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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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末年,匈奴为赵国大将军李牧所败,丧师十万,十余年不敢袭扰赵国边境,边境线上一直安然无事。后赵亡,匈奴又频频洗掠秦境。当时还有一句民偐叫“亡秦者胡”。始皇羸政为解除匈奴的威胁,命大将军蒙恬率30万大军北击匈奴。秦始皇33年春,蒙恬北出长城,大败匈奴,秦遂取河南地,沿河置44县,移民垦守。次年秋,蒙恬北渡黄河,取高阙,占阳山,北假。匈奴单于头曼不敌,只有向北迁徒。秦复置九原郡。匈奴人闻蒙恬之名,均闻风丧胆。“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见《过秦论》。
此时匈奴势力,一直局限在阳山至河套以北一带。而当时游牧部落里,还有两个强大的邻国——东胡与大月氏国。而东胡比诸匈奴,无论版图,还是控弦之士的数目,都要大得多。
而匈奴的首领头曼已经年迈,已丧失了进取的雄心。娶了一位美艳的矢菊阙氏,成日迷醉于床第与美酒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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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冒顿正向穹庐大帐行去,迎面而来一队人,人数比冒顿这边多了一倍。领头的是一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衣着与冒顿一样的华贵,目光中闪烁着狡黠,还隐藏着几分敌意。冒顿停住脚步,手捂胸口,向那年轻人弯腰行了个礼:“冒顿参见太子。”
这太子名叫昆脱,便是大单于现下最宠爱的矢菊阙氏所生。头曼宠爱矢菊阙氏,爱屋及乌,竟废了大王子冒顿太子之位。不久冒顿被派往大月氏国当人质,而头曼单于丝毫不念及冒顿性命,竟与大月氏国兵戎相见,完全欲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
大月氏国当然忿怒,便欲杀了王子冒顿。冒顿闻讯,连夜逃亡。一路上敌国士兵的追杀,草原上野狼的袭击,饥饿与干渴的困扰,都没有动摇冒顿逃回的决心。经过九死一生的磨难,凭着坚韧的毅力,冒顿终于又一次出现在匈奴王庭。
“大王子回来了”,这对匈奴人来说,是一个传奇。冒顿之名,立即在草原上传扬开了。那段逃亡的经历,便成了匈奴人家喻户晓的故事,大王子冒顿的威望,陡然高涨起来。
但对昆脱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冒顿复位便成了昆脱附入骨髓的梦魇。他一直唆使头曼杀了冒顿。那头曼虽有杀心,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有给了冒顿一支人马,找了个偏僻水草肥沃之地,将冒顿安置起来。
昆脱因是太子,冒顿虽是兄长,却也不得不低头向他行礼。昆脱漫不经心还了一礼,一抬眼,便见到了貌美如花的项追。
“王兄,你身边的这位美人是谁?是不是你新纳的妃子?”昆脱掩不住垂涎,目光紧盯着项追。项追大怒,便欲发难,秀手已紧握住飞虹枪。
冒顿将她手背一按,止住她冒失的行动,笑道:“说哪里话。这是你嫂子吴姬娘家妹子,从中原来看望她的。”
昆脱忍不住心中狂喜,“还好,没有被王兄落了先鞭。”
他乃是太子。草原上的女人,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哪里逃得出他的手心。这绝美的中原女子名花无主,只要他施点手腕,还不乖乖就范?
昆脱眼睛直勾勾紧盯着项追,此时他已无任何避忌,笑嘻嘻道:“原来是嫂子的妹子,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是我妹子。妹子,第一次来王庭吧,要不要我带你到处走走?”
他满腹筹划,让父王降旨,纳了这位中原美人。只要这美人落入自己手中,还不弄得她死去活来,一逞自己淫欲。
正当他想入非非时,不知怎的,双脚已经悬空,被一人倒提起来。此人不是项宝儿,还是何人?
项宝儿见有人敢调戏他心爱的妹妹,哪还忍耐得住,越众而出,将昆脱如小鸡般提了起来,暴喝一声:“谁是你的妹子?”
昆脱身后,立马站出两人,高呼:“休伤了太子!”只见二人满脸络腮胡须,身长与九尺高的项宝儿相差无几,膀子比寻常人大腿还要粗壮,立在那好似两尊铁塔。
这两人本是亲兄弟,名叫拓木与哈赤,均是匈奴族中有名的勇士。他们十二岁便能搏击野狼,十四岁时便将以凶悍著称的左大当户击败。头曼单于袒护少子,让他二人跟从了昆脱。
冒顿惟恐项宝儿意气用事,弄出意外,忙道:“一场误会。布尔古德,不可伤了太子。”项宝儿犹不肯住手,项追已瞧出不妥,忙道:“快放他下来。”项宝儿平日最听他妹妹的话,便依言将昆脱放了下来。
昆脱一脱离项宝儿掌握,便使个眼色。拓木与哈赤大喝一声,上前扯住项宝儿,便欲狂揍。项宝儿哪里能让他们得逞,只施展了一下父亲所教的擒拿扭打功夫,拓木与哈赤便贯摔出去,落在了一长开外。
昆脱大吃一惊,“王兄帐下,何时钻出这么个厉害人物?”问道:“王兄,这人是谁?”冒顿哈哈一笑:“都是一场误会。太子殿下息怒,这位是我帐下勇士布尔古德。”
昆脱见讨不了好,也不打招呼,悻悻离去。
第十八章 借兵塞外
冒顿一行走到那顶穹庐大帐,通报一下。守卫让他入内觐见大单于。进到帐内,一群妖艳的胡女正在跳光肚皮舞。
帐中虎皮王座上,坐了一位老者,戴了一顶纯金的王冠,冠顶镶嵌了一只绿松石的雄鹰。背有点驼,脸上清晰可见一道伤疤。目光散乱已无神采,看上去有点英雄迟暮的感觉。老者身旁,坐了一位美艳的妇人,头戴后冠,体态妖娆。二人便是头曼单于与他最宠爱的失菊阙氏。
两翼木几旁,坐了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温禺鞮王,左右渐将王等一干首领,正饮酒吃肉看着艳舞。
冒顿拜道:“伟大的撑犁孤涂大单于,孩儿冒顿祝父王身体康健,天福永享。”头曼摆一摆手,让他起身,就近坐了。
不多时,太子昆脱也入席中,与冒顿怒目而视,犹对刚才之事耿耿于怀。
头曼道:“今日我族各部落已到齐,比武大会即可开始。左贤王,你看如何比法?”满腹肥肠的左贤王苏合就说道:“按老规矩,先比拳脚,再比射箭,最后便是用真刀实枪干一场。”
正说话间,门卫来报:“有三晋盟副盟主,张良张子房先生来访。”
头曼奇道:“三晋盟与我族素无往来,他们何故来我漠北?请张先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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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王政吞韩除魏灭赵之后,原来三国的亡国君臣,就秘密结成了同盟,号称三晋盟。他们的盟主,乃是魏国名士张耳。那张耳本是大梁人,年少时曾为魏公子无忌(信陵君)座上常客,素有贤名,为天下人知。而三晋盟合三国君臣,那是文武兼有,人才济济。三晋盟曾数次策划起事,虽均遭失败,却反而名声大振。
随门卫进入大帐的,是一浊世翩翩佳公子,身着长衫,手持折扇,足踏皮履,发上束巾,面如冠玉。因长途跋涉,脸色略显憔悴。
这人便是书中主角之一,女扮男装的张良。她与那赠书的神秘老道分别后,投身三晋盟中。凭家族显赫的身世,做了三晋盟的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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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趋前,行礼问好。
头曼料想不到三晋盟的副盟主,竟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客套道:“子房先生到我大漠,实在荣幸。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张良朗声说道:“我今是为与大王结盟而来。”
头曼冷淡道:“大凡结盟,必有利益互惠。我匈奴与你三晋盟素无往来,且你三晋中的赵国,与我匈奴便结下世仇,何来结盟之说?”
张良哈哈一笑:“大王所说差矣。子房只听说,世上没有永远的仇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冒顿立起身,说道:“先生此言甚入我耳。愿聆听高见。”
张良便道:“我三晋中的赵国前之所以与贵国结仇,只因贵国犯我边境,扰我边民,洗掠财物,赵国不得已而求自保。”
席间有左谷蠡王乌赫巴兽怒道:“李牧斩杀我军十万,这笔帐如何算?”张良淡淡一笑:“战场厮杀,本有胜负之分。若败的是我赵国,被斩杀的便是我赵国的军民了。且李牧早已亡故,时隔多年,仇恨也该化解了。”
头曼问道:“你三晋盟虽能人众多,至今仍无一块栖身之地,有何条件与我结盟?”张良昂首道:“诚如大王所说,三晋盟今日无一块立锥之地。然我盟中能人异士众多,又有三国后裔作号召,只须有人领头登高一呼,便有三晋子民云集响应。到时我三晋复国,版图不会小于你们匈奴。希望大王借雄师五万,助我三晋完成复国之愿望。”
头曼不动声色问道:“我助尔等复国,我族有何利可图?”张良道:“必以牺牲粮秣,金银玉帛报答大王,在所不惜。”
右贤王哈斯额尔敦道:“蒙恬两败我族,把我匈奴直赶到这阴山脚下,才有喘息之地。可恨!可恨!我匈奴不求别的,只愿重回河套,养我牛羊马匹,不知先生肯否?”
这割地的事可不是能轻易应允的。张良大为犹豫,沉吟一阵,说道:“滋事事大,须我盟主张耳方能决定。”
一旁冒顿忽问:“那蒙恬握兵三十万,北据长城,我匈奴至今不敢轻易南下。你三晋盟有何人能敌那蒙恬?”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均默默无语。只因他们均参与过秦匈大战,被蒙恬打怕了,一听此人名字心下便怯了三分。
张良朗笑道:“诸位多虑了。别人怕他蒙恬,我三晋盟却不怕。只因我盟中,新加入一位智将,可敌蒙恬。”众人齐问:“何人能敌蒙恬?”张良缓缓道:“此人乃是李牧之孙,纵横大师鬼谷悬策高徒李左车。”
那李牧的名头,在匈奴人眼里一点也不逊与蒙恬。众人眼睛一亮:“有李牧之孙,必能敌过蒙恬。”
冒顿道:“只是蒙恬握有重兵,又有秦国太子扶苏监军,我匈奴带甲不过十万,纵借兵给你,恐怕也寡不敌众。”
张良又朗声一笑,说道:“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头曼道:“先生请讲。”张良问道:“诸位可听说始皇帝将巡视河南么?”头曼道:“有听说过。不知始皇东巡,与蒙恬有何关系?”张良便道:“墨家钜子,已飞檄传书天下武林,在河南三川郡内击杀始皇。只要始皇一死,那蒙恬将会自顾不暇。”众人奇道:“这是何故?”
张良道:“始皇大太子扶苏,与幼子胡亥为争夺储君之位素来不睦。只要始皇一死,二位公子将会为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蒙恬蒙毅兄弟乃是扶苏一党,自会尽力佐之。到时秦廷内乱一起,吾等便有机可乘。”
原来始皇最疼爱长子扶苏,偏偏扶苏性格刚毅,常有谏言。始皇怕听扶苏唠叨,打发扶苏去了千里之外的长城,做了蒙恬军团的监军。
张良接着道:“只须大王暗遣劲旅一支,屯兵长城之外。俟秦廷内乱一起,便拥兵南下。我三晋盟文臣武将可作内应,破关献城。到时三晋子民,云集响应,便可复我故土。”
头曼点头道:“先生主意甚好。只是我匈奴尚有外患。今东有东胡,南有大月氏,岂可借一半并力与你。”张良道:“五万不成,三万如何?”头曼摇头道:“不妥。我只可借兵一万。”张良道:“一万太少,总聊胜于无。”
那头曼便环顾帐内:“有哪位头领,愿意领军南下?”
匈奴众头领面面相觑,无人应声。只因他们无人愿牺牲本部落利益,做这无谓的炮灰。而头曼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要无人领兵,他便可以此作借口将张良打发了事。
不料却有王子冒顿长身而起,说道:“本王子愿助先生一臂之力。”
“别人不愿的事,这傻儿子偏要揽到身上?”头曼一听,大感奇怪。但话已出口,他也不好出尔反尔。
头曼便道:“大王子愿意挂帅出征,其志可嘉。待我点齐军马,校场阅兵之后,即将兵马交付与你。”
又转头对张良道:“子房先生远道而来,恰逢我族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何如盘桓数日,观赏一下比武再回?”
张良拜道:“我本愿见识一下漠北英雄的风采。但我要去往阴山,拜会一位高人。只有多谢大王美意。”
冒顿问道:“你说的高人,可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仓海君?”张良点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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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绵延千里的阴山山脉中,住了一位神秘的剑客,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偶有过往的商旅行人,遇到盗匪,那剑客便如神兵天降,击退盗匪。而后也不待人谢,飘然引去。又有深山中的猎人,遇到猛禽,生死悬于一线之际,那剑客倏然而至。只看到白光一闪,猛禽便身首异处。待猎人惊魂方定,再要去寻那救命恩人,却哪里寻得到?只欢欢喜喜平空得了一具兽尸。
据见过他的人称,那人年过五旬。又有人称,那人不过是个少年。也不知谁对谁错。
对游牧部落威胁最大的悍匪巴图团伙,盘桓在阴山山脉数十年。终于有一天,有人见那群悍匪纷纷解散回家。人问起,乃道巴图已被那剑客仗剑除去。
头曼单于对国中有如此剑侠十分感兴趣,便派人去寻他做官。去的人是已故的左大将胡和鲁,匈奴中最厉害的勇士。那胡和鲁上了阴山,又苦笑着回来。头曼问起,胡和鲁答道那侠客傲行独立惯了,不屑与官府来往。头曼问那剑客武功如何,胡和鲁只说原想逼他出山,孰料只交手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还是那剑客不想杀他,否则连性命能否保住都成问题。问到那剑客姓名,胡和鲁只说他自称仓海君。从此以后,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仓海君之名,便在漠北草原传扬开了。
张良要寻的,便是这位仓海君。头曼问她何事,张良笑而不答。于是头曼给她配了两名军士,作为护从,去那阴山南麓的狼山,寻找传说中的高人。
第十九章 霸王上弓
翌日,比武场内,人山人海。
匈奴各个部落,尽遣精英,都欲赢了比赛,抢回那匹宝马——踢云乌骓。
大单于头曼与矢菊阙氏坐于比武场正席,一干王公大臣坐于一旁。
比武由左贤王苏合负责仲裁。
一排年轻的匈奴少女跳过本族舞蹈,又有一帮少年比赛马上击球。加兴节目过后,左贤王苏合宣布比武正式开始。场上爆出如雷般的掌声。
这场比武,无论是位居王位的部落首领,还是年轻不知名的勇士,只要本族推荐,均可参与。
第一场比试拳脚。
上来了十二位勇士,便是左右大将,左右大当户,日逐王部落一位万骑长,太子麾下拓木与哈赤,左谷蠡王乌赫巴兽本人,右谷蠡王部落一位勇士,左右贤王部落各一位万骑长,及大王子部落勇士布尔古德(项宝儿)。
先抽签选择对手。项宝儿无巧不巧,挑到了哈赤。那哈赤吃过亏,不敢与项宝儿对搏,竟弃了权,惹得观战之人嘘声一片。项宝儿乐得轻松,在一旁袖手旁观。
场外叫好之声,此起彼伏。场上另十位勇士经过精彩的搏击,只剩下左谷蠡王,左大当户,右大将查干巴拉,拓木与右贤王部落万骑长。
下一场又行抽签。这次项宝儿又无巧不巧抽到了拓木。拓木竟然也学哈赤弃权。场外之人嘘哨之余,大为奇怪,“拓木与哈赤均是族中有名的勇士,竟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布尔古德不战而退,是何缘故?”
如今场中只剩了三人,除项宝儿外,尚有左谷蠡王乌赫巴兽与右大将查干巴拉。
项宝儿嫌麻烦,傲然道:“你二人一起上吧。”
匈奴军民,闻言大为震惊。右大将查干巴拉勇冠三军,战功赫赫。左谷蠡王乌赫巴兽便是去年比武大会的折桂者,他这王位也是因历年战功彪炳,累积而封。还未见过如此狂人,竟要以一搏二,独身挑战族中两大高手!
冒顿坐在椅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