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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癌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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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有硬块。你身上没有这些毛病吧。”

    “没有。我的左膝盖疼,但那是因为昨天我从台阶上摔下来,摔伤了。”

    “那好,祝你幸福。再见。”

    “再见。”

    加达斯的心房嘭嘭跳动着。现在可以肯定,这些从巴西领养的小孩中肯定有
秘密。6 个调查对像中竟然有3 个是多胞胎!除非笃信神迹的人才会相信这是巧
合。那么,在这3 个一模一样的面孔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在巴西的热带丛林深处,
有一个日夜运转的克隆工厂?

    他依着那张名单,把电话一个个打下去。他接连询问了7 家,其中一家没人,
两家领养的是白人女孩,两家领养的是亚裔女孩,一家领养的是巴西印弟安人和
西班牙人的混血后代。时间已经很晚了,再给陌生人打电话就很不礼貌了,他决
定再打一个电话就结束。这个电话挂通后很久没人接,他已经想要挂断。

    忽然屏幕亮了,一个十四、五岁的黑人女孩在屏幕上冷冷地盯着他,梳着冲
天式的发型,涂着很重的眼影,紫色唇膏,上身穿一件很窄很短的牛仔服,胸部
饱满,表情冷漠而烦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过惯夜生活的女孩。

    震惊之波再次摇撼加达斯的神经。这是一个大一号的斯塔、活着的帕梅拉和
没有笑容的琼。从资料上看,她的年龄只有6 岁,但她显然已经是成熟的少女。
她烦倦地等着这边的问话,可能是加达斯的目光太“贪婪”,太专注,那位女孩
的表情随即转为鄙夷,冰冷地说了一句:“我的父母不在家。”

    便啪地挂了电话。

    她的无礼并没有使加达斯懊恼,看到这个大一号的相似者,他的揣测已经变
成了真实,再也无须怀疑了!

    已经是深夜,他决定明天再去找父亲和报社。他敢肯定,父亲给的这个名单
必定是挑选过的,否则不会有这么高比率的相似者。看来,父亲已经了解这些情
况,甚至可能已派人展开调查,凑巧儿子也有意,于是他不声不响把儿子领到猎
物走过的路上,那份简单的名单就是他设下的路标。

    入睡前,他默念着最后一个女孩的名字:杰西卡。穆尔科克,一个乖戾的阴
郁的女孩。他要把她作为下一轮调查的重点,原因很简单,她是这组女孩中年龄
最大的。

    癌人下篇第二章1 “不行,杰西卡,你已经赊过3 次了。你知道我不是百万
富翁,我没法拿毒品供你们白吸。”汤姆客气地说。他是个身材瘦长的黑人,35
岁,臂上剌着一条青黑色的章鱼,头上留着日本浪人式的发型,两边推光,只留
中间一绺头发。他带着猫捉老鼠的心情,看着面前这个黑人女孩。她的毒瘾已经
发作,浑身颤栗着,头上冒着虚汗。她哀求道:“再赊一次,我明天就会还你的
美元。我有一个男朋友,他昨天打电话说马上来见我,”她没来由地想起昨晚打
电话的那个叫加达斯的男人,“他很有钱,我让他把钱还你。”

    汤姆微笑着,当然不会把女孩的狗屁话当真。人只要被毒品这条毒蛇缠上,
嘴里就不会有真话了,他们可以面不改色地欺骗父母兄妹,甚至欺骗他们自己。
汤姆很为自己庆幸,他父亲以贩毒为生,所以,在汤姆染上毒瘾前,他已经看过
太多的死亡:有因吸毒过量猝死的,有在毒品中耗干精血而瘐死的,也有因吸毒
传染上艾滋病而死的。所以,尽管做毒品生意,但他本人绝不吸毒。他对杰西卡
说:“你可以向父母要钱嘛。他们已经老了,不能把钱带到坟墓中去。”

    杰西卡的父母已经老了,头发已经白了,他们依靠菲薄的收入来供养女儿,
所以,今天她偷钱时犹豫了很久,最终也不忍下手。这会儿她流畅地说着谎话:
“我父亲这几天没有现钱,他刚刚买了一部新车,是米黄色的克莱斯勒,漂亮极
了!汤姆,再赊一次,最后一次了。”

    汤姆冷淡地看着她,连连摇头。在她已经绝望时,汤姆忽然说:“好,最后
一次。”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5 号盖”胶囊,拿来曲柄勺子和注射器。杰西卡两眼
放光,双手抖颤着接过来,在打开胶囊时几乎把药粉洒到地下。她总算把药粉抖
到曲柄勺里,加上水,加热,用注射器透过棉球吸进去,她挽起袖子,把针管照
静脉扎进去。第一次扎偏了,她颤抖着拔出针头,屏住气再扎下去。好了!

    药液在血管里燃烧,她又尝到了那种“在海里燃烧”的快感,她躺在沙发里,
舒展着四肢,浑身像是在云中雾中飘浮。

    等她从快感的晕眩中醒过来,看见汤姆正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的胸部。乳胸已
经发育,但还没有完全成熟。汤姆撞上她的目光,咧嘴笑道:“杰西卡,你何必
向人乞讨呢。你已经可以自己挣钱了。”他到内屋去了,出来时拎着一个袋子,
“这是值200 美元的5 号盖,只要你给我睡一觉,它们就是你的啦。”

    一袋5 号盖在眼前晃动。虽然刚过完瘾,她仍贪婪地盯着它,在心里预演着
快感潮水般涌来的情景。汤姆笑嘻嘻地把海洛因塞到她的衣袋里,熟练地扒下她
的上衣,解开乳罩的搭扣,那两颗挺然翘然的蓓蕾已在他的掌中了。

    杰西卡从迷茫中突然醒来,浑身一激凌,推开那双脏手:“不不!”她喊道,
胆怯地向后退去,盯着笑嘻嘻地逼过来的汤姆,突然她扯过自己的乳罩和上衣向
外跑去,在门外喊道:“我会还你的钱!”

    看着那个小妖精跑出去,汤姆多少有些遗憾,不过算不上特别懊恼。这个小
黑妞早晚是他的,没关系。

    也许自己算不上是有魅力的情人,但杰西卡能逃脱毒品的诱惑吗?这颗青杏
还有点涩,等她真正成熟后再去品尝也许更好。他有这个耐心。

    2 杰西卡在电梯中匆忙穿好衣服,扣好乳罩的搭扣。幸亏电梯中只有两名妇
女,一个黑人,一个墨西哥人,她们多少带点好奇地看着她,但神色仍是漠然的。
在贫穷污秽的哈莱姆区,这种事她们见得多了。

    夜色已经沉下,等杰西卡走到大街上,已经忘了刚才的惊惧。海洛因还在血
液里燃烧,给她送来无比的欣快,她想飞,想飘,想举起这个世界。

    她的体态已是十五、六岁的姑娘了,没人知道她是6 年前才降生的,被人贩
子辗转送到纽约哈莱姆区一个贫穷的黑人家庭里。很长时间,她不知道自己的生
长速度异于常人。留在童年印象中的,只是父母频繁地带她搬家,一直到某一天,
她从睡梦中醒来,听到父母房中有压低的谈话声,从那天起,她的少年时代就结
束了,她真不该偷听这次谈话呀。

    母亲说:“不能再搬家了,我们的积蓄已经花光了,再说,到新地方不一定
马上找到工作。”

    父亲说:“我知道。可是,杰西卡长得这么快,我不想让邻居把她看成怪物。”

    “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他的亲生父母就是因此才抛弃她?”

    “不可能。她到咱家才3 个月大,那时她的异常还没显示出来呢。”

    母亲叹口气:“那好吧,咱们再搬一次家,但愿能很快找到工作。”

    就在那晚,杰西卡的童年哗然一声崩溃了,原来她不是父母的亲生(尽管他
们真诚地爱她),她甚至还是一个异于常人的怪物!她曾在父母的翼下无忧无虑
地成长,现在她却惊惧地注视着身上任何一点异常,尤其是月经初潮、胸前两颗
蓓蕾迅速绽起,在她心中,这些都联系着一种邪恶的魔力。

    她心中萌发了不可遏止的愿望,想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了解自己的身世,
了解这些异常的原因。

    可惜这些愿望无法告诉父母,那会让他们伤心的。在这样的矛盾心境中,她
的身体迅速成长着,长得实在太快了,早在半年前,她的乳胸就开始吸引汤姆们
的淫邪目光。

    忙于生计的父母没有注意到女儿心中的阴影,也许,他们仍是以6 岁而不是
15岁的年龄来看她。她的精神一点点地走向崩溃。半年前她从汤姆那儿接触到毒
品,先是大麻,“红豆”,然后是海洛因,这些神奇的毒品让她忘掉了烦恼,又
把她带到新的烦恼中去。至少,她在偷窃父母的美元时就不能心境坦然,父亲是
垃圾工人,母亲是清洁女工,他们的薪水太微薄,根本无法填满毒品的深坑。

    她摸到了口袋里的5 号盖,满满一袋!这些玩意儿能给她带来十几次快乐,
她决不会放弃的。可是怎么还清这200 美元?

    汤姆的目光浮现在眼前,阴鸷,邪恶,她不由得打一个寒颤。

    她从毒品造成的亢奋中醒过来,发觉自己已经到了123 街。谁都知道,纽约
的123 街是一条无形的界河,是白人和黑人、下等人和上等人的界河。这边的汤
姆们会用艳羡的、阴沉的眼光盯着对岸,但一般来说,他们不敢越界去发财。那
边的警察大爷不是吃素的。

    “对岸”灯光通明有如仙境,气度轩昂的富人在街道上漫步。几个拉皮条的
躲在街的这边寻找着猎物,轻声呼唤着:“SEX !SEX !”杰西卡犹豫着停下脚
步,尽管她不谙世事,但也知道自己不属于那边的世界。就在她怏怏地转过身时,
一辆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一个黑人男子急急下车,向她走过来。他大约有40多
岁,穿一件藏蓝色西服,相貌英俊,步态潇洒。在他向这边走过来时,两道目光
一直罩在杰西卡的脸上,目光中充满了痛苦的渴望,但并没有汤姆那样的淫邪。

    不知怎的,杰西卡一下子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当然她也清楚这个人的关切肯
定和“性”有关,他不会是从天堂里来的圣徒彼得。她想到口袋中的海洛因,想
起200 美元的欠帐,如果她早晚得跟人睡觉,不如把自己的处女宝给眼前这个人
吧。

    那人仍在贪婪地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她。她胆怯地轻声说:“你要我吗?”
见那人没有反应,她想起皮条客的行话,便改口说:“SEX ?”

    那个男人像是被鞭抽一样颤抖了一下。“SEX ?”他重复道,“对,我要你。
我希望你今晚和我呆在一起。你要多少钱?”

    杰西卡并不知道流行的价码,她想到自己的欠帐:“200 美元行吗?”她也
悟到这个价码肯定太高了,便天真地加上一句:“我可以陪你两天,三天也行。”

    那人苦涩地说:“好吧,200 美元。咱们到哪儿去?”

    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柜台前对经理说:“要一套带套房的房间。我的名
字是保罗。雷恩斯,这是我的女儿……海拉。”

    旅馆经理考努克抬头看看那人,抑住嘴边的讥笑。女儿!任何人一眼就能看
出那是个雏妓,看看她的那身打扮吧。而且,男人在说出女儿的名字时显然迟顿
了片刻,考努克讥讽地想,不会有忘记女儿姓名的父亲吧。不过,显然这名女子
已超过14岁,和她睡觉不再违法。既然不怕警察找麻烦,考努克才懒得管他们呢。
黑人男子递过自己的信用卡,考努克疑惑地推回信用卡,客气地说:“对不起,
最好使用现金。”

    男人恍然道:“噢,对的,我该知道。我付你现金。”

    他领着女子到房间去了,考努克在他身后不由摇头,他觉得这名嫖客的举止
太怪,使用的借口也太令人难堪──女儿!他竟然说是他的女儿!而且使用信用
卡付帐,不怕留下他的真实姓名。考努克想,这人或者神经不正常,或者也是个
第一次嫖妓的雏儿。

    待者把两人领到房间,退出去,关上房门。杰西卡急急说道:“我先洗个澡。”
她几乎是逃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头,让哗哗的水声冲散她的羞愧。她经历的世事
很少,但已足以知道卖淫是一件坏事。她想逃离这个地方,但200 美元的诱惑力,
从根本上说是海洛因的诱惑力最终战胜了她。20分钟后,她胆怯地走出卫生间,
没有穿衣服,赤裸着站在那个叫保罗的男人面前。这当儿她只剩下一个念头,自
己的身体太单薄,不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不喜欢。

    保罗苦涩地叹息着,从卫生间拿来一件浴衣,把这个女孩严严地包裹起来。

    黑色卷发,厚嘴唇,凸起的臀部,明亮的黑眼珠,眼前这个女孩和海拉太相
似了,相似得对她的来历不会有任何怀疑。毫无疑问,这个女孩是海拉的克隆体。
她从哪里来?只有两种可能,如果不是某位科学家重复了他的工作,就肯定是虎
口余生的海拉用“某种方法”繁衍了自己的种族。

    他不知道自己该是喜欢还是悲伤。

    8 年前,豪森带来海拉的诀别信,自那之后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也许她一直
隐居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比如南极洲或亚马逊丛林;也许她已在严酷的环境中悄
悄死去。从感情上说,保罗不愿相信第二种猜测,他努力说服自己和苏玛,说海
拉还活着,海拉正用“某种方法”在繁衍自己的种族,同时,他又对这种前景怀
着隐隐的忧虑——为人类的安危忧虑。

    他看到眼前这个裸体的黑精灵,一刹那间,想起了阿巴拉契山中的日日夜夜,
想起小海拉撅着黑屁股跳入湖水中的情形,想起和海拉须臾不分开的玛亚……他
明知面前的黑人女子不可能是海拉。海拉已经12岁,按她的生长速度,她已是30
几岁的成熟少妇了。还有,你怎么能想像,海拉会干这种龌龊的勾当?

    但他几乎难以战胜自己的错觉。

    怀中的女孩仰着脸,惊疑地看着他。保罗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杰西卡很迷
惑,这个男人把她搂得那么紧,热量透过浴衣传来。但她本能地觉察到,他的目
光不是嫖客的眼神。她想,我该不该脱掉浴衣呢。

    保罗洞察她的心理,亲切地笑笑,苦涩地说:“孩子,我让你来不是干那种
事的──但我仍会给你200 美元。你看,我这就把钱放到你的口袋里。你知道吗,
我有一个失踪的女儿和你长得很像。我是把你当成女儿看待的,愿意尽力帮助你。
希望你也把我看成父亲,或者是一个可信赖的朋友。好吗?”

    杰西卡犹豫着点点头。

    “好,咱们先把自己安顿好,然后好好谈一谈。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
汁?”

    “咖啡吧。”

    保罗唤侍者送来咖啡。“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

    “你有父母吗?”

    “有。他们都是贫穷的黑人──还有,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为什么这样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杰西卡抬头看看保罗,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保罗亲昵地搂着她,目光中充
满同情和焦灼的期待,还有正直坦荡。从一开始杰西卡就对他有好感,现在这种
好感已经变成女儿对父亲的信赖。她完全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依在保罗怀里,讲
述了她从未向人披示的隐情。

    保罗认真地听着,从不打断她,只是到最后追问道:你父母说你是买来的孩
子,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吗?杰西卡说不知道,她没有打听过,她不愿让父母知
道她的偷听。“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杰西卡胆怯地问。保罗看着她殷切的眼
神,犹豫着,还是把真相告诉她:“不是的,我的女儿比你大得多,她是在你这
个年龄就失踪了。”

    两人一直谈到深夜,保罗慈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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