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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重振大唐-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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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霜,对令狐潮之言却深信不疑:堂堂大唐帝国的贤明君主,身边陪侍之人,一定允文允武。绝对是文可治国、武堪安邦的杰出人才。

我正思忖间,虽然突被令狐潮的话语打断,但却由此灵机一动,忖上心来:不论杨玉环出于什么原因,不回返长安,但依照我们俩相处时的感受来看。她绝对不会拒绝与我相见,一旦她知道我身在唐州近在咫尺,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会尽力谋得与我一见的!

当下,我心神一定,顺着令狐潮的话锋缓缓答道:“这并不是什么名诗涩句,而是我的寄以心思的诗余之作中的一句。帐房先生当然无从知晓了?”诗余,其实是词的别称。古词是始于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代,形成于唐代。现在这个时代一般称其为曲子词或者诗余,以曲填词。

我相信,在我这一席话之后,老板娘定会出声相询,只要我相机而为,必定能让杨玉环知道我的到来。我想,只要让杨玉环听到我的声音,她会来与我相会。唉,为了让杨玉环知道我的到来,说不得我得再次袭改后人的作品了。

艳丽的老板娘听闻我写了一曲寄以心思地歌词,妙目一闪,果然依如我想,红唇轻启地说道:“公子大才,只不知小人是否有幸,可以敬聆公子的曲子词?”张玉霜虽然玉面上神情平稳,但由她闪烁的美目中,我仍然看出,她对于我的词作也非常感兴趣。我微微一笑,向老板娘颌首言道:“请老板娘召来一位善于吹箫的乐师来。”老板娘终于见到我和善的笑脸,心里不自禁地一喜,知道我是要吟唱词作,忙不迭地答应一声,就要转身而去。

“小弟闲暇时光,最喜洞箫,李公子若是不嫌冒昧,不若由小弟代为伴奏,如何?”张玉霜到得长安以后,作为我正妻的伴娘,当然听闻过我的“事迹”满耳,包括兴庆楼前的“个唱”。所以她现在既想欣赏我的词作,又想亲耳一听我的歌喉。此时听我要以箫伴唱,她不觉一时技痒,向我毛遂自荐起来。

这个“侠女”,明明玉貌清丽脱俗,再加上飒爽的英姿,煞是动人心魂,但她却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十分扫人的兴致。如今,张玉霜主动地毛遂自荐,我当然暗暗高兴。我潇洒地一拂衣袖,长身而起,表面上却仅仅礼貌性地微微一笑道:“如此,有劳贤弟了!调寄《蝶恋花》!”而后,我负手而立,目视外面的厅堂,静待着张玉霜先奏序音。

然而,张玉霜的箫声却久久未起,我有些不解地转目而视,但见张玉霜手执着一支色调古雅的洞箫,一脸难得一见的娇红。

第二百五十三章 蛱蝶恋花

我在诧奇之余,心中涌出一阵异样的感觉,张玉霜那吹弹可破的娇红丽容,不觉间在我心里烙下了一丝印记。

“李兄,这《蝶恋花》想必是个比较生涩的曲牌,小弟才疏学浅,并不曾听闻,倒让李兄见笑了!”张玉霜言下不胜怯怯,这一付小儿女忸怩羞惭的模样,倒让我心中暗生怜惜之意。一旁的老板娘也恍然认出她的少女身份,媚目不由一黯。想来,她眼见张玉霜如此美貌清雅,便误以为与我是壁人一对,顾量自身,她不由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我一怔之下,猛的心中恍然,这《蝶恋花》的牌名,是宋朝的晏殊根据梁简文帝乐府“翻阶蛱蝶恋花情”而名,而这个词牌在唐时的教坊曲名,却是《凤栖梧》!难怪张玉霜她怔然不知,我心中立即思想对策。

“呃,这个曲调贤弟岂能不知,它原名《凤栖梧》,又名《鹊踏枝》的便是!因近来为兄闲读梁简文帝的‘翻阶蛱蝶恋花情’,不觉又为它冠上《蝶恋花》之名,咎不在弟,错全在兄,为兄在这里向你致谦了!”无所遁词的情况下,不忍见张玉霜羞窘难耐的模样,我只好把晏殊的“功绩”全部放在我的身上。

我的这番言语果然起了解窘的良效。满面羞惭的张玉霜闻言,玉貌中的红晕稍平,妙目盈盈地向我一瞟,见及我目光灼然地注视着自己,她妙目立若惊鸿地一收,玉颊却又腾出两抹淡淡的红晕。她默然地将螓首轻垂,只把箫轻柔地放在香唇上。

其实,张玉霜所用的箫,并不是我所想要的排箫,而是洞箫(单箫)。原本我想要的是这个时代非常流行的排箫。唐杜佑《通典》载:箫,编竹有底,大者23管,小者16管。长则浊,短则清,以蜜蜡实其底而增减之,则和。指的就是排箫,它在南北朝、隋、唐各代的宫廷雅乐中,都占有较为重要的地位。

排箫和洞箫的音色虽然同样婉转柔美,余韵深长,但我一直认为,排箫比洞箫的音色更为质朴。更具有原始的风味,其发音也比洞箫更为清脆、圆实,更具有穿透力和共鸣性,其音仿是从心朋底部滚沸震荡而出,应该非常适合柳永《蝶恋花》中的深婉的意境。

然而,箫音渐起,序章传来,我却又感觉着洞箫的声音更为贴近词中的意境。洞箫(单箫)原本是称为羌笛,最初只有四孔。在汉时传入中原,经京房加了一孔,又经西晋的列和、荀勖各加一孔,始有六孔,五音至此而齐备。到唐朝的时候,才取名为“洞箫”。

洞箫原本分为三个音区,如今张玉霜既已知道所奏的。是抒情写怀的《凤栖梧》,便全然不用清越明亮的高音区,只是频频在中、低两区间转换。因此,在序章声中,一会儿箫音深沉、哀郁,给人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感觉,一会儿音色苍润、空漠,温婉之中又含有内在的力度。

我听闻到张玉霜如此高超的吹奏,不敢怠慢,连忙敛思凝神,和着张玉霜的箫声,暗凝一丝功力,轻缓地吟唱起来。本来,我的用意是借着吟唱曲子词来使杨玉环自动设法现身。可是,因为我不想贻笑方家,便把注意力沉浸在箫音中,沉浸在《蝶恋花》的词句之中。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知不觉间,我在柳永这么缠绵徘恻的词名中渐渐沉迷了,眼前风韵十足的老板娘依稀就是荡媚撩人的杨妍模样。虽然我心中清楚地知道,妍姐已然逝去,代我而逝!但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夹杂着思念涌动而出,我直接把眼前艳媚的老板娘当作了替代对象,把自己心中的情绪的完全地表露出来,目光痴执地注视着老板娘那双媚力十足的妙目。

终于,曲终歌歇。洞箫弱奏的余音,依然袅袅不绝,我蕴含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愧悔的吟唱声,似乎还在大家心中回旋激荡,一时众皆无声。老板娘已是一脸痴迷,在目光中与我缠绵,而她的妙目之中,早已是珠泪涟涟。

“此曲这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唉,‘衣带渐宽终不悔’,这是多么入骨铭心的描述啊!真是曲妙歌也美,两者真是相得益彰啊!”良久,令狐潮的一声似乎别有用心地赞叹,让我由怀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转目而视,却见清丽无双的张玉霜美目一片微红,动人心弦的玉貌上再无一丝淡然之色。

老板娘见我移目它视,阅历颇多的她,心下立知自己适才不过是一时替代的对象,那因品味我目光中的痴执而所得到的甜蜜中,不由涌上一阵酸楚。

“小弟只听闻李兄击鼓豪歌,却没有想到这么缠绵婉转的曲子词,竟然也会是出于李兄之手!”玉貌绮年的张玉霜美目中带着一丝倾慕的色彩,娇声说道。这时,别处雅间中的人大概也醒过味来,恭维叫好声一时不断。我的声调唱腔杨玉环自不应陌生,如今词曲唱罢,我的心中倒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既期盼杨玉环的出现,又有些不自禁的紧张,对于四周的恭维叫好声完全置若未闻。

闻听张玉霜隐带爱慕的言语,瞧着她清丽脱俗的玉容,已然带上一抹俗世间的晕红,我心中一荡,适才残留在心间,对杨妍思念和愧悔的感觉登时无影无踪。看来,我真是个好色之徒!我在类于微醺的感觉中,心中不由给自己定下这个评论。

注:“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原系杜甫上元二年(761)作,此处只是略微引用。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再逢玉环

当下,我随口言道:“此不过是一时伤春悲秋之作,何当赞誉;身为男儿自当振作,自强而不息,成就一番功业,万不该终日沉浸于悲天怨地的风花雪月中!”我这随口之言的背后,却隐隐含带着在美色之前,禁止不住的气血涌动。

此言说出的同时,我的身躯不由一正,一股男人的豪情在这一瞬间勃发,身姿益显得轩昂不群。张玉霜及老板娘均不由美目一亮。然而,功力深厚的我,却隐隐之间,听到侍立我身后的令狐潮,轻悄地喃喃叹道:“唉,高,真是高明之极!”我不由心中微微一呆,随即有些愤然,心知令狐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也不好理论辩解。

就在这时候,一具美好的躯体由外面的厅堂之中,袅袅地行向我所在的雅间。只不过,虽则她凹凸有致的身姿映入我的视线,但人的美丑与年龄,我却无从辩别——因为她头上带着大唐比较流行的帷帽。

帷帽又称席帽,原本是胡羌民族因西北多风沙,创制出来用以遮蔽风沙侵袭的“幕离”。但传到内地,与儒家经典《礼内侧》:“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的说法相结合,转化成为妇女出行时,为了遮蔽脸容,不让路人窥视而设计的帷帽。这种帽子多用藤席或毡笠做成帽形的骨架,糊裱缯帛,有的为了防雨,再刷以桐油,帷帽四缘为垂挂一圈网子,网帘一般垂至颈部,可以不妨碍视线。

本来,考究一些的女子还在网帘上加饰珠翠,就显得更是高贵华丽了。而眼前的这位女子的网帘上一无所饰,倒更显出她的素洁淡雅,配上她上白下青的窄衫长裙,虽不见她的玉容娇貌,这一付神仙体态神秘面容,却更撩人情思!

原本在猛然间,我以为是杨玉环闻歌而至,心情激荡非常。然在打量之下,心里虽为来人的风韵身姿而打动,却犹然感到大失所望她并不是我惦念非常的杨玉环!

杨玉环初入寿王府时,也就是刚刚有十七岁。可她的身姿体态却就已丰腴而有致。及至后来,不论是跟从寿王还是玄宗皇帝,心无城府不耐寂寞而又情绪化的杨玉环,虽因她喜好作舞,时时活动,身姿依然凹凸有致。风韵丝毫未减,甚至更增风情。但体态却也日渐丰满,虽然还没有达到肥胖的地步,但也只是一步之遥。眼前这体态勉强可算是有点丰满的女子,怎么会是杨玉环呢?

“呦,妹妹怎么来了?”见及这女子的到来,老板娘一跨俏步走上前去,非常惊奇地柔声问道。这女子却一言不发,怔怔地立在我的桌前对面。帷帽四缘垂挂的网帘一阵轻颤。我虽然看不清楚网帘后的面容,但我却能感觉到这女子的眼眸正直视着我,而且,情绪非常地激动,甚至已经珠泪暗弹!我心头不禁一震,一个匪夷所思的感觉凌上心头——她就是失散接近一个月的杨玉环!

我一时如中雷亟。失望后的意外惊喜,使我心下既是纷乱,又是高兴,既是惶惑,又是辛酸,多种感觉纷沓而至,只觉得有许多言语要说要问,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张玉霜眼见我惊喜交集的一幕。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把清丽的面容转向一边;白面无须的令狐潮却满脸期待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艳媚的老板娘一双盈盈妙目,不明所以地在我和妹妹之间来回注视;而我用过餐的五名亲卫,因为职责所在,行为更是夸张,竟然纷纷握住隐藏在随身包袱中的横刀刀柄,迅速地分散包抄过来!

我极力地稳住纷乱激荡的情绪,沉声地吩咐道:“请诸位全数暂时离开,令狐先生速速协助老板娘将这雅间遮挡住,并把左右雅间清理!”言语之间含着一种不容违逆的威势。一干臣属自是谨遵吩咐,张玉霜既知我的身份,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而退。而那老板娘再是有目如盲,一来她倾心于我,二来这里面涉及到她的“妹妹”,眼前这个状态,作为长于风色的她,当然不会有贸然的举动,只有把暗觉蹊跷的想法藏在心头。

这段时日的离散,想着她既是清丽纯稚又是销魂艳媚的模样,念着她对我殷殷的亲近看顾之情,我忽然发现,我对于这个世间传说中的四美之一,在潜意识里,早就隐有一丝非分之念!如今乍然重逢,我内心之中,恍惚之间竟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不论我应不应该有这种念头,不论我和她是否有纠葛,不论我和她的结局如何,我有太多的的话语、问题要与杨玉环讲!我想,只要是人,就绝对有自己的感觉和认知。单纯就感觉而言,清丽纯稚而又销魂艳媚的四大美女之一,原本就是一般凡夫俗子所难能拒绝的!

任凭外面的声音由嘈杂转为平静,我们所处的雅间被两扇屏风完全与外界隔绝,我和杨玉环依然四目相对。良久,我的情绪完全平稳,我举步近前,以双手为她取下帷帽。入目间,果然依如我所觉,是那心无城府、丽稚艳媚、曾为我独舞的玉环大美女!

只是,白嫩中透着蕊红的容颜上,有两行清泪顺颊而落!玉环大美女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我,艳唇微张,丁香轻动:“‘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美的词句啊!”一双柔荑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庞。我心中震荡不已,看样子,二十九岁的杨玉环误会我了!她竟然把我抄袭的曲词当作是为她而写的词作!她会认为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呢?男女情愫?亲情感受?还是谊友思念?

我忍住心中的震荡,在无措中,我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怎样由梁州来到此处?你既然幸免于难,又为何不回返长安?你怎么如此地消瘦?”

第二百五十五章 美女怎待

从我与杨玉环相识以来,我都是以“你”、“我”相称。如今两人独处,我自是依然如旧。而在我一迭声的问询下,杨玉环已收珠泪的美目一红,更是泫泫欲滴。她勉力抑忍住情绪的波动,咽声说道:“那日梁州城破,一千亲卫于巷间迎战之际,我料知寡难敌众,为免落入乱贼之手,趁着人心惶乱之时,我便忍着病痛悄然出走。于懵懵之中我竟步出粱州城门外,跌跌撞撞地行了不知多久多远,在茫然不知所措间,却幸逢在兴州省亲归回的袁紫玉。袁紫玉也就是温垆的老板娘!她见及我病弱之身乱夜孤行,便善心搭言。我谎称自己乃是家人皆亡的长安士家之女,遇变惶逃已无去处。紫玉怕我有所闪失,好心载我同归唐州。”

玉环言语至此,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长吁了口气,她接着说道:“到至唐州,我和紫玉言语投机之下,已结成姐妹!我从来没有想到一家酒肆会这么热闹有趣,一想到如果回返长安,作为先帝的贵妃,我一定会迁居东都洛阳的上阳宫,郁郁寂寂凄凄冷冷地终老余生,就感觉了无生趣,从心里就不想再回长安,再不留恋自己贵妃身份镜月般的尊祟!”

按照大唐的律法,上一代帝王的宫妃女官确实要移居上阳宫终老,曾有首诗描述道:“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日迟独坐天难暮,夜长无寐天不明。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死寂的宫中,没有春光,没有生气,没有豪华喧闹,没有轻歌曼舞,孤灯相伴,形影相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性喜热闹、不甘寂寞的杨玉环当然不愿意幽居上阳宫,静待红颜消退,象残花那样飘零凋谢!

我虽然不赞同宫人幽居上阳宫的作法,但因这个陈规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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