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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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安抚降卒。韩淮楚宣扬项家军铲除暴秦兴复楚国的决心,揭露秦嘉以楚王为傀儡的真相,再讲秦嘉弃陈胜于危难之时,不发救兵的无义之举。降卒们听了,只觉跟随秦嘉实是一桩错事,情绪安定了下来。
再是提高这些降卒的战斗力。这些楚军与骁勇善战的项家军骑士相比,不在一个档次。韩淮楚便让兵马分成红蓝两军,由季布,余樊君各领一路,以老带新,成日里作对厮杀。这便是后世的实战演习之法。练上几天,士兵们战斗力果然大有提高。
还有余樊君这位猛将,似乎不大服气韩淮楚。韩淮楚知道他自恃武功高强,便找个机会笑着与他比武。那余樊君虽有一身大力,也只能称一位军中战将,却怎及得上韩淮楚这位身具第七重先天真炁的绝顶高手?他性子倒直爽,败了便服了。
韩淮楚正立于一高塔,手舞令旗指挥士兵作对厮杀。忽有小兵来报,营外来了一人,自称名叫张良,指名要见韩将军。
第三十一章 插上一刀
韩淮楚急忙跳下高塔,走出营寨。
只见那伊人张良立在营门愈见憔悴,整个脸廓都消瘦了一圈,望着让韩淮楚百般怜惜。
张良那几乎陷进眼窝中的一双清眸,盯着她朝思暮想的爱郎,流露出水一般的柔情。
韩淮楚拉住张良的手,唤一声:“良——良弟,这些时日你在哪里?”
张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落韩淮楚拉在她柔荑上的大手,说道:“小弟刚从齐国而来。”
韩淮楚便问她去齐国何事。张良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我想为复立我韩国去齐国借兵,殊知齐国内乱,齐王田儋兵败被杀,可惜我平白去了一趟临淄。”
韩淮楚闻言一阵酸楚。这伊人为了复立她韩国,成日里东奔西走,却不知她韩国的复立,只是昙花一现。
只听张良又道:“听闻武信君领军到此,想与他旧日有些渊源,故来此向他借兵,还不知能不能成事。”
张良在助冒顿单于攻灭东胡时便与当时为飞燕门掌门的项梁结识,在万载谷又与项梁并肩作战,共同对付蒙毅率领的秦军,博浪沙一起狙杀秦始皇。有这些渊源,故此张良来求项梁。
韩淮楚道:“项公正在为与楚军交战之事烦恼,恐怕无暇理会这些事呢。”
张良笑道:“武信君可是为粮草一事而困恼?”韩淮楚道:“正是。”他又压低嗓门,附在张良耳边道:“我军过不了半个月就要断粮了。”
张良一摇折扇,笑道:“若我能解武信君所困,又将如何?”韩淮楚望了她一眼,说道:“你又没有粮草,如何能为项公解困?除非——”他话说到此,忽见到张良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恍然大悟,喜道:“原来你早有主意。良弟,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张良一伸玉腕,拉起韩淮楚道:“走,我们去见武信君。”
※※※
县署内,项梁正与军师范增密议作战方案,忽听卫士禀报,韩信将军引天下名士张良张子房先生到来。
项梁赶忙出门迎接。见到张良,笑道:“自与子房先生万载谷一别,匆匆已过一年。子房先生可瘦了不少。”
张良幽幽一叹,说道:“武信君一年不见,已拥十万大军,据泗水,会稽二郡,风采更胜往昔。”
项梁就问:“子房先生所为何来?”韩淮楚接口道:“子房先生为破楚军而来。”
项梁闻言一喜,说道:“闻先生唇舌间便斥退了魏国数万大军,救沛公于危难之间。不知今日又有何计教我。”张良含笑道:“入内再说。”
于是众人入内室。那范增一见张良进来,便将那锐利的眼光在张良身上上下打量,惊讶道:“子房先生竟这般年轻,老夫可听说过不少你的事情呢。”张良微微一笑:“军师过奖。”
范增又道:“老夫听祖上传言,吾先祖陶朱公范蠡,搜罗世间百家绝学,独缺一本太公望吕尚留下的《太公阴策》。闻学成此书者,进可成王者,退可为王者之师,引以为平生憾事。那本书听说被子房先生得到,可否借来与老夫一观。”
项梁一听,也饶有兴趣望着张良。
要是《太公阴策》人人都能借看,岂不成大街上卖的白菜了。张良微微笑道:“此书不在子房身边。军师愿看,待日后子房有闲暇录下副本,供军师参详。”
范增瞪了张良一眼,便不再多说。
要知道那时写字大多刻在竹子上,写成一本书花费时日颇多。张良说录副本与范增,范增只当她是推搪,权当没说。以他的身份,以后也不可能再要。到张良成为刘邦的首席谋士,楚汉相争之时,这事更成了不可能。
项梁便道:“子房先生已有妙计破敌,特地前来。”范增一听暗自吃惊,一是因张良信息如此之快,二是因她竟已有了计谋!看来其谋略过人的传闻不虚。若自己他日与张良为敌,恐省心不得。便道:“子房先生这便有了破敌之计么,可说来听听?”
张良卖了个关子未曾明言,只说道:“诸位岂不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
项梁喃喃自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先生莫非要想劫楚军粮道?”随即摇了摇头:“那楚军粮道皆在楚营以西。自楚军袭击彭城后,必十分看紧他们粮道。何况敌军扼守要道,我军过不了他们大营。子房先生此计恐将不售。”
张良道:“还施彼身,何必劫他粮道,须知比粮道更重要的还有。”
范增脑中一念而过,说道:“子房先生是指——”张良将折扇在摊在案上的地图一指:“郯城!”
韩淮楚击掌叫好,说道:“妙极!这郯城乃是他都城,钱粮府库均在城中。楚王已出郯城,这城中必防备空虚。若拿下郯城,敌军必不战自乱。”
范增摇头道:“不妥。这郯城也在敌营东面。我军既不能越过敌营,也就偷袭不成郯城。”
韩淮楚望着张良那成竹在胸的模样,笑道:“子房先生既出此言,必有道理,且听他说来。”
张良拿起案上一管朱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箭头,那箭头尖端直指楚国王城,箭尾则指着另一处——巨野泽。
项梁与范增一时豁然开朗。
他项家军过不得楚军大营偷袭郯城,不等于别人去不了。从巨野泽方位看来,这通往郯城的道路皆是康庄大道,快马一日便到,正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个闪电袭击。
若拿下郯城,甚至可以攻击秦嘉率领的楚军,两面夹击之下,绝对可以将那秦嘉打得满地找牙。
但巨野泽的水寨,老大是号称游击队长的彭越。如何能让他助阵,倒是一个新难题出现。
听说秦嘉曾想招徕那大盗彭越,却被彭越一口回绝。看来那彭越心高气傲,独来独往惯了,绝非能轻易请动之人。
再说同为义军,彭越也不会厚此薄彼,帮着项梁打秦嘉。
项梁便问:“那彭帮主自据一方,高傲惯了,如何能说得他提兵相助?”
张良笑道:“彭帮主纵不来,项公忘了还有他人在巨野泽么?”项梁猛一拍脑:“差点忘了他们!”
除彭越的鲨鱼帮帮众外,巨野泽还有刘邦的数千残兵败将,与项庄项佗兄弟的五千步卒。
这闪电袭击的事,自然要骑兵来做。项庄项佗的步卒是指望不上了,但可以作后援居后策应。刘邦虽败,手下有樊哙,周勃,夏侯婴等一干猛将,战斗力还是不差。只需突然出现在防守空虚的郯城,定能一战功成。至于那彭越帮不帮忙,也只是锦上添花,去与不去也没那么重要了。
刘邦既然投书输诚,便是项家军自己人。只需下封书信,便可调动他的兵马。那刘邦被秦嘉打得连老巢都没了,听见有这报仇的事,还不倾尽全力?
只听张良又道:“说不定那彭帮主也会提兵相助呢。”项梁“哦”了一声,问道:“子房先生如何知道彭帮主会来助我?”张良便道:“子房曾过访鲨鱼帮,听彭帮主对武信君言语间颇为推崇,云天下英雄能抗击秦军章邯者,惟项公一人而已。”
范增道:“事不宜迟,请项公速写就书信一封,快马送往巨野泽。”
这破敌的事商量妥当。项梁就道:“子房先生远道而来,项某自当尽地主之谊。可在城中下榻,早晚也可聆听先生教益。”张良道:“多谢武信君美意。子房与韩将军多年故交,想在他军营盘桓几日。”项梁便作罢。
韩淮楚与张良出得县署,韩淮楚问道:“良妹,你为何不提向项公借兵之事?”张良道:“武信君正在用兵之机,自顾不暇。等他击败秦嘉,得了我这人情,再提不迟。”
韩淮楚恍然大悟,原来张良处心积虑为项梁谋策,还是为了她韩国复国。
他不由叹息一声:“良妹,你这般辛苦,又是为何?”张良轻叹道:“我这心思,信郎还不知道?”
韩淮楚忽然贼兮兮笑道:“良妹,你旅途辛苦,去我营中,让为兄与你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只有这般缠绵一番,才能让她那饱受磨难的苦涩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张良羞红了脸,莞尔一笑:“信郎,一见我面就想使坏。你在赵国与虞姑娘是怎么回事啊?”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生与芷雅在赵国的感情纠葛竟传到她耳中来了。”韩淮楚闻言哑然。
只听张良扑哧一笑,说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虞姑娘?你要是喜欢她,就该去把她追到手。”
“伊人竟怂恿自己去追求芷雅!”韩淮楚望着张良那闪烁带有狡黠的目光,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只是无语。
又听张良幽幽一叹:“放心吧信郎,你的良妹是不会介意的。我与你有缘无份,你该去寻找你这一生的伴侣了。”
韩淮楚禁不住说道:“不是我不去追求她,是我们已经恩断情绝。”
张良一皱眉头,说道:“听说那虞姑娘嫌弃你曾受胯下之辱,与你分手。她怎会这般没有眼力,将你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俊秀给白白放过了?”
韩淮楚呆呆道:“你就不嫌弃我是个受世人鄙夷的跨夫么?”
张良伸出如春葱般的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一点:“你啊!说你什么好呢。良妹与你在语嫣山庄结下情缘,这清白的身子也便宜给了你,还会嫌弃你什么。我这是慧眼识英雄呢。”
韩淮楚喉咙咕噜一下,道出一句话来:“良妹,那虞姑娘我是与她缘分已尽,可另外有一个姑娘,我与她是心心相印。”
张良忙问道:“是谁?哪位姑娘如此有福气,得到了韩大将军的垂青?”韩淮楚笑道:“惭愧,是我韩信有福,得到了项追姑娘的芳心。”
张良恍然道:“原来是项姑娘啊。在万载谷时,我就看出她对你有意,总找借口接近与你,可你那时也没怎么在意。怎么就保持不定,让这小妮子得逞了呢?”
韩淮楚嘿嘿一笑,说道:“就算是我保持不定吧。良妹,营地快到了,到我帐中,看看你的信郎还能不能保持得定。”张良“哼”了一声,娇羞道:“不让你使使坏,就知道你不会甘心。可不能逾越界限喔。”韩淮楚哈哈一笑:“放心吧良妹,信郎不会把你吃了。”
二人手拉手,走入军营,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
原本胜券在握的秦嘉,于三日后迎接来他作为傀儡的楚王景驹。
几乎与此同时,战场情势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似乎有退兵之意的项家军,这几日一直按兵不动。殊知他们在楚军身后,突然插上了一刀。这一刀又快又狠,一刀致命。
纵横在巨野泽的鲨鱼帮帮主彭越,居然放下架子愿意追随武信君项梁。他与逃窜到巨野泽的刘邦残部一起,对楚国的王城郯城发动了长途奔袭。
刘邦亲率两千精骑,与彭越的一千盗匪一起,日夜兼程,绕过途中州府,剑锋所指直插向楚国的心脏郯城。项庄项佗季心的步卒,与周勃的步兵总共七千人紧追其后,歼灭前来堵截的各路楚国援兵。
楚国的精锐骑兵,皆已调往前线对抗项梁的大军,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还有防守城池的二线府兵。那刘邦的骑兵虽说打楚军主力不行,收拾这帮队伍还是绰绰有余。还有那大盗彭越,将他那一套游击战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与刘邦一道左冲右突,突破闻讯前来堵截的各路楚军,硬生生穿出封锁,杀到郯城城前。
也是楚国缺马,这支突袭的骑兵速度太快,一应楚军皆望尘莫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眼皮底下溜过。
那郯城本就防守薄弱,又护送楚王景驹去前线分拨了不少军马。一攻之下,竟尔城破。
那刘邦即在城中出榜安民,告秦嘉不义之举,昭示项家军昌大楚国之心,搞得秦嘉大失人心,有不少人便向刘邦投诚,云愿意跟随这位有忠厚长者之风的“赤帝之子”。
随着项庄,项佗,季心,周勃的步兵到来,刘邦,彭越的军力大增。他们便要东向,袭扰秦嘉大军的后方,打秦嘉一个夹心饼干。
第三十二章 借兵三千
郯城被夺,所有的府库钱粮均落入了刘邦之手。
原指望与项梁打一场消耗战,坐等项家军粮草耗尽,不战自退。哪知这消耗战最拖不起的是他秦嘉自己。这样下去,楚军十日后便会断粮。
可恨那不会打仗的刘邦与彭越在一起之后,似乎忽然开了窍,不断派出小股的骑兵骚扰楚军的后方。等秦嘉派出大队人马前往,又像风一般不战而去,根本不给楚军交战的机会。
要想后方安稳,只有打回郯城,彻底剿灭刘邦这个眼中钉。可是要拔除这根刺,需要倾尽秦嘉所有的兵力。那项梁自不会坐视秦嘉来打刘邦,他那麾下的骄兵悍将正摩拳擦掌,等着秦嘉回师郯城,从后追着猛打呢。
更可怕的是失去军心。那刘邦在郯城出的榜文传到了军中,顿时军心大乱。
便有部将丁疾暗中向项梁输诚,送信云要献出关隘迎接项家军,虽被秦嘉知晓,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拿下丁疾砍头示众,但焉知还有没有人会起而仿效。
还有人与那傀儡大王景驹勾勾搭搭,早晚去景驹帐中嘘寒问暖,进献劫掠来的美女玉食。秦嘉知道他们的鬼心思,是看中了景驹楚王后裔的身份,想项家军战胜后说不定项梁会拥立景驹,提前来向他示好。
那些在秦嘉眼里最不值钱的普通士卒,也不断有人逃亡。三日下来,竟走脱了五千余人。再这么下去,不等项梁,刘邦来攻,他这支队伍自己便散去了。
秦嘉是真心佩服那给项梁出主意的高人张良,也恨他恨得牙痒。刘邦背后捅的一刀竟这般锋利,直接捅到了他的心窝。也佩服刘邦那个貌似忠厚长者的欺世盗名之徒,一张榜文,便胜似十万雄兵。
这一战是没法打下去了。秦嘉在帐中独坐,盘算着自己今后的出路。
投奔诸侯?笑话。他秦嘉坐视陈胜兵败身亡而不发一兵救援,早已在诸侯间声名狼藉。那项梁在诸侯中声望正隆,谁会为了他而得罪项梁。
与项梁决战?更是想都不敢想。先头兵力鼎盛粮草充足时不敢,现在哪还敢起这个念头。
秦嘉手紧捏那象征兵权的虎符,阴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狠毒,“幸而吾还留有后手!”
他急招心腹入内,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
惊人的消息传到沛县城,那楚国上柱国秦嘉,竟戕杀了傀儡楚王景驹,带着他的头颅投降秦军,去了陈城。
那陈城有秦国大将杨熊镇守,麾下人马不下五万,吕臣便败在他手中。
秦嘉弃关隘而逃,楚营军马散去大半,只有心腹两万跟随。那楚营便无人主事,有将献关投降项梁。
项梁得知景驹被害的消息,当即厚殓景驹那无头死尸下葬,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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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此役,不仅拿下泗水,而且占据了东海,手握三郡,领十数万大军,势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