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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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可君以我为豪的话语,我手抚着她未着寸缕的光洁后背,心下豪气顿生之余,捉狭心性也不由浮起,我热唇紧贴着她的莹玉般小巧的耳轮,轻缓地下移了一点,一下吻到了她的耳垂上。双手轻抚中,我故作暧昧地柔声说道:“此时此地,便有不能任我跃马纵横的方寸之地!”
可君颇以我为傲的心态在我的热唇轻贴间,本就已经微有异样,如今再经我齿吻手摩柔声调笑,登时鼻息重了起来,整个身子更是酥软无力,再不似平时雍容大气的沉稳模样。可君当然知道依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不能恣意而为妄想云雨恩情。当下,可君强忍着心内的绮念情思,香唇轻咬,爱中含怨地求饶道:“棠郎何其狠心!当知可君未受君泽已有二月余,怎么如此戏弄可君?”
听到可君的轻怨薄责之词,念及她腹中的胎儿,感受到她有些不堪抑忍住的情动,我心恍醒。暗骂自己得意忘形之余,我连忙收回啮耳的唇齿和正在可君玉体上来回游动的魔手。正当我要措词求恕的时候,可君一抬螓首,一双直欲滴水的媚目满是歉意地瞅了我一眼,声音娇脆地说道:“可君无能,棠郎不若前往霞儿妹妹处休歇吧!”可君如此体贴入微,让我更是惭愧不已。
我连忙正色地说道:“说哪里话来,今夜我绝对在此陪伴我的亲亲大老婆!”见及可君欲待出言再劝,我赶紧继续说道:“其实,这段时日以来,我几乎成了,夜事,专用。夜夜春霄不说,且每一个夜最少有三人之多!多亏可君定了五夜二休的侍寝制度,否则,我真是疲于应付!今天,就让我在你这里好好地休歇一下吧!“可君本心也是不舍得我夜半离开,此时又见到我故作感激的怪样子,她心下的绮念不知不觉消了大半,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她连忙把自己螓首又伏在了我的胸膛之上,试图不让我发现。我索性一侧身,右腿一抬,以我平日最喜欢的姿势将可君的半个身子箍在身边,轻笑道:“我就是不走,看你奈我何?”可君却直若未闻,眼睑一垂,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任由我拥身而卧,她已是佯睡无声了。
天时有序,日月轮转,时日的消逝,直如大江东去不可逆转,又似白驹过隙,匆匆不见!而我,两天的辰光在家人的陪伴下,恍眼即过,今天已是秋夕之日,拜月之时!犹记在我前生之时,曾有人言之凿凿地论说中秋节来源于唐朝的天宝年间,出自玄宗他老人家之手!如今我身在大唐,自知此说荒谬已极,为此,我还特地问了一下我的亲亲王皇后,更知中秋节的渊源甚是久长,只可惜无法重返前生再斥其非:
中秋一词,始见于先秦典,籍《周礼夏官大司马》:“中秋,教治兵。”中秋为三秋之半。而形成以月亮为主题的节日,则初在西周。
当时,西周国都镐京西设有月坛,中秋之夜,帝王常穿白衣,跨白马前往祭,久而久之,中秋变成约定成俗的赏月节日。有初唐诗人李桥曾作的《中秋月二首》,即可为明证!但是,以圆月寓意着团圆的文化内涵,确切来说,现在似乎还不曾听闻。
在这一天,人们纷纷烧斗香、放天灯、赏月亮、舞火龙,忙得不亦乐乎,街上家里也着实热闹非凡。烧斗香是以糊纸为斗,炷香其中,高者可二尺许。中秋夜祀月则设之;天灯传说是三国诸葛亮所创,所以也叫孔明灯。它是把以长长的细竹条扎成一个圆圈,圆圈内用细铅丝拉上一个十字,然后把白纸糊在圆圈外面,再把上口糊严。放天灯时,在天灯下面的十字架中央绑上一捆浇透清油的灯捻子。点燃后,灯内热空气重量轻,借助浮力飞向天空,历代以来,这孔明灯在军中也曾多次充作信号灯;至于赏月亮和舞火龙的含意,相信大家都很了解了!
而我如今,正在帮着好动的霞儿扎做孔明灯。“这个诸葛孔明当真是聪明极了!单凭他所发明的这种天灯,他的才智就可以当之无愧地和棠郎排名并列!”霞儿当然不懂得热气球的原理,她在一旁分别试验着已经做好的三个天灯,看着三个天灯缓缓地在空中排列浮起,深觉匪夷所思的霞儿忍不住出声赞道。转而向我问道:“棠郎如此聪慧,可知道其中的原因?”闻言,我心中对霞儿的勤于思索颇为赞赏。要知道,对于司空见惯的事物,一般人是不会追根求源地往深处想的。
第三百三十八意 玉卿之惊
我略一沉吟,待要浅白地解释一下,心念一转间却出言说道:“这其中的道理非常玄奥,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假如我为她解释的话,以她刨根问底的本性,她绝对能纠缠我大半天。所谓“由小看大”,当日在汾州我与霞儿初识未久时,霞儿就曾把我追问得焦头烂额,前车之鉴我如何不吸取其中的教训!
霞儿听罢此话,竟然有些高兴地跳了起来,探手逮住上升的天灯,把灯内的灯捻子吹熄。而后,她一步跃到我的身前,一手把住我的右肩,进一步确定地问道:“棠郎真的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我刚好把手中天灯的最后一道工序一只顶部粘好,被霞儿突如其来的兴致举动吓了一跳,我不解地看了看她。霞儿注意到我异样的目光,轻“啊”了一声,她的俏脸上泛起两片晕红,艳唇微撅,她连忙瞪我一眼,故意打击地说道:“霞儿认为无,所不知的人其实就不是人,还好如今证明你绝对是人!”我恍然知道,霞儿之所以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长期以来我在她面前表现得几乎是无所不知的原故。
“霞儿,你不要相信他!你仔细想想他从小到大的种种作为,这世上哪里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如今他如此说,自是怕你求知心强,不耻下问地问询于他了!”闻声忖人,在这天策内府中能以这种口吻说话的,除了我俏美慧的霞儿以外,就只有较为情绪化的易玉卿了,不过她的话语之中,倒有十分抬举于我的意思。我转首侧目,易玉卿果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袅袅地由翔鸾阁方向走来。
最近,由于我的妻妾渐众,天策内府虽然已够宽阔,但也不能再一人一楼或一阁地分配居住了。如今,除了皇后可君独居永宁楼之外,贵、淑、德、贤四妃两人一组,分居在彰德楼和昭行楼;九嫔之中的昭容、昭媛(即凝玉双娇)居住在栖凤阁;我那自认为师姐的易玉卿则暂时居住在翔鸾阁。
霞儿也是少有的聪颖之女,一经点拨立时知道我适才的回答很可能是在敷衍于她,便俏脸一板,一双灵动的美目注视着我,嗔声说道:
“棠郎就这么欺诓霞儿吗?”她虽没有作出泫泫欲滴的样子,但我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让霞儿知道我真的是在敷衍她,只怕我不光在这几天难以安生,霞儿甚至有凄然出走的可能。我连忙筹词说道:“古人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而学问愈深,未知也愈多;学识越是渊博,越要学会虚怀若谷!
孔老夫子也曾道‘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言语土打着太极拳,看着霞儿渐渐有些爆发的模样,我终于急中生智,想出正面回答霞儿的话来,“实际来说,适才霞儿所提出的问题,若说我没有自己的想法,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实在还不能确知是否正确,而我又怎么能以自己也不确知的猜测来为人解惑呢?所以,我只能秉承孔夫子的教导,老老实实地说声不知道了!”
“算你说得有理!”霞儿的脸色缓了下来,却依然带着一贯的刁蛮本性薄嗔道,“你既然有自己的见解怎么不说出来?或许我们参详一下就可以得到其中的答案呢!”不过,她话到最后,语气中已经了无一丝嗔意。我暗暗地抹了抹脑门泌出的细汗,下意识偷偷地瞪了一眼使我差点摊上无妄之灾的易玉卿。后者却怡然自得地向我一仰下巴,一派事不干己的模样。
唉,都是我惯的!不论是霞儿、易玉卿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只要我视为家人的人,我从来就不想讲什么夫纲、君臣、尊卑,更不想自己的家人对我敬畏有加、惶恐不已!所以,在她们眼前身边,我一直表现出十分的平易可近、对等交流的态度,我只想让自己的家人之间始终充满着温馨、和睦以及关爱。我只是没有想到,久而久之,她们中竟然有些人拿着我对她们的疼爱,当作“对付”我的工具,来“压制”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但作为我来说,我一直不后悔对她们的放纵,这在我看来,也是融洽相处的表现之一!
“棠郎!快把你的见解说出来听听!”霞儿依如幼时,确实很有做学问的潜质,见我一付心神不属思索的样子,便出声催促道。看着霞儿俏脸上满带着期待的神情,我只得搜肠训肚地找寻解释天灯升空的词汇。其实,天灯升空的原理对于我这前生的大学本科生来说,犹如捻死一个小蚂蚁般地好回答,简单来说,天灯里的空气被加热后,由于分子的剧烈运动,密度小于周围的空气,使得周围对其产生强烈的斥力,所以,天灯就升空了。
但这种解释霞儿绝对理解不了,反而会更加刨根问底,所以我只有另组语言回答,哪怕似是而非也好!思忖之下我说道:“我认为,空中一定存在着一些我们看不见摸不到无所不在的东西,而火焰的燃烧促使天灯里的这些我们感受不到的东西逐渐减少,就好像水里放个木板或纸张就会上浮一样,天灯就渐渐升空了。”因为涉及到对事物的认识,我倒也不敢一味地胡说,如此自认为稳妥的话语说出来后我如释重负。霞儿默默地思索着我的话语,而易玉卿却冷不丁地惊叫了一声。
我和霞儿急忙转目而视,只见易玉卿一脸的苍白,惊恐地看着我的身旁两侧。我虽然一无异样感觉,但眼见易玉卿这般模样自非无因,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意起功至,逍遥神通中的先天真罡迅即运聚护体。
霞儿曾身为武林泰斗之一碧云轩的少轩主,反应当然也不容置疑,立即飞身抢站在一个制高点——假山之上,同时娇喝一声“有刺客!”
第三百三十九章 孤情渡绪
霞儿虽只娇喝一声“有刺客”,天策府内却立即兵甲四起!内府之中,不仅作为战力强悍的亲卫四团纷纷出动,连同当值的左、右亲卫总共一千人也行动起来,分作三组:亲卫四团专职近身护卫我和嫔妃的安稳,五百当值的左亲卫围护在外围,而五百当值的右亲卫往来巡查捉拿刺客!天策外府中,负责圣上宫廷安宁的三千当值左、右威卫也动作起来,在清理外府的同时,把整个天策内府重重包围起来!
天策府整个建筑群的布局基本上是这样的:正面是用以候见、会议和接见的集贤阁、辅兴阁以及祟政殿,祟政殿之后是为内议政厅的靖安堂;在靖安堂后面,分为三门,左边是安福门,右边是延喜门,中间是永宁门。
安福门内和延喜门内是僚从臣属所居之地,都可通往天策府后部的亲卫兵营,拱卫着,天策内府的左右后三面,中间的永宁门内才是天策内府。所以,可以在不惊扰长安臣民的情况下,重兵围护天策内府!
我当初整顿两京军务所设立的二千名左、右亲卫,战力虽不及恩师张果老为我铸造的亲卫五团,但也是从两京十四万将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实力也不容人小视,后来亲卫团在随我东征时有所折损,都是在左、右亲卫中遴选高手补额。因为左、右亲卫的职责是护卫皇上御前的周金,所以回京以后左、右亲卫就分为两组,协助亲卫四团护卫天策内府。而总共六千将士的左、右威卫也是职责所在,同样分作两班,负责我实际上的宫廷——整个天策府的安宁。“易师姐!你这到底怎么了?!”当我十分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看着一众亲卫在内府总管陈靖的招呼下,张弩拔剑紧张非常地围护着我们三人,我向始作俑者易玉卿怒目问道,而在气愤之下,我不快地直接称呼她为师姐,再不是平常时节亲切的“玉卿”。易玉卿的神情虽然仍有些惊恐,但已经平稳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盘上如今交织着一丝尴尬。英姿飒飒的霞儿也已发觉情形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掠身过来。
“棠弟刚刚说道空中一定存在着一些我们看不见摸不到无所不在的东西’!我想,棠弟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周围无时无刻都存在着鬼神?再看看棠弟两侧的天灯,想想有鬼神妖魔在其中被焚烧,不觉有些惶怕,却不料被你们误会了。”易玉卿看着四周兵甲如临大敌的样子,又见及我一脸的气愤,便有些嗫嚅地解释道。我看着她不好意思而又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气消了大半,更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易玉卿也太会想了吧?不过,仔细想想,以现在如此浓厚的宗教信仰氛围,她有这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看看一旁闻言之下也变得有些愣愣的霞儿,我心里微微一凛:她们早就对我钦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我适才的话在她们的心中已然有了误解!看来,我必须得把其中的意思再进一步地解释一下!
思想之间,我吩咐内府总管陈靖道:“传谕下去,天策府并无刺客,所有将士解除警戒,一切恢复正常!”陈靖恭应一声,引众而退。
而后,我思索了一下,向易玉卿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空中一定存在着一些我们看不见摸不到无所不在的东西’,其实就是‘气’!我们都知道世间有混沌元气——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降作地!由此,天下之气就存有许多种,俱都在清浊之间。这天灯之内所燃耗的,便是这在清浊之间的一些气而已,哪里有什么鬼神妖魔!你倒真能想!”霞儿在一旁听了我的话语,思索了一下,不由也跟着连忙连点头。
我暗暗长吁了口气,不禁为自己在一时之间能找到这么说得过去的理由而有些沾沾自喜。易玉卿本来低眉顺目地听着我的解释,但听到我最后有些得意忘形的含带讽讥的言语,不由丽容微变,她当即螓首一抬,一双妙目红红地注视着我说道:“如今,你已是天下之主,我不过是湖河中的一叶飘萍,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当初你本不该接我随行,还不如让我在唐州温垆酒肆里自生自灭!”一时泪泫泫盈目,气噎噎梗鼻,模样甚是悲苦。
我心下不觉有些慌然,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知道,作为易玉卿,从玄宗皇帝龙驭宾天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已经憋藏了许多以往二十余年间从未经受过的委屈、怨忿。而她虽在自己熟悉的人群之中,却因为尴尬的身份,在天策府中,她并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特别是可君有孕以后,我的国政事务虽不是很多,却由于既忙于炸药之事,又更忙于陪伴娇妻美妾,连偶尔陪她说话解闷的空都少了许多。因此,易玉卿此时的表现,并不单纯是为了我的这一句话而来,实是长时间以来情绪的一次爆发,更是含有念及自身现在孤苦的怨怼情绪。而我虽然明知道其中的原由,却偏偏不知道如何平息易玉卿如此波动的情绪,刚刚那点的沾沾自喜也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时间我看着雨打梨花般的她,一阵呆然。
一旁的霞儿虽则平日有些顽皮胡闹,但在关键时刻却颇识大体。
如今见我愕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横了我一眼,连忙上前拉住易玉卿的一只玉手,柔声细语地宽解道:“玉卿姐何出此言,我们姐妹之中,皎玉、姐和玉雪虽曾是公主之尊,但如今远离家国,省亲之日可说遥遥无期;朝云身为罪臣之女,父兄双亡,惟余一弟,还远逐大唐域外;我和香凝、莹玉自不必说,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