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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生活在明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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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您倒是一下子就拿捏到他的七寸旁人他不在乎,总在乎他亲娘罢?”

说着话儿,苏瑾努力回想当初那个妇人的面容,时间太久远了,也只与她远远打过一个照面,却记不得是什么模样,隐约只记得生着和盛凌风一样的细长眼眸,倒有几分秀美。

若非有这样的本钱,想来那个什么福建商人也不会买了她去。又想,这人虽有些算计,世事却弄人。当年盛府家败,她怀着盛家骨肉贪那家的福贵,不想十几年过去,那家反倒了,丁氏这里,她一个妇道人家靠做些小生意,再加她的手段运气,竟把个将倒不倒的盛家给撑了起来,比早先更富贵。

若当初她不走,丁氏能容不下她?留下孩子在身边,自小教导着,想来,她也不至有今日的事。

她在心里感叹了半晌,却不想再提这家,拿些旁的闲话儿与丁氏解闷儿,又拿掌珠过来与她说的,汪颜善那一家闹得可笑,丁氏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样说,倒叫我也想心痒痒,何时去你那常叔叔家,也去听听壁角”

苏瑾连忙笑道,“以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才刚半午,常婶婶也来得及备饭呢”反正她打定主意,近日再去和朱老太爷哼叽几回,叫他使了媒婆来说亲。

早些和常家熟了,日后丁氏也多个说话地人家。

丁氏往外头瞧了瞧天色,四月中,正值春夏之交,阳光虽好,却不晒人,草浓花艳,新绿鲜红怡人,出去转转,倒也是好的。

遂就叫明月繁星去备车备礼,略做收拾,就往常家去了。

常家虽是暂居,但因常贵远这一走,又要一两年,这暂居也变作暂时长居了。是以精干家人悉数带了来,生意上只留阮二在那边收尾。

到了常家,常夫人却是正和常贵远生闷气,听闻二人来了,这才一个去了书房了,一个含笑迎出来。

原本在归宁府时,丁氏和常夫人也是见过几面地,并不陌生,客套之后,几人入座,苏瑾便笑,“常婶婶脸上有气色,莫不是和常叔叔吵嘴了?”其实她是进院中刚好瞧见常贵远沉着脸往书房去而已。

常夫人笑着摆手一叹,“是拌了几句。”说着看向丁氏和苏瑾,“他做生意一向是一根筋地,什么好做,就要死着这一样做。出海弄回的那一笔生意,是得了利头甜头,愈发要一门心思要出海。原先我倒也是赞成的。可到了杭州,已听人说过几回海盗倭寇地事,都说如今海禁一开,海上有利可图,那些人愈猖狂了。专劫过往船只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地,第一回那个假消息已叫我怕狠了。就和他商议,不若不出海,改做旁的。旁的生意不也能赚钱儿?他只是不听,一头钻到出海这两个字里面,再也出不来。”

常夫人一边说,一边叹,“儿子已十六了,他又要出海,难不成又我我一个人在家与儿子娶亲不成?”

万历中期,因开海禁,曾有一段时间,倭寇极是猖獗,不但海上船只受他们祸害,就连沿海的渔村城镇也不能幸免,当时,沿海地区出了好些抗倭名将呢。

这些苏瑾也知道。

和丁氏对了个眼儿,和常夫人笑道,“您的话也在理,常叔叔是盼海禁盼了极久的,那出海又有大利头,自然想再出一趟,倒也没错。您若不想让他出海,好好与他再说说嘛。就说林大哥往前八月就要秋试,这可是头一件的大事,错过岂不可惜?”

常夫人无奈笑道,“可不是。掌珠那里有件大事,明儿也有。原先出海,我晓得是他的一块心病不肯说不要去,如今银子也有了些,我是想叫他安安稳稳地做生意。”

丁氏坐在一旁听二人说了半晌,才笑着插话,“出海利头虽大,确实也有风险,再者,现今出去的也多了。以我说,你们不若就专开一间接海外货物的铺子。有些人有门路,想出海获那高利,却不耐烦一件一件往外发售地,你们收了来,再转手卖出去,想来这个营生,也有些赚头的。”

说着又一笑,“若说利头么,当铺的利头也不小。只看愿不愿做了。”

苏瑾心头疾速划过一个念头,将要脱口而出时,又觉还没想如何操作,便又咽了下去。丁氏看在眼中,就笑,“瑾儿想说什么?”

苏瑾悄悄一笑,“我是突然想到了广记的铺子”

丁氏刚要说话,只见掌珠满脸兴奋地闯进院子里,边跑边喊,“瑾儿姐,瑾儿姐,了不得了,汪家两个老不死的也寻来了。”

………………

第一卷:梁家巷子300章也不瞧瞧自家德性

300章也不瞧瞧自家德性

先前潘月婵得了信儿,发狠要治秦荇芷和汪颜善,死活不肯与汪家老两口吐实情,只说相公在杭州没了银子,她要去寻。

她这边张罗两天就匆匆地走了,汪家老两口尚还没问明白呢。后来那自行回乡的两个仆从,因怕回到家老太爷怪罪,虽离了杭州,却是走一日玩一日,整整一个多月才到了家,汪家老两口拿了他一问,原是儿子又外头寻了什么粉头。

原本也不当一回事的,儿媳妇爱去,只管随她去。不想才没过几日,就听街上人说,原来盛记的那个出妇、丁夫人派了人来,要拿盛家现今的夫人去杭州,说他家儿子不知何事惹怒了丁夫人。

原那妇人是不肯去的。曹掌柜就冷笑说,莫说你家,那便是那汪家儿子是个举子,得罪了广记,不一样的叫人捆押起来?好好地,不然大家都没得好儿。

听话地人听得糊糊涂涂,传得就更糊涂,都猜是汪家儿子得罪了权贵,叫人拿到大狱里去了。还有人专门跑到汪家去说。

把汪老太爷夫妇两个骇得魂儿都飞了,忙去潘家问了信儿,潘老爷不想竟闹出这样的大动静,也慌了神儿,将这边亲戚家的住址说与他们,这才寻了来。

潘月婵和秦荇芷这几日虽在底下闹,倒也没如初时那次闹出那样的阵仗。潘月婵也学聪明了,在汪颜善跟前,不与她吵闹,只与她立规矩。一张卖身契就将秦荇芷压到使女的位子上,动弹不得。

那秦荇芷原先不曾到过刘四妈竟将这样的东西卖到这婆娘手中,心中恼恨,却也不敢张狂太过,自此学起低眉顺眼儿,等候时机,好反击。

汪颜善见她们二人不闹了,心中得意,又发了狠要读书,自到书市上买了些八股文集,整日窝在屋里闷头苦读背诵,确实自那日起,大门都不曾出得一步。

这边几乎风平浪静,倒把个整日想瞧热闹的林寡妇急得不行,这日她又爬了高梯往隔壁张望,先见院中安宁无声,甚是失望,不想刚要下来,却听见外头有人敲门,汪家小厮去开了门,来地竟是汪家两个老不死的。

林寡妇极有八卦职业操首,晓得儿媳也挂着心,等看好戏呢,飞速下来,和儿媳说那边儿的事。掌珠正要往这主院来和苏瑾说话儿,听了这话怎么不乐呵。

闷头就闯了进来。

那大嗓门儿把屋里几人吓了一跳,常夫人看看丁氏,立时向外斥道,“做什么咋咋呼呼地?你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掌珠暗吐了下舌头,笑着进了屋子,先和丁氏苏瑾见了礼,才悄笑道,“娘,女儿知错了。”

常夫人早晓得她和林寡妇偷瞧那家儿的事,却不好当着旁的人面说亲家不好,瞪了她几眼,方问,“你方才说谁来了?”

“汪家,汪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掌珠连忙笑道,又催苏瑾,“瑾儿姐,咱们快去,晚了,热闹就瞧不着了。”

常夫人失笑摆手,“罢,你们去罢。虽一个成了亲,一个做了娘,到底还是小孩子。”

瞧旁人家的热闹苏瑾没多大兴趣,瞧这家的,她可是极有兴致的。忙起身,又拉丁氏,“丁姨也去瞧,整日无事,权当听戏了呗”

常夫人一见丁氏脸上并无多大不愿,因就起身笑道,“说起来,我也极好奇,想听戏,咱们叫人摆了茶,到花园中去坐罢。”

丁氏含笑起身,“我也不满常夫人,今儿来,就是听了瑾儿说他家地事,想来听听呢。”

一众说说笑笑先前头走,常夫人在后头吩咐丫头们赶忙摆茶上点心,也跟着去了西侧院儿。

她们到时,两架大高梯子已在侧东墙摆好了,林寡妇独自一个趴在墙头,正看得入神。

几人放低音量,在亭子里落了座。听隔壁人声脚步声,隐隐有汪老太爷的咳嗽声,和汪婆挑着嗓子的说话声传来,可能是在屋里,只能听见音儿,却听不清是说的什么。

掌珠跑到梯子底下,小声喊,“娘,那边在说什么?”

林寡妇回头,低声和掌珠说道,“那两个老东西斥那姓潘的不和他们说实话,又心疼他儿子咧”

说着往身后的亭子里望了望,又扭了头继续看戏,她是个不怕臊的,这会子天大的事儿,也比不得她看戏重要。

掌珠向苏瑾招手儿,“瑾儿姐,来,你上去瞧。”

苏瑾摆手,“得了,你上去罢,瞧见什么好笑的,与我们说便是。”

掌珠也不推,一撩裙子就往上爬,常夫人只得连声笑斥她,“慢些,莫跌了。”又和丁氏自嘲地笑,“我们家是不知规矩的,丁夫人可别笑话。”

丁氏抿嘴儿一笑,“我们在自已家里,想怎样,便怎样,谁能说着什么?”

这边几人侧耳听动静,却说那汪老太爷和汪婆一见儿子无恙,虚惊一场,庆幸连连。赶忙细问汪颜善端由。

汪颜善心头发臊,吞吞吐吐半说不说地就搪塞了过去,然后立时起身道,“爹娘远道而来,先歇着罢,我叫人备饭。”

汪老太爷却是听得几个关键地词句,一双眼瞪得牛头大,拉了汪颜善便问,“你说赔一千两银子,是赔给了谁?”

汪颜善臊得银,极不想说。潘月婵在一旁冷笑,“赔给了苏家。那小贱人的话真真是值钱呢”

“什么?”汪老太爷如被人剜了肉一般,疼得嘴里发苦,一把抓了汪颜善劈头就是一耳光,一边骂,“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一千两银子啊,一千两银子你还老子的一千两银子来”

汪颜善妨不及挨一巴掌,半张脸登时火辣肿胀,极是着恼,甩开汪老太爷的手跳到院子里,大叫,“却没花着家里的银子,你打我做甚?”

“什么?”汪老太爷又是一惊,挑帘出来大声道,“不是家里的银子,是谁的,媳妇的难道不是家里的?”

汪颜善叫他老子打恼了,指着一身旧布衣裳的秦荇芷一哼,“是她的。半分没花你们的即来了,就安生住下,不然,你们明儿就回归宁府家里闹,我是不要回去的,自在这边读书,好直接上京考试。”

汪婆陈氏出来劝老头子,又看那个使女一样地旧衣妇人,问,“她是谁?”

“是秦姑娘,就是她与我出地银子”汪颜善棒着肿胀地脸,极是恼怒,重重地一哼。

“什么,你就那害我家儿子被人敲去一千两银的小贱人?”汪婆陈氏眼里出火,顺手抓了一把扫帚就向秦荇芷扑了过去。

秦荇芷躲了几下,没躲过去,到底叫她拍得个正着,气得大叫,“我花我的银子与你们何干?”又愤然转向汪颜善,“当时说得什么?现今连个屁也不敢放。我实话告诉你,借据条子我可没带在身上,在旁处放着呢,趁早遂了我的愿,不然,你们就瞧好罢”

汪婆陈氏摸不着头恼,忙问汪颜善,“她说什么?”

潘月婵也怔了,疑惑看向汪颜善,听她的话头,分明手中握着什么把柄。

秦荇芷一见众人怔住,拍拍身上的草屑,冷笑看着众人。汪老太爷最先缓过神儿,拉汪颜善到一旁问究竟。这汪颜善正愁潘月婵手中卖身契,不知如何解决,一五一十说与老爹。

汪老太爷两眼放光,“这么说,这妇人手中倒有些银两?”

汪颜善极烦,胡乱摆手,“我不知。想来有些罢。那些人出手倒也大方。”

汪老太爷登时打起了盘算,这妇人现卖到身到我家,自己想必还有些银子,如此一来,那些银子岂不都是我家的?哄了她来家,银子榨干了,再卖了她便是。如此,岂不发一笔横财?

心中越想越是得意,愈觉他这盘处极是精妙。震天价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向秦荇芷道,“事情我已知道了。你放心,我与你做主。”

潘月婵登时恼了,方要大怒,柳嫂子赶忙拉她一下,拉着就往屋里去,小声道,“小姐,我晓得你委屈,可如今不合大闹。她便是老太爷作主,卖身契还在你手里呢,要打要卖还是你说了算。姑爷这些日子已是安心读书了,且等他往京城去,借机卖得她远远的。”

潘月婵气得泪流出来,想辩,却辩不出一句话,进屋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外头汪婆陈氏听见,啐了一口,低骂,“嚎你母亲的丧”骂完就想到了银子,肉疼得很,忍不住愤愤骂道,“那苏家算个什么东西,还半句说不得了?生生坑得老娘一千两银子”

林寡妇一听这话,再忍不住,趴在墙头上瞪眼,“啊呸”了一声,大声朝院中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也不瞧瞧自己家都是些什么德性,还敢怨苏家,老娘今儿要和你好好辩一辩”

汪家一院子被突然自墙头上飞来的叫骂声,吓了一跳,齐往那浓稠的合欢树叶后看去。

……………………

今天有事,老怕码不上,还好,事儿办得快。

第一卷:梁家巷子301章隔墙对骂

301章隔墙对骂

林寡妇这一嗓子吓得掌珠把头猛地一缩,急道,“娘,娘,莫说了”

林寡妇只不理她。掌珠透过树叶瞧,那汪老太爷正往树下走,一溜就下来了。

苏瑾和丁夫人常氏也都怔住了,赶忙起身叫林寡妇下来。林寡妇回头,脸上容光焕发极是得意地看着苏瑾,“苏小姐,你等我替你出气。”

苏瑾哭笑不得,也不敢大声叫她,冲着她摆手叫她下来,她只是不听,不由和丁氏常夫人对视摇头笑。

这边汪太老爷到了树下,向上张望,透过树叶隐约瞧见个插金戴银地妇人趴在墙头。这合欢树长得极茂盛,绿叶稠密,竟瞧不清她的真实面容。

立在树下咳了一声,沉声道,“你是哪个?”

林寡妇劈手把树叶嫩枝唏里哗啦扯了一通,露出脸儿来,朝汪老太爷骂道,“老东西,好好瞧瞧,是你林奶奶在此”

汪婆陈氏随后跟来,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林寡妇,惊了一惊,方跳脚道,“我当是哪个,原是你个老篾片”

林寡妇“啊哟”一声,哼笑,“你还敢招惹老娘。看老娘今儿不扒了你们这人模狗样的人皮”

说着两只手把袖子一捋,又往上爬一格,一手拽树杆,居高临下将汪家院子里的众人望了一圈儿,啧啧有声,“瞧瞧这一院子的人,哪个都够叫人没臊地。”

以指依次点过闻声自屋里出来的潘月婵、秦荇芷、汪家老两口和汪颜善,“这个最蠢这个最不要脸你们两个老货又蠢又不要脸汪家三哥儿,你这个举人老爷最下作不服气?等老娘与你们一一说道说道”

说着眼儿一转,就转到潘月婵身上,“你当汪家退苏家聘你家,是为了什么?你生得好看?你比别个有才?你能耐你本事?你贤德?狗屁”

“不过图你家的绝户财专等你爹两腿一伸,好收你家的财偏你这个东西还当作飞上了不得地高枝儿一般,显摆个不完蠢到无可救药地蠢货”

林寡妇那嘴角一撇三叹,鄙视蔑视轻视的嘴脸,气得潘月婵手脚直抖,刀子一样的话,唰地几乎将她全身地衣裳都剥了下来,立在四月中旬的太阳底下,竟如掉进了冰窟一般,从头僵冷到脚,嘴唇微微颤抖看向汪老太爷、汪婆陈氏、汪颜善。

双眸呆怔,面如死灰。

当年,当年,她确是在街上遇见他,一见倾心,是真心爱慕才闹要嫁他。原先,这样的话便是背后听人说过,也只当人妒她命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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