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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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众人已到入谷隘口。虞芷雅“咦”了一声,惊呼道:“我们墨家总坛的千斤铁闸哪去了?”龙且漫不经心答道:“拆了。”
那千斤铁闸是墨家引以为恃的屏障,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虞芷雅此番归来,却见千斤铁闸拆去,不由大奇,问道:“为何把铁闸拆了?”龙且仍漫不经心道:“韩少侠说谷中铁料不够。让拆了铁闸熔作他用。”虞芷雅不由追问道:“若秦军攻进来,如何是好?”龙在吼说道:“韩少侠说今日将要决战,胜了自然不用担心秦军攻进来。”虞芷雅狐疑道:“那韩信就这么有把握么?”
说话间,一人迎了上来,气宇轩昂,正是飞燕门掌门项梁。项梁笑道:“诸位少年英雄,红山一别,咱们又见面了。”
项羽三人赶忙施礼。项梁道:“三位来得正好,我们万载谷正缺像你们这般的高手,正好今日与秦军决一死战。”
虞芷雅禁不住问道:“项掌门,你是将门世家。你说说这拆去千斤铁闸,是何道理?”
项梁淡淡一笑,说道:“韩少侠深通兵法。姑娘不闻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么?拆了这个铁闸,一可以熔为他用,二可以断我们生念,让吾等只有以性命相搏,拼死一战。再说铁闸熔了,还可再铸。”
项羽就在一旁点头,说道:“我虽然不懂兵法,可听起来好象有几分道理。置之死地而后生——好主意!”
项追杏眼睁得老圆,问道:“韩信是谁?他有多大年纪?”虞芷雅微微一笑,答道:“韩信与你哥哥年纪相仿。”项追白了项羽一眼,说道:“人家与你年纪差不多,就这么有出息了。你看你,还是傻小子一个。”
项羽豪气陡生,壮声道:“我就那么差劲么?单于哥哥要封你哥哥做他们匈奴的王爷呢。待我向项掌门学了兵法,我也可以统帅大军,不比他韩信差。”
项追吐一吐舌头,作调皮状道:“算我说错了行吗,对了,项掌门,我哥哥改名了。他现在不叫项宝儿,叫项羽。”
项梁点头道:“项羽!这名字改得有气派。威风,大气。”
项追眼珠一转,忽道:“项掌门,咱们都姓一个项字,我们兄妹,就认你作叔叔吧,羽哥哥,你说好不好?”
项羽一心想向项梁学兵法,平日里又最听他妹妹的话,自是愿意,连忙道好。
项梁略一沉吟,捻了捻颔下胡须,点头道:“也好,以后你们就是我项梁的侄儿侄女。老夫就叫你们羽儿,追儿吧。”
自此那项羽摇身一变,成为楚国名将项燕之孙。
(笔者按:《项羽本纪》中未载项羽的生父是谁,而后世根据一本不辨真伪的项氏家谱,就臆断项羽是项燕长子项超之子。其实那关于项超生平事迹史书中未提半句,只是在《项氏宗谱》中才能见到这项超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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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芷雅便入了山谷。只见谷中各路英雄均秣马厉兵,排演阵法,均未入睡。熊熊火把,照得山谷内一片通亮。群雄均士气高涨,只待天明出谷,和秦军决战。
她便到了师傅钜子棚内交纳钜子令。莫庄接到钜子令,大喜。项少龙之名,莫庄素有耳闻,却不知所踪。想不到关门弟子虞芷雅去东胡传檄飞燕门,竟有这意外的收获。
于是便让虞芷雅去请项氏兄妹。项羽兄妹到了钜子棚内,钜子寒暄几句,表示谢意,不提。
三人出了莫庄居处,项追忽道:“羽哥哥,咱们去瞧瞧那韩信,怎么样?”项羽调笑道:“追妹妹,你可是动了芳心,想去看那韩信长得帅不帅吗?”项追一跺脚,捏起项羽的耳朵,耍娇道:“羽哥哥,你敢取笑我,我不依。”项羽忙陪礼不迭。
项追扭头对虞芷雅道:“虞姐姐,我们去看看那韩信,如何?”虞芷雅拗不过项追,她一年多不见韩信,也想看看昔日的救命恩人,便答道:“好”。
于是三人一同去找韩信。虞芷雅对山谷地势甚熟,只问了一下墨家弟子,便知纵横家弟子所居方位。由她领路,来到韩信居住的棚屋外。
透窗望去,只见烛光摇曳之下,一人伏案而眠,却看不清面容。那案桌上摆了一堆小石,旗帜,想是韩信以之推演阵法之用。
项追见不到这统率义军的韩少侠模样,心中好生失望,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虞姐姐,咱们回去吧。”
伏案而眠的韩淮楚忽抬起头,露出一张风姿俊雅的脸孔。韩淮楚向窗外一眺,问道:“何方朋友光临?”
他用胎息之法修炼道家无上内功先天真炁,在睡眠中仍警觉得很。听到窗外有动静,便发声询问。
虞芷雅轻移莲步,走到大门,迈了进去,道一声:“韩公子,别来可好?”
韩淮楚抬眼望到虞芷雅回风舞雪般的旷世姿容,又惊又喜,身躯一振,人仿佛痴了。
多少次,在韩淮楚的心头,浮现的便是眼前这佳人的身影。多少次,他念念不忘的,便是这才华横溢而又有出尘风姿的虞芷雅。
他到了山庄,每日操练阵法,却不得一见虞芷雅。想向墨家弟子问询心中的伊人讯息,却一直羞于出口。
今日大战在及,生死未卜。他原来想,不知还有没有机缘再次碰到虞芷雅。
刚用小石排演了一套阵法,韩淮楚萌生倦意,便伏案而眠。不料就在此时,心中的伊人,竟翩然来到自己屋内。
第十七章 秦军战阵
韩淮楚凝视着虞芷雅,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从他那充满柔情倾慕的眼神,虞芷雅已读懂了他心中想诉的话,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一时二人互相凝望,良久不发一语。
项羽接着进来,便看到温文俊雅的韩信。见他那奕奕生辉,充满睿智的一双星目只盯在虞芷雅一身,项羽不免有点怒火中烧。
“这个韩信,以为能统率几个武林草莽,就想动虞芷雅的心思么?”
而虞芷雅也将妙目凝睇着韩信,似乎充满柔情,更让项羽心中老大不是滋味。他暗下决定,一定要做个盖世英雄,搏得佳人的垂青。把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项追姑娘却是另一番心思。她眼巴巴地要来瞧瞧统率群雄抗击秦军的年轻英雄长得是什么模样。看是看到了,可那风姿俊雅的韩信,人家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只盯着美如谪仙的虞姐姐。
项追也没什么顾忌,“喂”了一声,俏脸含嗔问道:“你这小子,怎这么盯着我的虞姐姐?”
韩淮楚闻言一楞,侧眼便看到娇美如花的项追。
项追之美,不同于虞芷雅的飘逸出尘,而是另一股飒爽英姿,娇憨可人。
项追的绝伦美艳,便在韩淮楚心头引起了强烈震憾。
试想若非项追有如此魅力,怎会倾倒那匈奴太子昆脱,和东胡国君乌力犍,一见面便动了邪念。
在感情上韩淮楚并不是那种花心之人。若说那张良与他有合体之缘,但她一心只想扮个男儿报国破家亡之仇。韩淮楚自知与她无法结合在一起,也就将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而已。在内心中,他只倾慕着一人——虞芷雅。项追虽美,也只能给他一点震撼,并不能在心中引起波澜。
韩淮楚收摄心神,问道:“这位姑娘是——”
虞芷雅介绍道:“这是项追姑娘。”又一指在一旁满脸郁闷的项羽,说道:“这是项追姑娘兄长,项羽项公子。”
韩淮楚一闻“项羽”二字,不由身躯一振。蓦地脑中现出千百个念头。
“项羽!这就是那个名传后世的西楚霸王项羽,那个在垓下被围吟诵‘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的项羽。现在项羽和虞姬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对英雄美人,因夙世的姻缘,终于走到一起来了。”
“霸王虞姬的故事已经刻在史书上,纵自己如何努力,又怎能抗拒这夙世的姻缘?”韩淮楚心中不由叹息。
韩淮楚若非“穿人”,此时还会无所顾虑地和项羽一争,搏得虞芷雅的芳心。可惜他从两千多年以后而来,早已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由萌生放弃之念。
“失敬!”韩淮楚正色道。
项追挥起粉拳,砸在韩淮楚肩上,劈面就问:“小子,你有何能,能统领天下豪杰?”
这娇艳如花的项追姑娘,竟是这么一个蛮横的主,一见面就吃了美眉一拳。韩淮楚不由苦笑道:“韩某蒙钜子抬爱,众英雄推举,虽自知无德无能,只好勉为其难。”
项追板起俏脸,说道:“让本姑娘试试,你武功如何,有没有这个能耐?”
韩淮楚不欲和项追发生争执,陪个笑脸,说道:“当然是姑娘更有能耐。”
项追就道:“既如此,你那天下英雄的统帅,就让我来做吧。”
“这个美眉怎么这么辣。”韩淮楚便笑道:“韩某这统领,可不是靠武功得来的。”
项追仍不依不饶,说道:“武功不高,怎能做得天下英雄的统帅?”
正说话间,屋外一声大笑,走进一人,正是气宇轩昂的项梁。项梁笑呵呵道:“谁不服韩少侠啊?老夫就服他。追儿,别再胡闹了。”
那项追姑娘与韩淮楚胡搅蛮缠,不过是想试一试这年轻统帅的武功如何。此时见刚认的叔叔项梁出来劝阻,便不好再作声。咬一咬编贝,说道:“今天就算了,看你到午间,有没有真本事胜过那蒙毅。”
项梁转头对韩淮楚道:“韩少侠,诸事均已准备妥当了。”
韩淮楚点点头道:“好。传令埋锅做饭,大家吃饱了,好有气力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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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阔的天际一头,高悬着一轮骄阳,迸射着耀眼的金光。天际的另一头,滚滚的乌云袭来,时化为奔腾的野马,时化为飞舞的天龙,变幻不休,令人心中平生一股窒息。
滚滚的乌云下,一陇枯黄如缎的长坡,曲曲折折。坡地周围,群峰耸峙。坡地之上,怪石突兀,蓬断草枯。
数只黑褐色的大雕,盘旋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啾叫。罡风过处,长坡上呜呜之声,绕耳不绝。
“咚!咚!咚!”
缓慢而有力的战鼓,有节奏地一声声敲响。一队队身着玄色甲胃的秦军,从前后中翼各营中走出,迈着整齐的步伐,如一条条长蛇,注入决战之地——龙武坡。
大纛开道,战车驱驰。轻兵重甲,科头奋击,各分其类,丝毫不乱。
杀气腾腾的秦军,此时动用了七千余人,声势浩大,军容鼎盛,到了龙武坡,布下一阵。
蒙毅带兵多年,对于战阵的运用很有心得。他布下的战阵,将秦弩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战国时期,山东六国莫不畏惧秦弩长弩。这秦弩不是用手拉开的,而是采用足蹬,必须借助全身的力气才能上满弦,其射程可长达三百米。
三百米是其它国家军队射程的两倍,这是个什么概念!就是说,他国的部队,还不到近身,就会大批大批地被射杀。战未开始打,便会损员严重。
也不知是谁为秦军设计了三棱型箭头。射中目标后,棱的锋刃处就会形成一道切割力,箭头足能穿透敌帅的铠甲!长平之战,赵军的统帅年轻的赵括,便丧命在这利箭之下。
秦阵前后两翼均布有弩兵,面朝外,足以抵御任何来犯的袭击。依靠这种战阵,蒙毅作战多年,无一败绩,遂有战无不胜之称。
弩军在前,均身着轻装,囊中负满了箭,排成横队。随后便是五十辆驷马战车,与手执戈、矛、戟、锬等长兵器的步兵混编成四个纵队。长刃军士用来保护战车不被敌军轻锐袭毁,簇拥在各个战车的周围。每辆战车上,乘有三员,一人用来驱弛,二人用来厮杀,均是骁勇善战之人。
这便是《孙子兵法》中说的“不中不盖,架四马,乘三人,最宜驰聚攻击”的轻车!
战车之后,便是主力步兵。前后步兵,排成几波厚实的横队,手持盾牌,短刃,形成一个防御阵。这几波横队中,每波均有间距。纵一波被冲垮,也不致拖累到全军。后方步军,排成数行纵队。这是突击的阵势,带队之人均是伍佰主以上的剽悍强横之辈。
步兵之后,便是数队骑兵。这些秦军军中的骄子,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只要上将军蒙毅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猛虎出谷,给敌手以致命的摧毁。
因在山林作战,骑兵施展不开,蒙毅此次会战,并未带出多少骑兵,大部分骑兵留在大营留守。
秦军阵式两翼,扇形布防了一排盾手,以防敌手从这一面发起冲击。
而在骑兵之后,便是数纵步兵。既可在骑兵冲击之后,给敌手以再一次的打击,又可防敌手从背面偷袭。
虽然面对的是处于山坡高处的敌人,蒙毅仍在阵尾布下一层防守,用兵不可谓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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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场的另一边,由墨家弟子为主力,集合天下英雄的反秦义军,正从羊肠一线的山径下鱼贯而下,蜿蜒如同一条长蛇。
这批人的着装,和旗帜鲜亮,战服清一色作玄色的秦军比起来,便判若云泥。除了墨家弟子穿褐衣外,其余各门各派,五花八门穿什么的都有。
秦军战服上的统一,能在战场上起到威慑之效。乌压压一片,往往敌军未战而先怯。
义军虽着装各异,但这批人的战斗力却不容小视。江湖中各路英雄好汉威集于此,这些人武功高强,单兵作战的能力是秦军无法望其项背的。
但这场决战,不是比拼武功,而是千军万马的厮杀,是阵式与战术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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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策马立于阵前,全身披挂,腰插鱼肠断魂剑,手提天龙破城戟,漆黑的长发随风飘扬,身形伟岸如山,看去好似魔君莅临。
他的身旁,簇拥着一群悍将,形貌各异,均重盔重甲,杀气腾腾。只欲冲上阵去,将反贼碾个粉碎!
令人惊异的是,蒙毅的身旁,还立有一个女流,脸罩薄纱,身披轻丝,一身胴体显山露水,那样子仿佛不是来战场厮杀,倒像是来温泉沐浴的。
此人便是蛇母妖姬,秦营中唯一能出入自如的妇人。
交战之前,蒙毅正在习惯性地观察着对手的阵势。此刻从对方布下的阵势中,他却看不到一点可称道之处。那反秦的义军,只按门派分列,执了几杆各门派的大旗,排成几个方阵,拥在一起,没有纵深,也没有翼护。在蒙毅这种大行家眼里,不值一哂。
那蒙毅身旁章邯不屑道:“钜子老儿,到底不通兵事。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上将军,你是不是太高看了敌手?”
矮小的董翳“嘿嘿”笑道:“上将军只要给末将一队弩手,一队轻骑,我就可将贼军阵势冲得稀烂。”
蒙毅深以为然,微微颔首。
章邯忽一指山径上鱼贯而下的义军,“咦”了一声,说道:“那是什么?”
第十八章 退敌两箭
只见羊肠一线的山径上,推下来一排木箱。那木箱十分怪异,每口箱子前方钉有一张又厚又宽的木板。而那木箱之所以能推,只因箱底安了两只木轮。每口木箱后有两根扶手,由两名义军手握扶手方能推得动。
章邯问道:“上将军,那帮反贼推这么重的木箱下来,有什么用场?”蒙毅摇摇头道:“我如何能知。”
只见又有一群身着玄色束身服的豪杰从山径中走下,汇入战阵。手中提的兵器,均长过一丈,形如弯月。这批人有百人之众,领头的便是龙翔阁阁主龙在吼。
“这些人拿的兵器是什么?怎么不识?”蒙毅身旁众将看了那怪兵器,纷纷议论起来。
蒙毅忽想起一人,心中不由一愣。
那人他不敢在正式场合中提及,在私底上,和两位哥哥曾偶尔念及。他的兵器,就像龙翔阁弟子现下手中所握,名唤刀。
虽然有关项少龙的史料,均被当今圣上销毁,他的行踪已无人知晓。但在蒙武、蒙恬、蒙毅的心中,却藏有深深的怀念。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