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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晚明之我主沉浮-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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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的渔民向明军奔袭,使围在几名女子周围的人群,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女人们也发现了渔民们对明军的不善举动。

他们再次发疯,但这次是沖着渔民去的,尖利的叫声,连洪承畴都听得到,这种破空的声音,就像是隔空穴,扑向明军的渔民们,霎时被定住了。

“咦?他们怎么停下来?难道发现了我们的燧发枪?”

“不会吧?他们认识燧发枪吗?”

“他们不是见过红毛的火枪吗?”

……

士兵们的议论,惊醒了洪承畴,那几名女人,一定是在告诉渔民真相:明军不是她们的仇人,而是从红毛手里解救了她们,是她们的恩人。

洪承畴想起,红毛在捕获这些女人的时候,也许旁边还有他们的族人,“给他们送两个红毛过去,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定夺。”

士兵们推出两名被捆住手脚的红毛,横放在马背上,然后在马臀上轻抽了一鞭,让战马载着红毛,迎向前面的渔民。

渔民将两匹载着红毛的战马,围拢起来,见马背上是被捆绑的红毛,立刻有人又是尖叫,又是手舞足蹈,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所有的渔民都紧张起来,他们用木棒的尖端,指向马背上的红马。

在人群面前,战马缓缓停下来,任由胆子大一的渔民,将背上的红毛拖开。

渔民们围观着两名红毛,那四名女子,从后面赶过来,看到地上的蓝眼睛红头发,她们第三次集体发疯,还用光光的脚板狠狠地踩踏躺在地上的红毛,有一名女子的脚板,切好踩在一名红毛的裆部,那红毛顿时像杀猪般嚎叫……

渔民们上前拉住又哭又闹的四女子,女人还不容易才稳住情绪,她们悄悄用手背抹去眼泪,一边和渔民们说着什么。

女人们的情绪稳定了,但渔民们像是发了疯,无数的木棒,带着万腔的怒火,从不同的部位插向红毛的身体。

红毛们顿时付出一波波的惨叫,叫声就像是水面的波浪,远远荡了开去,也传到明军的耳朵,洪承畴霎时产生了新的期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他这一趟来对了。

渔民拔出木棒时,洞口都会有一注殷红的鲜血,顺着木棒的尖端,狂泻而出。

也许是因为身子被捆绑的缘故,血液留得太快,眨眼之间,就有狂泻转为汩汩地冒出,再转为顺着皮肤流淌,两名红毛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在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之后,再无声息。

不远处的明军,都经历过北伐战争,在战场上见惯了杀人,但是他们看着渔民残忍地刺杀红毛,甚至红毛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时候,还遭到他们的刺杀,也是心有余悸,他们暗暗发誓,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些没有开化的野人,靠近自己。

明军担心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渔民们在刺杀了红毛之后,又集体向明军扑过来。

四名女子引路,跟在她们的身后的中年人,头戴前进帽、冒后插着一根雉鸡尾羽,尾羽又长又鲜艳。

从雉鸡尾羽的长度,不难猜出,他可能是这群渔民,甚至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跟在他后面的渔民,间或也有头插雉鸡尾羽的,但尾羽的长度都是短了一大截。

士兵们顿时紧张起来,燧发枪不由自主地指向这些渔民。

“别紧张,他们没带木棒。”洪承畴发现,渔民扑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手中的木棒,扔在红毛的尸体旁边,现在都是空着双手,既然他们肯放下武器,应该没有恶意,即使他们有歹意,虽然燧发枪的距离太近,没有射击的机会,但明军士兵身上都配有马刀,近战也不会吃亏。

士兵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太紧张了,也许被是渔民的残忍所震慑,仔细看时,渔民们果然空着双手,一副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根本没有了刚才刺杀红毛的那股子凶狠之气。

在洪承畴面前二十步的地方,亲兵拦住了四名女人,以及她们身后的渔民。

四名女子回首看了看跟在她们身后的雉鸡尾羽男,那人只又回顾了身后的其他几名随从。

他们几人一起上前,右手轻额头、前胸和左右臂膀,然后双膝跪倒,恭恭敬敬地叩在洪承畴的战马前。

有些行动是人类的共性,即使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双方都能看得懂。

洪承畴在亲兵的保护下,翻身下马,来到渔民首领的的身前。

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正亲吻草地的渔民首领,他抬起头,看到洪承畴伸过去的右手。

两个男人的右手,紧紧握在一起,洪承畴稍稍使上劲,渔民首领借着他的拉力,缓缓从草地上站起来。

他的嘴里说着什么,洪承畴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洪承畴还是看到了感激。

渔民首领刚起身,四名女子又跪倒在洪承畴的面前,一副虔诚亲吻草地的样子,如果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们正在做着什么宗教祈祷仪式。

洪承畴弯下腰,将她们一一扶起。

渔民首领向洪承畴伸出右手,指向前方的色格楞河。

“难道他是请我做客?”洪承畴暗想,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首领后面一个头戴前进帽的人,躬身来到洪承畴的左近,他一手扶住洪承畴的肩膀,一手轻轻推动洪承畴的腰身,洪承畴不由自主随着他向前走。

“军座……”

洪承畴想想,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在没有发现布里亚特人的敌意之前,他是在难以拒绝布里亚特人的邀请,“你们跟着过来吧,不用担心。”

明军随在洪承畴身后,一直缓缓西行,洪承畴发现,他们是在乌达河与色格楞河交接的地方停下来。

在洪承畴的视线内,到处都是杂乱的木板房和忙碌的人群,初步估计,包括老人和孩子,这个部落的人口,应该超过千人,他们的服装比较怪异,花色较多,但身上的布条仅仅能盖住最紧要的部位。

难怪红毛要侵犯他们,这不是引诱别人犯罪吗?

洪承畴正在遐想的时候,那渔民首领引导着他进入中间的一所板房。

这座板房特别宽大,加上本来就有矮,在洪承畴的眼里,显得更加低矮,进入房子的时候,他都担心碰着脑袋,只好低着头。

十名亲兵紧紧护在洪承畴的身侧,燧发枪已经上好子弹,随时准备射击。

现在天色尚早,应该未到晚饭的时间。

布里亚特姑娘送上热茶,洪承畴正准备试试口味,一名亲兵尖叫了一声,“军座……”

洪承畴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亲兵接过热茶,轻轻啜饮了两口,像是在品茶,他随即咧着嘴,可能是觉得口味不佳。

将茶水吞进肚里之后,亲兵没有发现异状,这才将茶杯还给洪承畴,一面朝洪承畴头,示意他茶水应该没有问题。

第297章首领送的女人

洪承畴浅尝了一口,有一股浓郁的奶茶味,“布里亚特人驯鹿,难道是鹿奶茶?”

看来,今晚要在这儿扎营了,他唤过一名亲兵,耳语几句,让他交代士兵们在此扎营时,严防敌人晚上偷袭。

晚餐相当丰盛,但菜肴的品种并不多,只有六个盘子,四大两小。

四个泥土烧制的盘子,有两盘是酱紫色的肉食,洪承畴一一尝过,发觉都是陌生的口味,一盘肉食很爽口,没有一般动物的异味,估计是鹿肉,另一盘野味比较重,应该是附近出产的一种野生动物。

还有两个大盘,一盘是红烧鱼,肯定是他们刚刚从河中捕获的,还有一盘是蔬菜。

红烧鱼腥味太重,洪承畴尝过一口后,便不再下箸,蔬菜的叶片特别大,洪承畴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植物,有一股涩涩的味道,还好能够入口。

两个小盘中,一盘是弱红色肉食,洪承畴尝了口,嫩滑滑的,不精不肥,像是猪鼻孔,但这儿根本没有猪,洪承畴估计是鹿唇;另一个小盘里,是一盘原色的汤汁,原料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白色物,像是人参,却又没有人参的苦涩味,洪承畴想了半天,小盘盛装,应该比较名贵,可能是新鲜的马鹿茸。

每盘菜肴都尝过,才开始斟酒,喝酒的只有两人,洪承畴和那首领。

酒是清酒,寡淡如谁,远远不如大明的各种粮食酒,还带着一股子奶味,洪承畴估计是马奶酒羊奶酒鹿奶酒什么的,或者是什么杂粮酒勾兑了一奶水。

他向身边的请耳语几句,那亲兵立刻离开木板屋,返回军营。

不一会,亲兵返回,他搬来一个只有一斤装的黑紫色坛子,排开上面的封泥,交给洪承畴。

木板屋内顿时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首领嗅嗅鼻子,四处张望,一直追到洪承畴手中的坛子,他的脸上顿时溢满异彩,眼角的皮肤皱褶得就像是鱼尾。

洪承畴吹去坛口残留的泥土,先给那首领倒上半杯。

那首领先端到鼻子前嗅了嗅,确信香味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他张开大口,一仰脖子,将杯中的蒸馏酒一饮而尽。

“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捶着自己的胸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那首领摸着下巴,可能知道语言不通,他向洪承畴伸出拇指,显然是在夸赞,又眼巴巴地望着洪承畴手中的坛子。

洪承畴给他重新满上,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像喝他的寡淡水酒那样大口猛喝,而是小口浅酌,一副汉人书生的样子。

已经蒸馏酒,洪承畴没喝到三成,大部分都被那首领喝了,可能是微醉,他抓起桌上的坛子,直接倒向自己的口中,但坛子里一滴酒也没有了。

他将目光投向洪承畴。

洪承畴摇摇头,他的蒸馏酒也是不多。

本来军人在战争时期是不允许喝酒的,洪承畴现在虽然没有具体的作战任务,但岭北省外族环立,他一直处于战备状态,按理不得喝酒。

但朱由检考虑到洪承畴远离京师,在极北之地为大明守土开疆不易,加上岭北省又是极寒之地,这才破例给他捎带了少量蒸馏酒,来贝湖的时候,他只带来两坛,刚才喝了一坛,现在只剩下一坛了。

洪承畴见那首领好蒸馏酒,心中就有了想法,剩下那一坛酒,不能一次性喝了。

蒸馏酒没了,两人又喝上了鹿奶酒,这酒太寡淡,那首领喝得没劲,洪承畴喝得没味。

两坛鹿奶酒下肚,洪承畴身子燥热,那首领更是歪歪扭扭,不敢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大,手中的竹箸也拿不利索了,斟酒的侍女只好兼职给他喂菜。

洪承畴要离开的时候,那首领歪着身子,一把抓住洪承畴的胳膊,嘴里咕噜着什么,要不是知道他已经醉酒,洪承畴还以为他要扣留自己。

那首领对着斟酒的侍女大声说了几句话,不用耳语,反正洪承畴与亲兵又听不懂。

不大一会儿,一名头裹布巾、上身着溜肩式长裙的年轻女子进来了,女子容貌姣好,含笑肆无忌惮地看着洪承畴,一也没有汉人女子的羞涩感。

上来之后,她从那首领手中接过洪承畴的胳膊,挽在怀中,小脑袋歪靠在洪承畴的肩头,头上的布巾就摩挲着洪承畴的脸颊。

“嘿嘿,原来喝醉了酒,还有美人相送!我这不是有这么多的亲兵吗?”

女子也不理会洪承畴的自言自语,实际上,她根本听不懂洪承畴在说些什么。

洪承畴见女人坚决要送,也没推辞,那首领松开他的胳膊后,他就在女子的搀扶与亲兵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

到了营门口,洪承畴松开女人,指了指回头的道路,让她回去,女子虽然对洪承畴低眉颔首,一副顺从的样子,却是不肯回去。

“……”洪承畴实在无语。

女子主动进了洪承畴的大帐,将折叠好的薄被摊开,一屁股坐到床沿上。

“啊?”洪承畴大惊,就是二愣子,也会明白女子的心意,“铺床叠被,你不是要侍寝吧?你是首领的女人,我现在还不想开罪首领,他今天只是醉酒了,糊里糊涂将你送给我,明天酒醒了,一定会找我算账的。”

亲兵们一个个跑出去偷笑,将整个大帐丢给洪承畴。

洪承畴想问些问题,怎奈语言不通,只好移步床沿,在女子的身边的身边坐下来。

女子侧首看了眼洪承畴,见洪承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于是她自己解下溜肩长裙,只穿着仅能遮挡最敏感部位的布条,翻身溜进洪承畴的薄被。

洪承畴直摇头,如果布里亚特人不是未开化的民族,他还真担心他们给自己送来了女侦讯。

幸好布里亚特人还处于渔猎阶段,这是他们与大明的第一次接触,对明军又怀着感恩之心,但洪承畴不知道床上的女人,到底是部落中的什么人,该不会是首领割爱相谢吧?

天与不取,反受其害!

洪承畴终于说服自己,现在就是朱由检在赤塔,他也要先在温柔乡中妹妹地泡上一夜。

他吹灭灯烛,脱衣上床。

薄被中的女子,已是全身赤裸,显然在等待洪承畴。

洪承畴在此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射在帐篷上,他正要翻身起床,却发现女子的嫩手臂搭在自己的胸脯上。

他拍拍女子的手臂,示意她起床了。

女子翻个身,将小脑袋探过来,脸上挂着笑,大眼睛就在洪承畴眼前不足一拃的地方。

“你……”洪承畴心中焦急,她一夜未归,不知道首领气成什么样子,“太阳都这么高了,该起床了。”

女子显然听不懂,她依然海豚一样倚住洪承畴的半个身子。

洪承畴没法,看来,以后得教会她汉话。

无言温存了一会,两人还是起身了,女人慢吞吞下床,三下两下,系好长裙,小手按在前胸的皱褶上,像是告诉洪承畴什么。

洪承畴当然不明白,溜肩式长裙,如果前胸皱褶,那是没有出嫁的标志,要是出家了,皱褶就得打在肩膀上。

估计洪承畴不懂,女子掀开薄被。

洪承畴以为女子又要叠被,当他的目光落上床单时,却是看到猩红。

“你是……”

女子听不懂,但她从洪承畴的眼神中读懂了,于是飞快地叠起薄被,盖住那炫耀式的数落红。

女子自回她的部落,洪承畴则是领军,察看附近的地形。

战马在附近绕行了数十里,洪承畴惊异地发现,他是在色格楞河的东岸,北靠乌达河,南面数十里,就是希洛克河。

三河之间,水源充足,如果气候适合,就是最理想的农耕之地,此处地势又十分平坦、开阔,完全符合筑城的要求,将来修筑道路,也极为便利。

黄昏时分,洪承畴回到大营,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年开疆,就将城池立在此处,不管当地的布里亚特人是否同意。

吃过晚饭,跑了一天的洪承畴,正要去大帐休息,那女子又过来了。

“咦?”洪承畴有些惊讶,他这一天忙着视察周围的地形,将那女子的事,完全忘记了,还以为她一夜未归,首领一定恼羞成怒,“难道首领没有生气?还是他到现在醉酒未醒?”

女人微笑着进了大帐,依然坐在床沿。

洪承畴问过士兵,知道她是刚到,“她不会是偷着来的吧?不知道被首领虐待没有?”

他上床后,摸遍女子全身,却没有发现伤口或是伤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首领将她送给自己了?那她早上为何要回去?”

第二天清晨,洪承畴决定主动拜会那首领,先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洪承畴将女人抱上马,自己坐在她的后面,他左手揽住女子的腰身,右手执马缰,带着数百士兵,朝布里亚特人的部落而去。

一两里的路程,转瞬即到,部落里人头攒动,似乎要出行的样子。

那首领手持木叉,似乎也要出行,见到洪承畴,他从木板房迎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些年龄不同的女人。

洪承畴跃下马,又将女子从马背上抱下来。

第298章新的城池贝东

女子回首看了眼洪承畴,然后一扭身,光着脚朝首领奔过去,她似乎说了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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