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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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岭来。
想三千汉骑怎能同五万赵军厮杀?两军戈来矛往厮杀一阵,汉军便露出败相。
只听韩淮楚一声令下:“收兵!”鸣金声响,正在与赵军厮斗的汉军骑士一个个掉转马头就往回逃。一路逃,一路把那旗帜军械仪仗鼓号扔得满山道都是。
“原来所谓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韩信就是这点本事!”那赵闯杀得兴起,领着赵军冲着河边追杀过来。
赵闯是将门世家熟读兵书,难道不怀疑汉军是诈败吗?
诈要有诈的道理。凡诈败者,多是设下埋伏引诱追者入毂而后从侧面身后夹击。如今山道只有这么一条,两边高不可攀,那汉军如何能设下埋伏?
再看汉军那逃跑的狼狈样,连那“韩”字帅旗都能扔得下,哪像是诈败的样子?
要知道那时打仗士兵们就看旗仗,旗在军心在,旗倒军心倒,兵败。汉军的帅旗已倒,那一个个赵军就像吃了兴奋剂,兴冲冲追杀汉军而来。
就看汉军逃到那结好的偃月大阵之前,突然从阵中分开一条道路。汉军骑士沿着那道冲入阵中,大阵又迅速合拢。
到了这个份上赵军哪里肯舍。那最先追来的赵军骑手一个个猛向汉军阵营里冲。匹马当先的便是那赵军镇关主将赵闯。
赵闯想得是十分明白:坠着那逃亡的汉军冲,就不怕汉军放箭,可以一举冲垮汉军结好的阵势。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这个村也没有这个店。看那赵闯临近,只听鼓声一响,橹盾开启,处在那偃月大阵前排的汉军立即滚出三排链子手,两边各扯住一条精钢铁链,便要来陷赵闯的马匹。
赵闯胯下那匹踏雪追风白龙驹是匹宝马,惊觉得快,“希律律”一声长嘶,直立起来,没有被链子锁绊倒,却把背上的赵闯掀下马来。
如旋风而来在他身后的那些赵军骑手哪里收势得及,一股脑地撞在直立的追风白龙驹上。就见一阵人仰马翻,汉军阵前顿时如叠罗汉般倒下一排。那可怜的赵闯刚刚落地,只觉窝心一痛,却是被自己人战马前蹄踏中,顿时眼前一黑,死于非命。
“杀!”阵势前缘的汉军哪肯放过这等机会,立时如跳涧猛虎般掩杀出去,大刀长枪向着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的赵军骑手猛砍猛扎。
主将阵亡,赵军不敢恋战,急忙抢回赵闯的尸首,败逃而去。那偃月阵前,只遗下一堆死尸。
※※※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挂掉了!陈余看着那赵军抢回来的赵闯尸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将军为国捐躯,死得好冤啊!”“杀尽汉狗!为赵将军报仇!”白石岭上,一个个赵将目光喷火,怂恿着陈余再次出兵。
那赵闯确实死得冤,没有死在汉军手上,却死在自己人马蹄之下。
陈余一怒之下,就要到那汉军阵前看那韩师弟到底摆出了什么厉害的阵势。欲知这井陉一战如何激烈精彩,请继续追读本文。
(笔者按:那赵闯的尸体本来要运回赵都襄国礼葬,却因战事未停就搁放在白石岭。井陉关破之后,赵闯的尸体被土人埋葬于白石岭,建庙纪念这位抗汉烈士。那庙就名白面将军祠。后世有人误以为白面将军就是陈余,其实不然。那岭上还有一座陈余墓,岂有同一个岭上既建庙又建墓的道理?)
第二十一章 血战井陉
却说赵军大将赵闯阵亡,那赵军主帅陈余悲愤之极,尽起白石岭军马,到汉军偃月大阵前观看虚实。
那陈余乃纵横家弟子布阵的行家里手,若是他站在韩淮楚这个阵枢的位置,或许能看出点名堂。只可惜从陈余的视野看来,只能看到汉军阵势前缘是一圈圆弧。
但他还是看出了一点门道。
汉军占据了那菱形的战场,虽然是千军万马,收缩到阵势最前端的也就是那么三十几个人。而赵军要想破阵,只有沿着那喇叭形的斜坡由下往上冲,踏着那三十几个人的尸骨才能闯进阵中。但这个位置地势狭窄,极不利骑兵冲刺。
怎么说呢?就是骑兵对步兵的冲击,需要形成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才能奏效。若是骑兵只能排成三列纵队,沿着一条狭缝往前冲。那最先倒下的骑手必然会把道路塞满堵住后面的冲锋。骑兵若不能发挥冲刺之力陷入与步兵的混战,同样的伤亡之下绝对不划算。
骑兵不行,那么只有派盾手掩护步兵步步为营,硬闯到汉军阵前来个接触战。这是一种以命换命的战法,来不得一点花哨。
陈余看着那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的偃月大阵,还是有那个预感,隐隐觉得那韩师弟一定布下什么圈套等着自己去钻。
“是在此处与汉军决战还是退回到那对自己极为有利的土门关?”那陈余还在犹豫。
他在犹豫,那些赵国将军可不犹豫。
“大将军,末将愿为前驱攻破敌阵,为赵将军报仇!”“大将军,韩信那厮就在前方,汉军背水列阵无路可退,还不下令攻打,更待何时?”赵军众将叫嚷着纷纷请战。
汉军不是有木筏吗?怎说无路可退?
之所谓兵败如山倒。那木筏一次只能渡五千人。若是五千人退到绵蔓水以西,战斗力已经减弱。那剩下的人只有遭受赵军的屠宰。赵军收拾完东岸的汉军再趁胜追击,西岸的汉军也别想逃得掉。
“成败在此一举。攻下这怪阵擒杀韩信,河北全境我将再无敌手。横竖这小子无路可逃,就用赵军将士的鲜血来铺就我大赵称霸天下之路!”那陈余经不住一战成功的诱惑,断然下令:“进攻!”
“咚咚咚”,鼓声响起,赵军这次派上的是清一色的步兵,而且是赵军的三万精锐。
这所谓的赵军精锐战斗力到底怎么样?
前面说过,赵军号称二十万,去掉那灌水的其实只有十二万,再去掉那些新招来的老头小孩,能战的也就是七八万人。就是这七八万所谓的赵军精锐,比起被汉军一口吞吃的夏说的五万代郡军马还是差了一个档次,只因陈余偏私,将好东东都拨给了自己的嫡系。若是韩淮楚不资兵援助那屡战屡败的刘邦,凭原先的实力在地势开阔的平野硬干一战,说不定也能将赵军击溃。所以赵军能够依恃的,只有井陉之险。
但风云变幻世事难料,韩淮楚五万五千军马调遣到黄河以南,这一次陈余的实力占了绝对的上风,而决战也不在平原打响,而在这看似对汉军不利其实有利的绵蔓水东岸。若是韩淮楚的兵马不去资助那刘邦,陈余一定会堵住山道不让汉军长驱而入。更令韩淮楚挠头的是,那赵军还有一个易守难攻的土门关。也就是说南线汉军的大败,成就了韩淮楚这场奉为战争经典的井陉之战。
闲话扯回。且说赵军此次进攻,陈余派出的是麾下猛将许瘛。
那许瘛果然猛,连甲胄也不披,左手拿着一面厚重铁盾,右手操着一口雪亮朴刀就赤膊上阵。他身后就是一拨赵军盾手,各持一面一米半宽的巨型橹盾,半蹲着身子把那橹盾斜护在头顶,一步步匍匐前进。盾手身后,就是手提强弓劲弩的赵军弩手!
※※※
在这奇怪的战场,汉军同样是玩不得任何花哨。
这河滩上既无礌石又无滚木。就算有,汉军的地势也只略高一点,没有滚木礌石滚下的坡度。而那大阵两侧,是高不可攀的山崖,也不可能采用什么迂回包抄的战术。
背靠着绵蔓水,胜则生,败则死,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死战,用生命来拖住赵军的疯狂进攻,才能求得一线胜机。
这一线胜机还要靠那赵军统帅陈余丧失理智,把那驻守在土门关的军马倾巢调拨过来。从目前的迹象看,陈余并没有丧失理智,来的人数只有六万人左右。(号称十万)
如何让那陈余丧失理智?只有用生命用鲜血,用赵军的尸骨纵横来刺激他那神经,让他想胜不得胜,想走又不甘心,最后恼羞成怒,怒火攻心,直到理智丧失把那土门关的军马调出。
随着那赵军盾手弩手的步步推进,处在偃月大阵阵枢对战场形势一目了然的韩淮楚意识到最考验人的时刻已经来临。
“起盾!弩手准备!”见赵军将要进入射程,韩淮楚一声令下,处在那大阵前缘的汉军几乎在同一时刻各自撑起那巨型橹盾,而身后的弩手臂拉腰拽,以全身之力上弦,从橹盾之间那狭小的缝隙开始瞄准,动作极其协调一致。
三百米以内的距离就是汉赵两军劲弩互相对射的距离。这个距离内双方将士死亡概率的多少,将直接影响到作战双方的心理。
先别说汉军死亡概率多那是绝对不行。就算赵军死亡概率与汉军持平或略高一点,以赵军那是汉军数倍的兵力,消耗下去也是对汉军极为不利。
查探过战场环境的韩淮楚早就有所考虑。若是赵军不用近身靠对射能够取胜,明知道有这么漏洞,他也不会布下这个偃月阵。
只看那地形。汉军的阵势前缘只那么宽,又高又宽的橹盾一竖起就护得严严实实。而这阵前的三百米是一个逐渐扩展的喇叭形,赵军受箭面积大要防护严实比汉军难得多。更兼汉军处在高处,若两军互相对射,汉军就像在碉堡里的狙击手,只有他打你没有你打他的份。
这里面还有一个士兵素质的因素在。韩淮楚不知道那赵军的弩手到底如何,至少知道自己这一边的弩手个个是精心挑选。只要那赵军的橹盾有一线缝隙,汉军久经训练的弩手一定会利用那缝隙将对手送上死亡。
四百米,三百五十米,三百米。赵军停止了前进!
不约而同,汉赵两军同时展开了射击。箭镞刺破空气,弓弦回弹与空气剧烈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每一支弩箭的射出,都可能是死神的降临。
结果如韩淮楚所料,两军对射一阵,赵军的盾手弩手不停地倒毙,而汉军被流失射中者寥寥无几。而一经阵亡,那后面的战友立马冲上去补位,接过战友留下的盾牌弩机,继续与敌军战斗。那射出的箭雨,密度丝毫不减半分!
眼看这一招不行,尝到了偃月阵厉害的赵军猛将许瘛气得是哇哇直叫。
“就算是伤亡巨大,也要贴上去展开肉搏!”只见那赵军主帅陈余脸色严峻,将手一挥。赵军的鼓声再起,催促许瘛冒着汉军的箭雨继续前进。
军令如山,同样是英勇无畏的赵军儿郎踩着那鼓声,作出匍匐的姿态继续向汉军阵势挺进。一边前进,一边用劲弩加以还击。
也是那橹盾防护还算严实,汉军射出的利箭只能捉捉漏洞。当付出了三百来具尸体后,赵军已攻到阵势前沿八十米。
要注意这个八十米,不是用劲弩的距离,而是强弓罩着的范围。只听那韩淮楚高喊一声:“箭手上前!弩手后撤!”就见那偃月阵一阵波浪形的穿插变幻,排在盾手后面的已换成了汉军神箭手。
那劲弩要用脚踩,强弓只用手拉,当然是拉弓容易,而且准星也强了不是一个层次。更有一些神射手可以发出连珠箭,一发就是三箭。这箭雨的密度骤然增大,赵军倒下的概率瞬时暴涨。
到了这个份上,绝不能退后把后脑勺送给汉军的利箭。那许瘛眼如血红,高吼一声:“冲!”提着手中的铁盾就往前跑。身后那些赵军哪敢怠慢,抛下那沉重的橹盾舞动手中的兵器格挡汉军的箭雨,迅猛地往前直冲。千军万马踩着战友的尸骨,就如一股洪流卷到了汉军那偃月阵前。
这偃月大阵顶不顶得住赵军的进攻,见分晓的时刻已经到来!
面冷如铁的韩淮楚发一声令,汉军阵势又变。箭手盾手分向两边,翻云滚浪顶替而上的是十排重甲长刀手。
血光飞出,长刀挥舞,对胸一撞,骨断筋折。汉赵两军就在那偃月阵的月轮弧顶,开始了第一轮刺刀见红的肉搏战。
“杀杀杀!”杀声震天。“咚咚咚!”鼓声如雷。那赵军初战是想一口将汉军鲸吞,那汉军是退无可退拿命来搏。双边将士各逞英勇,战得是惊心动魄。
很快那许瘛就觉得不对劲,身边的就那么三十几个人,后面的大队人马压不上来。而汉军阵亡者可以从后方得到立即补充。赵军那潮水般的攻势一攻到这弧顶,就像一拳打到了海绵,立马消于无形。
这个场面极其怪诞。后面的赵军是人挤人人推人人山人海,前方战斗的依然是那三十几杆枪。整个战场波澜壮阔那是千军万马,实际交战的也就只弧顶不足百人。
一波波的尸首被战友们运到后方,又一批批无畏的铁血战士前仆后继杀到前方。就这样你一刀我一枪,两军交战了一个时辰,从巳时杀到午时,直战得那许瘛手发软脚抽筋,还是原地踏步踏,只在弧顶乱战。
也是那汉军的战斗力比赵军的所谓“精锐”高出一筹,汉军居高临下位置比赵军站得好,弧顶处汉军阵亡了不到八百,而赵军竟倒下了两千有余。
“这到底是什么怪阵?要这么下去,俺今天不是战死而是累死。”许瘛开始心里发怯。
那许瘛又不敢退军,一来因主帅还未鸣金,二来是无法退军。
那遮挡汉军箭矢的橹盾已弃在山道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转身一退,必定那汉军要凶神恶煞一顿追杀。在无法挡住汉军那如飞蝗一般的箭雨情况下,哪敢轻言退兵?
※※※
却说那居后压阵的赵军主帅陈余,望着赵军的尸首一波波地从山道上送下来,心里是十分的纳闷。
“已经战了一个时辰,死了两千多精锐,居然没有攻进那怪阵一步。那许瘛到底是怎么在玩?”
许瘛怎么在玩他是看不见。要是他亲自去玩,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忽然见“哗”的一下,那山道上的赵军向后急退。
“本帅并未鸣金,为何要退军?”陈余扯着嗓子急问。
“许将军已为国捐躯了!”山道上亡命溃逃的赵军高声回报。
陈余脑中轰的一下差点就脑溢血。
这许瘛可是赵军中为数不多的勇将,自打他起事以来就一直跟随他左右立下无数战功。想不到今日一战,竟然死在韩师弟的怪阵之中。
现在不是问许瘛如何阵亡的时候,担心的是汉军追杀那溃逃的败兵冲击到自己列好的阵势。那陈余急忙令旗手打起黄旗,指引败逃的赵军向阵势左翼而走。
汉军到底追杀了没有?敌军败逃,当然要追杀,不追才是白痴。
只是不能追得太远。赵军剩下的军马早就严阵以待,离开了那菱形的战场偃月阵就不是偃月阵,万一赵军来个反扑,那可就因小失大。故此追出一段,射出一波乱箭,韩淮楚立即鸣金收兵。
那许瘛是被哪位汉军大将所杀?汉军的大将都还围在韩淮楚身边一个也没出手呢。说出来非常意外,那许瘛是被汉军的一名不知名的屯长所杀。
许瘛力战了一个时辰,就这么一刀一枪地拼来拼去,早就耗尽了他全身力气。力竭而亡之时,连汉军刚从后面换上来的一名屯长的刀都架不起。若是平时,十个那般的小角色也不够许瘛一人来打。
许瘛明里是死在汉军某屯长之手,其实是累死在这偃月大阵之下。
汉军一番追杀又斩获不少,歼灭赵军精锐两千余人,那山道上的兵器箭矢捡回来是堆积如山。不仅如此,还把赵军弃在道上的两百面橹盾给捡回来了。
这支赵军也就只这两百面橹盾。没有橹盾的保护,赵军要想再来攻阵只有喂汉军的利箭。连丧两员大将损失了五千精锐的陈余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要知道他何时丧失理智调出镇守土门关的军马,韩淮楚如何打胜这井陉一战,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二十二章 羚羊挂角
山道中的血腥气味早引来了那崇山峻岭中的凶禽猛兽。一头头贪婪的狼虫虎豹,用猩红的舌头舔舐着锋利的獠牙,目光咄咄注视着交战双方那堆积如山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