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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帝国的荣耀-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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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南水师犀利是只要我们在南门顶住了。其余诸门就足为患了。只要我们坚守不退。江南人多势众却奈我们不何。而且他们有十几万之众。粮草日耗巨大。只要受挫。便难以久持于此地了。”陈宗海劝言道。

陈友定默然想了想,为了防御陈友谅和江南大军,自己在南平城外修建了两道环城土垒,更是五十步为一台,以精兵扼守,加上城中有精兵三万,粮草不少,应该可以坚持。

“诸位看法如何?”陈友定环视众人道。

“大人,死守不是办法。”院判萧长贵出言道,“江南本据富庶之地,粮草丰足,他们又有水师之利,从杭州、绍兴运来不过数日之费,何时才等得他们粮草耗费之时。且江南占据江浙湖广数省,现福建也大半失陷,南平已成孤城,绝无外援。如此情况下死守便是坐以待毙。”

“那你有何计策?”陈友定面不改色道。

“与其坐以待毙,何不兵出奇招,趁江南之敌立足未稳,偷袭其营,只要破敌几次,江南水陆两军便会气馁,届时我军便可不战而胜。”萧长贵言道。

“出奇招,我看是昏招,江南之军是久战之师,常遇春又是江南名将,偷袭敌营,到时别把自己也搭进去。”陈宗海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萧长贵对陈友定还有几分忌惮,对于陈宗海却没有那么顾虑了,当即讥言:“偷袭敌营,主动出击总比胆怯躲在城中坐以待毙要强!”

陈宗海不由勃然大怒,连带着陈友定的脸色也大变。旁边的院判刘守仁赶紧拉了拉好友萧长贵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出言了。看到陈友定的脸色,萧长贵知道自己的话也把他给扫进去了,当即低下头不做声了。

“敌兵锐,难于争锋,不如持久困之。”陈友定沉吟半晌,最后定夺道。

五月二十一日,花云、侯明率部抵达南平北门,二十五日,邓友德、朱亮祖攻陷顺昌后沿西溪抵达南平西门,而此前常遇春已经将南平南门和东门围了水泄不通,廖永忠水师更是将临城江面清理一空,牢牢把守着。

二十六日,江南军开始在北门和西门挖掘壕沟,而江南水师开始卸载船上载来的四门五十斤重炮和十门三十斤臼炮。这些火炮原本打算在围攻福州和泉州城时使用,可是两城被轻易攻陷,江南大军甚至连壕沟都来不及挖,所以它们也没有派上用场,现在却用在南平城了。而在同时,从泉州调过来的四个火枪步兵团也开始下船上岸。

这日,陈友定上城楼巡视,发现城外被江南军挖出数道横竖交错的壕沟,正向第一道土垒前进,而时不时地有如雷声一般的炮声远远传来,接着是土垒或土台上腾起一团烟雾,随即过后那简陋的土方工事在烟雾中尘土飞扬,过了一会到尘土落定土台已经被夷平,土垒上更是出现一个大缺口。再一仔细看,整个土垒到处是这样的缺口。

“这是怎么回事?”陈友定惊问道。

“父亲,江南军依仗火炮犀利,掘道而进,现在离第一道土垒不过百余步。”陈宗海低声答道。

“怎么不放箭抵挡?”

“父亲,江南火炮日夜不停地轰击在上面的弟兄非死即伤,损失不小,而一旦抬头,江南军的火枪便如雨一般打来有一种火枪,一打一个准兄弟都不敢抬头了。现在上面的三千弟兄,完整的不过千把人了,估计今天都熬不过。”

正说着,突然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枪

见土垒被打得尘土飞扬,然后数千江南将士冲出壕沟冲来,只见他们身穿黑色轻甲围着红巾,头盔上却绑着一条白布个个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

“他们这是?”

“父亲是从建安过来的江南军,说是要为他们的赵将军报仇!”陈宗海低声答道,他在这里坚守了数日,知道一些情况。

谈话中,江南军冲到土垒下面,这土垒原本就不高,又被火炮两日轰得七零八落,很多地方伸手一攀就可以上去了。而剩下不多的守军刚起身准备放箭迎敌,却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枪声,上百守军像是被什么打中了一般,软倒在地上。

“这是江南军的神枪,据说相隔四五百步也是一枪一个,这两日死在这枪下的弟兄怕是四五百,幸好江南这种神枪数量不多,要不然还真不敢想了。”陈宗海的语气低沉,面对这样的敌手,再骁勇也没有什么办法。

没到半个时辰,一道土垒便失陷,江南那浴火凤凰的红色军旗高高飘扬在土垒上。有了第一道土垒做根基,江南军只花了一天时间便将第二道土垒攻陷,五月三十日,江南军开始向南平城掘壕沟推进,而四门重炮和十门臼炮也开始向南平城轰击。

南平城墙上的守军此前日一直只是目睹了这十几门炮的威力,现在终于亲身体现到它的威力。你只要看到火光一闪,不要去等着听炮声,赶紧地找地方躲起来或者爬在地上,但就是这样也不保险,只要炮弹落在你的附近,那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向这个世界告别一下,然后是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会将你连带着碎石腾空而起,至于落到什么地方,如果你当场死了,那落到哪就算那,如果你负了重伤,你不如祈祷干脆落到城下摔死算了,也比受弹片在你身体里这种煎熬之苦要强多了。

所有有幸在火中幸存下来的守军最好呆在一个地方听天由命,说不定还能保你一条小命,如果你觉得蹲累了想站起来舒展一下手脚,那么你的脑袋或身上十有**会突然多一个致命的血洞。

北门、西门是这番情景,江的东门和南门也好不到哪里去,长江第二舰队的火炮就好像不要钱的一样,而且由于这两门挨着江面不过两三百步,江南的火炮战舰就紧挨着江面,对着城墙就是没日没夜地炮击。灼热弹、开花爆炸弹、实心铁弹轮番上阵,如同在进行实战演练一般。可是城墙上的守军却吃了苦头,尤其是差不多于城墙高的桅杆,时不时地给你来上一炮,铺天盖地的铅弹一扫一大片,就算是你爬在地上,躲在跺墙后面也照打不误。

的时候守军不知道这桅杆炮散弹的威力,趁着舰炮发射空隙钻出来透下气,结果被这桅杆炮硬生生给打残了千把号人,终于吓得这些守军再也不敢直着腰在上面走路了。

平城的局势一日紧过一日,眼看着江南水师把江面封锁地连只水耗子都跑不出去,而陆军更是把壕沟挖到离城墙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守军虽然不知道江南军的后招是埋火药炸城墙发起总攻,但是看到敌军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自己却束手无措,反而在城墙上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咳嗽一声把那开花炮弹给招来,这种情景让守军将士们非常压抑,最终造成的结果是士气低落,人心惶惶,怨言和谣言一样满天飞。

陈海很快就察觉到这种情景,连忙向陈友定汇报。

听完儿子的话,陈友定眼睛里透出一股慑人的杀气,过了一会沉声问道:“现在谁闹得最凶?”

“回父亲,萧长贵闹得最凶,他逢人就说父亲不听自己的劝告,结果变成了瓮里王八,早晚都要被江南军捉了去,他还说……”陈宗海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停顿下来。

“他还说什么?”陈友定厉声问道。

“他还说与其被人像捉王八一样活捉,还不如带着弟兄们出城投降。”

“啪”,陈友定的右手狠狠地拍着座椅的扶手上,萧长贵是跟随他几年的老弟兄,他知道此人的脾性,也知道也做得出这种事情。

“父亲,”陈宗海看了看陈友定的脸色,小心地说道。刚才的话真假参半,萧长贵得罪在发牢骚,不过他针对的是陈宗海,对于老上级陈友定,萧长贵还保持着足够的尊重的敬畏,而最后那句话却是被加工过的,原话是萧长贵针对别人的埋怨发了一句话说,“你要是怕被当王八活捉,还不如出城去投降。”其本意却毫无出城投降之意。

“萧长贵身负坚守西门重任,不如将其调回城中另行安排。”

“不行,此人已生反心,要是让他得逞,城中士气便会一落千丈。”陈友定考虑得更多,萧长贵是其老部下,在一干嫡系中声望颇高,要是他降了,可想而知对其他人的影响有多大,于是心里便起了杀机。

“父亲,”陈宗海一看到陈友定目露凶光,下意识摸了摸胡子,便知道这是他想杀人的先兆,心里不由大吃一惊,他只不过忿于萧长贵当场落了他面子,而后又四处编排他,这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原本只打算让他受到一些惩戒而已,想不到父亲想要他的命。“萧长贵是你的老弟兄了,杀了他恐怕其他人会有想法。”

“正因为他是为父的老部下,所以才要杀一儆百。”陈友定主意已定,当即杀气腾腾地言道。

当夜,陈宗海奉陈友定之命,以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外通敌军的罪名斩杀了萧长贵,并尽收其军。

萧长贵被杀,他的好友刘守仁却坐不住了。他的心思比萧长贵多,也了解萧长贵的各性,知道他绝不会背叛陈友定,而陈友定此举不过是杀鸡骇猴,借老兄弟的头来镇抚军心。但是刘守仁却对陈友定寒了心,牙一咬,第二夜里拖着一家老小和三千多心腹兄弟出城降了江南。

萧长贵被杀,刘守仁投降,造成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过后两天,又有四个部将带着数千兵丁出城投降,而气急败坏的陈友定连杀了六名部将,这才堪堪压住这股“邪风”。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南平(二)

友定容易将南平城守军出现的逃降事件弹压下去,已经开始离散。剩下的守军将,陈友定又不是很放心,生怕他们会和刘守仁一样,而这些将领也看出陈友定对自己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不信任感,心情更是不好,虽然还不至于忿然走上刘守仁的路,但是做起事来却是心不在焉,混一天算一天。

南平城出现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城外江南军,他们依然天有条不紊继续在火炮和火枪的掩护掘进,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壕沟掘到南平城下。看着日益逼近的壕沟,守军已经意识到危险,拼命地用箭矢、滚石、易燃物等进行压制,是在日夜不停的火炮轰击下和时不时打响却精准无比的火枪“狙击”下,这些动作不仅收效甚微,反而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主持北门防守的陈宗海还组织的几次反击,挑选了三千精兵勇出城突击,准备打退江南军的逼近,填平这些目前还不知道用途、但是看上去应该很危险的壕沟。可是他们每次出击,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总是被躲在壕沟的江南军用火枪齐射和九斤野炮散弹给击退了。

尤其在夜里,只见城外火光满地闪动,轰声不断,惨叫声遍布各处,守军连江南军的模样都没有见到就被迎面打来的铅弹像暴雨一般洗礼着。(〕第一夜袭,江南军还吃了点亏,到了第二次,江南军在各处设置火堆,一有异动就点燃,只见火光到处闪动,清楚照亮了从城里偷跑出来的守军,己方却隐在壕沟里,远用火枪和火炮轰击,近了用刺刀迎敌。偷袭几次,陈宗海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损失了。南平城有守军数万这没错,可是精锐之师没多少,加上刘守仁等降将带走了部分,要是继续打下去估计这精锐就得全填在城外。

下午时分,响了上午的枪声炮声终于变稀落落,陈友定和陈宗海站在城门后看着又一次出城反击失败的军士们黯然走回城中,两人的心情都不好。早上出去四千余人,现在互相搀扶着回来的不过一千多人,他们还都或多或少身上带着伤,脸上的神情早也变得麻木不堪,走进城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坐在地上,有的冷漠地看着地,有的抱着头在那里悄声哭泣。

“海儿,不用再派兵出去送死了。

”陈友定黯然说道。

“知道了父亲。”陈宗海早就不想派兵出去了,只是一直咬着牙坚持着,因为这是被围困的南平唯一能做出的事情。

“而今为父才知道江南之师的厉害。(〕”陈友定长叹了一声说道,“当日江南之师气势汹汹来到南平城下,我以为他们激愤之下会死命攻城,为父也好依仗城守给予迎头痛击,一挫锐气。可曾想他们心有大怒,却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是按部就班地围城、清理外围,伺机一举攻城。这份冷静,反而更让人心寒。”

陈宗海听到这里,仔细一回味,这才明白父亲所言,最可怕的敌人不是那种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莽夫,而把愤怒藏在心里做为动力的冷静杀手,因为等到他们像狼群一样将自己所有的依仗一一清除之后,最后一招便是直掏心窝。想到这里,陈宗海不由打了个寒颤,江南之师果真是名不虚传。

而就在这日下午,常遇春召集了邓友德、朱亮祖、花云、侯明、廖永忠等人。

“闲话少说,明日凌晨,炸塌北门和西门,众军齐发,一举攻破南平,活捉陈友定父子,为赵德胜将军报仇!一雪定远军之耻!”常遇春冷冷说道。

“我等誓死从事!”众将齐声应道。

“好!”常遇春扫了眼众人,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决心,不由点了点头,然后往旁边一让,由参军长开始讲解各部的任务。(〕

侯明回到营中,立即召集了下属各团领和都营,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低着头一直在看着,过了许久才昂起了头,只见他双目赤红,泪光闪动。

“诸位,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些往事。”侯明强笑了下说道,众人都默然无语,他们都知道,侯明从江宁陆军学堂出来后便一直跟随着赵德胜和花云,对赵德胜的感情深厚,加上这次赵将军又是为救他而伤重不治,故而在南平城外所有江南军中,他可以算是报仇最心切的。

“今日请大家来,不为他事,中军常将军传下军令,明日攻城,诸位做好准备。还有就是先指定顺位指挥官,果我战死,请诸位务必找到陈友定,死活不论!以慰赵将军在天之灵。”

侯明脸色肃然说道,江南军自从执行军制后,果指挥官阵亡,一般都是按照军衔高低依次接替,军相同则按职位高低和重要性来确定,而指挥官也可以指定指挥官接替顺序。众人听到侯明此说,心里已经明白明日战,他是不死不休。

在另一个大营里,花云把任务布置好了以后,便让亲兵搬来一块磨刀石,然后在磨石上细细打磨着那把闻名江淮、跟随他多年的钢剑。(〕磨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钢剑已经被磨得寒气逼人,锋利无比,花云轻轻地抚摸着剑身,最后轻轻一弹,只听到嗡的一声轻响,凤王长吟,这位从未在外人面前落泪戚伤的淮西第一剑客泪如雨滴,许久才惆怅地叹息道:“老伙计啊!老伙计!”

六月初三凌晨,轰的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南平城,正在浅睡的陈友定一下子从床上跃起,他站在屋子里,轻轻地听着,可是一切还是那么沉寂,仿佛这种巨响扫平了南平城的一切声响。刚准备叫人时,陈友定突然又听到一声巨响,这声是如此的巨大,仿佛山崩裂一般,陈友定站在那里都能清晰感觉到面传来的颤抖,平日坚实无比的地面今天却像是筑在水面上,摇晃不已。

好容易才稳定下,却听到数不清的熟悉枪声炮声

响起,还有隐隐传来的呐喊高呼声。看来是江南军了,他们一步步收紧在南平脖子上的绳索,现在终于开始致命一击了。

侯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甚至超过了花云。他头裹白布,手持长刀,率先冲过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北门城墙,第一冲进南平城。这一段城墙上的南平守军算是玉石皆焚了,最先清醒迎上来的是驻扎下城下的备队,他们虽然也受到不少的波及,不过一些悍勇之士从尘土中爬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城墙方向奔出。(〕

侯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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