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荣耀-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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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狂妄之人,怎么不去思量一下太子为什么会远辟你呢?”陶希言一向出言谨慎稳重,此时被气急了,有点言不择词,话语中将张和美等人都扫进去了,使得这几位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化文先生。你出言劝劝他们,这会将理学带入万劫不复之地。”陶希言知道自己劝不住自持探花出身的吴佑。只好转向胡从宪,希望这位理学大佬能够出言相劝。
胡从宪看看吴佑等人,又看了看陶希言,犹豫了许久,最后才叹息道:“惜辞。我等时间不多了,再如此下去,恐怕世上已无我理学立足之地。”
“化文先生”陶希言不由大所失望,他想不到胡从宪也被吴佑等人说动了。
“惜辞,你先听听伯宗等人的策划”再做定夺。”胡从宪连忙劝住极度失望之下准备起身的陶希言,他知道,在座的几位,论计谋策划。加在一块也不如陶希言一人。
“罗贯中现在已为应天府内政厅全事,掌握南京十二营巡防营,他构陷李存义。已经难为李善长所容,不站在我们这边,难道还站在哪一边?”吴佑得意洋洋地说道。
陶希言听到这里,几乎是不屑一顾,罗贯中得罪了李善长,难道就一定要站在江南派这边?你吴估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难道不是皇帝陛下想借罗贯中之压一下权势越来越威的淮西派?
“还有一点。我找到了内政部尚书朱元樟。”吴估膘了一眼陶希言,依然得意洋洋地铭道。
这个消息让陶希言有所动容,他知道朱元璋这个人,虽然也属于淮西派,但是有所区别,关键是这个人现在职位的特殊性以及其手上的人脉关系。
“伯宗。你是如何联系上朱元障的?”
“化文先生。朱元璋此前有一位幕僚极得其信任。只是在回附江南途中为元军所害。此幕僚叫李梦庚。他是凤阳人。乃朱元障同乡,曾拜师于九韶先生故兄美林先生门下。”
陶希言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缓缓地问道:“伯宗,你是如何说动朱元樟的?”
“我对其言。当年其归附江南,为何元军会恰时出现在其归路上?”吴佑不无得意地说道。
陶希言眼睛不由投出一种精光,朱元樟从商州归附江南。路上遇元军奔袭,死伤惨重的事情他也知道,李梦庚就死于那时。
“难道你这么说他就信了?”陶希言需要的是确定。
“我说此言是从在下老师伯温先生那里听到的。当时伯温先生即为陆军部尚书。襄赞军务。”吴估被点中探花那一科,刘基以直学士的身份监赞了当时的政考,虽然不是主考官,但是吴佑依然认为自己出自这位江南派大佬门下。
惜辞。如何?”胡从宪轻声问道。
陶希言脑袋里在飞速运转,看来吴估将朱元璋归附途中遇袭一事栽在了皇帝陛下头上。使得这位内政部尚书心中有了怨恨。从而支持太子和理学也是有可能。而这位内政部尚书手握调动天下巡防营的大权,如果和罗贯中配合的当,或者是采用其它办法,到也不失为一招妙棋。最关键的是朱元璋有一帮老兄弟,徐达现在是参军都指挥使,有指挥军队之权,汤和、李文忠虽然在外,但是手里有兵。而且他身为淮西一系,与淮西武将们的关系也不错,届时由他出面为太子拉拢这些握有军权的武将是最好不过的。但是该如何策划呢?朱元障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惜辞如果还放心不下,我已经请了朱元樟到此,惜辞细细一谈便知。”说罢。吴结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便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凤阳朱元璋拜见诸位名士。”一个黑瘦之人走了进来,拱手笑道。
半小时过后。亭子里只剩平胡从宪和陶希言两人。
“惜辞。你如何看朱元璋此人?”
“从言语而看。他到是极力赞同我理学,认为天下之治在于明礼守名,赞仲尼之道。广大悠久,与天地通,甚至认为学者非《五经》、孔孟之书不读,非谦、洛、关、闽之学不讲。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人野心极大,我从他的双目中可以看到。”陶希言不无担心道。
胡从宪愣了一下,转而喜道:“野心大还不好吗?天下之功,难道还大得过拥立之功。天下之德,难道还大得过广天理之德吗?”
陶希言摇摇头,但是他却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了许久才言道:“我愿为此策利。只是化文先生,我此举不为一己,而是为理学。”
胡从宪凝重地点点头答道:“我明白惜辞之志。”
,”
写到这里,聪明的书友应该有了一些明悟了,猪脚到底想干什么,至于情节如何发展,最终结果会如何?请听后面章节分解。
。”愕猜,你怎么就迩看不明白那此江南女人到底给你灌了悸协瑰汤,让你如此糊涂!”
薛如云突如其来的厉声刮斥让薛涛文摸不着头脑,一时喏喏地不敢
言。
“陛下早就大兴文治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娘娘。为何这么说?”
“陛下以枢密院事领大学士衔入内阁,这还不明白吗?”
娘娘,你的意思是陛下让枢密院事领大学士衔入内阁,等于让枢密院事为首相之辅。”
“你幸好没有入仕为官,到时我真担心你如何处事为官?陛下自称王江南以来。治国理政都是按部就班,一步步走来,你难道一点都没有看明白!”
对于薛如云的讽刺和诘问,薛涛文不敢反驳。只是继续喏喏地说道:“既然陛下重文治,娘娘为何还要选忠武王府郡主为太子妃呢?”
薛如云恨铁不成钢道:“堂哥,你以后少和那些江南文人来往了,那些人除了教你目空一切,自大欺己之外。还教会你什么东西?”
“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薛涛文结结巴巴地说道。
“堂哥。陛下行内阁,置学士,设资政院,还有即将试行的奉议会,种种诸类。就是行制衡之道。臣重则君轻,君专则臣失,陛下以制衡为道,可以放手让臣子为政,有结却有争,难擅权于一人,而陛下可置身度外。施政失当,再择臣为学士组阁即可。陛下不伤毫发。
此治国驻臣之道,为前所之未有。如此千秋万代,大明当永固。而陛下能行制衡游刃有余,所持何在,在于军权独掌。”
要不是看在薛涛文是她的堂哥,唯一的外戚。薛如云也不会将自己的心得讲的如此透彻,而薛涛文也不是太愚笨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当即也明白了。
“娘娘。你的意思是军权?”
“我以前一直以为江南文人和理学当是太子臂助,现在想来,还是陛下高瞻远瞩。理学和江南学子虽秉承圣贤之道,但是气度太总想独尊朝野。可是天下独尊者只能是一人,那就是大明皇帝!”说到这里,薛如云的眼睛里投射出灼热的目光。
“娘娘。我明白了。”薛涛文点了点头,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堂妹,他这个堂妹从小就比自己聪慧,看问题也比自己透彻和长远,有时候他在想。如果自己这个堂妹是个男儿身,恐怕不会仅限于一个皇后吧,不过薛涛文认为,自己堂妹这个皇后也当得非常称职,至少能收住了皇帝陛下的心,自从皇帝陛下在北平行宫收了几个佳丽入后宫之后,这后宫之内就再也没有添新人了,而且皇帝陛下连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至少大选秀女这种事,皇帝陛下已经驳回内阁几次建议,还严厉批评了几次,搞得现在都没人敢提这事,在旁人看来,这功劳当然要归于后宫之主皇后。这说明皇后娘娘有手段。
“堂哥。你明白就好,我选中忠武王府郡主为太子妃是费尽思量的。忠武王已经不在人世,与其家结亲,旁人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忠武王余威遗荫犹在,军中多少将领曾是他的手下,受其恩惠?而军中多少淮西老将是其兄弟战友?”
听到这里。薛涛文重重地点点头,他明白了,他的身份也注定了要和太子绑在一起,不管是江南文人还是淮西派,都必须是太子顺利即位的臂助,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必须的。
薛涛文出宫后借口自己是太子的堂舅,皇后的娘家人,要为太子大婚操劳,无法分心,于是便下令闭门,一心“操持”起来。
刘浩然放下手里的报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想不到皇后的确是聪明人,她总能找到一些关键的东西,也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读自己的施政治国手段。可能她还是受这个时代的影响,丝毫体会不到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深意。这也让刘浩然深刻明白,自己以后的路依然是如履薄冰,历史的惯性太大了,尽管自己明里暗里搞了十几年,君权至上、等级**的思想依然遍布在大明的每一个角落。
“存胜。继续把江南学派的那些文人看紧了,外松内紧,不能有丝毫松懈。”
“陛下。臣记住了。”
十月二十六日,太子刘焕章、齐王刘焕诚、越王刘焕瑰的大婚如期举行,程序依然如刘浩然当年大婚一般,通贴、相亲、下定礼、送聘、迎亲等等。不过太子的婚礼由于是“国婚”自然显得非常隆重,举行的场所也定在了东宫。
刘浩然请李善长、冯国用为男宾,忠武王府则请丁德兴、王弼为女方宾礼,耗费三日,终于将这场举行完毕。
太子大婚后七日,皇后薛如云又为太子册立了两位侧妃,一个是江西学派大老。丰城名士朱善之孙女朱慧玉,一位是太平学派的大佬,河北布政使汪睿之女。
紧接着。太子刘焕章以东宫妃室已充,为避宫闱之嫌,向刘浩然请求解散近一半东宫属官,其中包括左詹事府吴估、詹事府事张和美等人,刘浩然考虑了两天,下诏同意了太子刘焕章的请求。
这天,江南派名士文人们又一次举行了赏江诗会,不过胡从宪、陶希言、吴估、张和美等少数核心人物依然如故地聚集在一起。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行事?到底是何人进谗言?”张和美忿忿不平道,原本他认为太子妃难逃其女之手,想不到事情有了反复,皇后强势插手。不仅太子妃一事黄了,连太子侧妃都没捞到,最后连自己东宫属官的职位也丢了,只能孤守一个国史馆院士的虚衔。
“听太子殿下说,这是皇后亲自交待下来的,还为此将太子殿下刮斥了一顿。”陶希言不动声色地说道,他早就看到张和美飘来的眼神,原因是他依然保留着东宫属官的职位,依然是太子最信赖的心腹,所以张和美怀疑是不是他嫉妒自己,故意在太子面前进谗言。陶希言在心里不由深叹一口气,他太了解自己的同党了,这些人中不乏才华横溢之人,但是也不缺狂妄自大,心怀猜忌之人。
“太子殿下现在有动摇之心,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巩固太子向理之心。”胡从宪连忙出来转圆,他也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性命之理,著落在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其中。国无论理,则大乱。而今世上谁还会知道天之理便是仁义礼智,睁眼可见的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张和美也明白不该将矛头
第二百八十章 似有友人西来
明历十一年十一月,大明甘肃省肃州嘉峪关。这里不是大明疆域最西边最西在益兰省,但却是大明极西之地最重要的关口,而肃州今甘肃酒泉成了极西之的最繁华的地方。这是由于西边属于东察合台汗国地盘,大明时于这些蒙古遗族没有什么好感,不仅重兵屯集此地,还采用闭关政策,所以西域的商人过了嘉峪关之后,只能前行到肃州,在那里进行商贸。除了负有特殊使命的使节,任何人再也不能东进一步。
嘉峪关的盘查是十分严格的,所有的人,不管你是亦力把里商人或是畏兀儿商人或是杜格拉特商人,甚至河中来的商人,通通需要查验身份,领取临时“通贴”然后才能获准通往肃州。正因为这种严格的查验,使得嘉峪关十五个道口排起了长队。
“姓幕?”
“忽都别失。”
“来自哪里?”
“迭里迷。”查验的士官不由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操着奇怪口音的男子,来肃州做生意的多半是东察合台汗国地盘的商人,河中的商人不是没有,而是很少。毕竟现在统治那里的帖木儿汗国与东察合台汗国正在开打,要想穿过“敌境”一般只能从东察合台汗国南部,杜格拉特人控制的葱岭、塔里木盆地地区转到畏兀儿吐鲁番的区,再进入到嘉峪关。自从杜格拉特人首领哈马儿丁将东察合台汗国大汗也里牙思火连同其十八个儿子一起干掉之后,河中原西察合台汗国地盘统治者帖木儿借口哈马儿丁弑主,连连遣兵东进,将东察哈台汗国汗帐之地阿力麻里打成了废墟。北部领土也顺带着陷入战火之中,而杜格拉特人控制的地区反而成了最安定的地带。打仗归打仗,生意还得照做不误,河中的商人只要向当的的部落首领缴纳“过路费”不仅可以畅通无阻,还会受到保护。
“到肃州干什么去?”士官低下头继续边问边记录道,不过他这句话等于白问,因为答案大多相似。
“我有珠宝,换丝绸和茶叶。”这个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的男子很镇静地答道。
“有随从吗?”
“有二十五人。”西域局势这么乱,一般商人都带有随从护卫,二十五人算是少的。
“嗯,随身带有武器吗?”
“有”男子将腰间的佩刀取了下来,士官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挥挥手,随即记录下来了。
士官最后递出一张通贴,然后很平和地说道:“不管你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管你来肃州想干什么,反正你记住了,到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管你曾经和什么人有恩怨,到了肃州都都得给我老实,任何械斗打架都将视为暴乱。”
完,士官挥挥手道:“下一个。”
这位男子在旁边等了好一会,才等到其属下二十五个随从护卫带着货品全部验关通过,“苏丹殿下”一位随从网低声说了一句,男子挥挥手道:“不必多言,我们赶紧赶路。”
走在通往肃州的大路上,除了络绎不绝的商人,就是来回纵驰不断的大明骑兵,他们身穿红色军服,背着步枪,以认为单位,不断地巡视着道路。而在大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则设有一个哨卡,上面有十几个人在驻守,下面控着十几匹马。他们站在哨楼上,端着枪密切注视着路上的行人。
“苏丹殿下,这些哨楼只都是报信用的烽火台。
一位眼尖的随从轻声禀报道。
“这是自然,明军重兵屯集在嘉峪关和肃州,抚守要道两端,可以首尾呼应,没有必要在这大道上处处屯兵。”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们交谈用的是河中通用的语言,与东察合台汗国的截然不同。
赶了半天路,来到肃州城外,只见这座城池显得非常雄壮,每一处都可见翻新过的痕迹,而且似乎用了一种他们没有见过的材料,完全不同于泥土、青砖等物,整个表面呈青灰色,而且显得十分整齐,有菱有角。如果说嘉峪关只是一道很简单的关口,肃州城则显示出镇守一地雄城的风范。
“明人果然善守,能在如此贫瘾的河西之地修建出这么一座城池来,没有十万军队是攻不下这座城来。”一个随从低声说道。
“大明人更加善攻,否则也不会将草原上的蒙古人连根拔起。”男子低声补充了一句道。众人不由凝重地点点头,正是这一点,才让自己的大汗不顾危险执意要来大明一趟。
正在议论之时,一队人从远处缓缓地走来,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坐在一辆辆破旧不堪的车上,由一匹匹脱了毛或者老得只能蹒跚而走的驾马拉动着缓缓向前而来,他们看上去神情非常疲劳,而身后很少的东西看上去就是他们随行的家当。
男子施了个眼色,一个随从护卫上前去打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