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非老兄也想娶那安若素为妃么?”韩信讥讽地问道。
“这是从何谈起?等到天下大定,我就要回去未来,所留日子不多,怎会娶什么妃子害了人家?”韩淮楚坦然说道。
“老兄,这你就错了。人间帝王之乐有几人能享?要换了是我,管他个球,还不抓紧机会搞他一排的美女,夜夜做新郎。”韩信淫邪地笑道。
韩淮楚冷冷说道:“等你做了齐王,要是夜夜做新郎,世人只会说韩信是一介好色之徒。我这几年建起的英名将会被你毁于一旦。”
那韩信还想说什么,看着韩淮楚黑着一副脸,嗫嚅了一下嘴唇,终于忍住不说。
第二十二章 将错就错
群臣的车马已经备好,韩淮楚的冠冕也由尚服局的巧手宫女织好。临淄城四面城门的道路,铺上了红红的地毯。随着登基大典的临近,各路诸侯使臣纷纷抵达齐都临淄。
典客宁昌这时最忙乎。今日接待来至赵国的世子,明日又要招待衡山国的储君,成日穿梭于四方宾客之间。
这一日,那宁昌又来禀报韩淮楚,云西楚国使者武涉抵达临淄贺喜,带来奇珍异宝十车,已安排在驿馆下榻。
“就是那个在论战大会上灰溜溜羞走的武涉,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西楚国使者?”韩淮楚听得大感意外。
楚汉正在交兵,那西楚就是汉国的死敌。项羽居然会派使臣前来道贺,而道贺的对象就是在京索之战潍水之战将楚军杀得屁滚尿流的韩淮楚,这又是什么道理?
不用韩淮楚费脑,群臣马上就想到武涉使齐的目的。大农丞陆翻道:“料是项王见大王成势,遣说客来游说大王从楚也。逐出临淄,避而不见就是。”
韩淮楚笑道:“人家一国使臣,大老远到此贺喜。把人家赶走太不礼貌。就见见这厮,看看他那伶牙俐齿会说些什么。”
于是请宁昌通知武涉,明日早朝后来见。
※※※
那武涉穿戴一新,昂首阔步走进行辕内。只见厅内空空荡荡,只有韩淮楚一人。
说客游说,就是要背着人。武涉见室内无人。心中暗喜。
“自论战大会一别,武先生别来无恙否?”座上韩淮楚微笑道。
武涉在论战大会被韩淮楚羞走,韩淮楚故意点出论战大会,也不见他害臊。躬身拜道:“项王闻大王平定齐地进位为齐王,特遣外臣备薄礼来贺,敬请大王笑纳。”说罢呈上那礼单。
韩淮楚将礼单阅完,竹简一阖,佯作惊呼道:“寡人斩杀楚军二十万有余,京索潍水之仇犹如昨日,纵生啖亦不足泄项王之恨也,何敢受项王如此重礼!”
武涉早就准备好对词,说道:“若非有京索潍水之败,项王尚不知大王惊世之才也。正所谓识英雄重英雄,如此重礼方显项王对大王之敬重也。”
韩淮楚猛将桌案一拍,喝道:“寡人自入汉中以来,与西楚素无往来,先生至此,莫非为项王来作说客乎?”
那武涉果然是做说客的料,面不改色问道:“大王以为,刘季出兵与项王争天下,究竟为何?”
“项王残暴,汉王起义兵伐之,天下诸侯尽知,先生何用有此一问?”韩淮楚平静地说道。
“非也!刘季豺狼之性,起兵反楚,是为其私欲作祟也!”武涉大呼道。
一惊一乍本是纵横家弟子的手段,这武涉今日居然也用这种套路。那刘邦起兵的目的韩淮楚当然是一清二楚,但他还是想听听武涉准备了什么说词。点点头道:“汉王如何豺狼之性?如何私欲作祟?先生请讲。”
武涉便申说道:“天下苦秦已久,故昔日楚汉戮力灭秦。今秦已早亡,项王于戏下分土割地,各自为王,正该铸剑为犁,与民生息。而刘季无故兴兵,先说是争关中之王也罢。然其东掠诸侯之地,胁制众诸侯与楚相争,一度攻入楚都彭城。可见其贪得无厌,志在并吞天下。大王明智过人,岂不查乎?”武涉说完,抬头看了韩淮楚一眼,却见韩淮楚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只听韩淮楚说道:“天下统一,黎民方能免于战乱之苦。汉王志在天下,又有何错?”
武涉又道:“刘季昔日兵败,鸿门宴上项王诛之轻而易举,然项王念及兄弟之情,不忍加害,使其入汉中称王,也算仁至义尽。然刘季卑鄙无耻,乘项王东征之际袭楚后方。如此无义之徒,尚好亲信乎?大王自以为得刘季信任加封为王,为他浴血沙场开疆拓土。外臣只恐大王他日,亦必遭反噬,为彼所擒了。”
韩淮楚微微一笑:“危言耸听!汉王与寡人兄弟也,如何会加害寡人?”
见韩淮楚不为所动,武涉再陈利害:“大王错也!试想大王得有今日,实拜项王所赐。项王在则大王存,项王若亡必次取大王。依外臣看来,大王眼前处境是进退裕如,投汉则汉胜,投楚则楚胜。若是汉胜,大王危也;楚胜,大王安也。项王与大王本有故交,时常系念,必不相负!”
那武涉一番说词,听得韩淮楚心中暗赞:“好个武涉,果然精通诡辩之术,与我纵横家一干弟子也不相上下,难怪他能搬来二十万楚军救齐。”
诡辩之术,关键的是打动对方的心理。那武涉句句话围绕韩淮楚的利益设身处地地考虑,好像他不是项羽派来的说客而是韩淮楚自己的谋臣一般。若非韩淮楚这个穿人早知道历史走向,几乎要被他言语打动。
韩淮楚还是故意推诿:“项王喜怒无常暴虐寡仁,实非明主也。昔日寡人离开楚营,正缘于此。焉能食回头草再入楚营?”
武涉又道:“大王既不能相信项王之诚意,亦可背汉自立。三分天下,鼎足称王,楚汉两国都不敢与齐国为敌。此乃万全之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望大王深思早作裁决。”
这裁决韩淮楚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笑嘻嘻道:“寡人在楚营,位不过持戟郎中,言不听计不用。而到汉中之后,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交给我托国之重。寡人若叛之,于心何忍。请先生为寡人辞谢项王,再勿复来。这十车重礼,寡人愧不敢受,请先生带回。”
武涉好生失望,只得悻悻告辞。
那武涉走后,韩淮楚静静地坐在座上,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唏嘘不已。
一个说客完成不了自己的使命,便是奇耻大辱。那武涉也没脸回去见项羽,便将十车珍宝交给从者带回,自个开溜,从此不知所终。
※※※
武涉说齐碰了一个大钉子,登基大典迫在眉睫。新的齐王宫大殿没有造好,几座偏殿却已提前竣工。行辕内的宫女内侍,调拨了几十人去守那宫殿,布置房间。走了一大批人,行辕内忽然安静了不少。
这一日晚间,韩淮楚正在灯下批阅奏章。忽听门外一阵脚步之声。
每日这个时候,便有尚食局的宫女手捧燕窝粥进来给韩淮楚进补。韩淮楚听见那脚步声,也未在意。
一个婷婷的身影出现在韩淮楚眼前,那手捧燕窝粥的竟然不是每日送粥来的熟悉的宫女小月,而是那齐王宫禁卫军都统领安若素。
女将军的职司是负责韩淮楚的安全,可不是端茶倒水捧粥的活。韩淮楚望着那安若素,吃楞了一下。
小丫头那吹弹得破闭月羞花的脸庞酡红酡红,好似抹了胭脂一般。从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中韩淮楚看出有几分娇羞。
“那宫女小月呢?怎敢劳安将军亲自为寡人送粥。”韩淮楚立起身说道。
“小月今日崴了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担心大王见她不雅。故而为臣让她先回,替她送这盅粥。”
“我说呢!这小丫头自打进驻这行辕以来,从来就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天看见她来送粥,差点就以为她是来诱惑我这个寡人,原来是想多了。”韩淮楚自我解嘲道。
“哦,如此有劳将军。粥放在这里,安将军请回吧。”韩淮楚说完坐下,又继续批阅那奏章。
那安若素将一盅燕窝粥轻轻放在案上,却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就顺手拿了一几放在韩淮楚对面,坐下看着他批阅奏章。
这个样子韩淮楚如何还能静得下心?神情古怪地望了安若素一眼,却见她一双剪水瞳子正痴迷地盯看着自己,秋波如湖水一般荡漾。
小丫头的眼睛会放电。安若素这么看着韩淮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娇媚之态。
“还说她不会诱惑自己,这不是诱惑又是什么?”韩淮楚一颗心砰砰乱跳,心不在焉地用朱笔在竹简上划来划去。
“大王,燕窝粥过会就凉了,快趁热吃吧。”安若素说这话娇声婉啭,听起来令人骨子里酥酥的。
“莫非这小丫头今日春心萌动,忍耐了一个月终于憋不住,今夜要对我发起魅力总攻一举将我擒下?”韩淮楚窘迫不安地端起那盅,一个骨碌一口吞下,将盅往案上一置,说道:“粥吃完了,安将军请回吧。”
那安若素呆望韩淮楚一眼,貌似十分委屈愣愣道:“臣妾此身已属大王,为何大王一口一声安将军,却不肯呼臣妾一声爱妃?又不让臣妾陪伴大王身边?”
安若素自称臣妾,韩淮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站了起来。
“安将军,你在说什么?”韩淮楚惊讶地问道。
“臣妾说大王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昨晚对臣妾那般轻薄,今日这般冷冰冰?”安若素委委屈屈地说道,两汪泪水直在她眸子里打转。
“你说昨晚?寡人昨晚做了什么?”韩淮楚心惊肉跳地问道。
“昨晚大王偷偷摸进臣妾的寝屋,做过什么还不知道么?”安若素冷笑道。
“刷”的一下,韩淮楚脸变得煞白。
除了那天杀的韩信,谁会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那色胆包天的韩信,谁还敢冒充自己,玷污了安若素的清白之躯?
失误啊!大将军府的家人远道而来,而新齐王宫未竣,韩淮楚将一干长JJ的家奴与这行辕内的侍者混居一起。原想等那齐王宫建好,就搬迁到新的宫殿各不相干。哪里知道就是这一个失误,竟然酿成了大祸!韩淮楚终于知道中国古代那些帝王为何只准人妖伺候,可是这教训已经如此沉重!
玉洁冰清的女将军居然便宜了韩信那个奸贼,就像心中一颗瑰宝被别人偷走,韩淮楚胸中暴吼一声,一团怒火熊熊升起,长身而起,立马便要去找那韩信算账。
“大王,你这是要去哪?该不是见臣妾讨厌,避着臣妾吧?”安若素一双星眸直愣愣地望着韩淮楚,幽怨地说道。
“糟糕!只想着去找那韩信算账,却不想想如何去善后?”韩淮楚大晕。
小丫头被那韩信骗奸,还只当是受了他这个寡人的临幸。一心想着嫁给韩淮楚,做那齐王宫的女主人。哪里知道肇事者压根就不是眼前这主。韩淮楚若是对这事不有个交代,如何说得过去。
告诉她真相?说昨晚上那人不是寡人,而是有人冒充?只怕小丫头当场就要羞愤而死。
大错既已铸成,韩淮楚只有将错就错,娶了这安若素封她为妃。
他不禁想起天池真人说安若素命犯桃花,不久就要红鸾星动嫁为人妻那话。当时他是绝不会想到要娶这小丫头,只觉得不可思议。如今他算是明白过来了,安若素要嫁给的郎君就是他自己。
然而天下大定之后,韩淮楚便要抽身而去。他就算娶了安若素,又如何保证人家一生幸福?
韩淮楚看着安若素那委屈的样子,心乱如麻。
“安小姐,寡人昨夜酒醉,不知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但你放心好了,寡人绝不是负心薄幸之人,会给你一个你该有的名分。”韩淮楚吐出这话,长吁一口气,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除了齐王妃,还有什么是该有的名分。安若素一听这话,那泪花中闪烁的都是喜悦。
※※※
“韩信,你这个无耻之徒!昨夜对安若素安将军做了什么?”韩淮楚揪住韩信的衣领,怒不可遏问道。
那韩信不慌不忙,嘻嘻笑道:“老兄你生这大的气干吗,不就是一个美人吗?那美人你自己不想上,小弟上了她有何不可?”
“啪啪啪!”韩淮楚给那韩信就是三记耳光,喝道:“有本事你自己去上,为何冒充我行奸骗之事?”
“哎呀呀,原来就是冒充了你一下,老兄就生这大的气啊。你冒充我这么多年,从大将军一直做到齐王,我也从未生过什么气。还说什么富贵你我二人共享,就为了一个美人,值得么?”韩信很光棍地说道。
“你!你!你!简直是无耻之尤!”韩淮楚指着韩信,气得说不出话。
他确实找不出词,当初与韩信的约定便是富贵共享。
“从今以后,再不许动安小姐一根毫毛。若是敢动她的脑筋,休怪我无情!”沉默一下,韩淮楚黑着脸说道。
“不会吧。上那美人一次哪里够?小弟还想尝尝那销魂的滋味呢。”韩信涎着脸说道。
“听好了!不日我就要册封安若素为妃,她就是一国之后。你若是想死得快,不妨试试。”韩淮楚冷笑着说道。
韩信吓得舌头一吐:“这哪里敢!原来老兄说不想娶那美人为妃是假。兄弟妻不可欺也。老兄看中的女人,小弟绝不敢染指。”
那韩信口说不敢,却歪脑筋直闪,“这位老兄终究要离去,自己迟早要做这齐王。韩淮楚一走,他的妃子还不是由自己照顾?”
※※※
从韩信居处回来,韩淮楚立马召来大农丞陆翻与奉常孟祝,云传旨册封安若素为齐王正妃,大婚仪式将与登基大典同日举行。那齐王宫加盖一座寝宫,专给齐王妃居住。
“大王纳妃,我齐国立后,大喜事也!”陆翻与孟祝同声祝贺。
韩淮楚接受着二人的祝贺,却是心不在焉。
他即将称王纳后,而魂萦梦牵的旷世佳人还在栎阳潇湘馆中囚禁。若是那立的齐王妃便是那旷世佳人,这一切该当何等美满?
这杯苦酒他无法对人倾诉,只有自己闷着喝下。大婚越是临近,韩淮楚的心中越是苦涩。
第二十三章 老实交代
古代的帝王登基大典,不会像现代开国大典那样搞阅兵,搞的是三个仪式:祭祖,登高祭天地拜万民,加冕受群臣贺拜。虽然韩淮楚已命大典尽量简办,但这三个仪式绝对少不了。
韩淮楚这个穿人,记得的祖宗那是在二千年后,楚汉年间还没有生出来。但那韩信有祖宗。韩淮楚冒了他的名,韩信的祖宗就成了他的祖宗。
奉常孟祝管的就是社稷宗庙,他考证得比韩淮楚还清楚。
“我王祖父韩虮虱,乃韩襄王韩仓之二公子也,庶出。入楚为质。襄王十二年,太子韩婴儿卒,襄王欲迎公子虮虱立为储君。楚怀王以十万军送公子虮虱至雍氏。名为护送,实欲灭韩。丞相公仲侈闻报,力谏立襄王三公子咎为储,陈兵于楚韩之交,阻虮虱返国。虮虱生性仁厚,不愿因己一人而生灵涂炭,出走流亡楚地。后隐姓埋名,生子臣颜。臣颜早亡,遗下幼子,即我王也。”那孟祝将考证的结果刻于太庙之中。
韩淮楚是一见到韩信的母亲他母亲就翘了辫子,除了从留下的家谱中看过韩虮虱,韩臣颜这两个名字外,其他一概不知。他也不知道那韩虮虱的老爹为何会给儿子取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大概名字取得越难听,就越是喜爱的缘故吧。看了孟祝上的奏折,心想还真看不出来,那韩信居然是韩王之后。若不是楚怀王起了吞并韩国之心,差点那韩虮虱就做了韩王。要是那样,韩虮虱也不会娶韩信的奶奶——一个楚国民间女子,那韩信还未见得生得出来。
这都是闲话。转眼就到了那黄道吉日。一大清早,韩淮楚便赴太庙祭祖,而后就带着那仪仗队与护军浩浩荡荡开到临淄城东的高丘,祭祀天地拜万民。
日中,韩淮楚回到临淄,来到新落成的齐王宫大殿,由尚服局的宫女换上新织就的冕服,戴上那个前后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