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驸马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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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陈元的预料。他的前脚刚刚卖出开封府大牢的门,两个身影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
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说道:“展爷,这小子看上去不是白玉堂的人,一点功夫都没有,是不是您猜错了。”
他身边那人一眼看去,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在这个年代算是大个头,面白如玉,两道剑眉之下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听了那壮汉问话,当下笑道:“颜查散在汴京并无熟人,白玉堂也没有。他肯为颜查散冒险寄刀留信喊冤,足以见他们关系非同一般。颜查散入狱,白玉堂定然要来看望,可是他现在又来不了,除了托人来,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说话之人,就是包拯座下第一侠客,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被皇帝金口封为“御猫”的南侠展昭。
而他身边跟着的那人,就是王朝。
王朝听展昭这样说,也是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展昭看着陈元的背影,小声说道:“盯住这个人,白玉堂可能还会去找他的。”
王朝微微笑道:“展爷放心,我已经让两个面生的兄弟住进客栈了,白玉堂只要敢来找这小子,我定让他跑不掉。”
展昭点点头,接着又忽然摇了一几下脑袋:“哎,这都是我生的事端,若是我不叫这‘御猫’,白玉堂也不会来给我找麻烦。”
王朝却没有展昭那个气度,在他看来,整个事情都是白玉堂无事生非而已。
他站在官府的立场上想问题,自然不知道白玉堂等人号称“五鼠”,展昭忽然被人称作“猫”,那在江湖人看来这就是一种挑衅。
其他四鼠年纪长些到能转过弯来,白玉堂却是年轻气盛,所以才来到汴京,就为了找这只猫来玩玩。
陈元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在这个漩涡中越陷越深了。就在他来探望颜查散的这一点时间里,已经有两拨人马住进了“悦来客栈”。
一波是开封府的人,而另一波,则是太师府的人。
太师府一直没有放过追查那个女子,虽然他们向皇上说,那场械斗只是因为有几个江湖人在门前打斗,太师府的护院为了保证府上的安全才掺和进去,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庞太师已经下了密令,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女子抓回去,或者就地杀掉,那女子手中有一样东西,一定要带回来才是。万不能让她逃脱或者落在其他人的手上。
他们一路盘查下来,最终线索在宾悦楼全部都断了。
而那天早上,陈元是第一个到宾悦楼的人,而且还推了一个酒桶离开,所以,太师府现在已经开始注意陈元了。
只是他们还没有把握,也不想多生事端,这才派了一个人进驻悦来客栈,打探陈元的动静。
陈元对此毫无知觉,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心里还在想着今日摆脱白玉堂之后,只要把那女子的事情处理好,自己就能做置身事外了。
回到客栈,陈元像往常一样继续打理自己的酒铺。
不得不承认,陈元在做生意方面确实有一定的本事,铺子还没开,就已经有几个打酒的在外面等着了。这是杨掌柜经营酒铺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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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一点都不好玩!
陈元打开店门,给那两个等了一会的顾客打上酒,又多添了一些,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经营。
中午的生意不是太忙,来回的客人大多也是打了酒就走,没人有兴致坐在凳子上喝上几口。就连那些苦力们也还要继续找活干,或者继续干活。
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门前就冷清了下来。陈元这时候才自己弄点吃的。
其实也不用他自己弄了,杨掌柜父女吃饭也比较迟,只有等客人们的午饭都安排好了之后,他们父女才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后摆上几个剩下的菜,喊陈元一起来吃上一口。
菱花喊陈元的方式很特别。她知道陈元的名字叫陈世美,可就是不喊,也不走过来。每次都是隔着酒铺和客栈的门板,用手轻轻敲击两下,然后喊上一声:“吃饭了。”
如果耳朵不好的,根本听不见她的喊声。
但是陈元每次都能听到。对于女人喊自己的声音,无论陈元还是陈世美,都非常的敏感。
陈元听见菱花再次敲响门板之后,马上打了半斤散酒出来。人家出饭菜,自己理该带点酒过去的。
杨掌柜也不跟他客气,伸手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上一口后问道:“怎么样?这两天做下来累不累?”
陈元摇头,憨厚的笑了一下:“没事,这点活不算什么。只要买卖好就成。”
杨掌柜的笑了,用筷头点了一下陈元:“好样的!我把这酒铺打给你,看样子没错。”
陈元自顾倒了一碗酒,然后有趣给杨掌柜添上:“以后还请掌柜的多多照顾才是。”
杨掌柜呵呵一笑:“世美啊,我看的出来,你是做生意的好手,我估计这个小酒店你也就是经营一年吧,你绝对不会愿意在这里屈一辈子的!我说的对么?”
陈元也不否认,匝了一口之后说道:“那是,谁不想赚大钱啊!我跟你说掌柜的,等我攒好了本钱,找个机会,我准备自己开酒坊!”
掌柜的看看他:“你会酿酒?”
陈元摇头:“我哪会那个!只是,日后我的酒铺如果生意做大了,何苦把这银子给别人赚去?咱们不会酿酒没关系,找懂的人来做就是了。”
杨掌柜听陈元这样说,马上点点头,最后端起碗来:“来,咱爷俩喝一个。”
陈元忙的起身:“哎呦,您坐,我来敬您才是。”
杨掌柜呵呵一笑:“我跟你说,如果你资金不够的话,我可以拿出一些钱来,在你那里算一份子,如何?”
做生意的哪有怕人来算份子的?陈元闻言大喜:“那我太谢谢您了!有您这话,我现在就敢去找人找铺子了。”
杨掌柜对陈元做生意已经非常放心,虽然说有这个小客栈养着,他们父女的生活无忧,可谁不想让自己生活的好点呢?
杨掌柜的看看菱花,心中暗自想道,这丫头也到了找婆家的年纪了,看这陈元生意做的如此活手,若是能在这两年给自己添下一份家业,到时候把女儿风风光光的嫁了,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女儿将来也不至于受气则是最好。
陈元也在偷偷的看着菱花,心中也是想到,按照宋朝的礼法,这丫头也该说婆家了,如果自己把她娶了,那掌柜的那一点存款岂不是都是自己的了?弄不好这家客栈都是自己的了。
到时候哪里还用的着分红啊?直接封他为岳丈大人就行了,顶多再给他一个董事长的空头衔。
秦香莲?你们别跟我提秦香莲,我娶的又不是公主,你们跟我提她做什么?!
不对,陈元觉得,好像还有人喊着让他从一而终。他顿时竖起中指:“我靠!你们不要搞错好不好?我现在叫陈世美哎!我如果做了还珠中的男儿,那么后世的妇女朋友们骂负心汉的时候找不到代名词,你们谁来负责!”
一声大喝,耳边顿时清静了许多。
两个男人都拿余光看着坐在一边低头只顾吃饭的菱花,或和蔼慈祥,或别有用心。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下楼梯的声音传入陈元的耳朵,陈元抬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彪壮汉子正从楼梯上慢慢的走下来,眼光盯着他们这里。
陈元心中一愣,这人好像从没有见过。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客栈么,来往的生面孔自然会多些。
陈元没有在意,掌柜的却急忙站了起来:“哎呦,大爷您出去啊?”
那壮汉收回落在陈元身上的目光,对掌柜的说道:“现在出去,一会回来。我的房间不要让别人进去。对了,你那旁边酒铺的老板现在在是不在?”
陈元听到有人喊自己,马上也站了起来:“小人就是了,不知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那壮汉看了陈元两眼,最后随手扔来一锭银子,足有二两重:“晚上准备一坛好酒,给我切上两斤牛肉,放在我房间里面。”
陈元的接了银子,弯腰应道:“哎!爷您放心吧,一切都给您准备妥当了。”
那人前脚刚刚出门,陈元和杨掌柜还没有坐下,屁股还没落在板凳上呢,又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这次是两个人。他们的眼睛也都看着陈元。
杨掌柜例行客气:“两位大爷要出去啊?”
其中一个马上说道:“现在出去有事,一会回来。我们的房间不要让别人进去。对了掌柜的,你那旁边酒铺的老板现在在是不在?”
这话一出口,陈元顿时有些愣了,心中只是奇怪,怎么和前面那位说话一模一样?
当下站起来:“两位爷,小人就是那酒铺的,敢问两位爷有什么吩咐?”
那两个人先是看看陈元,接着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也是一锭银子飞了过来。
陈元伸手接住,巧了!也是二两!
其中一人说道:“晚上弄坛好酒,在切上几斤卤菜,放在我们房里便是。”
这一次,陈元愣是没说出话来,这也太巧了吧?
那两人却不问其他,快步走出客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一直低着头的菱花终于笑了,杨掌柜的也是莞尔。
陈元轻声叹气,坐下身来说道:“这也太巧了吧?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菱花终于抬头了,看着陈元说道:“还有更巧的呢,他们早上来住店的时候,都是径直往你那边走,而且都进错了门,一开始都是闯到你的房间里去了。”
陈元听了这话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菱花却没有觉察,只是当做一个巧合发生笑话般继续说道:“陈大哥,你说这事好玩不好玩?”
杨掌柜也觉得有些好笑,陈元现在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不好玩,这事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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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危险的游戏(求支持!)
他敢肯定,自己窝藏那女子的事犯了!
找了一个借口,陈元快步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一看,屋子里面一切如常!然后又掀开被单,发现那女子依然昏睡在床下的木板上。
陈元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明显,那些人现在还拿不准,所以还不敢光明正大的闯入搜查!
白天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进来,那么晚上呢?
陈元知道,自己这次麻烦了!
下午,酒客们给陈元带来了今天爆炸性的一条新闻。
外面的世界好像越来越乱了,包拯的三件宝贝被白玉堂盗走,太师府的门前发生恶斗,听说还有四个太师府的武师在械斗中被人杀死。这两件治安案件一下闹到了皇帝那里,皇帝已经下了御旨,要求包拯在一个月之内破了这两件案子。
这两桩事情还没有头绪呢,白玉堂又去皇宫闹了一出,他在英烈祠题诗一首,又改了庞太师的奏折,然后杀了一个太监之后,居然在一群大内的侍卫的围攻下跑了!
陈元真的很怕,因为两件事情都牵扯到他的身上,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到陈世美这个小人物这里都是狂风暴雨。
下午,有几个捕快来搜查过客栈,好在陈元早有防备,这才躲过了搜查。不过他敢肯定,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太平。
顾客们显然对这个小酒铺非常满意,陈元的生意自然是好,下午老早就开始上人,凳子几乎没有空过。
这还没到晚上人多的时候,陈元已经卖光了一缸酒,他知道今天的生意会比昨天更好。
正在忙着给客人打酒的时候,白玉堂又来了!还是说那一句老话:“掌柜的,打酒。”
陈元头也没有抬起头就知道是他,赶忙上前应道:“来了!您要多少?”
白玉堂说道:“我喝酒都是论坛来的,最少论斤。”
陈元马上把头凑到白玉堂耳边:“你怎么又来了?现在满大街都在抓你,你居然还不跑?”
白玉堂看着陈元的脸色,微微一笑:“兄台昨夜可曾睡好?”同时把声音放的很低,小声说道:“我让你看的人怎么样了?
陈元点点头:“还好,没挨打,不过精神有些不振。”
白玉堂放心的点点头,悄悄塞了一包东西给陈元:“这是我昨天顺手从皇宫顺手捎出来的,估计挺值钱,你帮我收着。”
陈元大怒,帮你看人还有话可说,现在你居然让我帮你藏赃物?一把将那包裹推了回去:“你想害死我啊?”
白玉堂轻轻拍了一下陈元的手:“放开,让人看见了对你我都不好。”
陈元也是豁出去了,如果自己真的收了这些东西,那可能不当驸马也要被包拯铡了!
他很是郁闷,自己只是想老老实实的做个生意,这是招谁惹谁了?
陈元胸中那一股气概也上来了,并不放开自己手,在白玉堂耳边说道:“我只想做个生意糊口而已,你玩你的猫,我告诉你我玩不起那个游戏!你不要把我拖上好不好?”
白玉堂还在笑着,眼睛里带着一点玩味的目光看着陈元:“兄台不像是胆小之人呀?此时为何退缩?”
陈元的胸口急剧起伏着:“你若是逼我急了,我现在就大声喊出来,大不了你把我杀了,大家一起玩完!”
白玉堂点点头:“好,你喊吧。”
陈元顿时愣了一下,白玉堂接着说道:“那些捕快根本抓不住我,就算那只猫来了,我也在乎。我不会杀你的,只是,如果捕快们发现你的房间有个女人,兄台以为咱们两谁会完蛋?”
一句话把陈元打入了冰窖一般,犹豫了一会,陈元松开自己的手,又轻轻把白玉堂那被自己拉扯皱了的衣襟抹平:“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有个女人?你放过我好不好?”
白玉堂叹了口气:“本来小弟也不想来麻烦兄台,只是实在找不到可以拖累的朋友了。兄台既然已经有麻烦了,再帮小弟一个忙有何不可?那人女人被人发现了你会死,这些东西被人发现了你一样会死。不如你把他们放在一起,也顶多就是死一次,你还赚了一次。”
陈元无奈,看着两人拉扯这么长时间,已经有很多酒客把目光投向这里,知道再也不能啰嗦了。
当下接过那包裹来,顺手拿过一块破布,把白玉堂递来的包裹一包,随手扔到一个酒坛上面。
白玉堂看见之后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兄台真是聪明之人,这条街上捕快来回的走,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找东西就在你那破布里的。”
陈元没有一点好气:“现在是这样,不过你如果再呆下去被人家发现了,我就不敢说了。”
白玉堂点头:“兄台放心,我过几日就会离开,这里是那只猫的地盘,我感觉在这里有些危险,马上我准备带他去我家玩玩,你把我这包东西收好就成。”
陈元根本每看他,也没搭理他。
白玉堂见他不说话,也有一点尴尬,但是他来找陈元真的有事情希望陈元帮他做。
手指轻轻地敲动柜台:“陈兄,我还有一事相托。”
陈元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语气很有友善:“大哥!我只是一个做买卖的,帮不了你什么大忙!”
白玉堂轻轻咳嗽了一下:“这个,实在对不住了,只是我听说包拯后天要提审颜查散,我想请陈兄去旁听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露面。”
陈元看看白玉堂,发现白玉堂眼光很真诚的看着自己,心中暗想,白玉堂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对朋友却是赤胆一片,得了,反正只是旁听一下,自己答应他就是了。这才点头应了。
白玉堂见陈元应了,放下心来,忽然放低声音说道:“那女子可能得罪了太师府的人,你要小心一些,据我所知,开封府和太师府好像都已经盯着你了。”
这句话说过,陈元只感觉自己的后心一阵凉意蹿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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