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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明之我主沉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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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不负三光不负人,不欺神道不欺贫,有人问我修行道,只种心田养此声。

其三:莫道幽人一事无,闲中尽有静工夫,闭门清昼读书罢,扫地焚香到日晡。

右边也是三幅吊屏,却是三副对联。

其一:昂首月当门,向天上闲游,摆脱尘凡归碧落;无心云出岫,在人间小住,作为霖雨润苍生。

其二:入真门秉真心参透真玄真自在;来妙理达妙境展开妙道妙神通。

其三:玉宇无尘月朗虚空三千境;神恩有应心诚可格九重天。

所有落款都是清园主人,但却无时间,纸质已开始发黄。

林道宽再看向老者,慈眉素面,脸上平滑红润,无笑而喜。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实在等不及了。”扫视了一圈后,林道宽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虚空感,若不是老者说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怕是吓得要逃跑了。

“公子勿燥,听老朽慢慢到来。”老者喝了口茶,没有解惑,却似告诫:“公子请喝完半壶茶,此茶产自东海蓬莱,有健身功效,他日公子自知。”

“老朽本是燕山中一只白狐,因意外探得修身之法,已在山中修炼千年。

“昔年只得修身之法,却无同道高人指点,不得不做下些许伤天害理之事,已遭天谴。前两次都已避过,但家人死伤殆尽,止剩一小徒,就是公子刚才所见上茶之人。

“今天是第三次,幸为公子所救。三次业满,从此不再为天庭追杀。

“此处是雾灵山之巅,山高峰陡,外人不得入,乃是老朽修行之所。”

林道宽惊呆,未曾想平生有此奇遇,回想自己听见的一声惊雷,该是老者遭受雷劈。因上天不愿伤及无辜,故而击在身侧。只是不知道如血的残阳,是否是对自己的警告,想要吓走自己。无奈当时自己处于迷醉状态,无法领会上天的意图,才救了老者一命。

“不知清园主人是否是大师的法号?”

“正是。因峰后有一园林,取名清园,故老朽自号清园主人。”

“那我的兄弟们呢?”

“老朽能力浅薄,不能管世间万事。”

此时,那位上茶的少女又出现了。“师父,酒菜已经备好,请师父和公子里边坐。”

“此是小徒小雨。”清园主人摆手作请,林道宽便和他一同进里屋,仍是无灯自明。桌上菜已摆好,另有两个玉杯和一个玉壶,两副碗著。

第3章就做朱由检

清园主人和林道宽相对而坐,他斟满两杯酒,向林道宽一拱手:“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请受老朽一拜。”他举起杯,一饮而尽。

林道宽待要饮,又想起刚醒过酒,恐怕失态,不禁有些迟疑。

清园主人似有所悟:“公子可是因酒醉初醒,不敢饮酒?不碍事,刚才所饮的醒酒汤,实是葛根汤,乃解酒之物,公子一旦饮过,以后饮酒可千杯不醉。勿要迟疑。”

“如此,多谢大师了。”林道宽一揖后,端起玉杯,一饮而尽,果然没有酒后伤身的感觉。

清园主人殷勤劝酒劝菜:“这些酒菜,非人间常物,极为珍贵,对公子的身体极有好处,公子可多饮多食。”

林道宽感慨人生奇遇,对酒菜倒没有特别的喜好,听了清园主人的劝说,便多敬他酒,自己也吃饱喝足。

“大师,我怎么才能回去呢?”

“林公子,老朽不是万能的,但凭公子缘份,此时不必多想。”

饭后,小雨整理房间,安排林道宽休息后,自己就出去了。清园主人进房和林道宽聊了一会,问了林道宽现在的生活状况。

听林道宽说出了生活的艰难,北京的困境,清园情愿主人含笑看了看林道宽,又点了点头,到底没说什么,只和林道宽道了别,便离开了房间。

林道宽这一天有如此奇遇,加上疲劳,便打算脱衣上床,他一直有躺在床上反思的习惯。正待要关门,清园主人又进来。

“林公子,老朽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想要感谢公子一二事,以作报答。”

“哪里,大师,我是无心之助,不敢有劳大师。”

“不忙,此事以后再说。”

清园主人又含笑看着林道宽:“林公子,觉得小徒怎么样?”

林道宽一愣,盯着清园主人,满目疑惑。

清园主人满脸轻笑,目光清澈,绝无半点猥亵之意。

“大师……”

“林公子,道家有道家的修身济世之道,公子不必挂怀。但于公子,有莫大的好处,日后自知。”

“……”

“公子稍等。”清园主人一揖而出。

不久,小雨轻轻推门,“公子。”只一声轻呼,已是无限娇羞,垂着螓首,再不敢看林道宽一眼,倚在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

“小雨,你……我……”林道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诚实君子,虽然明白清园主人和小雨的报恩心意,却无法直说,便多看了小雨几眼。

一双轻盈玲珑的绣鞋,一种欲进不退的娇羞,一袭黑发垂肩的等待,一朵似水桃花的飞升。

只是太小,按现代人的观念,应该就是一个小萝莉,但身体发育尚好,玲珑有致,分明有成熟的曲线。

“小雨是清园主人的弟子,没有千年,也有五百年了吧?”林道宽在心里想。

“公——子!”迟疑、讯问、焦急、不安。

人家就等在那里,总不能老晾着,况且是清园主人的意思,这样的老者,“长者无错”。林道宽终于说服了自己。

“小雨,灯在那儿?怎么灭灯呀?”

小雨掩口而笑:“原来公子害羞呀?”随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白布,向墙壁的一角盖去,屋内顿时漆黑一片,只听到小雨轻轻的插门声……

山中多鸟。未名的鸟叫声惊醒了林道宽。他睁开眼,小雨依然侧身躺在他的怀中,左手勾住他的腰。晨光从窗户透进来,山顶清新的空气弥散床前。不,是芳香,女人的芳香,小雨的芳香。

林道宽一惊,他轻轻地挪开小雨的手臂,想要下床穿衣。小雨惊醒,看到两人的身体……她低垂着头,快速穿好衣裤,直接冲向大门,等到身体完全在门外,又转过身,看了林道宽一眼,不嗔不喜……

正午过后,清园主人送别林道宽:“林公子,你沿此大道前行,二十里后,有一凉亭,你可在此小憩,并打开老朽所赠之信,此间一切自会明白……”

“是,大师。”林道宽懵懵懂懂,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是,小雨……

小雨没有来送行。

“小雨,回去吧!你们只有一夕之缘,不可强求,须知道家有道。你损失的十年修行,就当报答为师的恩人吧,为师会再助你修行。”清园主人面色恬淡,似乎自言自语。

“不敢,师父,小雨这就回去。”小雨躲在一片丛林中,引颈张望,不料被师父看破玄机,只得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三回头,奄奄而归。

林道宽沿着山路下行,一路无人,出奇的清静,直到凉亭,也未见一人。天渐渐暗下来,他想起清园主人的话,于是打开信封。

“林公子,老朽再谢你救命之恩。

“老朽抱歉,你已经回不去了。”

林道宽一惊,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看信。

“昨晚老朽应你两件事,一是送你百年富贵。但也有风险,须知富贵险中求。

“再回首,已是四百年,再送你一份前身的记忆。

“清茶、醇酒、美食皆非人间所有,也是你的缘份。你虽不能长生如我,但与常人,自不可同日而语。

“小雨是我弟子,道家无色念,只是助你一臂之力。从今以后,你体内有道家之功。非常年代,混乱时期,无功难以自保。此为内功,信内附书,则是外功,宜勤加练习,当可保身。

“小雨道家中人,道家有道,不必挂念。

“此去之后,不可回头;即使回头,你也无法登峰;即使登峰,你也无法找到清园。一切命中注定。

“你虽具道家之功,但你非道家之人,不必守道。宜以常人之念,建功立业,造福华夏。

林道宽恍然如梦,踉踉跄跄从亭中走出来,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他茫然四顾,不知路在何方。

不觉绊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一跤跌倒,眼前一片漆黑……

……

“信王?涂文辅?”他心中默念,思维渐渐打开,前身的记忆慢慢恢复。

信王就是朱由检,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

好像现在还不是皇帝,还是信王。

记忆如潮。

五岁时,生母去世,自己由西李养大,西李十分刻薄,又忙于争宠,根本无心关心自己,直到哥哥朱由校当了皇帝,将自己转给东李,也就是庄妃抚养。庄妃自己没有孩子,对自己倒是不错,不过庄妃在阉党的逼迫下,已经抑郁而终。

……

三天前,自己去狩猎,坐骑被涂文辅的马撞了一下,自己跌下马来,倒地不醒。

婉儿是信王府的高级宫女,自己的通房丫头,性格恬淡,不好争强,处事干练……

想到大明就要亡国,林道宽心中惊出冷汗,大明为什么而亡?好像是体制,腐败已到了骨子里。

大明已近末路,但朱由检却是难得的好皇帝,自己占着他的身体适合吗?似乎自己也无力改变,似乎自己还是愿意回到那个未完全接纳自己的城市去拼搏。

猛然想起了清园主人的信:你回不去了。

此命天定。

清园这人也真是,你让我穿越,那就当个安乐王爷,吃不尽的山珍、花不完的银元、享不尽的美女、用不完的特权。怎么穿越成这么个倒霉的王爷?

远了,还是阻止大明的灭亡吧!至少延缓大明的崩溃,自己不能吊死在万寿山。

大明因何而亡?

满清入关。

好像现在还叫金,他们自己叫大金,汉人叫后金,是来自辽东建州的女真人。

吴三桂还在山海关吗?

农民起义,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这些来自陕西的农民起义领袖,才是大明灭亡的直接原因。在大明全力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的时候,这些自己人,在大明的心脏,给了大明最致命的一刀。

如果让大顺或者大西政权问鼎中原,如何?

不能,决不能。这些人当政,只是改朝换代,只会改写皇帝的姓名,只会让中国的历史多一次轮回,仅仅是轮回,没有进步。

那自己就必须阻止他们攻陷北京。

现在是天启五年,也就是公元1625年,离陕西的农民起义已经不远了,自己,能阻止他们吗?

时间紧迫,历史的责任太重,自己,能负担得起吗?

林道宽的头越来越大,索性做起来。

听到响声,婉儿一阵风似的飘过来。

“殿下醒了。”声音婉润,人如其名。“药煎好了,殿下,先把药喝了?”

“嗯,端上来吧。”林道宽知道不喝药,肯定少不了一番口实,不如乖乖做个信王。

他伸手接碗的时候,婉儿却将身一扭,侧过身,让过林道宽的手,“殿下的身子还没恢复,就让婉儿代劳吧。”

喝药都不用自己动手?难怪有人说,生病有时也是一种享受,如果一辈子没有伤病,真的是人生一大遗憾。

婉儿用小银勺舀了勺汤药,先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吹了吹,确信不会烫着,这才和着药碗送到林道宽的面前。

“殿下,药有点苦,喝过之后,吃点酥饼。”

把我当小孩了?但林道宽还是感受到婉儿的关切之情。他点点头,目光直视着婉儿粉嫩的小脸。

婉儿在全神贯注地喂药,直到药喂完了,才发现有一股剑一样的目光射向自己,异样的怜惜。

“殿下。”婉儿收拾起残药,缓缓后退,语气说不上恼,倒有一份淡淡的喜悦和满足。

“婉儿,现在什么时间了?”大脑一直在极速运转,林道宽感到迷迷糊糊的,根本忘记了时光的运转。

“已经酉时了。”

明朝没有二十四时制,林道宽从子时开始推算,酉时大约是下午五点。卧室看不到阳光,想来天已经黑了。

经过一系列的变故,林道宽反而渐渐按下心来,反正自己也回不到后世了。

“婉儿,我饿了,你弄点吃的来吧。”机械的动作,可以暂时让思维停顿,就像读书时倡导的劳逸结合。林道宽真想暂时忘记一切,让绷紧的思维松弛下来。

“殿下稍等,马上就好。”听说林道宽有了食欲,婉儿高兴得一蹦三尺。

小丫头果然干练,她出去不久,一群宫装少女佛柳穿花,摆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清淡为主,正合了林道宽的胃口,最后面的婉儿,捧了一小碗稀粥。

“殿下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喝点粥吧,清淡些比较好。”

处处为主子着想,完全没有自我,大概就是宫女的命运吧?

林道宽看向婉儿,她已经捧着碗走过来,缓缓地坐在床边,林道宽自然享受了“饭来张口”的待遇。

婉儿只管饮食起居,不管杂役。饭后,小宁带着一群穿着各异的宫女收拾起碗具。

林道宽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但错乱的时空,需要时间调理。

“殿下,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要不要洗个澡?”半是恳求半是关切,就那一双能滴出水的双眸,就让人无法拒绝。

林道宽也不想拒绝,他希望用宫中之水,洗去这晚春的污垢,洗去满脑的困顿和心底的不安,从此,就做朱由检了。

第4章虚极神功

滚圆的木桶内,热气腾腾,在水面形成一层浓雾,借助烛光隐约可以看见水面上飘着些许花瓣,满屋子奇香。

婉儿扶朱由检下床时,已经褪去上身的襦裙,改换一身雪白的短装,鹅黄色的抹胸隐约可见,在朱由检面前,她似乎没有了少女的羞涩。

“这小丫头。”朱由检收回目光,暗骂了一句,他是君子,还不习惯异性的伺候。

婉儿扶着朱由检在木桶前站定,一边伸手来脱他的衣服。

“你……”朱由检更不习惯有女子伺候自己洗澡,要是有警察在,岂不要扫黄打非?

“奴婢……都……”婉儿垂下头,手却没有停下来,朱由检这才想起三天前的晚上,自己所做的荒唐事,但那是前生的记忆,他也没有办法。

“我才十五呀!这个身体。”但朱由检很快想起,以前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都是主子的性学启蒙老师,这个年龄已经不小了。

“殿下,你……”对着朱由检赤裸的身体,小丫头娇羞,又一脸灿烂地低下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朱由检也低下头,自己的分身硕大、坚挺,比记忆中大了不止一轮,简直超过传说中的非洲老黑。他赶紧跨进木桶里,老脸一红,可惜红在水里,婉儿是看不到的。

怎么回事?

朱由检想起了清园主人的话,不知是因为清茶、醇酒还是美食,难道是由于小雨?但朱由检不能让婉儿知道自己的经历,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婉儿,在我衣服里找找,可有一本书。”清园主人赠给自己的书,自己还没看,在这乱世里,有了神功,可以保护自己安全,关键是,不能辜负了清园主人和小雨的一番好意,要是没能带过来,就可惜了。

“殿下,是有本书。”婉儿已经在朱由检的上衣里摸出一本书,她没来得及看内容,就把封面送到朱由检的眼前。

《虚极神功》。

“殿下,是这本书吗?你练什么功的呀?”婉儿识字,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从名字上,也可以猜出一点,估计是练什么功法。

“先放我床上吧!”朱由检答非所问,他也不知道详细的内容,又怕泄露了什么天机,只好含糊带过。

婉儿送走了书,很快就回来了,她耐不住好奇:“殿下,你……是不是与这本书有关呀?”婉儿一脸灿烂地看着朱由检,记得上次朱由检的分身根本不能和现在相比。

“此书乃异人所授,暂时不能告诉你详细的情况,否则有违师命,可能遭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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