰不觉道苦:“啊也,原是为救人,如今连自己也陷进来了。”

站起来,四处打量道:“却不知藏到哪里为好。”

三人都有些沮丧,眼看见沈淳了,没想到人没迎回来,自己也落到狄人的地盘里了。

沈栗下了马,与竹衣一起挖了个坑,将身上显眼的兵器,甲胄,凡是能表明与盛国有关的东西都要埋掉。

郁辰奇道:“这是为何,连兵器都不要了?”

沈栗翻白眼道:“就凭咱们三个,叫狄人发现了,有没有兵器都一样。”

竹衣也道:“郁小将军也将甲胄解了吧,一会儿那边打完了,说不定就有狄人搜过来了。”

郁辰咧咧嘴,不舍地摸摸自己战马,长叹一声,抽剑杀了,动手解甲。

三人正忙活着,忽听马蹄声响,顿时吓了一跳。

竹衣慌道:“这可怎么办?要向哪里躲才好?”

沈栗苦笑道:“躲不及了。”

郁辰道:“衣服兵器是埋了,马可明晃晃摆在这里,马屁股上还有我军的烙印哪!”

正说着,那厢人便近了。沈栗三人一打量,反倒松了口气。

打头的是两个狄人,后面跟着个牛车,不知拉的什么。

望见沈栗三人,狄人们扬鞭驱马近前。

因沈栗三人都年未及弱冠,长得白净,手中又无兵器,那两个狄人根本没将他们放入眼中,只顾去看马。

沈栗朝二人使个眼色,自己去牵狄人的缰绳。

前头狄人见小孩笑眯眯来牵马缰绳,顿时顺手扬起鞭子欲打,稍后的只管咧嘴笑,却不妨郁辰和竹衣从后边上来。

他二人一个是玳国公亲传,一个是沈淳特意挑给儿子的,身手都不一般。对付这两个狄人还是有把握的。

先把人扑下马来,沈栗见狄人欲反身去拔兵器,叫道:“闭眼!”

郁辰两个都闭眼,那两个狄人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防沈栗一左一右两把沙土,把眼迷了。

狄人大多是马上的功夫,下了马,又捞不到兵器,干净利落地被郁辰二人解决了。

竹衣停也未停,抽了狄人的刀直奔后面的牛车。

那牛车上立时滚下个人来,跪下大叫:“老爷不要杀我,我有用,我有用!”

沈栗听他说的是盛朝语言,不禁有些好奇,叫住竹衣。

那人看起来倒不像是狄人,四十来岁上下,穿的破破烂烂,看打扮,倒像是个李朝国人。

沈栗奇道:“你这人怎生会盛朝话?”

那人忙不迭回话道:“老爷,我是盛朝人!我是盛朝人!”

沈栗与竹衣对视一眼,仔细端详道:“不对,你这脸盘身材可不像盛朝人。想要诓骗于我?竹衣!”

竹衣应声举刀。

那人大叫:“老爷饶命,我老婆是盛朝人!我……我将来也是盛朝人!”

沈栗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将来也是盛朝人?”

郁辰不耐道:“和他费什么话,一刀杀了便是,赶紧找地藏起来,一会儿再有人来怎生是好。”

那人举手道:“老爷,杀不得,小人真的有用!”

沈栗摇手道:“且让他说。”

那人谄媚道:“老爷,小人一看您几位的穿着打扮,还有这两匹军马,就知道您几位肯定是盛国那边的将军。这是打仗迷路了吧?”

沈栗似笑非笑道:“我数十个数。”

那人立时道:“老爷欲寻藏身之处,去小人家正好。”

郁辰道:“去了人家反而容易露行迹,说不定这老小子打的就是告发领赏的主意。”

那人道:“不会的不会的。老爷,您几位不知道,此地狼多,要在野外藏身,须得人多方好,不然半夜遇到狼群,神仙也跑不脱。只您三位是不成的,一定要寻个人口聚居之地方好。”

沈栗三人面面相觑。

郁辰挥挥手:“你继续说!”

那人赔笑道:“小人家在村庄边上,平时不见外人,住几个生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若是遇到搜查,小人家里还有地窖可以藏身。”

沈栗几个合计:“他说狼群之事是真是假?”

竹衣道:“怕是真的,在营里时也曾闻听有人说营外常见狼群。”

郁辰迟疑道:“这么说咱们还真得寻个地方?”

真遇上狼群,三个人还不够给狼塞牙缝的,武艺再好也没用。

沈栗拍拍脑门,问那人道:“你这个年纪,又是李朝国人,我却不会相信你有那么好心为了几个盛国人轻易惹事。此地已被狄人占据,私藏盛国人,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必是有所求,说说,你欲求什么?”

那人磕头道:“小人是诚心想为老爷尽力的!”

“嗯?”竹衣扬了扬刀。

那人谄笑道:“当然,若是老爷们回去时能带上小的一家就更好了。”

第五十一章想移民的多昌泽

“什么?”沈栗奇道:“你想去盛国?”

那人忙不迭应道:“是的是的,小人……那个鄙人乃小国之民,心……嗯心慕大邦风……风……”

“行了行了!”郁辰不耐道:“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背的磕磕绊绊。”

沈栗道:“先离开这里,有话路上说。”

竹衣的刀始终没离开那人,有了牛车掩饰,沈栗和郁辰又把兵器甲胄自坑里挖出来,藏在牛车上。这牛车拉了一车干草,倒是好藏东西。

那人见沈栗几人上车欲走,忙可惜道:“老爷,这马不要了?光这几匹匹马可值银子了,哎呀,怎么已经死了一匹?”

沈栗瞄了他一眼,道:“这都是军马,看这里,打着烙印哪,你有地方处置吗?”

那人笑道:“这有什么?小人有办法,绝对没问题!”

竹衣吓唬他:“若是走漏了风声,先拿你开刀!”

那人摇手道:“不会的,老爷不知道,因为狄人们占了城,如今乡里闹饥荒了,我们这些乡人也有胆大的见着无主的战马偷偷牵回来的。”

牵回去?怕是偷回去吃了吧?

将士对战马都是有感情的,竹衣有些不忍坐骑落个骨肉无存的下场,沈栗则暗忖若要往回走还是需要脚力的,思索道:“若是你有法子藏下这两匹,狄人的马随便你,地下死的那匹也归你,如何?”

那人喜道:“老爷英明,小人多谢老爷赏赐。”忙去牵马,又费力去搬死马,哪里搬得动?郁辰哼了一声,和竹衣上前搭了把手,方把死马抬上车。

几人加一匹死马上了车,苦了拉车的老牛,累的哞哞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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