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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晋风-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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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种种繁琐之极,若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根本无法建成这样的密室,光是这建造密室的奇人异士你便是想请也请不到;但是一旦建成,安全系数极高,基本除非真的是挖地三尺,否则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人。

韩暮那晚在谢安家中听谢安几番描绘才相信这种密室的安全性绝对能保证,所以才同意谢安藏匿密室,伺机离开的计策。

时近中午,众人熬了一大锅鲜鱼汤又弄了点小菜和干肉,搬来两大坛酒喝了起来;外边闹翻了天,现在也只能窝在屋子里。

船舫的大姐和十五妹她们胡乱吃了点东西,由于午惊骇过度,春日午后又昏昏沉沉,全都在厢房里打起了瞌睡。

韩暮将大姐请到堂屋,敬酒致歉,并许诺赔偿她的一切损失,事到如今,大姐也别无办法,好在人都还安全,心中略略感到一丝欣慰;大姐已经知道韩暮便是那名外边闹翻了天要抓的人,而且看那几个男人对他极为尊敬,喊他做什么大帅大帅的,女子们对外界之事都不太关注,所以她并不清楚什么北府军抗秦之事,只是隐隐觉得这个韩公子不是一般的来头。

一切稍微安定下来之后,韩暮开始考虑要抓紧时间将谢安等人转移道瓦棺寺中,此事一了他便要回到北府军中准备起兵了,和桓温之间的帐也该做个了断了。

众人一听,纷纷表示要跟韩暮出城,韩暮告诉他们,他们留在城中比跟着自己回巢湖城作用更大,现在需要大批的内应,否则健康城想要一举拿下,恐要费一番周折。

当日晚间,大司马署内桓温再次大发雷霆,整个健康城被一个韩暮闹得翻江倒海,数万禁卫军和都尉府、内卫府以及黑衣卫几乎倾巢出动,居然眼睁睁的看着韩暮在眼皮底下溜走。

午间水军营派出的大船在燕雀湖心找到那艘红船时,居然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景兴,你能否告诉老夫,为何数万人昼夜搜索连韩暮的衣角都捞不到一片?韩暮是神仙还是我等太过愚笨?”桓温强压怒火,用看似平静的语调道。

郗超皱眉道:“属下分析,韩暮必有内应在城中,否则怎么会如此容易的便进了皇宫,即便他武技高深,皇宫内外城可是有近一千名侍卫当值,我看须得从内卫府查起。”

“张庆,你可曾问过当晚当值侍卫,可有什么可疑人等出入皇宫?”王珣问道。

“卑职已经询问了,那晚崇德殿一名侍卫领班曾带着几名侍卫出建春门买过宵夜,但把守城门的张队正言道他们出去五人,回来的还是那五人,时间也颇短,并无可疑之处;另外广阳门和宣阳门也有侍卫外出买夜宵,太仓值守侍卫马队正曾出西华门一趟,原因是家中幼子生了急症;另外还有……”

“行了行了,我要的是可疑情况,你这是在报流水账么?”王珣不耐烦的打断他。

张庆张了张嘴俯首道:“那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郗超道:“韩暮武技高深,数丈高的城墙都能进来,皇宫城墙恐怕也拦不住他,健康城百万人口而且面积这么大,想找一个人确实比较困难,而且外城有数处小山和湖泊,又有大片的百姓村落,城墙内的面积若是认真的搜不搜三五个月恐难搜的仔细,大可不必劳师动众。”

桓温冷哼道:“难道就任由他在城中逍遥自在?你们不怕丢人,老夫可受不了这个气。”

郗超道:“大司马,何必和他一人置气呢?如今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调动兵马,让皇下诏赐大司马九锡之礼,这样便可凭借此身份号令南方各州,只要他们不敢有所异动,万事可为。至于韩暮,可让皇下旨削去他的官职,将北府军收编,若他不从则可顺礼成章的起兵讨伐,北府军一灭,韩暮成了没有窝的丧家犬,还怕他何来?慢慢的通缉抓捕就是了。”

桓温想了想道:“也只有如此了。”

郗超转身对王珣道:“王大人,韩暮武技高深,万一铤而走险恐对大司马和我等不利,须得加派人手做好防护,你手中的十大高手可调一般保护大司马,另外的你看着安排,不能让韩暮钻了空子。”

王珣躬身答应,心中懊恼之极这一下脸面丢尽了,自己主持的抓捕行动动用那么多人,最终什么都没捞到,此事虽然大司马没有朝他发火,但是王珣明显的感觉道了桓温的冷淡;这让王珣胆战心惊,大司马马就要成为大晋的主人了,在这个时候失宠简直是致命的,他暗暗决定,暗地里还是要继续搜索韩暮下落,现在只有抓到韩暮才能让桓温对他另眼相看,这事他打算亲自部署。

大晋咸安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是夜春雨沥沥寒气逼人,健康城的百姓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弄的措手不及,同样措手不及的还有各处布防的士兵们。

黑夜里无从换冬衣,只得抱着兵刃缩在角角落落里升起火堆烤火,一边咒骂着老天的寒冷,一边咒骂着司的无情,这么多天天天值夜,简直毫无人性。

后半夜里,乌衣巷驻守的士兵们被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吵醒,他们迷迷糊糊的睁开带着血丝的惺忪睡眼,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

谢府和王府的各处房舍中燃起了冲天的大火,火光中人影乱跑,不一会便有百名谢府和王府的家奴逃出府门;负责看守的士兵们在此时总不能还将他们赶进火势猛烈的府中,只得将他们押出来集中看守。

领头的校尉和黑衣卫的管事忙下令救火,附近右卫营中的数千士兵也闻讯赶来参加灭火,但是火势太过凶猛,士兵们根本无法接近,待到健康城专司救火的水龙队赶到之时,王谢两家豪华巨大的府邸已经成了一片瓦砾。

古代建筑以木质为主要结构,防火之法又不多,主要靠的便是人力防范,富贵之家都有专门的巡防夜间火烛安全的人员,原因就是只要火起,必然损失惨重。

王谢两家的精美楼阁和华贵厅堂被一个时辰的大火便吞噬的无影无踪,这还在其次,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家的家主和主要亲眷以及一部分家中仆役全部陷在火中没有出来,在这样的大火下,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据谢府逃出来的仆役们说,火起时曾听到谢安在房里高呼皇,继而又大笑数声颇显狂态,他们想冲进去救人,但火势实在太猛,根本冲不进去。

当时还有人高喊道:“大家赶紧逃出去,谢公不想让大家为他陪葬,这火是谢公吩咐点起来的,为的就是以死抗议朝廷对他的不公。”

听了这人的话,仆役们更加没有理由停留,全部逃出府外。

王府情形也是如此,仆役们说,谢府火起之时,王坦之大人大笑道:“我要和安石兄一起相伴地下谈诗论酒。”然后就遣散众仆,在家中各处泼火油;王家三个儿子和家中女眷也都说要陪父亲一起,仆役们可没那么忠心,火未起之时还有人前相劝,火势一起,他们自然就逃命要紧了。

第三四五章有间密室

郗超淡淡的道:“有何蹊跷?”

“谢安怎会这么轻易便服输了呢,他还有个义子在兴风作浪,应该还会再拼一拼。”

“或许他厌倦了,又或许他真的像王都尉所说的另有玄机,不过本官是美心思去琢磨了,这些事还是留给你来想,我所要考虑的是桓公的大事该如何进行。”

郗超的声音有些落寞,此刻的他明知道其中有诈,但还是不愿意点明,看到谢安和王坦之的下场他有些兔死狐悲之伤。

王珣可没他那么感慨,谢安和王坦之在他的眼里其实早就是个死人了,大司马不杀他们是因为时候没到,需等一切尘埃落定各州兵马都牢牢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杀了这两人才不会有麻烦;到时候即便生变也自然能弹压下去。

在王珣看来,这正是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他悄悄对手下下秘密下达指令,一是找出密室,这年头家家有密室已经不是秘密,找到密室谜底便被揭开了;二是继续严密监视此处,谢安要是没死,或许或自己冒头,只不过此处被毁,已经没有更多的理由派禁卫军在此驻守,所以这个任务交给了黑衣卫。

谢安王坦之身死的消息不日便传遍了京城,大晋两大士族,曾经位及一品大员,红极一时;一旦没落竟然迅捷如斯,几十年辛辛苦苦,数代人打拼奋斗,到头来落得瓦砾片片,尸骨难辨,怎不教人唏嘘不已。

朝野震动,百姓们也万分惊讶,昔日传闻王谢两家为皇所囚,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否则以王谢两家的势力,何必要走之路。

韩暮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做好准备,按照约定,在大火焚毁两府的第四天夜里,两家人就要从密室中出来,到时候必须迅速转移到瓦棺寺后院的安全所在,所以韩暮等人开始细细的商议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撤离。

“大帅,从乌衣巷至瓦棺寺路途比较遥远,一南一北,若无车马舟船恐需两三个时辰才能到达,故而需准备车马之类的代步,否则这么长的时间,百余人的队伍必为巡城士兵所察觉,据小人看来还是走水路较为适合,一来水路只有最近水军营的士兵巡查,水军营大船有限,所以不可能像陆路兵马巡查的那么频繁,便于撤离。”

谭青指着韩暮所绘的简易地图瓮声瓮气的道。他便是那日接替韩暮撑着红船引追兵进入燕雀湖的两兄弟之一,两人到了湖心立刻弃船下水,泅渡回岸边,安然归来,让水军营兴师动众却扑了个空。

韩暮沉思道:“谭兄弟说的在理,但是水路亦有危险之处,水路无论从城东还是城西都只有从淮水进入青溪这一途,西面这条水路更不可取,经六桥往北到达青溪需从皇城外西护城河经过,显然太危险;而东面水路倒是距离近些,但是正如谭兄弟所言,自从那日红船斩杀数十名士兵之后,青溪道淮水之间的军船巡逻也密集起来,水一旦被发现更是逃无可逃,反倒不如陆地便于藏匿了。”

陈冲揉着额头道:“此事当真难以决定,但陆路危险性显然更大些,而且还要绕道朱雀桥,水路的危险稍小,但一旦被发现便无法脱身,该怎么办。”

韩暮想了想道:“还是从东面水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今明两晚先摸清巡逻军船的出巡规律,再弄条小船先行探路,及时避让便是。”

当下安排船只和应急的马车,船只倒是不愁,谭青谭白他们自家便有三艘渔船,众人唯一发愁的是划桨之人不够。

韩暮笑道:“去的时候慢慢划去便是,回来的时候百余人还怕无人划桨?你们只需掌好舵,准备好船桨即可。”

众人哈哈大笑,笑骂自己脑子愚笨。

这边厢紧张行动布置,那边厢王珣的心都要急炸了,连续两日两夜王谢两府的废墟毫无动静,桓大司马当着他的面便说谢安和王坦之是诈死,责成他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但是谈何容易。

白天王珣调动禁卫军千余人在这片废墟乱掘乱挖,但两府曾经富贵一时,建筑府邸的时候也极为讲究,除了庭院内是泥土,其余凡是有建筑之处,地基均是青石铺就,又无凑手的工具使用想掘开这厚达几尺的青石层实在太困难,花园里的泥土倒是掘的老深,但是除了泥土便是泥土,都快四尺深了,地下都渗出水来了也是什么都没有。

第三日傍晚,王珣还像热锅的蚂蚁在都尉府中踱步想办法;忽然监督挖掘的副手派人前来回报说挖到密室了,等着王大人前去决定是否打开青石大门,王珣心头狂喜,忙快速赶到现场。

在一处烧的不成摸样的小亭子边,青石地基硬是被掀翻到地下两尺多,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条巨大的青石树立在泥土中,那显然不是天生的,而是人为制作的密室一侧的立墙;虽然没找到进口,但是从这样式来看,这个密室是建在凉亭之下,以凉亭的地基为顶,周围用大青石围起,里边的泥土定然从某个出口掏空运出去了。

王珣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命令道:“沿着两侧挖开,找到入口。”

众士兵使出吃奶的劲使劲沿着青石朝两边拓宽,直到天黑才将周围的地基和泥土清空,但整个密室的四壁并无进口,这时候的凉亭便像是这座方形密室的一顶帽子一般,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没有找到入口,王珣更为兴奋,这说明这绝对是正宗的谢家密室,谢家的密室那么容易便找到进口,那才怪呢。

众士兵发起狠来将凉亭摧枯拉朽的铲平了,又将地基全部铲除,结果还是傻了眼,地基下面还是以大块长条青石封顶,整座密室现在完全暴露出来便像一个倒扣在地的盒子。

“将顶的青石用大锤砸开。”王珣声音都变了。

“可是万一里边有人咋办?”副手怯怯的问。

“咱们挖了这么半天他们还不出来,这可怪不得我们。”王珣狠狠的道。

“砸!”副手也想早些完事,干一天体力活了,晚饭还没吃呢,身的衣服都汗透了,这几天又正好倒春寒,他妈的。

大铁锤“咣咣”砸青石板,震的火星乱迸,听得心烦意乱,这般蛮干法显然是到了无法可想的地步了,王珣绝没耐心叫几个石匠来用铁赞子慢慢的赞开,他要马就看到室内的一切。

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第十三队五名士兵的一顿狂轰,青石板终于在一声轰鸣之后碎成一片一片,青石坍塌了下去,黑洞洞的密室内传来一片破碎之声,仿佛有什么坛坛罐罐被打碎的声音。

“里边看不到人。”旁边拿着火把的一名士兵往里使劲瞅。

“混账,进去看,在外边看的见什么?黑咕隆咚的。”王珣骂道,身的肥肉兴奋的发抖。

五六名士兵举着火把沿着坍塌的青石板斜面出溜下去,外边的人包括王珣都抻着脖子往下看。

“有什么?”王珣喊道。

“地全是水,打碎了好多陶罐,不对不是水,是……”那名士兵将火把凑近地面仔细看。

“是火油……”一声撕心裂肺的的叫喊声响彻这片空地,那名士兵的火把刚刚凑近地面,只听“轰的一声,一股烈焰猛然窜起,瞬间便窜起丈许高,里面五六名士兵被骤然升起的火海所淹没,全部成了火人,在火中胡乱嘶喊扑腾;升腾起的火焰将周围探着脖子往下看的一圈人全部撩中。

下去的自然是小兵,但是有资格站在顶端伸脖子却都是官儿,这些官立刻眉毛胡子头发全部着火,有两人站立不稳直接摔下坑去,其他的人捂着脸在地连连打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

王珣也是其中的一个,他个子矮小,别人轻轻一伸脖子便可,他可是需要探出小半个身子才行,这一下半身都着了火,偏偏他一向以文官自居,从不穿甲胄,喜欢峨冠大氅做出些风流潇洒的摸样,这一下倒了血霉,半身衣服连帽子眉毛胡子头发全部着火,周围的士兵反应过来,但一时找不到水来灭火,只得将他按在土坑里拼命往他身脸洒泥土。

折腾了好一会,几乎将王珣的半身都活埋了,这才把火熄灭,拔萝卜一样的将他拔出来之后,王珣从胸口以全部被烧的像红烧猪一样,一根毛发也没有,脸肌肉焦糊惨不忍睹,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第三四六章脱困

众士兵七手八脚将王珣抬马车送回都尉府医治,一面又赶紧回禀桓温和郗超,桓温和郗超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事也能发生在王珣身,只能说他立功心切,已经丧失了判断力。

密室密室,隐密之处必有玄机,即便是发现了密室也需小心谨慎,大户人家密室大多是避难和藏宝之用,若不在里边做些手脚那才奇怪呢,往往暗箭、陷阱、毒气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就是防备别人进入。

像谢安这样在密室的最层放置火油倒是少有,而且很显然谢家密室不是用火油来防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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