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天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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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副将便点了五百轻骑兵,随同他发起冲锋。五百轻骑兵,人人一手持着圆瞪,一手拿着锋利的骑兵制式长矛。
“冲”一声低吼从副将口中咆哮而出,五百骑兵仿佛波浪一般发起冲锋,锋利的长矛遥遥直指前方。让每一门强弩兵都仿佛下一刻长矛便会扎入自己的胸膛或者喉咙。
“放”低吼一声,三百支弩箭劲射而出,呼啸的破空之声,仿佛飓风在肆虐人间一般。
“小心弩箭来了”副将发出一声警报,旋即趴伏在马背上,奔腾的战马成为了他的盾牌。相对于人,战马的生命力更加强悍,往往身中十数箭,依旧能够发起冲锋。
“啊”
“噗”
惨叫声、箭矢入肉之声、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但所有人都并没有激动,他们冷静的发起冲锋,或者冷静的双脚踏在弩上,上弓弦。
猛然间,副将感觉胯下战马身形一顿,旋即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上,摔的昏头昏脑的。
反而在后面观察战况的元行钦看的清清楚楚,整个呈波浪一般发起冲锋的轻骑兵猛然不断发生马失前蹄的情况。
“是陷马坑快,吹号角撤退分两千骑兵,两翼发起冲锋。”元行钦见了,不由大惊失色,慌忙下令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骑兵飞快来到元行钦身边,惊慌失措的禀报道:“将军,糟糕了后方出现不下二千人的步军,其中大部分都是长矛兵,已经在背后排好阵型,压上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嗣源怎么可能在背后埋伏到兵马?我不是派人沿路侦查了一番吗?那些捉生将干什么的”元行钦闻言,又是怒又是惊,一时之间不由有些茫然。
河东军
“将军,敌人发生骚动,恐怕将军的埋伏的兵马凑效了”一名副将凑过来,半是佩服,半是拍马屁的说道。
李嗣源闻言,也不由有一些沾沾自喜,右手抚摸着下巴的胡须。笑道:“对于对方自以为慎防我的埋伏。但他却不知道我还可以将兵马埋伏在代水对岸,将小船隐藏在芦苇丛中。在他们自以为最安全的后面突然出现,我倒是看看元行钦如何应付下令埋伏的兵马出来吧”
“得令”副将闻言,也甚为高兴,李嗣源如果操作的好,便可以全歼这支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也好歹挽回了部分军心。
卢龙军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啊你快想个办法出来吧”见元行钦愣住,一边一名指挥使也不由得迫问道。虽然他如此做,明显不尊上司,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如果元行钦不再下命令,恐怕他们便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李嗣源砧板上的鱼肉了。
元行钦一咬牙,开口说道:“冲擒杀了李嗣源,便可以乱河东军军心,一举击溃敌人”
“糟糕将军,你看”一名士兵猛然失声惊呼,一支前方。
只见十艘大船出现,从船上飞快的走下手持长矛的河东军,看了看那些船只的规模,每艘约莫可以运载八十名士兵。十艘也就是八百人,而且看他们都是手持长矛,明显想利用狭窄的地形,将骑兵都压挤在一起。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可是不亚于没有牙的老虎。
“可恶李嗣源这家伙都算计好了”元行钦更是惊怒交加,猛然脸色一红,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趴伏在马背。
“将军”
“将军”
周围的人不由更是心慌意乱,现在连元行钦都被李嗣源气的怒火攻心,吐血。
“没没有事情”忽然趴伏在马背上的元行钦伸出一只手,拦住准备过来的将官士兵,挺起腰杆,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一缕鲜血。
“下令所有骑兵下马,以战马为墙壁,以弓箭抵挡。我相信殿下的兵马很快便会来了”元行钦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话和语气,大大的激励了士气。人人都心想,没有错自己背后有殿下的三十万大军难道还怕这些跳梁小丑吗?
(注:刚刚开始的时候下面的小兵并不知道兵马的实际人数,一般兵马的实际人数只有高级,最起码也是中级将领才知道的。他们现在还信了李存焕的忽悠,以为己方真的有三十万大军。)
很快,卢龙军轻骑兵便以战马为墙壁,以元行钦为中心,以战马为墙壁,‘修建了一个有三层的圆形堡垒。
河东军
李嗣源有些诧异的看着卢龙军,皱皱眉头,喃喃道:“想不到元行钦居然并没有垂死一搏,如果便有些麻烦了如果李存焕的后续兵马赶到过来,恐怕便功亏一篑了”
李嗣源身边的副将明显也有些慌乱,一咬牙,开口说道:“将军,一般人下令加快速度强攻吧否则李存焕的兵马来了”
“不步兵依靠的是战阵,速度一快,战阵便会松动,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而且本将还不信李存焕的兵马比我的进攻还快”李嗣源的声音掷地有声,也极大的鼓励了副将的决心。
副将主动请缨道:“将军我亲自到前方指挥作战”
“如此甚好,便麻烦你了此战后定记你首功”李嗣源点头,鼓励道。
“如此,末将便多谢将军提拔”副将闻言大喜过望,慌忙对李嗣源行礼道。
“不用如此,这是你应得的”李嗣源笑道,他知道现在最是应该鼓动人心了。
第280章李克用弃守忻州李罕之趁火打劫
第28o章李克用弃守忻州李罕之趁火打劫
第28o章李克用弃守忻州李罕之趁火打劫
“放”伴随一声令下,箭如飞蝗,无数箭矢从卢龙军中飞射而出。
不过对面的河东军也没有示弱,他们以蹶张弩反击,不时有战马哀鸣倒地。骑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含泪将箭矢更加有力的射出。
河东军步兵以巨大的塔盾组成盾墙,不过即使如此,不时有盾牌因为箭矢的劲力而抖动一下,而被其他箭矢射入盾墙内。
但整体而言,河东军的损失不大,大军有力的挺进着。锋利的长矛透过盾牌与盾牌之间的间隙伸延而出,组成密集的枪林。在远处也没有什么,但伴随着距离越近,便让人越紧张。
特别是当北面为峭壁,南边为代水,东西有长矛迫近的情况下,让人有一种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天绝我路的感觉。
“将军如何是好了?”刚刚死里逃生,被部下救回来的副将不由脸色大变,对元行钦失声道。
“下令士兵拿起骑矛准备抵挡实在不行点火,燃烧战马的尾巴,冲乱对方的阵型。”元行钦说到这里,目光中闪过一阵黯然。他知道他这道命令一旦下达,将会遭受到为数不少的轻骑兵心中怨恨。
在卢龙,一名轻骑兵的培养时间,需要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是由卢龙半价出售一头一岁半到两岁之间的年轻小马驹,当他们被训练为一名合格的骑兵后,他们都会带着当初半价提供的小马驹入伍。
而哪怕是一件死物,一年多的时间,怎么样也有感情。更别说是很有灵性,陪同他历经风雨的战马。所以元行钦这个命令,虽然最终因为军令如山,而得到执行,但轻骑兵如何想,可想而知了。轻骑兵心中的怨恨肯定也不会少。
过了好一会儿,在西面的河东军距离卢龙军骑兵不过一百米了。
“下令骑兵拿骑矛出击同时”说到这里,元行钦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心情沉重的说道:“战马尾巴捆绑上易燃物,必要时候点燃”
“”副将闻言默然,张了张嘴巴,似乎想劝谏,但最后话到了喉咙却变为一声复杂而悠长的叹息。
似乎是因为知道如果自己作战不利,恐怕自己的坐骑会因此而成为牺牲品。卢龙军士兵作战都非常英勇,但无奈骑兵并非步兵,他们下马作战后,十成战斗力,便去了三成。骑矛不是步兵长矛,只有一丈长,而步兵长矛则是有一丈四尺长,打起来,甚是吃亏。虽然英勇,但却挡不住对方的前进。
最后防线不断被压迫,副将再次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坐在一边不说话。仿佛因为之前堕马的缘故,而昏迷了过去一般。
元行钦冷冷的看了副将一眼,这个没有什么担待的副将元行钦甚是不屑。不过他为人好强,也并没有说什么。对一边的传令兵道:“准备吹响号角”
传令兵显得有些冷漠的点点头,拿起牛角制作而成的号角,慢慢的凑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往日轻便的号角此刻变得特别沉重。
“将军”元行钦的亲兵队长忽然失声惊呼道。
“不用劝我他们恨就让他们恨我要做的便是保住这支军队,对殿下有所交代”元行钦冷漠的打断亲兵队长的话,不过冷漠的声音中却透着一股无奈的悲哀。~
“不是将军是谢指挥使援军来了”亲兵最后一句话,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一瞬间定住了身形。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定住了一般。
元行钦愣住了没有多长时间,目光越过进攻的河东军。看向后方,只见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书:元从军马军左右厢都指挥使谢。
来人正是弱冠之年便已经统领两厢的谢彦章,只见他瘦削矮小的身子骑在战马上,略显稚嫩的声音起声嘶力竭的咆哮。“抛下除了骑枪外所有的武器、盾牌。以最快的度冲过去冲过去”
负责背后袭击元行钦背后的河东军统帅雁门镇将张翼,听到马蹄声不由脸色大变,慌忙转过身来,只见一支轻骑兵已经在他的背后起冲锋,距离他不过是六十丈不到的距离。
“步兵快回援弓弩手换刀斧上”张翼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特别尖锐,仿佛被捏着音带的鸭子声。
河东军士兵大惊失色,本来在背后从容射击的弓弩手迅大惊失色,蹶张弩上了弓弦的迅射出,没有上弓弦的也不敢上弓弦了,慌忙拿起挎在腰间的长刀战斧,在长官的指挥下开始布阵。
不过因为太过紧张,士兵都显得挥出来的水准还没有平时的一般。劲射而出的弩箭不是偏高了,便是射低了。往往都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让人感觉,特意防水,放敌人冲过来一般。
“长矛呢?快快回过头来,要不然来不及了”张翼的声音依旧显得那么的尖锐难听,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顾得上这个了。后面的长矛兵飞快的掉转头来,但不是转过身来便可以,他们需要布阵。特别是不少长矛兵转过身,根本都分不清前后左右,一时间,河东军的战阵显得分外混乱。
谢彦章知道现在要捉住机会,否则让对方反应过来,在这狭窄的地形。除非具装铁骑起冲锋,否则轻骑兵很难冲破敌人的防线。
在恶鬼面具下的谢彦章,脸上流露出一抹决然和倔强的脸色。从牛皮腰带上抽出一把精致的匕。
“黑云,对不起了”谢彦章手中匕猛然朝战马黑云屁股刺下去,胯下战马黑云登时哀鸣一声。谢彦章的眼睛流露出一抹哀痛。
在剧痛的刺激下,战马黑云的度猛然飙升,一举过多名轻骑兵,来到第一线,甚至慢慢马头越过一众骑兵,有一骑带领数千骑兵冲锋的趋势。
但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出现,不仅仅是谢彦章甚为一军统帅,更是因为轻骑兵的尊严。他们居然不如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在前锋的数十名骑兵一咬牙,都掏出匕刺在战马屁股上,前方的战马马蹄飞快的迈动,让人有一种马蹄不沾地,腾空飞起的感觉。
“长矛兵上”此刻的张翼的声音中多了一分轻松,皆因终于有六十多名长矛兵来到前方,他们努力的排成一列,虽然单薄,但足够让人放松松了口气的防线。
不过当张翼再次看到冲锋中的骑兵,心不由再次提起来。敌人的骑兵越来越快了,在沸腾的烟尘中,张翼甚至看到了冲锋在第一排轻骑兵那狰狞的面貌,还有那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的骑枪。锋利的骑枪伴随着战马的颠簸,微微颤抖着,但任何人都知道,他刺向他的目标的时候,将会无比准确。
“长矛兵快”张翼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那种仿佛被捏着声带的鸭子声,听到这种声音,所有河东军士兵也知道情况的危急。不过有些事情却是越着急却是越乱。
一名长矛兵推开他身前的长矛兵说道:“你应该到哪里去”
那名长矛兵却一推对方,怒喝道:“别乱跑”
旋即他们便愤怒的争吵起来。
更有十多名长矛兵手中的长矛纠缠在一起,长达四米的长矛让一众着急的长矛兵,想抽出自己长矛的难度更加大,于是矛越难抽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在另外一边的李嗣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船,仿佛平静的站在船头,观察着整个战场上的一切。不过如果有人现在看着李嗣源,就会现他的拳头紧紧的捏住,紧张的汗水沾满李嗣源的手心。李嗣源,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平静的。
“杀”谢彦章咆哮一声,胯下战马狠狠撞入长矛林中,三支长矛狠狠扎入胯下战马黑云的身体内,不过巨大的撞击力也让三名长矛兵不由闷哼一声,脸色涨红,其中一人甚至摔倒在地上。不过谢彦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抛了起来。
让人感到庆幸的是,河东军的长矛阵并不严密,谢彦章落在河东军阵上,撞翻两名措手不及的刀斧手。单薄的长矛防线,仿佛坚硬而脆弱的鸡蛋壳,是造成了十多名轻骑兵损伤后,迅被突破。
“杀”元从军的轻骑兵怒吼一时间充斥在战场上,锋利的长矛不断扎入措手不及的河东军刀斧手体内。不时有不及拔出长矛的元从军轻骑兵被扑上来的河东军刀斧手斩下战马。
鲜血不断飞溅,落入代水中,变成淡淡的红色。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剑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
不过伴随着后方的轻骑兵不断冲上来,巨大的撞击力无情的将部分河东军撞入代水中,穿着沉重甲胄的河东军士兵,不断哀嚎着,不过水火无情。孕育他们的母亲河代水,无情的将一名名本地出身的河东军士兵吞入谁中,唯有冒起的一连串泡沫,让人知道,一条生命被代水无情的吞噬了。
“上马”元行钦迅捉住战机,状若疯狂的咆哮道。
传令兵迅吹响号角,这次传令兵感觉浑身充满力气,恨不得将象征冲锋的号角声一直响起下去。刚刚退下来的轻骑兵不由兴奋起来,他们迅翻身上马,向敌人起冲锋。
现在整个河东军战阵一片混乱,在前方的河东军不知道该怎么办,后面有敌人,前面敌人又准备冲锋。有的士兵选择了转身防御,有的士兵选择了定住身形,抵挡元行钦的骑兵。但一个战阵需要的是一致协调性,混乱开始了。
骑兵顺利的撞入河东军已经混乱了的长矛战阵当中,进入了战阵中的轻骑兵放下骑矛,抽出腰间的障刀。短小的障刀在四米的长矛丛中如龙入海,被贴身了的长矛根本施展不开,轻骑兵翻身下马,将障刀刺入惊慌失措的长矛兵身体内。
“我投降”
“我投降”
也许河东军不怕战死,但他们畏惧无情的屠杀。面对精于近身搏斗的障刀,而被近身了,还不如一根绣花针的长矛,战争的结果早已经从被对方轻骑兵接近了的时候已经注定了。
“撤退”听到此起彼伏的投降声,李嗣源闭上眼睛,一瞬间让人有一种迟暮老人的感觉。而现在李嗣源不过二十九岁罢了,正处于东方男人的黄金时期。
“将军,这”李嗣源的亲兵队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不如让我军士兵加快进攻度,同时派船只过去,说不定能够接回一点兄弟。”
李嗣源缓慢的摇摇头,声音透着一股深深的挫折感。“没有用的继续如此下去,不过是让敌人得以追上来罢了让所有人都上船,水流而下。快撤退。”
“是”亲兵队长虽然不甘心,但他也知道,居然李嗣源作出决定,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绝对比自己正确得多。
此战一千六百河东军士兵投降,同时李嗣源在雁门城中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