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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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可怜你们,他**的可怜你们,为你们找一个分钱的借口,我们大人说了,你们在敌国受尽了无尽的委屈,我们身为军人应该感到羞耻,我们要对你们好,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值得我这样对你们吗?”
“大人,别说了。”还是刚才那个微颤颤的老头,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在他身边的汉子身上,大声哭泣道:“王师啊、真的是天朝的王师啊,老头想不到还能等到看到王师的这一天。”
“大人啊,这银子我们就不拿了,只要你们不走、你们留在这里、你们打败蛮子,我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们也是愿意啊。”
“我儿啊,这样的生活,老头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就听这位大人的话,银子我们就不拿了,实在是没有面子拿,但我们还有一份力气,我们愿意为王师出这份力量。”
“敢情是当老子的话不是话,”刘义仰天长啸,大声道:“老子说了给银子就给银子,老子不缺这银子,但老子说过,我们均州军是这个世上最守诺言的军队。”
“这些银子,你们该得,你们拿走,不是你们应该得到的银子,你们就算是抢也抢不走。”
三天后,张贵率领骑兵进入略见规模的直沽城,经过牛富率领的三万后军以及直沽当地被征用的民夫的努力,此时直沽城已初见成效,至少已经打下了三面根基,无数的钢筋像不要钱一般高高竖起,四面再用木板围住,张贵到达直沽的时候,刘义正在安排人员往木板围成的空间里面倒水泥,新的直沽城比往日的直沽城要大三倍,并且把港口围了起来,一来可以减少一面城墙的建设,二来源源不断从南方运过来的物质也可以直接运入城内。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直沽城将会变成大宋在北方最坚固的城堡、成为北方攻略的基地、成为灭亡大元朝的定时炸弹。
“大人,怎样?”刘义一脸自豪的向张贵介绍,得意洋洋的看着张贵,饶有兴趣说道:“大人,怎样?末将这次干得不错吧。”
“确实不错。”张贵笑眯眯的看着刘义,道:“听说你小子三天前一席话,把直沽的老百姓都哄得上天了,他们就算是不拿薪酬也帮忙干活,不错啊,不错啊。”
“不过,貌似他们的薪酬也太高了一些吧?即使在江陵,熟悉的帮工,一个月也不过是一百两,这直沽的老百姓,只是壮丁就几乎可以拿到这个薪酬。”
“这个,这不是小子说得快,把话都说满了,如今想改也是改不成了。”刘义低声说道:“话说得快了。”
“好小子,拿老子的银子当恩人,如今直沽城内谁不把你当成世间的活菩萨,见到你恐怕都要鞠个躬吧。”张贵看着刘义,脸上的笑意还是非常丰满。
刘义吓了一跳,这银子如水一般撒出去他还真是不心痛,他是刘家的子弟,这辈子自然也就没有担忧银钱的问题,听张贵这么一说,好像花的银子也实在太多了一点,就算是有一座金山也是禁不住他这样花费啊。
看着张贵,尴尬说道:“大人,要不然、要不然末将去把薪酬改了,这银子貌似花的实在有点多了。”
“哈哈,你小子啊。”张贵笑了笑,道:“银子花了就花了,我们均州军也不是没有这笔钱,该花的就努力去花,断然不能因为银钱的问题而堕了咱们均州军的名头,现在改口,就算是你能丢得起这个脸,老子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嘿嘿,还是大人爽快。”刘义笑得有点假惺惺,也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假笑,见张贵心情还不错,低声问道:“大人,末将看河务西守卫甚至还比不上直沽,咱们偷偷过去,把河务西纳入我军怀里。”
张贵盯着刘义看了好长一会,看得刘义脸色也尴尬起来,羞赧说道:“大人、小的、小的不好这一口啊。”
“滚,老子是这种人吗?”张贵骂道:“想取河务西,直沽呢?”
“直沽?不是在我们手中吗?”刘义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贵。
“在我们手中?”张贵指着低矮、还没有成型的围墙,笑道:“这算是在我们手中吗?纸始终是包不住火。”
“蒙古骑兵,甚至可以直接跳过这低矮的围墙,蒙古骑兵若是杀进来,你能挡得住吗?你真能挡得住吗?”
“所以,给老子好好收心,先把直沽经营好。至于河务西、甚至是元大都,我们肯定要取,但不是现在。”
“大人,你说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呢?”刘义见张贵想结束谈话,连忙问道:“大人,末将愿为前锋。”
玉速帖木儿动作之快简直让人吃惊,也不知道是为了夺权还是为了抢功劳,忽必烈命令之下,拿到旨意后立即率领亲兵马不停蹄南下,甚至还借助还没有完全成型的驿站,换马不换人,三天后却是已经到达了阿刺罕的大营。
此时,阿刺罕却已经试探向济南发起进攻,双方人数也各有伤亡,说不上吃亏或赚便宜,但通过不断的试探,阿刺罕多少也把济南的底细看得清楚了几分,宋军的元兵确是一早到了济南,而且人数看起来还不少。
至于宋军传闻中的火药还没出现,正是如此阿刺罕更加不敢进攻,只是试探性清理济南城外的防线,纵使这样,也让阿刺罕感到了宋军的可怕。
“见过丞相,这是皇上亲拟的圣旨,请丞相接旨。”元朝立国数年,忽必烈也自认为自己是中原的第十九名天子,规章制度自然也是多模仿汉人所设,但军中却多是蒙古将领,这规章制度执行起来却没有什么力量,反而弄得不伦不类让人觉得无奈。
玉速帖木儿虽受宠,但阿刺罕贵为朝廷的丞相,两朝老将,见玉速帖木儿年轻,自然不把他看在眼里,然而当他一声不吭把忽必烈的圣旨看完,阿刺罕的脸色变了数变,从红到紫、从紫到白、从白到黑,可谓是万紫千红了。
“玉速帖木儿将军?”阿刺罕看着年轻得让他嫉妒的面孔,有些不敢肯定问道:“大汗真的命令你统军五万前往接应合丹、并且收了合丹的兵权?”
玉速帖木儿能够小小年纪混得这样的地位,自然有几分本领,尊敬回答,道:“末将不敢,只不过大汗说过,合丹迟疑不进定然会影响山东的局势。”
“末将南下之前,还听到海都进军哈林的消息,大汗不想局势变得更加糜烂,所以才起了速战速决的打算。”
“然而,合丹丞相畏战,不但会使得山东的局势变得糜烂不堪,甚至会影响整个大元朝的局势,还请丞相体谅万分。”
“末将断然是不敢篡权,即使两军会师,末将也是唯大人军令是从。”
阿刺罕这才点点头,道:“宋军确实狡猾,若是合丹大军能够及时赶到济南,分济南守将兵力,本相倒还能从容面对,只是如今孤掌难鸣,实在是吃亏不少。”
“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得五万援兵,二十万汉军到达济南需要多长时间?”
玉速帖木儿沉吟片刻,点头道:“末将心中也没有什么把握,但宋军若是只派了文漳小子的骑兵前往狙击合丹大军,末将能够在半个月内把合丹大军带到丞相身边。”
“但若是消失的张贵骑兵主力的目标是合丹,那末将非常遗憾,末将连一分的把握也没有。”
阿刺罕看了玉速帖木儿一眼,故作迟疑,问道:“将军此言何意?若是按照张贵的兵力推测,他所领骑兵最多也不过五万余人,加上捣乱中原的文漳骑兵,两军会师也不过是六万余人,莫非将军认为我五万骑兵汇合二十万汉军,还打不过张贵的六万余人。”
“张贵初时,仅有三万人,而伯颜百万大军现在何处?就算是伯颜,又在何处?”
阿刺罕低头不语,沉吟片刻,道:“你率领江左十万大军过去吧,一定要把汉军带到济南,就算是困也要把宋军困死在济南。”
玉速帖木儿这才接令,等玉速帖木儿离开,阿刺罕身边一个副将突然问道:“这张贵就真如传闻所说三头六臂?”
“即使忽视天下人,也不能忽视张贵。”阿刺罕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济南,低声道:“咱们和济南打了五天,然而这些天来可曾看到宋军慌张,甚至连最为得意的火药也还没有使用,我们打了五天,竟然连济南城的石头也没有摸到一块。”
“你说,张贵如何?”
第二卷正阳第二百一十二章一路向北(12)
第二百一十二章一路向北(12)
“骑兵、冲锋。”宴彻儿大声嘶喊,双脚猛踢胯下的战马,平素爱之如命高大的白色骏马此刻却仿佛变成了没有娘亲痛爱、任人欺凌的流浪儿,委屈的昂天长啸,但脚下的功夫却不慢,迅速的向前奔跑、亡命奔跑,对于战马来说,它们的一辈子就是在奔跑,若是失去了奔跑的权力,就是它们的生命走到了终点。
“骑兵、冲锋,杀光那些懦弱的汉人。”宴彻儿奋力嘶喊,离他不到五百米就是同样亡命奔跑的宋军骑兵,无数次的骚扰、讽刺和耻辱,合丹终于忍不住给先锋的宴彻儿下了追击的命令,虽然他不知道追上去会发生什么事,但至少追上去能把宋军骑兵吓走,然后给他行军的时间。
这已经是第十天这样的情况,而这一次却是第十天中的第六次追击,一路追击虽然也免不了要杀几个人,但问题是每次都让宋军逃脱,这次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宴彻儿却是怎么也不会放弃。他拼命嘶喊,他大声诅咒可恶的宋军骑兵,他们的狡猾就如草原上的野狼,怎么杀也杀不完,他们就像天上的秃鹰,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只要看到虚弱的敌人,他们就会凶狠的扑下来。
宴彻儿竟然在此时想起了草原,想起了温暖的家,想起温软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还有受人尊敬的老父亲,离家的时候,他们向长生天祝福他能够回来,而且带着荣耀回来。
他并不真的怕死,当然或许这是数年前的心愿,那时候他还是一员千户,就连伯颜南下之时的资历也没有,要知道当初伯颜南下,众人皆认为攻取大宋是手到擒来之事,南下之战并不是冒险,而且抢功劳,被选上南下之人是族人的骄傲,而被留下来的却认为是蒙古的耻辱。
然而,事情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伯颜百万大军全军覆没,竟然无一生还,宴彻儿也从千户升为万户,这时他认识到,一个人的机遇并不是说他有多勇敢、也并不是说他立下了滔天的功劳,而是说他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而宴彻儿认为他刚好得到了上苍的眷顾,他是二十万大军中唯一的骑兵,合丹将他看作亲信,一路上他的待遇甚至和合丹没什么两样,若是在平常时间,这哪里是一个小万户得到的待遇,他很满意这种待遇,很满意合丹对他的态度,然而那些不知羞耻的汉人将领,竟然在合丹面前说自己坏话,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前说自己无所作为。
确实,自己是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未死反而升官,他觉得他不应该去死,至少不应该为了升官发财而去死,以为他不用拼命,只需要活得足够长、活得足够滋润,长生天才会照顾他。
“将军,我军已脱离大军,宋军向来狡猾……”身边一个副将突然叫了一声,把宴彻儿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宋军狡猾得很,我军不熟悉前面地形,不如与大军汇合再作打算。”
宴彻儿抬头看了一眼,山东多山,山势虽然不高,但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小山丘,如今虽是寒冬,但山上的树木竟然绿葱葱,薄薄的雪花铺盖在地上,宋军在雪地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其实就算宋军没有留下痕迹,然而宋军只在眼前目力可及的距离,貌似只要加一把劲儿就可以追上。
听到副将的话,宴彻儿不禁迟疑了,难道这一次又将是无功而返吗?然而宋军仿佛知道了宴彻儿的想法,又或许是经过长途跋涉的路程,部分战马已经放缓了速度,眼前宋军的战马多是南方的小马,耐力虽还不错,但毕竟是比不上草原的骏马。
“只要加把劲,这伙宋军就完了。”宴彻儿心中虽对立功没多大的想法,但问题是功劳来得太容易而自己要放弃的话,那倒是可惜的一件事。
“前面地形不明。”副将哪里不知道宴彻儿的想法,既然怕死又想立功,然而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但身为副将他不得不对他自己的责任尽忠职守:“若是宋军在道路两旁设下埋伏……”
“那好吧,据闻宋军有一万五千骑兵,眼前之敌不过是三千余人。”宴彻儿的态度很明显,宋军还有一万多人,总不能闲着没事,那么很明显前面的地形就是非常适合宋军埋伏,穷寇莫追这是保命的法子。
俗话说将是兵之胆,宴彻儿表明了态度,众人也没有必要跟他过不去,反正跟在二十万汉军之后,到底是不怕没有功劳。于是也跟着放慢了脚步,俗话说得好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窝,这一窝明显就是老鼠命了。
没想到他们刚放慢脚步,前方的宋军骑兵也放慢了脚步,偶尔还有胆大包天的宋兵冲到射程之内转了一圈,张口就骂:“胆小鬼、懦夫、性无能,你们一定会得不到长生天的保佑。”
若是按照宋兵的想法,蒙古骑兵怎么也受不了这样的耻辱,他们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反正打不赢就跑,他们是怎么也追不上,但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蒙古骑兵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因为宴彻儿既然认为他们是伏兵,那当然是认为宋军是故意诱惑他们攻击,然后把他们引到埋伏圈里。
宴彻儿却是缓缓撤退,当然留下三千人断后,这三千人或许经常干这些事情,弓箭严阵以待、马刀随时出鞘,大阵看去竟然没有任何破绽。
但宋军骑兵却反常过来,见宴彻儿想后退,竟然反冲过去,宴彻儿虽是胆小怕事,但总不能看到宋军反冲而无动于衷,要不然这队伍也真没法带了,再说既然是宋军冲锋,他们也没有了陷入宋军埋伏的可能,再加上宴彻儿对宋军骑兵也是恨得牙齿痒痒,于是一咬牙也命令后军冲过去,而自己则率领其他将士调转战马,准备把这批宋军来一个包圆。
然而,宋军的反应也实在太快了,再加上宋军骑兵的盔甲也算是优良,冲进射程之内立刻用短枪压制,随后冲锋的战马竟然半路折了回去,在蒙古骑兵还没有完全包围过来之前折了回去,但却没有后退,还是远远跟在身边,若是蒙古骑兵退得快就冲过去,两军交锋,伤亡却是相差无几。
宴彻儿心中却是多了一个心眼,他和宋军骑兵交手虽不算大,但也知道宋军向来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往日都是骚扰一下,伤亡三五人就连忙撤退,有时候看到蒙古骑兵围上来就跑,如今伤亡也算不少,三千骑兵伤亡已有三分之一,但宋军骑兵却没有任何撤退或逃跑的意思,但自己若是追过去,他们就跑,若是退兵他们就追上来。
“莫非宋军的目标是汉军?”宴彻儿突然灵犀一动,不敢相信的看着在远处虎视眈眈的宋军骑兵,惊恐说道:“宋军的目标是汉军,一定是汉军了。”
“将军,请冷静。”副将连忙说道:“合丹丞相所领二十万汉军,而据闻宋军骑兵不过万”余,如今眼前就有了三千,宋军骑兵即使有天大的本领,难道一万二千人还敢对二十万汉军进攻不成。”
听副将这么一说,宴彻儿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越发担忧了,要知道汉军虽有二十万,但人心不齐,将领之间勾心斗角,而合丹又没有魄力将这些各各怀诡异的汉军整合起来,万一合丹的中军遭到宋军骑兵的袭击,大阵一乱,二十万大军不能组织,就算人数再多又如何?
宴彻儿越想越是害怕,仿佛看到了汉军的末路,于是吩咐副将率领后军断后,自己却是率领骑兵拼命往回赶。
宴彻儿率领骑兵追击宋军,合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