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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宋权将-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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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友信摆了摆手,道:“尔等都是朝廷臣子,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救命之恩,范某也是尽责而已。”

范天顺也接过话,道:“就是,你老许是不是有点谦让了。”

许文德尴尬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这蒙古军怎么就变得如斯狡猾起来,许某虽说是变阵及时,但还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范友信感叹,道:“蒙古军可不简单啊,范某今日总算再次体会到他们的厉害了,看来蒙古骑兵横扫天下确实有原因。”

“范将军这不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吗?”范天顺好奇的看着范友信,道:“这蒙古骑兵再厉害,还不是被你老范,还有大哥他灭了威风?”

范友信摇头,道:“说起上次遭遇之战,其实范某最终还是败了,至于张大人说败的只是蒙古汉军水师,当不得真鞑子。”

“败了?”许文德也好奇的凑上来,问道:“明明是前所未有之大胜,怎么说是败了。”

许文德并没有参加龙尾洲之战,当然不知道原由。

范友信摇头,苦笑道:“若不是李大人救援及时,我一万大军对阵三千骑兵,所剩几何?即使是李大人救援及时,我潭州团练,到现在又有多少人能够征战?”

“蒙古骑兵骁勇,那是范某早已经见识,”范友信感叹,道:“但蒙古将领善于学习,善于变通,却是我大宋最大的敌人。”

见两人颇有感触,范友信继续说道:“余观蒙古之将领,有阿里海牙等异族,有刘整等降将,又有张弘范这种世候汉人,然后蒙古大汗忽必烈却能把他们扭在一起,并且发挥最大的力量,即使如眼前一个小小的千户,也善于从失败中学习对敌之策。”

“然而,我大宋之将,君臣不信,得不到自由之身,凡事以朝廷相公为准,甚至行军布阵也要受到朝廷的控制,将领们都缚住了手脚,以何去战?”

“观襄樊之将领,唯有张贵也。”范友信感慨,道:“张贵为人不拘小节,筹谋划策不按照常理,就连行军打仗也是多变,实在难得可贵,范某就怕张贵也耐不住成为我等其中一员,被朝廷的种种规矩缚住了手脚。”

两人感慨万分,范天顺点头,道:“大哥确实是让人猜不透。”

三人静坐了一会,许文德打破了其中的尴尬,道:“如今蒙古骑兵变阵,没有强攻的意思,反而是想堵住我军去路,许某有心进攻虎头山防线,攻下一字城。”

“如今蒙古骑兵又藏了起来,我军再贸然行动,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不知范将军、小范将军有何建议?”

“不敢,”范友信把许文德扶了扶,道:“许将军知道范某曾经和此人交手,此人性情固执,坚忍不拔,却是难得对手。”

“蒙古骑兵既然使用游骑攻击你部,唯今之计也只有坚守待援,然而即使援军到达,又能怎样?如果没有骑兵的相助,只有挨打的份上。”

三人尴尬,整个偌大的宋廷,竟然凑不出一支像样的骑兵。

“骑兵之所以无非战胜,无非两点而已。”范天顺犹疑了片刻,突然道:“我记得小时候读书,读到《资治通鉴》时看到一个阵法,刚好和我等现在的情况一致。”

范友信眼睛一亮:“天顺说的是却月阵?”

范天顺点点头,道:“我小时常被父亲逼着看书,隐约中曾有记忆,不知道是否合适,我等可以商量一下。”

“却月阵在《资治通鉴》里确实有记载,言刘裕以2000步兵打破北魏3万精锐骑兵。”范友信读书较多,认真想了片刻,才道:“如今我水师控制汉水这段水道,可以保证后方和侧翼安全,一旦战事不利,还可以接应贵部,又有拒马充当战车,可以抵抗骑兵的冲击和防御,确实是符合却月阵的阵法布置。”

“然而,还是那个问题,只要蒙古骑兵不主动进攻,我等就算是想破了头脑还是走不动。”范友信惋惜道。

许文德对却月阵颇感兴趣,追问道:“这却月阵应当如何布置?还请范大人指点一二?”

“史书上曾记载,在距水百余步之处用战车百乘布下弧形却月阵,两头抱河,以河岸为月弦,每辆战车设置7名持杖士卒,共计700人。”范友信记忆力非常好,把士兵的详细布置说了一遍:“布阵后,再派2000士兵上岸接应,并携带大弩百张,每辆战车上各加设20名士卒,并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保护战车。”

许文德点头称赞,迟疑道:“如果用拒马代替战车,用长矛兵代替持杖士卒,人数应该也可以随机增减。”

“当然,这弧形应该是其中最主要方法。”范友信虽然不懂得弧形可以分散受力点的作用,但凭借敏锐的触角,还是指出其中重点。

许文德点头表示同意,三人又商量的片刻,终究是没有任何办法。

樊城。

夜。

张贵从来没有如今般手足无措,以前凭借着自己对历史的熟悉,凭借心中的那一腔热血,即使当日摧毁蒙古军巨炮时,陷入蒙古军重重包围,依然有必死的勇气和信念去拼命,却死里求生。

然而,今日对阵张弘范,却提不起半点信心,或许是潜意识中对这个灭了南宋小朝廷的猛将感到畏惧,又或许是面对大军时的慌张,总之,张贵觉得非常无力。

他很明白牛富已非常吃力,蒙古军伤亡虽大,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守城也不能例外,蒙古军的硬弓,精锐的箭术,是夺取宋兵性命最恐怖的杀手,就算进入巷战,自己面对蒙古兵的因功能,又能凭借什么取胜?

张贵觉得希望越发飘渺起来,然来人在弱势面前是感到那么的无力。

“大人,还没睡吗?”门外传来郭平的声音。

张贵应了一声,道:“门没锁,进来吧。”

郭平迟疑了片刻,还是推开们走了进来,看到双眼发红的张贵,大吃一惊:“大人,你这是?”

“没事,没事。”张贵摆了摆手,看着一脸关切的郭平,心一软,问道:“郭平,你觉得矮张我是否太过于无能?”

郭平一愣,连忙道:“大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人在均州、在樊城、在峰贴峡寨、在鄂州那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李庭芝大人、范文虎大人、牛富大人等都赞扬大人,大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但为什么我就想不出办法来保住樊城,保住襄阳,保住我大宋的血脉。”张贵双手狠狠锤了锤跟前的茶几。

“守住樊城,这并非你小子的责任。”门外响起了牛富的喝声:“你要做的是保住大宋,保住大宋的血脉。”

张贵委屈的看着牛富,只见他眼神坚毅,脸色严肃,大声道:“凡大将者,必不在乎一城一池之失,不在乎一兵一卒之损,无论你小子要做什么,只要保住性命,保存实力,才能最终保住大宋。”

“老牛却不行,老牛镇守这樊城数年,舍不得抛弃啊,再说老牛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这就是老牛的葬身之所啊。”

“万一樊城战局不利,还请矮张你以大宋天下百姓为念,以汉人血脉为念,保住性命,才可以东山再起啊。”

“不在乎一城一池之失,不在乎一兵一卒之损。”张贵囔囔的念着这句话,想起后世中的一个伟人。

然而,樊城战局进行到现在,自己又怎么能抽身离开。

唯死战而已。

第一卷襄樊第一百六十六章襄樊保卫战(26)

好吧,今天完成任务,明天看能不能补上一些,还差四章,蝶兰木有忘记的说。



汉水,如坚强的老人,不分昼夜流淌;如绝情的情人,一去不复返。

这滔滔的汉水,溜走了多少历史,冲走了多少英雄?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大人,你看。”身边的副将突然拉了拉沉思中的刘整,大声道:“宋军打开了水寨大门。”

刘整年老,眼睛大不如往前,竭力看去,只见樊城水寨的大门在火球和投石机不断攻击之下缓缓的打开,里面突然涌出数不清的小船,其中也有不少废旧的木船,刘整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阿里海牙在淘滩时遇到的伏击战,大声喊起来:“撤退。”

副将连忙下令水师撤退,蒙古水师组建时日虽有几年,但毕竟不如常年杀戮的骑兵,等到蒙古水师手忙脚乱的调转方向,撤出战场,刘整才能喘上一口气。

然而小船出了寨门之后却停在水寨两边没有了动静。等蒙古水师战船撤退后,竟然再次返回水寨之中。

小船非常灵活,这出入往返不到半个时辰,然而蒙古水师却因为这一来一回失去了锐气,火球的准头也差了很多,刘整再也没有了攻击的锐气,竟然吩咐水师暂停攻击。

“看来蒙古军还真成了惊弓之鸟。”徐麟抚摸着苍白的胡子,笑了笑。蒙古水师源源不断的火球和投石机,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虽然徐麟之前也做好了完全准备,但蒙古水师人数众多,搞得徐麟手忙脚乱不可开交。

于是,徐麟只好出险招,堕一堕蒙古水师的士气,想不到还真让他成功。

张顺也跟着配合笑了笑,道:“刘整是不敢忘记阿里海牙水师全军覆没的例子,听大哥说,当时火船可是立了大功。”

“这装满了火油和土罐子的火船,要比以前只装火油的火船厉害得多了。”杨松也禁不住得意道:“迟早老子都要把这火船送给鞑子尝尝味道。”

“哎呀,不好。”徐麟突然拍了拍大腿,埋怨道:“老夫看来真是太过于得意洋洋了,这火船一出,不是提醒了刘整?”

“一旦刘整想起用火船攻击水栅和水寨,老夫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张顺和杨波两人相视看了一眼,也感到愕然,张顺只好劝说道:“说不定刘整老匹夫想不起来呢?”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徐麟非常懊悔,道:“鹿门山大营就有蒙古水师的火船,当时蒙古水师兵力不殆时就是用火船封锁樊城。”

“那怎么办呢?”张顺愣住了,想不到一着奇兵,竟然成了对方的杀手锏。

徐麟摇头,道:“如今之计只好以火攻火了,说不定只能跟蒙古水师拼命了。”

“拼吧。”杨波满是期待的看着徐麟:“怕死不是爷们。”

“幸好刘整这一来一回还需要几天时间,只有好好准备一下,就算是拼命,老子也要咬下刘整一口肉。”徐麟狠狠拍了拍头颅,把头盔拍得叮当响。

一身狼狈的刘整,突然笑了笑,身边的副将看着莫名大笑的刘整,好奇问道:“大人为何发笑?”

刘整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指着宋军水寨,道:“老夫正发愁没有办法攻陷樊城水栅和水寨,想不到对方竟然给老夫出了一个主意。”

“哦?”副将更不明白了,抬头看去,仔细研究了片刻,只好放弃,问道:“还请大人明示。”

“火船。”刘整捋了捋胡子,道:“难道就只有宋军有火船,别忘记了我大元朝的火船可不比他们少。”

“大人好计谋。”副将小小拍了刘整一个马屁。

刘整摇了摇头,道:“那是宋军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别人。”

“不过火船到达樊城,尚需时日,这些日子你好好伺候宋军,不要让宋军空闲下来。”刘整吩咐副将,道:“不能让宋军有所准备,老夫就不相信他们的水栅和水寨,还能抵住我上千艘火船。”

樊城。

张弘范是一个疯子,至少在张贵看来是这样,源源不断的强攻,层出不穷的攻城武器,用尸体填满的壕沟。

如今,在樊城的箭雨和火球之下,巨型战车终于走向了属于它的辉煌。

“矮张,老子让你失望了吧。”牛富看着蜂拥而至的蒙古军,看着身边手执大刀的张贵,淡淡说道。

“呸。”张贵向手心吐了下口水,然后把大刀靠在身边,双手摩擦了一下,好让容易出汗的双手不打滑,大声道:“老子失望个球,能与你牛富并肩作战,这是矮张的福气。”

张贵也想明白了,与其消极避战,还不如主动迎战,即使是百战死,也胜过窝囊死。

“这才他妈的是老子心中那个豪气万丈的矮张,”牛富揉了揉眼睛,撕下内衬的边角,然后在右手上缠了起来,道:“看你小子就不是上战场的料。”

“老子不是上战场的料?”张贵大怒,道:“那就要比一下,究竟谁杀的鞑子多。”

“杀!”两人齐声大喝。

“杀!”无论牛富再怎么努力,然而究竟是挡不住张弘范巨型战车到达樊城,当高大的巨型战车到达樊城的瞬间,樊城的优势瞬间归零,肉搏将要开始。

蒙古小兵帖木儿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说自己大难不死,叔叔早在早上的攻城中被巨大的石头砸破了头颅,草原上驰骋天下的勇猛的叔叔,死的时候只不过头颅上被砸开了一个巨大的洞,跟在身后的帖木儿可以看到脑壳里的洁白的脑髓。

就像羊乳一样。帖木儿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结论,叔叔不能保护他了,自己该有自己的天空。帖木儿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马刀,他曾经用这把锋利的马刀砍下了狼的头颅,他有信心自己将会成为元军新的英雄,刺那大人说了,第一个进城的勇士,将会得到永恒的荣耀,大汗的光芒,将会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宋军的擂石和滚木,却怎么像是仍不完一般?还有那冒着香气的滚滚的香油,那种诱人的香味比烤羊的味道还要香,可是该死的汉人,怎能把这滚烫的香油倒在蒙古的勇士身上呢?

宋军肯定是疯掉了,蒙古的勇士不是羊肉,不是青菜,不用香油也可以吧。

那熊熊的烈火,烧得自己好憔悴,烧得自己好恍惚。

自己好想好想抱抱家里的婆娘。帖木儿高高的举着马刀,死死的挡在头部,好几次该死的宋军用长矛差点要去了他的生命,幸好从宋兵身上剥下来的盔甲还算坚固,长生天还在保佑着他,巨型战车已完全吸引住了宋军的注意,再也没有石头,再也没有滚热的菜籽油,再也没有长矛。

“杀!”帖木儿大声嘶喊,这种感觉很好,可以将心里的恐惧释放出来,他也怕,他虽然是正儿八经的蒙古人,但他也怕,他怕死亡。

然而此前的他从来也不会如此嘶喊,以前的他觉得花费力气去喊这无聊的声音,还不如积攒更多的力气砍下宋兵的头颅,砍来的每一个头颅都可以换得一份战利品。

“完了!”当帖木儿一个翻身跃出了垛口,心里还没有来得及祈求长生天的保护,一把明亮的大刀划过他的眼前。。

惨叫声,是死亡的召唤,是长生天的召唤。

帖木儿想起父亲临死时说的话,杀人者恒被杀。

阿爸。

断了双脚的阿爸,在干什么呢?

“呸。”张贵用力抹了一下脸上的冒着热气的血迹,大声道:“三个。”

身边的牛富,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发麻,但用布条缠住的巨斧,却没有片刻离开。

“五个。”牛富也不回头,巨斧在眼前横扫过去,还没有来得及爬上云梯的蒙古士兵,惨叫声在半空中响起。

死亡,在眼前是那样的渺小,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张贵脚步非常灵巧,手中的大刀也非常有力,但和牛富那巨斧相比较,毕竟是落了下风。

“张贵,纳命来。”城墙之上,巨型战车之旁,忽然响起了一声怒吼,正是刘垣。

刘整沉毅有智谋,善骑射,刘垣却没有一样学得了父亲。

只见刘垣手中一把长戟向前挥去,宋兵不敢抵挡,纷纷退后。刘垣竟然凭借一人之力,在城墙上打开了一条通道,直向张贵奔过来。

张贵苦笑,奶奶的,这人也太死心眼了吧。

但没有办法,两军对垒虽早已不是武将单挑的年代,但现在的形势非常清晰,张贵若不敢上前迎战,必然会堕了宋军的士气。

“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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