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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晋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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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同,谢玄猛扑过来抱住韩暮道:“三哥,想死我了,搬出去便不回来看我了么?”而谢道韫则是若有所思只看了韩暮一眼便走向席位。

韩暮尴尬微笑,心道:这姐弟两要是对调一下就好了。拍着谢玄肩膀道:“刚刚安顿好,正要去请你们来看看我的新居呢,里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

“真的?那我明日便去瞧瞧。”谢玄兴趣大增,韩暮点头答应,叫他先入座。后面谢石谢朗谢琰等和几个面孔陌生的年轻人也相继走了上来。韩暮和谢石等见礼毕,又请王坦之介绍那几位陌生的年轻人,原来他们都是王坦之的儿子,从年长起依次是王恺,王愉,王国宝,王忱,王坦之虽外表忠厚,但这生儿子的本事倒着实不小。

宾主到齐,吩咐掌柜的上菜上酒,酒宴开动。

临水居上春风拂面,秦淮两岸沐浴在这醉人的夜色里,远处盐运码头的一处灯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一双雪亮的眼睛正盯着那栋小小的酒楼,微风拂过黑色的衣袖,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手正扶着剑柄如兰般绽放再握紧。

第五十五章玄论(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临水居上笑语欢声,气氛极是热烈。酒喝得越多,话也就越多。

韩暮无意间挑起的一个话题,引起了谢安的长篇大论。

韩暮一直以来对晋朝风靡的玄学颇感兴趣,凡是称得上名士的,必然对玄学有所了解;在韩暮的理解里,玄学乃是空谈,他一直不已为然;

这一次面对着东晋第一名士,这个问题憋在喉咙里不吐不快。于是终于在众人谈话的间隙问了一句:“义父,我一直以来都想听听您对玄学的看法,可否为韩暮分说分说呢?”

正大谈画艺的诸人,被韩暮这一问打断了话题,谢家人还好点,王坦之的几个儿子可不太高兴。

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王凯道:“韩暮贤弟,这玄学还用问么?自然是……这个……那个……”王凯自以为能够说出个一二三四,结果却支支吾吾组织不出语言来。

确实,玄学这东西好像人人都懂点意思,但是却又说不明白;就像人的气质,明明你能感觉到,但是叫你描绘一下却又是难上加难。

王坦之喝道:“蠢材,你要能说清楚这玄学的奥义,你也不会天天在外边惹事生非,游手好闲了。”

王凯面孔通红,被谢玄扯了衣角坐下喝闷酒。看来这王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安哈哈笑道:“王凯贤侄,你可是中了韩暮的圈套了,他问的这个问题,可是除了我没人能回答的出了。”

韩暮冷汗出来了:这不是制造矛盾么?再说了,你也太自信了吧,除了你便无人能答出?有些夸张了吧。但是看着座上的众人,包括王坦之和谢道韫等都露出当然如此的表情,韩暮就更惊讶了。这是赤裸裸的个人崇拜啊,韩暮悲愤的想。

只听谢安续道:“这个问题道蕴曾问过我,我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写了一篇文章给她,专门回答她的问题,此刻我想道蕴能替我回答。”

众人看着谢道韫,只见她喝了几杯酒,面孔娇美潮红,配以沉静婉约的气质,撩人心魄之极。谢道韫款款起身道:“是的,记得前年冬天我和小玄跟二叔一起围炉赏雪的时候便问过,二叔的信我还珍藏着呢。”说罢有意无意的瞟了韩暮一眼。

韩暮暗道:这是在损我呢,两年前人家就思考这个问题了,我今天还说出来凑热闹,这不是加分,是大大的减分啊。

但,两年前我还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教书匠呢,怎么会知道你已经在千年之前的空间里思索着这个问题呢?越想越迷糊和复杂,韩暮差点又要怀疑这是在梦里了。

谢道韫娇脆的声音打断了韩暮的胡思乱想,只听她道:“我便代二叔回答韩……韩小弟的问题吧。”

众人停杯放箸聆听,谢道韫神色一肃继续道:“二叔当日文章中言道,玄学之‘玄’字出自老字《道德经》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之句,概因汉朝以来的孔家儒学没落而兴起的一种思想风潮,它综合了《老子》、《庄子》和《易经》的主要思想,倡导的是立言玄妙,行事雅远的立意。”

谢道韫顿了顿,拿起香茗轻坠了一口,又拢了拢鬓边散落的一缕青丝。韩暮心下大恨,卖关子啊,说了一半在这里卖关子,这要是柳如眉直接上去打屁股了。

众人都沉思静响,没人提出任何不满;谢道韫收拾停当续道:“这立言玄妙,行事雅远八个字二叔将之概括为‘玄远’二字;意思是,远离尘世具体事务,但从言行两方面追求高玄,静远的处事原则。不拘于外物,但求内心的平静圆满。便是这些了,二叔的文章很长,道蕴理解的大致便是这些了。”

谢安颔首微笑道:“道蕴不愧是我大晋第一才女,两年前德文章都能历历在目,概括精髓,博闻强记盖过这世间多数男子了。”

谢道韫娇羞道谢。韩暮听得真切,但是还有许多疑惑在心头,于是傻傻的问道:“当今名士皆是玄学大家,那么照义父所言,岂不是名士都是远离俗世俗物,一心追求内心的平静,为什么还有人要当官入仕,经商逐利呢?岂不很俗么?义父您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士,不也入朝为官了么?”

这次连王坦之也吓了一跳,这不是在当面扇谢安的嘴巴子么?其他人都惊直直的盯着韩暮,仿佛在看着一个可怜的白痴。

谢安并未动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有成为天下第一名士的潜质哦,从你的问题我便能感觉到你思考的颇深啊。既然这样的话,我想问你一句,你看的到我的内心么?”

韩暮挠头道:“当然看不见,我又不是那偷心的贼。”

谢道韫听到这句话脸上莫名其妙的红了一红。

谢安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吃菜,大好时光不要浪费。待会我还要请掌柜的叫艘花船泊在窗下听曲呢。”

谢安话说半句便不再深入,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随着端杯喝酒迷惑万分。看着众人迷惑的摸样,谢安自顾喝酒吃菜,不时的打趣几句,笑而不语。

众小辈怕被数落,都不愿出声,均想有个冤大头来询问;但连王凯谢朗之流都学了乖,只是埋头吃菜,教其他人很是失望。

更奇怪的是,韩暮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谢道韫紧锁的眉头也展开了,跟着捂嘴娇笑。

在众人的侧目里,韩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凯不悦道:“韩小弟,两位长辈在此,你怎可无礼大笑。”

韩暮忙起身拱手道:“韩暮告罪,我只是明白了义父回答的我的问题而已。”

王凯奇道:“谢大人何曾回答了?我怎么没听见?你们听见了么?”王凯扭头问周围的几个人。周围人都摇头表示没听到。

王凯得意了,瞟着韩暮道:“看见了没?”

谢道韫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韩暮无语了,只得坐下闷头吃菜。众人大眼瞪小眼,如坠云里雾里,不得要领。

第五十六章玄论(二)二更求收藏

短暂的沉默后,谢玄受够了猜哑谜,对着谢道韫翻了几个白眼央求道:“姐姐你们别打哑谜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们明白了二叔的意思,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啊。怎么和三哥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谢道韫白了他一眼道:“谁和他一样了,我只是揣摩了一点意思而已,也不知道对不对。”

王坦之笑道:“道蕴侄女说说吧,我也不太明白。”

谢道韫道:“世伯询问,道蕴敢不从命,但是我若说出来,你们可不许传出去,这只是我揣摩的意思而已。”

谢安哈哈大笑道:“这怕什么?都是自己人,即便是说出去,我谢安又怕什么?”

谢道韫得到谢安首肯,款款的说出一番让在座众人大跌眼镜的话来。

谢道韫道:“刚才韩小弟问二叔的那个问题实在是很无礼,我听了都有点生气。”

韩暮三条黑线順着额头流下来了,才女得罪不得啊,死活找机会掐着你不放啊。

“但韩暮问的问题确实也是道蕴心里的疑问,二叔莫怪,我只不过是不敢无礼的问出来而已。”谢道韫礼数周全,言行中对谢安极是尊重。

谢安摆摆手和王坦之对饮一杯,示意谢道韫继续。

“名士既要追求心灵的高洁和平静,又要经商入仕;看起来很矛盾;但二叔的回答却让道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看不见的是人的内心,嘴上说的和行为上表现的可以伪装,但是假若伪装的是内心,则你怎么也看不透。你若改变和洞悉了人的内心,那么你便什么都不用考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名士的行为”谢道韫声音娇脆,口齿清晰的说出这段话。但是众人的表情显示,没有一个人明白她的意思。

谢道韫还待进一步解释,谢安道:“韩暮说吧,有些话道蕴说不出口。”

韩暮无奈,心道:才女不好说,我便好说了?硬着头皮道:“那我便解释一下谢才女的话,举个例子来说吧,这淮水上的花船上有很多的卖笑女子,这些女子的名声如何倒也不必说了,但设若有的花魁女子既要当花魁又要立贞洁牌坊,能不能做的到呢?”

座上之人都道:“那如何做到?岂不是笑话么。”

韩暮道:“大家均认为做不到,但是我认为能做到。”

众人议论纷纷,都道这绝无可能。

韩暮笑道:“如何做到这点,很难,但是不是不可能。假设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脑海里这么认为:卖笑女子所做的事是贞洁的,高尚的,那么我们再给她们立贞节牌坊还会是个笑话么?”

众人被韩暮的奇思妙想所震惊,这家伙太能瞎掰了吧,这样的假设也敢说出来。

王坦之道:“改变人的思想,那是件多么困难的事,韩贤侄想当然耳!”

韩暮道:“世伯说的对,大家都会以为我发疯了,但是事实上现在的大晋已经办到了。我问下诸位,可知在汉朝乃至前朝魏蜀吴三国鼎立时期,从官绅到市井小民最尊崇的是哪位圣人呢?”

王坦之道:“自然是孔圣人呢。但这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呢?”

韩暮心道:也不知这王坦之是怎么当上宰相的,脑子基本不用。

“那我大晋从上到下现今最为推崇的是那几位圣人呢?”韩暮又问。

谢玄抢着道:“刚才姐姐已经说了,是老庄二圣啊。”

韩暮笑道:“对啊,这不就是几十年间的事么?说到底我们推崇的圣人的改变,其实就是思想的改变,我们从完全信奉孔圣人的一套,变成了信奉老庄和孔圣人的思想的融合体,这不就是改变了思想,改变了内心么?”

众人默然,原来不知不觉中真的如此啊。

谢玄问道:“但是三哥,这还不足以解释你问二叔的问题啊。”

谢安笑骂道:“蠢材,这还要继续解释下去么?如今的大晋,所有的人都以名士自居,我在东山时,两个傻子冬天坐在太阳下边扪虱而谈,都被认为是名士的风范,可见民间对于名士的认知到了何种程度,这些怪诞奇异之举都可被看做是名士的行为;那么我们这些做官的经商又怎么会影响到大家对我们的看法呢?我们只需言行上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标准便可,谁又来管你表里不一呢?”

众人直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这一番哑谜真是费劲口才和脑力,韩暮颇感无力,在座的人都被洗脑了啊,那么明显的破绽居然都看不出来。

“说到底,我们都是被改变了思想的人,所以才不会像韩暮那样提出这种问题。”谢道韫一语总结,一针见血。

谢安哈哈大笑道:“叫你们这些顽固脑子长长见识,都是一帮唯唯诺诺的庸才。”这句话连王坦之都骂进去了。

王坦之出奇的好脾气,居然点点头道:“谢公说的对啊,在我等眼中,你谢安潇洒飘逸,言语清奇,便是无论做出什么事我们也不会认为你有辱名士之风,反而去争相效仿,这便是问题的所在了。”

谢安道:“咦,王大人不会从现在开始便以为我谢安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吧?”

王坦之叹道:“岂敢,我更佩服你了,你的思想超越了我好多倍了,我也更加佩服道蕴贤侄女和韩暮贤侄了,能够从这迷局中走出来,不容易啊。”

韩暮和谢道韫不自觉的对望了一眼,都急忙躲开眼光,各自心里对对方表示钦佩。韩暮和谢道韫望向谢安的眼神只能用崇拜二字来形容。这家伙太厉害了,简直也像个穿越的家伙。

这一番谈话,震撼了在座的大多数人,当然除了仍然听不懂的王凯和谢朗等几个人;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弄懂,正烦躁这几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休。

话题终于结束,他们便都如冬眠的乌龟伸出了头,嚷嚷这要叫花船过来听歌看舞。

掌柜的鬼精的很,伸手一招,临水居下边的河道里便驶来一条花船;几位小爷欢呼雀跃,指点着船上的数十位侍立两排的女子要她们弹琴唱歌;谢安难得的叹了口气,望望韩暮,发现韩暮也正带着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常说虎父无犬子,但是常言又说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韩暮带着同情和少许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谢安和王坦之想道,“你们便是再牛比,也不能保证你的儿孙后代个个牛比啊。”

PS:本章绕的我自己都糊涂了,大家瞎看看吧,有时间我好好琢磨琢磨,改的好一点。

第五十七章断刺(求收藏,票票)

夜风轻吹,淮水微波,远方河面上花船的红灯笼发出淡红而暧昧的光;光是看着这淡红的灯光,便叫人联想起某些叫人热血沸腾的场景。

这掌柜的倒不是个草包,他知道这帮客人的尊贵和脾性,所以他叫来的这艘船从外表上看,完全不是那些暧昧的花船可比,船上侍立的女子也着装雅致,面容清秀,毫无糜烂淫秽的感觉。

花船的老板娘用竹竿挑起一本精致的歌谱,直送到临水居二楼的窗口;靠窗的韩暮伸手拿了,递给谢安选曲。谢安翻动曲谱,在一页停下,用曲谱上悬挂的丝带嵌入书页,做了个标记。

曲谱送下花船。

不一会,只听甲板上一名青衣女子娇声道:“贵客点了《诉衷情》一曲,谢谢贵客,姐妹们准备啦。”

顿时十余名女子井然有序的站位完毕,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面罩白纱款款走到船头,余下的女子们都站在甲板中央的红毯上,却听琵琶叮咚叮咚响起,红毯上的女子们遍随着音乐缓缓起舞起来。

十几位舞女变换出各种队形,穿插走动;水袖飞扬,细腰翩翩举手投足之际,阵阵香风袭来,楼上众人只觉的心旷神怡,愉悦不已。

那弹琵琶的女子轻启朱唇曼声唱到:

“暮色合四野,弯月笼轻纱;

人坐黄昏外,流水落谁家?

春来燕双飞,秋去无独鸦;

君去千万里,寂寞染霜华;

人生自古皆如此,青山处处,夕阳西下,盈泪向天涯……”

琵琶幽幽,歌声凄切,似有万千情感融入其中;直唱的楼上众人如痴如醉,魂为之销。

谢道韫听得神魂飘摇,当听到“君去千万里,寂寞染霜华”一句时,不由得珠泪盈盈,也不知是为歌中女子落泪,还是牵动的自家的女儿家心事。

众人正陶醉间,忽听“轰”的一声,只见花船二楼的木雕花窗轰然破碎,一股劲风夹杂着木屑如雨般射向二楼的众人;

韩暮眼疾手快,双手一合窗边的木栏,只听“夺夺夺”之声不绝于耳,碎屑全数钉在幕栏上,有几枚穿过幕栏后劲气衰竭,掉落在桌子上。

韩暮大喝:“保护二位大人快走,金校尉何在?”只听的楼下大声呼喝声起,金春波率领的射声营已经反应过来了。

下一刻,楼上关上的幕栏也轰然碎裂,一道寒光闪过,一个黑衣蒙面人纵身跃入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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