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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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韩淮楚与虞芷雅,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走了出去,看得那吃粥的刘喜眼珠子都直了。
※※※
虞芷雅到了外间,说道:“韩公子,你用空城计退走了燕国四万大军,那公子歇成了赵王,会封你个什么官做?”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只须能让吾一身所学,有用武之地。”
虞芷雅又道:“你那日唱的歌怎那么好听,芷雅怎从未听过?”
韩淮楚蓦地心中忆起一个场景。
那是在他大学生涯时。他乃是系乐队的主力红军。每到喜庆节日,晚饭过后,清风送爽。夜幕降临,灯光球场内一片通明。从全校聚来的少男少女,端坐在石头长凳上,看着韩淮楚他们的表演。而只要是韩淮楚出场,便博得那些怀春女大学生的失声尖叫。他那浑厚而充满磁性的歌喉一开腔,便博得场中震耳欲聋的掌声。
那年少轻狂的日子,是多么令人怀念。那母校的一草一木,又是多么令人追忆?
倒霉的自己,被时空隧道服送进了这遥远的秦末年间。那时空隧道服被那真正的韩信穿走,再想回到未来,回到阔别已久的母校,似乎只是一个梦想。
虞芷雅见他出神,问道:“韩公子,你在想什么?”
韩淮楚望着虞芷雅那含情脉脉的目光,心中一荡,“若不是穿越时空,怎能遇到如此佳人?若能与她长相厮守,又有何憾?”
第二十六章 新君入城
邯郸城南门外,黄土大道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
道旁人头攒动,文武大臣与四方百姓蜂拥而来。
今日是赵惠文王之后,赵国公子歇入主邯郸的好日子。
赵人思念赵惠文王,是因为他算得上一个贤君。赵惠文王在位之时,文有蔺相如,武有廉颇,朝中还有那门客三千的平原君,刚正执法的勇将赵奢,可谓人才济济。自蔺相如出使咸阳“完璧归赵”,又在渑池会上逼着那不可一世的秦昭襄王为赵惠文王敲了一下瓦盆,秦人终于领教了赵人不甘屈服的决心。渑池会后,秦赵两国十年无战事。
可自从赵惠文王死后,继任者一代不如一代,今天丢五城,明天割十城,在赵孝成王、赵悼襄王两位君主手下,赵国被秦国一步步蚕食。到了赵幽缪王迁手中,更亡了国。
终于盼来复国的一天,由赵氏为王,臣民们焉得不高兴?个个欢欣鼓舞,喜气洋溢脸上。
早有那赵宫中的宫女宦人出城十里,侍奉未来的国君去了。他们还携去了一乘昔日赵王武臣坐过的銮舆。
韩淮楚在一帮大臣之中,心想,“看来百姓十分爱戴公子歇,不知那公子歇是怎么一副模样?”
※※※
只听一阵鸣锣开道,在一群衣甲鲜亮,阵容整齐的卫士之后,羽扇遮蔽,云幡丛丛,一群宦人一路吆喝而来。
道旁臣民心知公子歇到了,皆跪伏于地。
一乘驷马拉的华美銮舆,出现在韩淮楚眼底。李左车骑着高头大马,神采奕奕伴随一旁。那銮舆帘子打开,令人诧异的是,上面坐了两个人。
一人韩淮楚倒也认识,是他老朋友——三晋盟盟主张耳。与君王同乘,是何等荣耀?
韩淮楚心想,“那赵歇原是张耳属下,张耳又迎立有功,得此殊荣倒也不奇。”
另一个人想必是那公子歇。韩淮楚一见之下,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他身旁的旷世美眉虞芷雅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问道:“你笑什么?”韩淮楚笑道:“我原以为那赵歇称为公子,一定是个斯文儒雅的年轻人,谁知他有这般年纪。”
只见那赵歇年纪已在五十开外,头有点谢顶,眼珠混浊。可能是长期亡命江湖征战沙场的缘故,面黄肌瘦,眼角皱纹爬满,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没吃饱饭,睡好觉。
虞芷雅却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晋文公重耳逃难时,比他还老呢,可也不称公子?”随即扑哧一笑,说道:“你以为只有像你这么年轻英俊才能称公子啊?”
那銮舆来到近前,便有上大夫程及立身道:“为臣率邯郸臣民迎接吾王入城。”那赵歇虽还未举行即位大典,可众人已把他当作了国君。
赵歇转头看向身旁坐着的张耳,问道:“这位是——”张耳道:“这位乃是上大夫程及。”赵歇“哦”了一声,说道:“程爱卿为保卫邯郸,只身入燕营送诈降书,不畏生死,实有功于国。”
程及得了赵歇赞誉,心中大悦,又将群臣一一引见。
当引见那老太史冯简时,赵歇笑道:“老爱卿以十头牛献与敌军,可效那弦高犒军之故事了。”冯简谦虚道:“这非老臣想出,皆是韩信韩将军的主意。”
赵歇便问:“韩将军可在?”韩淮楚还未应声,虞芷雅将他一推,说道:“赵王叫你呢。”
这一动作,被赵歇看见。刹那之间,赵歇那双混浊的老眼,投注在旷世美眉虞芷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这人间还有如此美人!李左车得获的那些赵宫妃嫔,与她相比,真如萤火之对皓月。”
原来李左车大败李良,那被李良纳入私房的武臣旧日妃嫔又落入了赵歇之手。赵歇长年亡命天涯,近年又征战沙场,哪里见过如此多的绝色佳丽?一见之下,欲念如炽,夜夜与那些美人缱绻交欢,如鱼得水。自思平生之乐事,不过如此。
那些美人已知他即将成为赵国国君,还不现出本事殷勤侍奉,以博得他的宠信。赵歇这些日子通宵鞑伐,便有些睡眠不足。经过那些美人床帏调教,更食髓知味,对性事需求甚高。
谁知一见虞芷雅那旷世姿容,刹那之间被其俪色震摄,只觉这些时日算是白活了。
随即想到,“这美人在我赵国,只要我一道旨意,还怕得不到她?”
他心中狂喜,竟连那站起的韩信说些什么也没听到。
韩淮楚站起身,本说了句:“韩信见过吾王。”赵歇仿佛没听到似的,只顾拿眼去看那旷世美眉。韩淮楚一见,心中已经彻然,暗暗恼怒,“原来这赵歇也是个好色之徒,他也垂涎芷雅的美色。”
其实韩淮楚的恼怒好没道理,谁叫他倾慕的佳人长成这副娇俏模样?是男人有此反应不足为奇,何况是有“寡人之疾”的一国之君。
韩淮楚又抬高声音,说了一句:“韩信见过吾王!”李左车暗中牵了牵赵歇衣角,那赵歇方才将目光从旷世美眉的脸上引回。
随即蓦然一怔,“看那样子,美人与韩信十分亲昵,他们是何关系?若美人是韩信妻室,难道要君夺臣妻,让吾背负昏君骂名。而韩信为保卫邯郸,立下如此大功,吾又怎下得了手?”
赵歇心不在焉道:“你就是韩信?”这一句话出口,那邯郸城一帮文武面面相觑。
“这韩信不是自称是赵歇所派么?听他口气,好像这两人似乎没有见过?”
韩淮楚道声:“正是草民。”
众臣更听得糊涂,心想,“韩信怎不称为臣而称草民,难道赵歇没有绶职与他?”
便有那回到邯郸的司马卬粗声问道:“韩信,你搞的什么鬼,你不是说是大王派你来守城的吗?”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燕军大兵压境,情急之下,韩某只有欺骗大家了。”
一句话差点让司马卬气死。这韩信一番谎言,竟骗去了自己家的虎符。他说三日归还,至今还没有将虎符还给自己,还霸着那郡守府不走。自己看在他守城之功,不好意思向他讨要,原来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司马卬高声喝道:“吾那虎符呢?”韩淮楚笑了一笑,从怀中取出虎符,递了过去,说道:“将军还要这虎符么?如今吾王入主邯郸,这旧日武臣的虎符还有何用?”
司马卬听得一愣,干脆不接那虎符,在韩淮楚胸口重重擂了一拳,说道:“你这个大骗子,我们一城人都被你骗了。”
司马卬一拳可要墙头草邵骚的老命。韩淮楚血气方刚,又有先天真炁护身,还是受得起。便笑吟吟挨了他一拳,让他消消气。
便有大将军陈余笑道:“若不是吾师弟骗去你虎符,邯郸城一城百姓都成了燕军俘虏。说起来大家还要庆幸被骗呢。”
这是什么道理,上当受骗了还要庆幸?大家知道陈余乃是说笑,脸上均露出笑容。
大将军李左车忽然说道:“吾师弟也不是欺骗大家,李某早已禀告过,吾师弟将要来投效吾王。”
只听銮舆上的张耳说道:“韩将军有功于国,又有经天纬地之才。吾王得此良将,可喜可贺。”
赵歇看一眼李左车,又看一眼陈余,心中更加郁闷,“这两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均是韩信的师兄。连德高望重的张耳也这么说,自己虽为一国之君,又怎奈何他得?”
正想问问那美人是谁,便有上大夫程及说道:“邯郸一役,这位姑娘也立了大功。”赵歇连忙将目光投向虞芷雅,狠狠饱看了几眼,问道:“这位姑娘是——?”
虞芷雅俏生生立起来,那颀长曼妙的身姿,直让赵歇眼中喷出火苗。只听虞芷雅禀道:“草民虞芷雅,见过吾王。”
赵歇那露出门牙的嘴张得老圆,惊讶道:“原来姑娘便是在许城一剑刺伤秦军猛将英布的墨家钜子!”
虞芷雅以旷世容姿,摄得那黥面英布灵魂出窍,忘记抵挡,吃了她一剑。莫庄临终传位,这位女弟子成了统率墨家数千弟子的钜子。虞芷雅的艳名,现下已传遍天下。
赵歇听到这事,便对那有旷世容姿的墨家钜子十分好奇,想亲眼一睹她如何美貌。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他心中更加沮丧,“钜子在江湖地位崇高,这姑娘可不是轻易能够得手的。听说那张楚王陈胜,一直对她彬彬有礼,从来不敢用强。
要想得到这美人,只有得到她的心。可吾这副尊容,年纪又大,怎似那韩信年少英俊?”
只见虞芷雅纤手一拱,说道:“草民愿率墨家弟子,为吾王助战,诛灭暴秦。”
“诛灭暴秦?那章邯风头正劲,陈胜的几十万大军都被他打没了。他不来惹我已是万幸,还要我去招惹他?简直想都不敢想。”赵歇听得一愣一愣。
原来赵歇性情懦弱,在河东起事前便畏首畏尾,担心秦军势大自己事败身亡。若不是李左车为他决断,他现在还在亡命天涯。
如今还不容易能够回到阔别已久的邯郸,在王宫之中享享富贵,哪还有心思去攻打强大的秦国。
那秦军现在还在楚地,离此遥远得很。魏国离他们最近,就让魏咎去操这份心吧。
至于秦人真要来,有李左车,陈余这些兵法大家挡着,估计那章邯还打不过来。
赵歇遂打了个哈哈,说道:“吾赵国刚刚复国,百废待兴。待到国事安稳,民富力强,再作击秦之举。”
虞芷雅好生失望,“等到你赵国民富力强,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恐怕到了那时,魏国已被秦军灭了。”遂道:“如今魏国与秦军接壤,魏国危在旦夕,吾王当念唇亡齿寒,派兵相助。”
若是换了别人,赵歇早就不耐烦了。只是当着这美人还不便发作。赵歇遂敷衍道:“待吾即位大典之后,再来议论此事。”
便有陈余递上一册,禀道:“这是为臣草拟的功劳簿,均是此次击退燕军各位将军大臣的立功情况,请吾王斟酌。”
赵歇展开一看,只见最右赫然写着一个名字——韩信,头胀得老大,已看不下去。
张耳说道:“吾王自会按功行赏,加官进爵,诸位放心好了。”说完暗暗伸手一拉赵歇。赵歇会意,说道:“待即位大典过后,便封赐各位爱卿。”
这批人之所以迎立自己为王,还不是想捞点好处,难道真白痴地以为他们是心念故主么?赵歇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群臣大喜,将赵歇迎入宫中。
那赵宫在赵歇年轻时曾来过。此时见到昔日那层楼疏阁,连栋结阶的王宫,处处是残垣断壁,不由纳闷,“难道要自己这一国之君住在这里?”
赵歇问道:“这王宫怎变成了这副模样?”便有宫中宦人答道:“韩将军令人拆去宫室以造守城战械。”
赵歇终于忍耐不住,脸胀得通红,大喝一声:“胡闹!这是我祖先传下来的,岂能毁弃?”
一言既出,众人纷纷变色。那韩淮楚与虞芷雅更是忿忿。
张耳哈哈一笑,说道:“吾王何必生气,不就是几间宫殿吗?叫人再盖即可。若邯郸都没了,要这宫殿何用?”
虞芷雅说道:“这些宫殿是民女亲手带人拆的。吾王若要问罪,就连民女一起问吧。”
赵歇脸色一缓,说道:“吾一时激动,口不择言。韩将军为保卫邯郸殚精竭虑,何罪之有。想出此策,也算难得了。”
韩淮楚却在想,“他哪里是口不择言?分明是压抑太久,急于宣泄。”
第二十七章 跨夫韩信
群臣去后,赵歇在书房内,正在试穿为明日大典新作的冕服。
一个宫女,站在赵歇身旁,系玉带、戴冕冠、穿赤舄。赵歇穿戴整齐,便有一个年迈宦者手执鹿尾,来为赵歇掸灰。那宦人动作极其熟练,前拍后拂,上上下下,力道不轻不重。灰尘掸完,说道:“请大王照镜。”
一位宫女,手持一古铜菱镜上来。赵歇对镜一照,满意地笑了笑。人靠衣装,这番换了一身马甲,赵歇仿佛年轻了十岁。
赵歇对那宦人问道:“你是何人?”那宦人低着头,阴阳怪气道:“小人名叫郭礼,乃是这宫中的主管,曾侍奉过三代君王。”赵歇“哦”了一声,问道:“哪三代?”郭礼答道:“小人原是孝成王与悼襄王时宫中主管,后来我赵国被秦国所灭,小人流落到民间。武王即位后,又将小人寻来。”
赵歇点头道:“这么算下来,你已是四朝元老了。难得,难得。”
他顿了一顿,叹气道:“你看咱们这王宫,被韩信弄成这样,怎么住人?”郭礼道:“别处被拆了,可有一处小人一直护着不让拆,那就是大王的寝宫。大王泰半时间居于寝宫,何必为此烦恼。”
赵歇便道:“带寡人去寝宫看看。”
于是那郭礼将赵歇引到寝宫。赵歇一进寝宫,便为屋内奢华的陈设为之震惊。摸一摸这,又摸一摸那,心想这寝宫从此归自己了,心情愉快得很。
他走到那八幅合成的琉璃大屏风后,望着白玉砌成的一方澡池,瞠目道:“这是什么?”郭礼谀笑道:“武王在位时,每日睡前会招来两位爱妃,与她们鸳鸯戏水,然后裸裎相携,作那襄王之梦,快活胜过神仙。”
赵歇想象着武臣的床帏之事,心道这厮可真会享受。
只听郭礼说道:“大王要不要招来美人一二,试上一试,保证大王爽到天上去了。”赵歇楞道:“可这是大白天啊,寡人怎好白日宣淫?”郭礼笑道:“大王乃一国之君,何怕别人说短道长。若想一试,小人派人来倒温水。”
赵歇正欲说好,又将话止住,叹气道:“可惜有这玉池,却无神女来会,还是罢了。”
郭礼诧异道:“听说武王的那些绝色妃嫔,都被大王得了去,大王对她们非常宠爱,怎说没神女相会?”
若在以往,赵歇早就招来那些佳丽,享受一下这帝王生活。可今日他见到了虞芷雅那旷世殊色,哪里还对那些赵宫娇娃提得起兴致。便颓然摇了摇头,叹气道:“那些庸脂俗粉,不堪侍奉。”
郭礼先是惊诧,后脑筋一动,“难道他也像那小皇帝姬风,看中了那未来皇后?且探他一下口风。”便道:“这城中有一位神女,大王可曾听说过?”
赵歇道:“可惜她倾心于韩信,为之奈何?”
郭礼也听说过虞芷雅与韩信的关系,便缄口不语。
赵歇见他不说话,心中却痒得很,一心想找个人排遣一下郁闷的心情。便道:“你怎么不说了?”
郭礼心忖,“这大王看中了臣子的爱侣,叫我怎么说,难道怂恿他君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