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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大宋权将-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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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张贵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自己也还在跟陆秀夫等人争吵,按照张贵的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免了再说,再穷也不能穷百姓,这是他的为人准则。

陆秀夫也同意减税,但不赞同免税。一来均州财政未见得有好转,虽有李庭芝、贾似道和刘家等几大势力在背后支持,但朝廷既然准许张贵自己收税,自然就不管士兵的饷银朝廷;还有官员的福利,朝廷虽给官员发工资,但这几年经济不好,偶有拖欠,最终还是要靠地方补贴,大宋的官员是出了名的刁,福利好,假期多,工资还不能拖欠,要不就要罢工。

还有学堂的补贴、孤老院等各种福利体系的补贴,算下来绝对是一笔大得不能再大的费用,更重要的是均州城扩张的费用。

自从去年均州军救援襄樊,拒敌城外,诱敌城内,把鞑子逗得团团转之后,北归的汉子,南上的勇士,有血性的百姓,还有更多是有眼光的商人,都不约而同的涌入均州,乱世之中,一个能保卫一方安宁的军阀势力,甚至要比朝廷跟得人心。

均州城就显得不够用了,扩张是唯一的选择,拿什么来扩张?自然就只有用钱了。

卢方的商队虽能补贴一些,但限于均州的粮食都让张贵送去襄樊,粮食不足,酿酒就不足,酿酒不足,卢方商队的收入何来?能维持个半死不活已非常重要了。

“老爷子,现在要交多少税?”张贵认真道:“老爷子实话实说,均州没人敢得罪老子。”

葛老头看着一脸自信的张贵,鼓起勇气道:“正常的税一亩地原本只需交两斗”

按理来说,一亩地能打两旦,十税一,已经很高了,但这还是正常的情况。

“不正常的呢?”张贵脸色变了变。

葛老头暗中掐了掐拳头,道:“不正常的变化就多了。交税时,要多交米谷入仓后被老鼠、麻雀吃掉的损耗部分,这叫做加耗,均州还好,交纳一石田赋,只需多交一斗三升,其他地方都收到两斗以上了。”

“除了加耗外,尚须交头子钱,每一石田赋需要另交头子钱七文;但还不止这个,另有丁口之赋,是按人丁征收的人头税。老头今年已经五十有八了,尚要交300文。”

“那葛老爷子,你家的一共需交多少税?矮张问的是秋税。”张贵脸色有点不自然。

葛老头看张贵平易近人,又没什么架子,心里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后生:“老头家有良田五亩,其他旱地就不说了。秋税一亩需交两斗,算下来五亩就是一旦了,然后一旦田赋需另交头子钱十文,现在米价不算高,一旦米也只能换一贯银子,算下来就需要一升米了。”

“又有加耗一斗三升,丁口之赋300文,又是三升。”

“那葛老爷子一共需交一旦一斗七升?”张贵粗略算了一下。

想不到葛老头摇头,道:“唉,要是这样,老头也算还能接受吧,又有水税,建房子要交建房子税,卖猪仔要叫卖猪仔的税,乱七八糟的真让人算不过来。”

“老头这一年下来,春税与秋税,合下来差不多要交四旦。”

“那葛老爷子一天需花费多少?”张贵决心要算一笔清晰账。

“老头跟儿媳还有孙子,一天大概需吃掉三升粮食,其他能省也就省了,算下来一年的粮食至少要12旦。”葛老头黯然道:“这些粮食仅能维持温饱,平素要想扯点布、买点肉、租借一头老黄牛,那是绝对不敢的。”

“那葛老爷子去年收成几何?”张贵曾经看到一份文献,说大宋普通老百姓一天需要花费约100文钱,算下来就是1斗米了,老头家里省吃俭用的,已经把生活需求降到最低。

“去年老天爷给了面子。”葛老头作了一个尊敬的手势:“每亩收成约莫两旦。”

“那,那也就是说一共收成二十旦,除了四旦税,只有十六旦,尚不能保持温饱。”张贵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脸膛黝黑的老汉。

老头须发张扬:“这还不是,要不是儿媳她起早摸黑的为集市的布店织布和做衣裳,不要说起了大屋,能不饿肚子已经很好了。”

“均州地窄人多,算下来每人不足五亩地,老头家里实在干不了这么多,儿媳又把其中五亩租给了邻居,都是邻里乡亲,大伙过得也不容易,儿媳也不肯收租,但求把地税交了就算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张贵不由叹气。

“葛老头,这税,你认为订多少合适呢?”张贵干脆做一个调查。

葛老头犹疑了片刻,道:“老头也不要求多少,能把一些不该收的份子钱免了,这些地税老头还是交得起的,只是有些人家,人口多了,地却不多,总不能混得温饱。”

南宋少说也有五六千万人,成熟的土地几乎开垦完毕,现在又不像后世,有成熟的杂交技术,能养活这么多人,实在不容易啊。

张贵问了一些平常的问题,两人也就到了地里。

葛老头的这块,虽然不是地理位置最好,但由于常年精耕细作,再加上合理的施肥,土地肥沃反而较其他地里位置更好的水田要好一些。

“这都是老头一把汗一把锄头开垦出来的土地啊。”老头用力捏着丰润得黑呼呼的泥土:“老头是江陵人士,大人可能不知道,江陵很多土地都种了棉花,地租贵得很,老头当年实在没办法,只好跟随大伙流落到了均州。”

“然而,好的田地早就没有了,老头就来到这山林里。”葛老头满是唏嘘:“算下来都好几十年了。”

张贵一边陪老头说话,一边加快速度插秧,还不到日中,两人竟干了一大半。

张贵突然想起,以前在中国南方的一些农村,有一种叫做抛秧的技术,听一些老农说这种技术不伤水稻的根系,回阳非常快,而且分蘖非常多,水稻也就自然更加高产。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技术不用弯腰辛辛苦苦插秧,直接那种秧苗抛在地上就可以了。

当时张贵觉得有趣,毕竟插秧技术在中国流传了不知多少年,有这抛秧技术的出现,对一些用不到高科技的丘陵地带,好处自然一目了然。

“葛老爷子,矮张心里有个想法,跟你商量一下,你帮忙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成。”矮张把葛老头拉到大树底下,躲开中午的烈日,顺便骂一下郭平和梁顾。

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葛老头也不怎么畏生,道:“张公子人中天骄,老头能帮上什么忙。”

“呵呵,这个忙还真只有老爷子才能帮上。”张贵擦了擦脸颊的汗。

葛老头奇怪,道:“老头一个老农?只会种地,能帮上什么?”

张贵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矮张想,能不能做很多很多小格子,小格子里放些好泥,然后把稻种播种在小格子中。”

“等稻种长成秧苗后,再把小格子拿开,这样秧苗下有泥土,”张贵饶头只好胡说:“葛老头你腰不好,这带了泥土的秧苗,就可以直着腰,把秧苗抛在水田里。”

张贵顺手做了一个模型:“因为秧苗上带了泥土,这样秧苗也不会倒。”

葛老头仔细看了半天,囔囔道:“若是能行得通,这样秧苗就不会伤根,而且分蘖必然也要快很多。”

又看了一会,葛老头眼睛亮了:“这秧苗还不能太大,太大了就会倒秧。”

“不伤根必然长得快,不伤蘖自然就长得好,长得好收成自然也就更好。”葛老头越想就越觉得张贵这个法子妙不可言。

“葛老爷子,你认为怎样?”张贵看到葛老头的样子,知道有戏。

葛老头眯着眼:“妙啊,秒啊,张公子果然是天神下凡,可惜这春耕已过,不然老头还真想试一下。。”

张贵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偷盗者,只好道:“这春耕过了,不是还有秋耕吗?不过这技术还不成熟,得多试一下,才能正式推广,要不然百姓会有大损失。”

“还是张公子想得周到。”葛老头赞叹。

第二卷正阳第七章经营均房(7)

葛氏带着儿子葛起耕忐忑不安的来到集市,远远看到一个长得高瘦的士兵在集市路口东张西望,见葛氏带了葛起耕,连忙走过去,拱手作揖道:“在下陈大举,奉命前来接应各地学子前往均州进学。”

葛氏哪里见过如此好声好气的小兵,心中感觉有点害怕,又担心受骗,但见小兵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又不是坏人,鼓起勇气,道:“奴家听说大人身上都会带有文书证明。”

陈大举拍了拍头,道:“哎呀,忘记了,让婶婶见笑了。”

陈大举虽在火攻万山大营中立了大功,也生了小官,但年少好动,又自幼生在山区,翻山越岭脚力又快,这几天均州放假,官员都到乡下劝农去了。

陈大举也忍不住,自告奋勇来到这偏僻的小地方,本想图一个好奇,想不到这山区贫瘠比起老家有过之而无不及,陈大举也失去了兴趣,只想早点带人回去均州后自己快活去。

陈大举从怀里掏出均州户曹开的文书,上面还签了张贵和陆秀夫的大名,葛氏虽不认识字,但却谨慎的接过来装模作样仔细看了一遍,还偷偷观察陈大举的表情。

看到鲜红的大章,又见陈大举一脸坦然,才略略放心,把文书交还给陈大举,不好意思道:“大人,奴家多心了。”

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些铜钱,尴尬道:“大人,路程遥远,这些小钱还请大人收下,换点小酒。”

陈大举夸张的往后跳了一大步,摇头道:“婶婶这不是要害大举吗?均州军有规定,不得拿百姓一针一线,一丝一毫,这要是让大人知道了,大举这双手可不能要了。”

葛氏看到大举的举措,展颜笑了笑,道:“大人不收下,奴家实在过意不去,现在天色还早,要不然奴家请大人吃些早饭。”

陈大举早已摸清这个小集市的底细,哪里能找到吃的呢?

“别,别,别。”陈大举摆摆手,道:“大举这次是因公出差,有差旅费,银子用不完。还有,婶婶你看大举年纪还小,就别叫我大人了,怪难听的。”

“奴家不敢越礼。”葛氏初次独自出门,毕竟有点担心,但她常年为集市的布店织布做衣裳,也算是接触了不少人,胆子又要比其他人要大,若是平常民妇,哪敢独自带一个小孩就出门?

陈大举苦着脸,为这称呼的问题饶头,只好一再强调,道:“反正婶婶就不能叫大人了。”

葛氏暗中想了片刻,才尴尬道:“大人若是不介意,奴家就叫大人为大举兄弟。”

“好,好。”陈大举也不管什么,反正不要听到大人两个字就放心很多了,这人还没长大,就要被叫大人了,实非他所愿。

“大举兄弟,”葛氏犹疑道:“奴家为布店织了些布和做了些衣裳,奴家能不能去一趟布店?”

“同去,同去。”陈大举耐不住寂寞,能有一个人聊天高兴得不行了。

“可是,大举兄弟不用在这里等吗?”葛氏有点担忧,要是有其他人要过来,她又觉得过意不去。

“不怕,”陈大举拍拍胸口道:“不是大举自夸,大举眼睛厉害得很,这集市能有多大,大举一眼就可以看两个来回。”

葛氏笑了笑,拉了拉身边的葛起耕,道:“牛蛙,见过叔叔。”

葛起耕见的人少,有点害羞躲在娘亲身后,见娘亲把自己拉了出来,没有办法,只好低声道:“牛蛙,牛蛙见过小叔叔。”

晕,叔叔就是叔叔,怎么就变成小叔叔了,不过陈大举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他计较,从怀里变戏法的掏出一个用纸包住的四四方方的糖果,递给葛起耕道:“牛蛙是吗?叔叔请你吃糖。”

这种糖却是均州军专用,张贵用米粉和蔗糖一起熬成糊状,然后凉成块状,再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由于蔗糖紧缺,均州军也只有每次出征,每人才可以分两块,在急行军或伏击敌军时能够补充体力,提醒精神,非常有用。

平常陈大举都舍不得吃,现在为了充当叔叔的面子,也咬牙出血本了。

葛起耕哪里敢接,虽好奇的看着糖果,但却躲在葛氏身后,陈大举尴尬的看了看葛氏,道:“这是糖,甜的,甜的。”

葛氏也没吃过糖,摇头道:“大举兄弟,奴家心领了,牛蛙没见过生人,实在太失礼了。”

陈大举哪里肯放过小葛起耕,他小孩子玩心心喜,故意板起脸,道:“牛蛙,你要是不拿叔叔的东西,叔叔便要怒了。”

葛起耕和葛氏都吓了一跳,葛起耕更是不停的眨着眼睛,差点没掉眼泪。

陈大举饶头,还真是没办法了,只好把糖果收起来,讪笑道:“吓着婶婶了,走,咱们去布店吧。”

一个小布店,小得可怜。

经营布店的是一个老头,见葛氏到了,连忙迎上来:“恭喜葛大婶了。”

想必张屠夫已把葛起耕要去均州求学的消息传开了,也不管能不能求得上,先恭喜了肯定不会错。

葛氏连忙还礼,道:“谢过掌柜,这些年要不是有掌柜的照顾,牛蛙求学之事,奴家想也不敢想啊。”

两人唠叨了一下,葛氏却看到陈大举在仔细看着布店里不多的衣裳,眼睛冒着火花。虽然都是粗麻粗布做出来的衣裳,但做工精细,手艺精良,款式虽然老土,但结实耐用。

其实集市不大,方圆数十里人口也不多,布店哪有什么生意,平常人家也就是逢年过年时扯些布自己缝,能买衣裳的也是一些家里没有婆娘的汉子。

陈大举身上的衣裳不太合身,看了几件都觉得非常满意,看店里衣裳不多,想了一下,干脆全部都买了下来。

“大,大人。”布店的老头虽说见过不少人,但见陈大举一下子把店里的衣裳全部买断,还是有点紧张,估计是怕他不给钱,也不太敢收钱,对方年龄虽小,但毕竟是官,民不与官斗,中国几千年来的观点。

“掌柜放心。”陈大举知道老头担心的事:“在下不缺钱。”

陈大举刚领了饷银,还没和兄弟们喝酒用完,看了一下,刚好是十套衣服:“一共是多少银子?”

“三贯,哦,不是,老头算错了,应该是两贯。”老头说的显然不是实话,一匹布都要800文了,做成衣服,十件还买两贯,那绝对是大亏本。

陈大举拿了一锭银子,大概有三两重,道:“你看一下这个够了没有?”

老头虽见过银子,但哪里敢拿,更不用说称重之事。

陈大举苦着脸,道:“在下的饷银每个月是15两,一共有5锭,这里应该是3两,也就是3贯,应该够了吧。”

掌柜连忙道:“有多了,有多了。”

陈大举摇了摇头,道:“不多,不多,这衣裳做工这么好,值这个钱。”

掌柜大喜,这往常一两个月也不开张,现在一下子给陈大举包完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陈大举不但包完了,还给了银子。

哪里敢多收,连忙道:“大人,老头说有多了就有多了,平常最多也不过是两贯。”

“没关系,没关系。”陈大举对银子不敢兴趣,他老爸是寨主,他叔叔是债主,再穷也不能穷寨主的儿子和寨子的侄子啊。

“大人,”老头坚持,道:“多收银子买贵货物不是老头的为人,要不你再拿两匹布吧。”

陈大举苦着脸,道:“大举只有两只手,哪里能带得了这么多东西。”

想不到老头爽快道:“老头看大人是骑马过来,要不把布和衣裳驼在马背上。”

旁边葛氏也帮忙道:“大举兄弟,你就收下吧,掌柜是不会贪图你的银子,要不收下,说不定掌柜连衣裳也不肯卖给你了。”

陈大举只有牵过战马,任凭老头折腾,自己却从包裹里取出两个烧饼。

“牛蛙,好香的烧饼,要不一起吃一点?”陈大举仿佛是跟牛蛙较上了劲。

牛蛙闻着烧饼的香气,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牛蛙今天早上吃了鸡蛋,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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