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之我主沉浮-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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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两个特殊的女人
盛京内城已经被明军攻破了,地上到处是尸体,但朱由检偏偏找不到皇太极的尸体,他暗自着急,以皇太极在大金国的威望,如果他跑了,完全可能组织起剩余的女真人,继续与大明对抗,北伐战争,即使胜利了,也会留下尾巴,胜得不彻底。
“仔细搜查所有的宫殿,一定要将皇太极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挨个重新搜查内城所有的建筑,特别留心暗室、密室之类的藏身之处,用挖地三尺来形容明军对内城的破坏,一也不为过,但皇太极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完全失去了踪迹。
朱由检站在大政殿的前门外,这座八角形的宫殿,曾经是皇太极处理政务的地方,如今,明军士兵在这儿随意出入。
突然,一团黑影,从内城墙上直扑下来,大鸟般略过低空,在朱由检十步外的地方落下来。
侍卫长付小剑大惊,他一个移形换位,抢在朱由检的前面,手中的长剑指着黑影:“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黑影并不理会付小剑,他已经拜倒在朱由检的面前:“草民参见陛下!”
“草民?”朱由检打量跪在面前的黑影,这人一身玄色的衣裤,连脑袋上罩着的纱巾都是黑色的,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你是谁?为什么自称草民?难道你是汉人?”
“陛下不认识草民了?草民乃是海东青!”黑影依然跪在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大惊:“海东青?你是……你为何黑巾罩面?”
“海东青”头也不抬,身形不动,犹自俯视地面:“草民不希望别人见到草民的真面目。”
“奥。”朱由检明白了,长期在另一条战线上工作,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海东青已经养成习惯了,“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陛下,草民知道皇太极的藏身之处!”
“皇太极?他在哪?”朱由检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环视着四周,但四周都是明军,根本没有皇太极的踪影,“起来回话!”
“陛下请看!”海东青站起身,伸手指向右侧的一颗歪脖子树,“皇太极就在那儿!”
歪脖子树距离内城墙不过一步之遥,上面的枝桠甚至都伸到内城墙的外面,树干在两人高的地方折断,又生出许多桠枝,不知道这种树是不是四季常青,反正现在它是枝繁叶茂。
朱由检审视着歪脖子树,但什么也没看到,“怎么?皇太极难道藏在这颗树上?”
海东青黑色面罩上仅剩的眼珠一轮:“正是,陛下!皇太极就躲在这颗树上,待草民上去,将他擒下来!”
明军已经将歪脖子树整个包围起来,皇太极要想逃跑,只能生出两只翅膀了。
躲在树丛中的皇太极,见明军围住了歪脖子树,情知藏身之处被明军识破,他仰天长叹:“长生天既然生了我皇太极,为何又要生下朱由检?”
他双手松开抓住的树枝,回过头无限留恋地看了看左厕的大政殿,然后决然纵身向下一跃。
“叭!”
皇太极头下脚上,倒栽在地面上,颈椎骨折断,脑浆迸裂,红色的血水和白色的脑浆,散落一地。
海东青从歪脖子树上跃下来,“可惜了,没有生擒到皇太极。”
“死了也好,否则,朕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呢!”朱由检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皇太极藏在树上?”
“陛下,草民一直在盛京刺探建奴的军情,昨晚草民夜探内城,看到皇太极一直在歪脖子树下观望,今天到处找不到他,所以草民暗中寻找,果然发现他藏在树上。”
朱由检看着歪脖子树,“这棵树,枝桠都伸到外面去了,皇太极肯定打算等风头一过,再从外面溜出去,可是他不知道,隔墙有眼,哈哈,海东青,辛苦了,你又为大明立了一功,说说吧,你需要朕的什么赏赐?”
海东青双手抱拳,躬身向朱由检行了一个江湖人的礼节:“陛下,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朱由检眉眼含笑,“说吧,只要不违背大明的法律,朕一定成全你。”
海东青看了眼四面的明军,悠悠说了句话:“陛下,草民可以单独和你说句话吗?”
付小剑猛地向前跨出两步,仗剑立在海东青的前面,“海东青,你好大的胆子!”
朱由检招手,唤过付小剑压低声音对他说:“小剑放心,他是锦衣卫原来四大高手之一的凌风,朕的熟人,小剑也应该记得,再说,他的武功,也不是朕的对手。”
“陛下……”付小剑还是不肯退后。
“小剑放心,你先退下吧!”朱由检示意付小剑退下,他向海东青跨了两步,“凌风,现在只有朕和你两个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陛下……”凌风欲言又止,目光一直投射在自己的脚尖上。
朱由检淡然一笑:“凌风是条汉子,怎么现在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陛下,建奴已灭,草民希望陛下准许草民归隐山林。”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凌风如释重负,他的目光,也是离开脚尖,不安地移到朱由检的脸上。
“归隐?”朱由检皱了皱眉头,“凌风,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愿继续为国家建功立业吗?”
凌风心里打了个疙瘩,朱由检果然不希望他归隐,但话以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了,“陛下,皇太极已死,盛京已破,建奴覆灭指日可待,草民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草民想归隐山林,潜心修炼武功……”
朱由检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凌风,武功学得再好,如果不使用,那学武功又有何用?俗话说,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现在就是卖与帝王家的最好机会。”
凌风犹豫了短短的一瞬,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张:“陛下,草民自从当了侦讯以来,见到了太多的杀戮与血腥,草民实在不愿再看见它们了,草民之所以要归隐,一方面是提高自己的武功境界,另外,也是要修身养性,草民以前在锦衣卫的时候,也曾为虎作伥,做下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草民现在要为自己赎罪。”
“凌风,你是在批评朕制造了太多的杀戮吗?”朱由检面色一凌,脸上突然变得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刚被严霜打过的白茄子。
“草民不敢!草民没有批评陛下的意思。”凌风“砰”地一声,跪倒在朱由检的脚前,“草民虽然没有参与朝廷的大事,但草民一直在刺探建奴的军情政情,草民心里明白,如果大明不能攻破盛京,建奴迟早有一天,会攻破我们的北京。”
“嗯。”朱由检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凌风,其实修行,也不一定非得在山野,朝堂之上,也一样可以修行,关键是看你怎么做了。”
“陛下,草民明白,可是草民实在见不得杀戮与血腥,所以,草民想寻找一块世外桃源,潜修自身,恳求陛下成全。”
朱由检见劝说无效,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了,“朕以前答应过你们,只要能完成任务,朕就会赦免你们以前所有的罪过,既然你一意要修行,朕也无话可说,朕会赏赐你一笔银两,作为对你这段时间为大明刺探军情的奖励。”
“多谢陛下赏赐!多谢陛下成全!”凌风向朱由检叩了三个响头。
“凌风,以后你就可以逍遥江湖了,但不管在哪儿,都必须遵守大明的法度。”
“草民会谨记陛下的教诲。”
朱由检回到清宁宫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将宫内打扫干净,刚刚抓到皇太极的兴奋和凌风归隐山林的失落交织在一起,让他倍感疲惫,他和衣躺在皇太极以前睡过的银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门口一阵轻微的吵闹声,将朱由检惊醒,他没有起床,侧耳倾听了一会,却是听不真切,“小剑,谁在门口吵闹?”
付小剑快步来到朱由检的床前:“陛下,士兵们说,抓到两个女子,要送给陛下,我怕扰了陛下休息,没让他们进来。”
朱由检不解,“宫内女子甚多,抓住两个女子,送给朕做什么?”
付小剑摇摇头,“臣也不知道是谁,他们没说,臣也没问。”
朱由检睡意已去,刚好没什么事情做,就对付小剑说:“让他们进来吧,朕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抓住什么重要的人物。”
“是,陛下。”付小剑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他领过三名士兵,还有两名绝色的女子。
士兵们齐刷刷地给朱由检下跪,“秉陛下,我们抓到两个特殊的女人。”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她们到底是谁?”
“陛下,她们是皇太极的妃子和妹妹。”
“皇太极的妃子?”朱由检一怔,“皇太极的妃子们,不是全被皇太极杀了吗?怎么是他的妃子?”
“陛下,她们是两条漏网之鱼。”
“好,先将她们留在这儿,再留下一名会说女真话的人,你们先回去吧!”
“是,知道陛下要审问她们,会说女真话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
第248章一头受惊的小鹿
朱由检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前面一个峨眉淡目,皮肤非常细腻白净,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就像养在水晶中的两丸黑水银,她只看了朱由检一眼,便一直低着头。
后面那个女子,梳着如意发髻,云鬓淡扫,猩红的嘴唇轻轻颤动,脸上有一股微微的怒气。
朱由检沉声问到:“你们谁是皇太极的妃子?”
翻译传过话,前面那个脸蛋非常白皙的女子答道:“奴婢乃是大汗的西宫侧福晋!”
西宫侧福晋,那就是汉人所说的西宫娘娘了,在宫中,是仅次于中宫大福晋和东宫侧福晋的第三号人物,地位自然不低。
“西宫侧福晋?哈哈,在宫中的地位可是不低,皇太极杀了那么多妃子,为何独独留下你?”朱由检仔细打量着这位皮肤非常白皙的女子,在草原上,像她这么白的的女子,可是不多见。
“不是大汗要留下我,早上大汗下达屠杀令的时候,奴婢正好和格格在如厕,等奴婢如厕结束,你们已经攻进来了,他们来不及屠杀了。”
朱由检上前两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西宫侧福晋没有闪避,他的眼神还在朱由检的脸上扫了一圈:“奴婢叫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朱由检念叨着,“这是什么名字?从来没听说过。”
“将军是汉人,自然不知道奴婢的名字。”
朱由检不理会她的话意,“皇太极的中宫大福晋和东宫大福晋分别是谁?他们被皇太极杀了吗?”
“大汗的中宫大福晋是奴婢的姑姑,名字叫哲哲,东宫侧福晋是奴婢的姐姐,叫海兰珠,他们都被大汗派人杀了。”布木布泰的眼睛霎时红了起来,眼泪在眼框中打转,盈盈欲滴。
“姑姑?姐姐?”朱由检觉得好笑,称呼姐姐还差不多,地位低也不能称呼姑姑,那不是乱了辈分吗?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她们是你的亲姑姑、亲姐姐吗?”
“她们是奴婢的亲姑姑、亲姐姐。”布木布泰小声地回答,声音中已经含着哭腔。
“什么?亲姑姑、亲姐姐?”朱由检低呼起来,“你们是女真人吗?”
“不是,奴婢是蒙古科尔沁人,奴婢的阿爹是科尔沁的台吉塞桑。”
“塞桑?”朱由检想起来了,李鸿基出使科尔沁部的时候,与李鸿基谈判的,除了科尔沁的大汗奥巴,还有一个人,就是塞桑,“你是塞桑的女儿?”
“奴婢正是塞桑的女儿,怎么了?将军认识我阿爹?”布木布泰的眼睛里,闪出一股说不清的灵动,她的视线,也是久久地停在朱由检的脸上。
很遗憾,朱由检摇头了,“我不认识你阿爹,你阿爹也不认识我,但他是科尔沁的台吉,我倒是听说过他。”
布木布泰的眼里,明显闪出一缕失望,瞬息就不见了,“将军听说过我阿爹?”
“嗯!”朱由检头,“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挺拗口的。”
“奴婢叫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朱由检想起来了,这位就是历史上的名人,太有名了,大名鼎鼎的孝庄皇太后,顺治的生母,康熙的祖母,其实,在当妃子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名气,难怪自己刚才没认出来,她的名气,乃是从他的儿子当上了满清的皇帝之后,从他和多尔衮的恩恩怨怨开始的,一直延续到康熙中年之后。
“你刚才说,你有个姐姐,叫海兰珠?”
“奴婢是有个姐姐叫海兰珠,就是大汗的东宫侧福晋,这个名字,还是大汗给取的,她的蒙古名字,叫哈日珠拉,可惜,她现在已经……”
“你生过孩子吗?你有个儿子叫福临吗?”
“没有,奴婢还未生过孩子。”
朱由检想想也是,在历史上,皇太极去世的时候,还有十几年,福临,也就是顺治皇帝,那时才六岁,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生————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机会出生了,皇太极已经死了,光有一个布木布泰,也生不出孩子。
“你是不是有个名字,叫大玉儿?你有个妹妹,叫小玉儿吗?”
“没有,奴婢自打出生,一直就叫布木布泰,奴婢也没有妹妹,更没有什么叫小玉儿的妹妹,将军,你这是……”
朱由检轻笑着摇头,清宫历史剧,害人呐,好在布木布泰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意思,他赶紧转移话题:“她是谁?”
“回将军,她是聪右图格格,是天命大汗最小的女儿。”
“聪右图格格?”朱由检念叨着,希望从历史的记忆中找出这个人,但是他失望了,脑海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影子,“既然是格格,那怎么呆在宫中?”
“将军,聪右图格格虽然许了人,但她还未出嫁,她是格格,不住宫中,那要住在哪里?你们汉人的格格,不住宫中吗?”
朱由检一时噎住了,他将目光移到聪右图格格的脸蛋上,她的脸蛋,比布木布泰还要娇嫩,只是她的眉眼之间,含着一股怨气,好像害得她国破家亡的,都是朱由检一个人的罪孽。
不过,朱由检在记忆中并没有找到这位聪右图格格,对她的怨气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对布木布泰感兴趣,不知道历史环境变迁之后,她,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朱由检小寐片刻,精神好多了,他要好好看看皇太极的皇城,临出门时,他对守卫清宁宫的侍卫说:“这两个女人暂时留下,就让她们服侍朕吧!”
内城的尸体,基本上被运到城外去埋藏,但地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朱由检正待去外城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他迎面遇上了正在清理内城的王慕九。
“陛下,大喜呀!”
“慕九,又有什么喜事?难道清理女真人的尸体,还能发笔小财呀?”
“陛下,不是小财,是大财。”王慕九左右偷看,显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担心别人在偷听。
“慕九,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像个小偷?”
“陛下。”王慕九靠近朱由检,几乎贴着朱由检的耳朵,颤颤巍巍地说:“陛下,我们奉命清查内城,现在还未结束,已经查抄了大量的黄金、白银,如果全部兑换成白银,恐怕已经超过了两千万两。”
“两千万?”朱由检惊呼一声,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慕九,真的吗?你没计算错误?”
“陛下,这么大的数字,末将怎么敢开玩笑?现在的数字不太精确,但肯定已经超过这个数,而且,我们还未计算古董、玩物和各种金银器皿的价值,包括清宁宫在内,还有几个宫殿没有清理。”
“建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银?”朱由检抹抹自己的前胸,心境总算平复下来,“没听说过建奴出产银矿,他们的银子,主要来自大明和蒙古,来自朝鲜的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其实,蒙古的金银器物,主要也是来自大明,算起来建奴的这些金银,最终还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