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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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急中歪智
易玉卿妙目之中惊疑不定,在听到皎玉的话语,面却又是一白,她那诱人的胸脯明显地起伏起来,但在我的内劲作用下,她无力言语,只能用一种焦切的眼光看着我。我面对着她带有怪怨的目光,心里一阵发虚,可是我的手却真的不敢就此放下,作为天性率真而又情绪化的她,这时一旦可以说话,没有人能把握住她会说些什么!
“香凝、润玉二人何其幸也,竟得公子恩顾!贱妾二人愿终书服侍公子,是虽得万死而不弃忠贞之心!”灿美媚然的香凝面若桃花,羞喜非常,只垂首捻襟,一时无措无语,貌胜莹玉的润玉倒不愧武者的风范,虽也羞喜交集,但在一愣过后,连忙出语应承,并也表达了自己姐妹的心意。势既到此,香凝、润玉二人将成为我的嫔妃之事,已然算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我面色一凝,柔声说道:“香凝、润玉倒不要这么拘谨自谦,这一路之 上,你们勤向皎玉、玉雪请教,自会知道我对妻妾的要求。嗯,你们姐妹先交流交流,我和玉卿有点事情需要商量一下!”既然要收她们俩入我的后宫,不论如何,我都应该好好地待她们,使我们一家人和睦而融洽,所以我依谱唱曲,拿出面对家人的柔和体贴。不过,我急于离开的借口却也拙劣,但我也别无它法。
自我来到众人面前,就紧紧地与握着易玉卿的手,如今借故而遁,仍是若无其事地相携而退。而易玉卿在我阴柔内力的控制下,行不由己,言语不得,她心中自是躁忿,憋得面上不觉发红。众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眼见此情,俱是心里为之一动:莫非这明艳绝伦的易玉卿,就是下一位嫔妃娘娘?嗯, 以她的样貌陛下确该收入宫中!只有知明易玉卿根底的皎玉、玉雪面面相觑,内心之中一片无奈。
来到山林中的小溪畔,我松了口气,把易玉卿的柔荑一放,我又叹息了一声,默然地望着易玉卿,一付任她处置的样子。这时,唯有易玉卿粗重的喘息声,山林中一片寂寂。原先随我入出山林的几个人,在看到我带着明艳绝伦的易玉卿复入山林,惟恐我这个君王兴之所至,难保持平日的风范,在林中宠幸了某人。哪里敢再行相随?急忙大范围地在远处面向林外设哨警戒!
出乎我的预料,易玉卿并没有依着性子向我使气诘问,只以一双充满怨尤的眼神看着我,使我心里颇为忐忑。一声叹息过后,易玉卿风幽幽说道:“瑜弟!难道你真的这么爱煞香凝、润玉嘛?只要你真正喜欢,我又岂能把她们推入别人的怀抱?可是,瑜弟!你怎么会用得着费这么大地劲来戏弄于我呢?”其声渐入悲切,其泪如泉而涌。面上一片苍白。
我摇了摇头,目光真迎视着易玉卿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欺骗你耍弄你,我这所以中途改变我们原先说的内容,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听着易玉卿讶然地轻“呀”了一声,苍白的面上闪出一丝神采,整个人仿佛重新又活了过来!她急声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眼中殷殷,词意里夹杂着的惶切之意。让我心下为之一颤。
观及这等情势,我不觉心下有些怜惜,我暗暗地润了润嗓子,然后轻轻地说:“玉卿当见,昨日之间,香凝、润玉二人为了随我而行,当众即欲以自绝而明其志,是何等的魄力?!今晨,玉卿提议将她二人婚派给我的从属,我一口应承下来。根本未曾虑及于此。”我语气一顿,看了看用心细听着的易玉卿,而后继续说道:“我休息于此之时,突然机缘巧合,蓦然想起一句古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的灵智豁然开朗,由此使我顿知自己不该行婚派之事!而一旦说出这个打算,香凝、润玉二人完全可能会当场自决!因此,才有我急急阻止你说下去的事情发生!你明白了吗?”
我的这一番解释,既在于情又符于理,易玉卿当场怔立一旁,双眼一垂,旋又睁开,面上的颜色却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我知道,易玉卿已经完全谅解了我,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瑜弟!如此一来,香凝、润玉二人岂非被你纳入后宫?”易玉卿妙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调侃之外,我分明看到一丝涩然。我无暇多想,只是本能地感觉不宜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随口顾左右而言道:“玉卿可知,这玉帝权势通天,乃是上掌三十六天,下握七十二地,掌管一切神、佛、仙、圣和人间、地府之事地圣君!我不过是一代凡尘帝王,如何敢与之平起平坐?玉卿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瑜弟”了,不若依同于颜真卿那般的称号,称我为公子罢了!”
“玉帝?我怎么没有听到过这名神祗?他是我们中土的神王吗?”易玉卿倒也算是洒脱至极,听得我的言语,便放下刚才已经解决地问题,直接问题。我心中一愣,没想到她会把我的随口之言,认认真真地问出来,我心念不由急转开来。我自小便知,这玉帝全名是玉皇大帝,是诸天之帝、仙真之王、征召四海五岳之神的权力。万神都列班随侍其左右,犹如人世间的皇帝和公卿,类似于希腊的宙斯和基督的耶和华!只是这个人物地产生年代和具体的出身来历,我却不甚清楚,只知道他是道教创立的神。
无奈之下,我急中生智地杜撰道:“这名神祗煞有神通!他的化身很多,其中最有影响的就是道教的元始天尊!由此,你也可知这名神祗的厉害!所以,你以后只可以叫我公子,万不可亵渎神灵!”易玉卿自来就信服我的学识见闻,如今见我说的慎重,不由点头答应。
第二百八十九章 借机遁词
“不知公子如何安置于我?”一声娇滴滴的低柔问询,让我心里一凛!易玉卿则螓首微垂,妙目直视着身畔的小溪流水,佯作无事般地静待着我的回答。易玉卿虽然心机不深,但也绝不是什么蠢人,由她所兼具歌舞、烹饪等事务更可知道,好实是心灵手巧的聪明之人,只是术有专精,率性而为,拙于勾心斗角罢了。她自然知道现在与我单独相处,环境又是这么恬静风幽雅,实在是交流心里话的绝好时机,便直接抛出自己内心中最关注、最紧张的问题。
我心潮翻滚起来:怎么安置易玉卿呢?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早在我们于唐州重逢的时候,为了安置易玉卿,我就为她改换了身份来历,从根本上解决了她幽居上阳宫的危机!然而,将来我怎么样安置于她,却成为我百思难定的扰心问题。若说我一直以师门“师姐”相待地供养她一生,恐怕连我都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若是为她找寻夫主,我却心有未甘,难以接受!但她入侍玄宗爷爷的往事,却是阻止我作出这个决定的阴影!
如今易玉卿当面问询,自是不容回避。我思想再三,只有先安稳住易玉卿,以后再从长计议。我既定策于胸,使当即说道:“我当日在庐州不是说过了吗?从今而后,你就是我恒山师门的故旧,恩师出游在外。将你托付于我,让我代为照顾。这样不是很好吗?”
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易玉卿询根剖源地进一步问道:“那我今后将以什么身份伴公子左右?”这一句话大有深意。我刚才的回答,已然带有尊她为师姐的意味,她却依然如此问询,那自是含带着想知悉自己终身归落的打算。通过多日来的相处和观察,我绝对可能肯定,这个绝世尤物的心魂随着自己身份的改换,已然渐渐地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此时回答她这句问话,我必须斟词慎重地思量才可回答。以免引起她的误会或不满。
思量了一下,心念疾转间,我正待回答。忽觉山林深处有人行来。我凝目而视,只见一须发皆白的比丘,缓步行来却几若无声。我心中微微一凛。在山林寂静之地,十丈之外,我竟没有觉察到他地动静,这位老僧的一身修为当真可观的很啊!而这老僧面上也闪过一丝异色,显然,他也在为我耳目的灵敏程度而感到吃惊,毕竟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我心中一动,正可借机脱离易玉卿的问询,而且,对于这种修行颇高的老僧,我也心存敬意。当下,我便举步上前两步,对着这现容一片慈和、竹杖芒鞋的老僧,抱拳见礼道:“大师可是由佛窟寺而来?”这老僧一收竹杖,止步还了一礼,一又慈目对我略一打量,回道:“老衲正是由寺中而来,不知小施主有何指教?”
我由怀中取十枚金质钱,双手奉上道:“在下久闻贵寺大名,今轻贵寺,却不便登山观瞻,这些许金钱权为香炎之资,聊尽在下一片心意,望大师笑纳!”这老僧望向我手中的金质钱,眼中射出一缕精光。要知道,这金质钱乃是皇家自铸的宝货,虽然也在世上流通,但只限在皇亲贵胄、巨贾富豪之流,等闲人家是难以见到地,而一枚金质钱可换得一百枚铜钱!这老僧由此更知我决非寻常人。
这老僧一宣佛号,温颜言道:“老衲觉远,恭为佛窟寺主持,在此先谢过小施主的仁心善行!”我闻方大感意外,当今之世,虽是佛家院庙,却一般都广有田地,现在土地的兼并如此猖獗,寺庙道院的“功劳”也是不可没的!所以,寻常寺院主持出行,一般都有数名扈从相随,而这觉远大师恭掌天下名寺,竟孤人独行,岂不怪哉?莫非佛家牛头宗没落以后,佛窟寺的香火也日渐衰败?抑或是佛窟寺的高僧修为高深,已达物欲不萦于心的境界?
我虽心念百转,但在面上却不敢失礼,我当即微笑着回道:“大师客气了!在下最是信服贵宗的法融禅师了,他老人家所说的‘以虚空为道本’,着实令在下叹服!”法融为禅宗四祖道信门下旁出,受道信印法六代。我更由前生知道,牛头禅与另一个东山禅皆是中国佛教原创哲学的建构者,确实不容忽视!
觉远大师又略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慈目一垂,随口吟道:“道本忘梦无事虚,世牵凡尘总关情!施主真非常人也!敢问施主尊姓大名?”见我如此奇异,觉远大师倒也不敢托大,称谓之中,也不再称我为“小”施主了。我早听说法融的禅风乃是融合了唐诗的风格,各种词句上的“象征、暗示、转折、托显、对位、比喻”皆进入了牛头禅风之中,看来此言大是不虚,作为没落后的佛窟寺主持,觉远大师依然是出口即以七言句答我。
我一瞧一边的易玉卿,已然面带着不豫,知她心烦这凭空出来的觉远大师搅了她的心事,我便笑了笑道:“极小同大,忘绝境界;极大同小,不见边表;知法无知,无知知要;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大师何需介怀文章下的名姓!在下即要赶路,告辞了!”我洒脱地抱拳一礼,举步走向山林之外。事已到此,易玉卿只得暂且作罢,随在我身后而行。
只有这觉远大师仍然在那里呆呆地发怔。牛头宗的主要精义在于《绝观论》和《信心铭》,而我这寥寥数句正是《信心铭》中的精义所在,他如何不惊?任由这觉远大师他想破头,也思想不到我是由我的前生而得知!
第二百九十章 扬州本色
扬州,始建于春秋时期的周敬王三十四年,历百代经营,到大唐之时,繁华鼎盛,富甲天下,有“扬一益二”之称!更是南北粮、草、盐、钱、铁的运输中心和海内外交流通行的重要港口,侨居扬州的大食、波斯、婆罗门、昆仑、新罗、日本等国的客商也特别众多。可说是我大唐除了长安、洛阳以外,最繁盛的大都会!由在此设置扬州大都督府、淮南道采访使治所,及专设司舶使,经管对外友好往来即知。
如今,我虽不是“腰缠十万贯”,但也乘着“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城以蜀冈上下分为子城和罗城,蜀冈下为罗城,是居民和商贸区。这扬州如此繁华,杨妍自是有两宅地、三处庄园。但我以为,要尽快地了解扬州城的织造行业和农商情况,是最好是深入民间!而作为一名“粮商”,我自是与一众伙计前往罗城落脚。
甫入罗城,已是金乌西斜之际,但见“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一路所见,有一个现象令我惑然不解:罗城之中,竟然有许多年龄不一的比丘售卖铜镜!我怀着疑惑落脚于东市旁的乾顺客栈,包下了一个独院,然后叫来店小二问道:“小二,这扬州城中为何有这么多的僧人在大街之上售卖铜镜?”
自古以来,车、船、店、脚、役这五个行当最为辛苦,消息也最为灵通,所以一般灵泛些的店小二都是当地的包打听。我眼前的这个店小二倒也灵泛,也无一般店小二的市侩,他闻言笑道:“客人看来不是常常往江南行走的人。”他略顿话音,接着语气一整,虔诚地说道:“客人可曾听闻二十六岁即开始讲授律疏的神僧鉴真?”我心里一动。这不是后世历史上六度东瀛的鉴真和尚?我是不是可以通过他,来解决我心中久悬的东瀛问题?而我口中却故作平和地随口敷衍道:“说来真是惭愧,我勤于家务商事,鉴真大和尚的声名倒不曾听闻!”
店小二略微一怔,遂直接解说道:“这鉴真大师乃是我扬州人氏,十四岁时就在扬州大云寺出家,在著名律师道岸手下受菩萨戒,次年于长安实际寺登坛受具足戒,如今他一共讲律、疏四十遍。律钞七七十遍,轻得仪及羯磨疏各十遍,又组织发动建寺、造像、开元遮大会供养十方千卷。经他剃度得戒的共有四万余人,江淮奉戒律的人,都尊他为授戒大师!而今鉴真大和尚正受东瀛便者荣睿和普照的礼聘,现在驻足扬州龙兴寺,为第五次东渡弘法而做准备。客人所见的僧人正是鉴真禅师的徒众!”
我一边听着店小二的讲述,一边暗暗思忖:在历史上鉴真和尚最初在东瀛是颇受礼遇的,他曾为圣武上皇、光明太后、孝谦天皇(就是我曾享用的阿倍亲王)等授菩萨戒。我何不以这为契入点,颠覆这妖岛狼人?!一时之间,我心中渐渐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听罢店小二的讲述,我示意一旁的颜真卿赏了这店小二一些铜钱。店小二倒也颇具眼色,当即礼谢而退。
我思量了一下,扫了皎玉诸女一眼,向柴可然和张思扬吩咐道:“我将拜访鉴真禅师,实不便携带女眷,你二人要严加护卫,不要有半点闪失才好!”柴可然和张思扬自然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连忙恭然应是。诸女也是明白整理的人,只得在一边默然遵嘱。安排完众人,我只带颜真卿、令狐潮二人出门而去。
一路打探,我们终于问知了龙兴寺的所在,而这时天已是暗了下来。在离龙兴寺不过四道巷口的时候,却有四、五家笙歌频传的秦楼楚馆横在眼前。我知道,扬州有三大特色传名天下——菜肴、剪纸、美妓!
在这个时代,菜肴主要风味为北食、南食、川菜和素食,而自大运河的开凿,沟通了海、黄、淮、江、钱塘五大水系。使扬州成为交通枢纽和丝绸、茶叶、瓷器、药材等百货集散地,也相应地推动了南北菜肴技艺在扬州的交流,久而久之,扬州菜为南食的主要代表之一,比如这时期扬州官府的“争春宴”就是淮扬菜的代表名宴!
而剪纸也算是源远流长了:当初隋炀帝三下扬州,恣意嘻乐,广建宫馆。而每一到冬天,园苑中花树凋零,池水结冰,炀帝大为不悦,便令宫女们用彩锦剪为花叶,点缀枝条,挂于树上。同时剪成荷花、菱藕等物,去掉池中的冰块,分别排布于水上,使其有若春夏之交时艳丽的模样,以赏心悦目!时日长久,扬州倒又养成剪纸迎春的风俗,因此,扬州的剪纸在有唐一代,大是有名!
美妓在扬州更是一大特色!一则,由于大唐对性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