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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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时,小生就第一个冲到这皇宫,再做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把芷雅救出来。
那时芷雅会怎么看我,会不会就此以身相许?”
韩淮楚心中憧憬着逃出后的打算,脑中充满了各种念头,按捺不注内心的激动。
但现实的无情,又让他跃跃欲试的心坠到谷底。
这铁牢坚如磐石,可说是插翅难飞。门外那鲁将军倒是小菜一碟,只是内外两道铁门,便如两道天堑无法逾越。
那内间的铁门,在刘喜送饭之时还有机可乘。只是那时外间的铁门会锁上。那道铁门,又如何打开?
他的鱼肠断魂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如有它在手,想要出去倒是不难。只是那剑早已被姬风搜去。
韩淮楚苦思冥想那铁门的样子,却找不到一丝办法。
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能从那栅栏中钻出去,不就可以逃出吗?”
但那栅栏之宽,还不及他的头颅。就算自己练成缩骨功,也不能将头骨也变小吧。
韩淮楚脑中电光石火想起在《鬼谷子十四篇》《转丸篇》中读到的一句:专气致柔,能如婴儿!
这本是道德经中的一句,用来修炼仙道。而纵横家祖师鬼谷子王诩本是仙道中人,修仙时有所感悟,竟把这一句化为了武功。
想那婴儿能踞在娘胎中长达九月,又能从母体中生出来,骨骼何其柔软?
若能将人之骨骼练成如婴儿般柔软,那外间的铁门缝隙可不就可以钻过去了?
这绝不同与后世流传的泛泛一般的缩骨功,而是道家无上的软骨玄功。
但要想练成这般软骨,谈何容易?韩淮楚当初看到此句,咋舌不迭,便没有兴致去练这看似无用的软骨玄功。
现在韩淮楚想起来,后悔不迭。
“若是当初下点工夫,练成了软骨玄功,那铁门不就再不是一桩难题吗。”
平时不烧香,看来只有临时抱佛脚了。
于是韩淮楚便盘膝而坐,开始苦练这师门绝技。想到心中佳人日日与姬风相伴,他便心如针扎,只欲早日练成软骨玄功。
刘喜每日送饭不辍,时不时与韩淮楚闲聊几句,一来二去,也与他混得熟络了。
半月后,刘喜带来了一个消息,云燕王韩广,与大将军陈余,南北两面夹击,齐来讨逆伐罪。
原来蒯通去了韩广军中,告知赵王武臣遇害的消息。那韩广是个直人,一听怒发冲冠,便欲兴兵为武臣报仇。
蒯通却不急,慢悠悠问道:“今武王已死,将军有何打算?”韩广道:“俺是个粗人,啥也不懂,蒯先生智谋过人,就替俺拿拿主意。”
蒯通不慌不忙道:“将军一月定燕,神武罕于华夏,燕地万民咸服。今世道纷乱,强横各据一方。燕地虽小,亦万乘之国也,望将军即位燕王,切勿推辞。”
韩广便问帐下诸将:“各位认为韩某可以称王吗?”众将异口同声道:“吾等愿奉将军为王。”
于是韩广即位燕王,定都蓟城,令上将军臧荼为帅,蒯通为军师,兴兵五万,直扑邯郸而来。
那蒯通临行前便向韩广夸下海口,誓要踏平邯郸,将李良碎尸万断。
一路上燕军打出为武王报仇的旗号,蒯通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国守将投降,竟未受到任何阻挡,一路势如破竹,不日便到邯郸城下。
再说那左丞相张耳,逃出邯郸之后,便去信都投他有“刎颈之交”的大将军陈余。陈余闻听武臣被害,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要为武臣报仇。便立起平叛大旗,发布檄文,广邀赵国诸将来信都一起出兵。便有将军张厣、陈释各领本部人马而来。这支联军,有六万之众。
而邯郸军马只有四万,城中军民闻之,惊走相告,大为恐慌。
韩淮楚便问那周天子姬风如何应付。刘喜告知,姬风已御驾亲征,出城先对付张耳陈余去了。
第十一章 鸟出樊笼
韩淮楚心中不由为师兄陈余担忧,心想他是一介寻常武夫,哪里敌得过姬风?
别的不说,单凭姬风在博浪沙以一枝长笛便将万千兵将陷入沉睡的神通,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挡得住那魔君一曲“万妙清音”?
对于战事的结果,韩淮楚已了然于胸。他只希望师兄不败得太惨而矣。
“看来还是得等到小生加紧练成软骨玄功,逃出这地牢,请来仙翁,再来收拾这不可一世的狂魔吧。”
※※※
到了晚间,韩淮楚坐在榻上,默默运气,练那软骨玄功。
此时万籁俱寂,这皇宫之中,似乎因姬风御驾亲征离去,变得冷冷清清。
韩淮楚心无旁鹜,默念着这八字真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
也不知念诵了多少遍,韩淮楚渐渐入定,已到了忘我的境地。
忽然,他眼前浮现出一副图景:一个即将分娩的婴儿,头上脚下,伏在母亲的胎盘之中,静等着分娩那光芒初现,如混沌初开的那一刻。
仿佛自己就是那婴儿,正在用脐带吸吮着母亲的养分。那母亲体内温暖如春,舒适而安逸,便是世间最好的避风港。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欲望,没有任何的烦恼。
那是另一个世界,人间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统统远离。
韩淮楚眼含微笑,神态安详恬静,脑中一片空寂。
蓦然间,他脑骨一紧,如受大力挤压,盘坐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这便好似婴儿分娩的那一刻,能不能通过那狭窄的隧道,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这种颤抖越来越剧烈,给他感觉,有如万马奔腾,山崩海啸那般的猛烈,耳鼓间的鸣叫声,随之而起。周身血液奔流,气流激荡,川流不息。
那份脑骨被挤压的痛苦,是无比的强烈,已超越了世间任何的酷刑。
韩淮楚心中明白,已到功成与否的关键时刻。强忍住莫名的痛苦,坚守住自己的神识不失。
渐渐地他身体的颤抖愈来愈猛,耳鼓间的鸣声亦愈来愈大。就在他开始感觉到难以忍受痛苦无以复加的一刹那忽然,丹田内涌出一股炙热气机。这股气机,很快化成一股热流,汹涌澎湃,直向脑门而去。
“轰”的一声,耳鼓间响起了一声雷鸣,全身亦随之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就在此时,韩淮楚那英俊儒雅的脸庞突然变形,轮廓凹陷下去,变得瘦瘦长长。
那情景非常的诡异。韩淮楚的一颗头颅,好像是面团捏成的,一瞬间便暴缩了一半,伸长了一倍!
这还不是软骨玄功的极致,若练到最高境界,可以将全身骨骼化为杯口粗细。那时身具此玄功之人若想要做梁上君子,可真是天下捕快的不幸了。
就是这般,要通过外间那扇铁门已经够用了。
韩淮楚双手分开,向下一按,长长吁了一口气,睁开双眼。那变形的头颅,又恢复如初,依然是那么神采奕奕,风姿俊雅。
他全身上下,早已为体内渗出的汗水弄得一片湿漉淋漓。但此时精神振奋,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泰。
韩淮楚内心无比的兴奋,“这软骨玄功,终于被小生练得初具规模。要想穿过那铁门,指日可待了。”
头颅已可变形,接下来还有肩骨,胸骨,腰骨,四肢躯干。但韩淮楚已领悟到修炼的诀窍,要想练成亦非难事了。
韩淮楚想到早一日练成软骨玄功,便可早一日出了这樊笼,请来黄石公,救出他心中的佳人虞芷雅。不敢懈怠,遂再接再厉,继续练功,直到天明方歇。
※※※
次日午时,刘喜兴冲冲送饭而来,一见面就道:“韩老弟,你可知昨日战况如何?”
韩淮楚漫不经心道:“可是周兵胜了?”刘喜点头道:“正是。老弟怎么知道咱们人会打胜仗?”韩淮楚道:“看你那副喜形于色的样子,谁还猜不出来。”
刘喜笑道:“咱们人打了胜仗,我是高兴坏了。”便兴高采烈讲起昨日战况。
刘喜道:“主上姬风昨日御驾亲征,带了两万人马,与李良丞相出南门迎战陈余率领的由赵国各路将军组成的联军。两军相遇,各摆出一个阵势。周军摆的是雁行阵,而联军摆的是圆形阵。”
刚听到此,韩淮楚俊目一睁,心想那圆形阵利于防守。陈师兄用上此阵,想是不知敌手虚实,谨慎用兵,当不至于大败了。
刘喜又道:“那陈余在阵前破口大骂,指名要李丞相出来送死,李丞相便提斧上阵与陈余交手。未及十合,陈余不敌,败下阵来。”
韩淮楚微微一笑,心想师兄长于运筹帷幄,阵上交锋却不是那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李良对手。
刘喜接着说道:“李丞相追上前,欲将那陈余斩于马下,便有昔日左丞相张耳,与大将张厣、陈释一拥而上,护住陈余,围着李丞相团团厮杀。李丞相虽勇,却双拳难敌六手,眼看不支。”
韩淮楚仍漫不经心道:“该你家主上姬风上场了。”刘喜道:“正是。主公姬风擎了一柄蛇行怪剑,将李良换了下来,独占敌方三人。”
韩淮楚心中奇怪,“那姬风只须用一管长笛,奏起那‘万妙清音’,就可将对方六万大军陷入沉睡,何用亲自上阵厮杀?”
只听刘喜讲道:“主上看似年轻清秀,哪知上阵竟有恁般神勇。一交手,便将我赵国两位名将张厣、陈释斩于马下。那张耳吓破了胆,转身便走,被主上追赶,不及逃回阵中,落荒而去。主上也不去追,高举蛇剑,喊了一声杀,身先士卒,领着大伙冲入敌阵。”
韩淮楚心想,“斗将是斗不过了,不知师兄的圆形阵,可挡得住那魔君的冲击?”
刘喜继续道:“主上勇猛无敌,几番冲杀,将敌方阵势劈出几道缺口,奈何那陈余调度有方,又派兵将缺口堵上了。这一场好杀,直杀到日落,方才鸣金收兵。”韩淮楚“哦”了一声,心中释然。
刘喜眉飞色舞道:“当晚敌军便退去了,想是慑于主上神勇,料难以取胜。可不是,这一仗死于主上剑下的敌将过百,小兵不计其数。就是传闻中的英布在戏下创下的战绩,恐怕还不及主上的一半呢。”
韩淮楚见他说得高兴,忍不住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魔,常人如何能敌?”
刘喜瞪了他一眼,奇道:“我说老弟,你为何硬要说我家主上是魔?”韩淮楚冷笑道:“你要不信也只有由你。”
※※※
刘喜正在兴头,被韩淮楚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想与他多言,搁下饭菜,自个去了。
当晚,刘喜又来,却带了一名宫女,各手提一只大篮,内中装满了美酒佳肴,比平常多了一倍。
韩淮楚奇道:“今日为何有恁多酒菜?”刘喜道:“主上正在宫中设宴,庆功犒赏众将士,特命吾多准备了一份酒菜,送与老弟。”
韩淮楚心中一动,问道:“虞姑娘可曾入席?”刘喜一愣,问道:“哪个虞姑娘?”韩淮楚道:“便是前日来的那位姑娘。”刘喜恍然道:“你说的是我大周的未来皇后吧,哪能少了她?主上还与她坐在一起,向文武百官正式介绍她呢。”
“芷雅竟与那魔君同坐一桌!”韩淮楚心中一阵刺痛,问道:“虞姑娘岂不是很高兴?”
那同刘喜一起来的宫女抢过话题,快声道:“可不是。今日主上得胜归来,咱们未来皇后乐开了花,还在席上作了场剑舞为众人助兴。那舞可跳得好呢,叫我眼都看花了。”
韩淮楚闻言,满腹酸楚,愣在那里人似痴了。
“原来芷雅已经变心。那在陈城为我送行时跳的剑舞,又跳给了那姬风看!
难怪说女人的心最是善变。看来姬风今日打了一个胜仗,芷雅将这魔君当成了英雄,已渐渐对他倾心。”
想到在席上虞芷雅秋波频传,姬风志得意满之状,韩淮楚便怒火中烧。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待我出去,揭露姬风的真面目,将芷雅的心抢回来。”
那宫女仍在叽叽喳喳夸未来的皇后如何美如天仙,直把席上一帮文武重臣看得目不转睛。韩淮楚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
刘喜走后,那满桌酒菜韩淮楚未动一箸,一门心思练那软骨玄功。
这一夜居然进境神速,连破数关,竟能把躯干也练得如巴掌般粗细了。
也是他心中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心逃脱这樊笼,救出心中的佳人,方有如此神效。
韩淮楚大功告成时,已到次日清晨。韩淮楚默坐床沿,心中暗想,“如今要想出这牢笼易如反掌,只是这地牢位于皇宫,若冒然出去,惊动了那魔君,可不前功尽弃?须等待时机,俟那姬风不在宫时,方可动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刘喜午间送饭,带来的消息是,姬风已领军北上,出城迎战燕将臧荼。
韩淮楚心中大喜,“这可不是天赐良机!”
他不露声色问道:“你家主上已去了多久?”刘喜道:“已去了一个时辰。”
韩淮楚道声:“够了。”一出手,点了刘喜穴道。
刘喜惊道:“韩老弟,你要干什么?”
韩淮楚道声:“对不住了刘大哥,老弟要拜拜了。”一个箭步,出了门,直向石阶上走去。
刘喜也不明白那“拜拜”是何意,又急又怒,喊道:“你疯了?上面那道铁门,你是出不去的!快回来吧!”只听韩淮楚哈哈大笑,哪里喊得他回头。
韩淮楚疾步奔到石阶尽头,将身一侧,贴于墙边,举目向外眺去。
只见十丈开外,一凉亭内,坐了一人,正是奉命看守自己的鲁将军。
那鲁将军手提一酒壶,正在浅呷慢饮,时不时拿那斜白眼向铁门这边睃来。
“若是此时出去,必为他发觉。到时头在外,身在内,这鲁将军用他那银钩一啄,小生还不挂了?韩淮楚寻思。
只有干掉此人,方能放手施展软骨玄功,出这铁门。
但他离自己太远,又如何能将他击毙?”
韩淮楚下意识摸了摸百宝囊中的手枪,又摇摇头,“这东东太骇人听闻,虽说有把握将他射死,但那枪响会引来宫中侍卫,还是不用的好。”
“既然不能用枪,只有施展小生的飞刀绝技了。但鲁将军距离太远,不在射程之内,又如何是好?”
韩淮楚略一寻思,已有了主意,又从石阶上走了下来。
刘喜见他去而复返,哼道:“我说吧,你出不了那铁门。快快把我放了,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会对任何人讲。”
韩淮楚却懒得理会他,拿起桌上一只菜盘,又走上石阶。
他将身伏在地下,挥手一掷,“咣当”一声,菜盘投出铁门,摔了个粉碎。
这一声惊动了在凉亭中的鲁将军。只见他“腾”的一声坐起,举步向铁门走来。
韩淮楚耳力何等厉害?只听那脚步声渐渐逼近。九丈!八丈!七丈!六丈!
转眼之间,鲁将军已到五丈之内。韩淮楚一跃而起,将手中暗扣的一把飞刀用力一掷。
“哚”的一声,正中眉心。那鲁将军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糊里糊涂翘翘了。
韩淮楚盘坐于铁门旁,默诵八字真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
盏茶工夫,他头颅已变形如巴掌粗细。韩淮楚将头一钻,恰好通过那门栓。
接着肩骨,胸骨,腰骨,四肢躯干相继变形。韩淮楚身如泥鳅,硬挤出了铁门。
他俯身一滚,立了起来,又恢复如初。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整齐划一,却是一对巡逻的宫中侍卫向这厢走来。韩淮楚打眼一瞧,只见身旁是一蓬花丛,枝叶茂密。他心中一动,伏身藏入花丛之中。
就在此时,一阵风飘过,远处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那声音他听过无数遍,再熟悉不过。
韩淮楚瞬时心中一震。
第十二章 肃然起敬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魂萦梦牵的心中佳人虞芷雅!
韩淮楚听了那声叹息,心想,“原来芷雅便在此。何不趁着姬风不在,救她一起逃出。”
脚步声渐渐走近,一群侍卫全身披挂,现出身来。
一人手指倒在地上的鲁将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