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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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近前,才发现来船全是元军,他们先占领了龙尾洲,以逸待劳。宋元两军在龙尾洲展开一场遭遇战,宋军因极其疲惫,战斗中伤亡过大,张贵力不能支,被元军俘获,不屈被害,元军派4名南宋降卒抬着张贵尸体晓示襄阳城中,迫使吕文焕投降,吕文焕杀掉降卒,把张贵与张顺合葬,立双庙祭祀。
但小白领张贵天同志的穿越,给老天开了一个玩笑,此时的龙尾洲一片宁静,偶尔几只水鸟发出难听的声音。
一座巨大的舟船静静的漂浮在汉水之上,随着浪花摇晃,阿里海牙驻守虎头山大营,围困襄樊五年,但源自于北方民族对水发自内心的恐惧,一直都是旱鸭子,这次若不是敌我实力太过悬殊,阿里海牙只觉胜券在握,他也不会留在这该死的舟船之上。
吐啊吐啊,终于吐习惯了。
“长生天啊。”阿里海牙暗中祈祷:“都不知道南人怎么活下来的啊。”
舟船前方,在朦胧的月华之下,隐约可以看见一片战船遮住了汉水,大概五百艘战船是阿里海牙能够调动的最大水师兵力,在身后不远处的灌子洲,据说还有阿术主将的元军主力水师,但阿里海牙认为这是多余的,他绝对不会让该死的宋军水师穿过自己的防线。
龙尾洲,不但是宋军的葬身之所,还是他阿里海牙的晋升之处。
在龙尾洲上,蒙古骑兵如山一般沉静,就连平时不安的战马也被蒙古骑兵安抚得一声不吭。在蒙古骑兵身后,还有一个万户的蒙古汉军,这些依附还不到一年的宋军,已经被蒙古将领调教得略见规模。
蒙古的勇士,实在太少了。每次看到密密麻麻的宋兵,阿里海牙总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就如以前自己替父亲放羊时,可以掌控一切。
在汉水两岸,八个千户与两个汉人万户严密防守,除了留在大营外,阿里海牙已经把手中的每一分兵力都派上了用场。
此战,只许胜利,不许失败。
“大人,据探子回报,鄂州水师已经到达淘滩。”朱胜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阿里海牙,低声道:“宋军兵力水师万余人,战船三百艘,另有步卒两万余人。”
“知道了。”阿里海牙看着卑躬屈节的朱胜,略有些失望,他期待的是一场大战,只有这场大战之后,自己才能彻底翻身,把该死的刘整踩在脚下。
“大人,你看?”朱胜见阿里海牙无精打采,有点担心问道。
阿里海牙打心底不喜欢朱胜,虽说此人投降之后便死心塌地为大元朝效命,阿里海牙应该高兴才对,但阿里海牙却想起了刘整。
那个该死的汉人也是这样,若不是此人告知忽必烈汗大宋的虚实,说不定蒙古的大汗还在犹疑之间,又是此人建议大军围困襄樊,以逐步蚕食大宋,端得是心狠手辣。
没心没肺。
“水师之事,你全权处理。”阿里海牙挥挥手:“记住,大元朝没有你们汉人这么多规矩,我说了这样就这样,绝不会干预你用兵。”
“多谢大人信任。”朱胜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才站起来走了出去。在那一刻,他想起了福州观察使、殿前副指挥使范文虎范大人。
朱胜是个孤儿,范文虎于他有养育之恩,但性命攸关之际,他还是选择了保存性命,刘整有一句话说得很好:男儿不当于芳百世,但也要遗臭万年。
什么恩情都是假的,只有保住性命才真。
难道人,为了生存下去,真的可以什么都做吗?
或许。
人生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怎么回头?
蒙古水师多为蒙古汉兵,又有高丽等地附庸军,朱胜自己也有几分本领,心狠手辣,自从范恩身上得到范天顺的计划后,阿里海牙又把他提了一级,统领水师。
阿里海牙也无奈,蒙古名将虽多,但水师带得好的就只有万山的张弘范,当然如果把刘整算上,那么也是一个人物,但若要阿里海牙承认自己不如刘整,还不如大度的把水师交给一个降将,至少这个降将死心塌地。
“牙叔叔,”阿里海牙无奈的看着一个身穿盔甲但说话悦耳的张青青:“青青就不明白牙叔叔怎么就信任这个坏蛋。”
是的,坏蛋,但这个坏蛋和那个坏蛋不一样,张青青甜丝丝的想着。
阿里海牙看了看舟船上的侍卫,幸好都是自己的亲信族人,至于有没有忽必烈汗的探子,阿里海牙也不是很在乎,只要张青青在军中不闹事,就算大汗知道了也只是笑笑而已。
要知道当年鼎鼎有名的监国公主阿剌海别就是成吉思汗的三女儿。监国公主常常参与战事安排,还经常在成吉思汗出征的时候代替父亲操持国务,而且还经常率领人马,巡视领土。
成吉思汗这老爷子,一辈子有八成九的时间都花在出征上,留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最主要的原因,是看不见鲜血他活得没意思。
当年木华黎(牛人啊)就对监国公主阿剌海别的治国才能心服口服。凡事都要经过她的最后考察,木华黎才觉得真正算是成熟稳妥的好主意,然后才付诸实施。
“青青小公主就不懂了吧。”阿里海牙得意了一番,才道:“宋人有一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又有士为知己者死,你牙叔叔用他不疑,他自然就甘心士为知己死呢。”
他也是士?显然,阿里海牙不懂得“士”的含义,古代文学考试最多只有三十四分吧?
“哼,宋人都信不过。”张青青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阿里海牙很遭殃,非常遭殃:“宋人都是嘴上说得好听,背后专门打闷棍。”
想必她还记得张贵把她打晕之事,把屎都拉到一个人身上,这话说得真好。
“青青小公主。”阿里海牙耐心说道:“宋人并不都是这样的,宋人的士兵还是很厉害,只是他们的将领太无能罢了。”
历史上曾言:宋朝和西夏开战,早上出兵晚上收兵;和金朝战争,能打三天三夜,和蒙古人开战,你死我活才收兵。
只不过,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凡大宋一朝,若不是很蠢很怕死的将领领兵,无一例外都能打胜仗,至少也不败。
历史是少数人写的,这话很好道理啊。
后与岳飞、韩世忠合称三大将,所部称张家军的张俊。绍兴十年金军南侵,宋诸军迎击,都得胜利。张俊也派部将王德收复宿州、亳州。但很快就撤兵(估计是怕死),不支援岳飞。
次年,他迎合朝廷对金议和的意向,自请解除兵权,授枢密使。又追随秦桧制造伪证,促成岳飞冤狱。张俊贪婪好财,大肆兼并土地,年收租米达六十万斛。
还有一位列“中兴四将”,并且创立淮西军的刘光世,更是将略寻常,胆小怕死,常常不战自退。伪齐打过来时,因高宗以死威胁才勉强留在前线(真可怜),靠部下王德等奋战,浪得虚名。
绍兴六年十月,伪齐发兵分道南犯,刘光世慌忙南逃。执政张浚(非张俊)闻讯,乘马奔到采石,并下令有一人渡江者斩,刘光世才被迫停止南逃。
这两个怕死但不是很蠢的人,依然是经常打胜仗,至少也不见得经常失败,见鬼了吧。
“范叔,”范天顺看着甲板上仔细擦着长刀的范恩,有点艰难说道:“范府离不开你。”
范恩眯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范天顺说的话自言自语道:“鱼儿会游,花儿会开,鸟儿会飞,没有任何人离不开谁。”
范天顺双眼有点迷离:“其实,范叔你不用证明给任何人看,天顺知道范增大哥绝对不是那不忠不义之人。”
范恩双手震动了一下,抬头看着范天顺:“少爷,你变了很多。”
范天顺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只听见范恩继续说道:“自从大老爷去世之后,你就从来不如昨天那样果断。”
“真是这样吗?”范天顺看着范恩,目光充斥着犹疑。
“其实少爷不说,小的也知道。”范恩突然笑了笑:“别忘了小的还是鄂州城的八爷呢?如果没有猜错,这是张贵那小子的计谋。”
谋而后动,因为身后有了支持,有了鼓励,才雷厉风行,杀戮果断。
范恩虽然年纪大了,但老人鬼精灵,又是自小看着范天顺长大,范天顺又让他把自己出兵的情况仔细告诉前来试探的朱胜,范恩再没有从中想到什么就白费了好一大把年龄了。
“义兄,”范天顺还没开始说话,范恩摆了摆手,道:“别说,什么也别说。”
“我老头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只想杀几个鞑子完成毕生的心愿。”
“若有幸战死沙场,还请少爷收尸骸,一把火烧了,然后洒在汉水之中。”
第一卷襄樊第七十五章大战龙尾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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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说老杜啊。”借着月华,张贵看着汉水静悄悄的眼前流过,就如时间不能静止一般:“您老不会怪我吧?”
“怪,怎么就不怪了。”杜浒声音疲倦,张贵当甩手掌柜习惯了,再说处理这些繁琐的事也不在他能力范畴,他一贯认为自己是一个大智若愚、大智大勇、举重若轻的战略家、思想家和诗人。
先吐一个再说。
“老子在鄂州城内舒舒服服当头领,闲着无事收点小钱花,你说我老杜跟你矮张受苦受累的还不说,还静遭白眼,你我说何必呢?”
“还有,我说你矮张,好不容易才从李大人手里骗点钱容易吗?你怎么就舍得一分钱也不留,给分掉了呢?”
张贵翻了一下白眼,自己在李庭芝面前发誓愿意将功赎罪,又将谋划阿里海牙大军的计划给李庭芝说了一遍,终于得到了李庭芝的原谅,并且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阴谋家就是这样产生的,口才至关重要。
李庭芝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连陆秀夫这样怪脾气的人都给他搞成了幕僚,对于张贵,他既然信任了第一次,没理由不再相信第二次。
所以,凡事最怕就是有第一次。
于是,再次得到了李庭芝支持后的张贵,举行了名留青史的鄂州大会,因为大会是在盛平客栈举行,后世又称盛平会议,后世横扫草原大漠,挺进欧洲的无敌大军抗蒙义勇军部分将领都曾经参加过这次大会,咸淳中兴八大名将,竟然有三人出自这次大会,帝国议会主席团,也有十分之一出自这次盛平会议,参加盛平会议能活下来的人,最低也是帝国的都指挥使,这不能不说是奇迹,当然,这还是后话。
“我留着干嘛?”张贵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在滴血:“我跟着你老杜有饭吃有酒喝,还不要自己付钱。”
都是信誉度惹的祸啊。
想自己经手的钱不多也有十几万,怎么就不克扣点出来呢?噢,原谅我吧?估计贪官就是这样产生。
“我比你更穷。”杜浒叹气,道:“我这到底都为了什么啊?自己赔上了不算,还把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那点钱也给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矮张给诈去了,我容易吗?我容易吗?”
张贵看着这个超级大无赖,杜浒是谁?杜范的侄儿,家中产业不知几何?要不,能随便就当上一个混混的头领?你救死扶伤不用钱?你请客吃饭喝酒不用钱?你接待朋友贵宾不用钱?
张贵狠狠鄙视了一番杜浒,给他一个白眼:“还不知道谁死缠烂打要跟着来,一般人我还不鸟他呢?”
刘义正低声给身边的侍卫吩咐些什么,听到话后非常好奇看着张贵,对他这种出身正规军、身世清白的军人世家来说,张贵的行事方式、说话太有趣不过了:“张统领,‘不鸟他’是什么意思?”
神马都是浮云,不跟你说。
张贵翻了翻白眼:“刘大人不懂?”
你都军人出身,说几句不雅之语,还用老子教。
“嘿嘿,”张贵跟刘义没有直接的冲突,他一个混混出身的杂牌统领也抢不了自己功劳,刘义又敬佩他孤身出入蒙古军营,要是平素白丁,刘义还不鸟他:“就是不懂才问,问问,勉强就不说了。”
张贵差点没吐血:“我说老杜来就算了,刘大人干嘛也来了?”
“过来瞧瞧,过来瞧瞧。”刘义打着哈哈。
张贵脸差点没抽筋,这是什么话?老大,这是动刀枪的干活:“刘大人洒脱,视战场如儿戏,矮张比不上。”
“嘿嘿,”刘义莫名其妙笑了几声:“老子要不快点,还不被那范友信抢了头彩,矮张你看到了吧?就是坐在陆大人身边,满脸霉气,脸色沧桑、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人。”
张贵满身冷汗,这都是什么人啊,诋毁人也不是这样来的,那天自己虽然被李庭芝吓得半死,但也看得出范友信颇有几分豪气,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吗?
“刘大人。”张贵见他有几分轻浮,还是勉强说道:“鞑子骁勇,千万不可忽视。”
刘义也点了点头,道:“李大人命我等听从统领之命,还请统领放心。”
“什么统领不统领的,大家都是同志,同志。”张贵连忙作揖,现在可不是自己嚣张的时刻哦,嚣张的后果就是让李庭芝再来一次雷霆之怒,恐怕自己看再多《演讲与口才》,也免不了葬身李庭芝的怒火之下。
就算不砍头,给吓得这个心脏又出了毛病就麻烦了。
此时,装清高的陆秀夫也凑上来,好奇问道:“张大人所言同志,是否左先生所说‘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张贵这次可真是无语了,我说老陆平常不是装清高的吗?怎么也喜欢凑热闹,怎么也喜欢八卦了?却不知陆秀夫自幼聪明超群,很小就装大人,跟老夫子交往,哪里有接触过张贵这等街头混混?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请原谅一个好学的老讲究吧。
“正是,陆大人博学多闻,我等不及。”张贵死的心都有了,我还不知道左先生是谁呢,他说了什么话我怎么知道,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尊重:“矮张认为,我等皆志同道合的人,称呼同志不为过。”
陆秀夫觉得无趣,本来还被张贵等人的轻松搞混吸引过去,没想到张贵也一个面孔。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跟自己说话是一套,跟刘义他们说话又是另一套,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刘义跟他相处还不到三天,就比与自己相处几个月熟络得多。
张贵前后两世经验加在一起,也算得上阅历过人,见陆秀夫颇有不高兴,心头一动,陆秀夫可谓正宗的保皇派、蹈节死义、铁骨铮铮、一身正气、忠心耿耿之人,一生谨慎惜言,难得有快乐的时光,想起来也就有点心酸。
“老陆博学,矮张那是佩服得很。”张贵故意大声说道,反正他脸皮也足够厚,想陆秀夫再博学,也没有人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大声无耻写赞歌:“而且老陆你胆子也不小啊,矮张这就看不出了。”
陆秀夫脸色微红,他还真没见过张贵这样厚脸皮的人:“张统领过誉,君实末学。”
“李大人对君实有知遇之恩,君实能代替李大人劳军,是在下的荣誉。”
“咂,你看别人多会说话。”张贵内心欢喜啊,明明是监军也罢了,还说成劳军这么好听,实在感动啊。
估计老李也怕张贵再来一次叛变,想起或许已经受到张贵蛊惑的唐全张兴祖,老李就有点心凉,赶紧把他的最忠实fans陆秀夫放在张贵身边,又有刘义率精兵照应,估计这个混混头这次怎么也要出点力气了。
对于张贵的计谋,李庭芝多半也是不赞同的,但张贵说得却很好:“如今,鞑子强我军弱,非装备武器也,乃屡败也。”
从咸淳三年开始,宋军跟鞑子交手,就再也没有打过胜仗的记录,前有夏贵,后有范文虎,都是丢盔弃甲仓惶而逃,宋军的士气低得已经不能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