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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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大喝:“保护二位大人快走,金校尉何在?”只听的楼下大声呼喝声起,金春波率领的射声营已经反应过来了。
下一刻,楼上关上的幕栏也轰然碎裂,一道寒光闪过,一个黑衣蒙面人纵身跃入楼内。韩暮和袁岗一左一右迎上前去,大刀和重剑同时招呼上去,那人滑如游鱼,从刀剑的缝隙中扭身而过,纵身跃起,落在楼梯入口处。
慌作一团正欲下楼的众人全被堵在二楼上。谢玄抄起一只木椅兜头盖脑砸去,那人身形一晃,众人还未看清楚谢玄腰腹已被洞穿,鲜血喷出,仆倒在地。
谢道韫一声悲鸣,扑上去想扶起谢玄的身子;又是一道寒光闪过,眼看谢道韫便要身首异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缕银光一闪和那道寒光碰撞在一起,那道寒光被击得得稍稍一偏,擦着谢道韫的嫩颊一闪而过,几缕青丝被切下,在剑风中飘飘落下。
那人一呆,韩暮乘势一个急纵,扑到骇的发呆的谢道韫身后搂住她的细腰连番几个打滚,脱离了那人的攻击范围,同时刀横于胸,防备随后而来的攻击。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揉身追上,却被袁岗和俊杰二人拼死缠上,一时追之不及。那人快速刺出几剑将袁岗和俊杰二人逼退,静静站在楼梯处看着韩暮道:“你就是韩暮?”
韩暮强忍着翻滚时头部撞到墙角的疼痛,咬牙道:“是又怎样?你是何人,缩头缩尾不敢以面目示人么?”
那人不为所动,冷笑道:“你必须死。”说罢身形如烟,瞬间来到韩暮面前伸剑便刺,韩暮看着一点寒星直奔自己的咽喉,举刀上撩,不想却挥了个空;那点寒星却又向着自己的小腹刺来,韩暮大骇,急忙扭身翻滚,堪堪避过这一剑,只听“叮”的一声,剑尖刺入墙壁,冲激起碗大的石泥。
那剑尖顺着墙壁滑动,在墙壁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槽,疾奔韩暮斩来;韩暮避无可避急忙竖刀一档,当得一声,火星四溅,韩暮手腕酸麻,差点把持不住血饮。
那人“咦”了一声,似是对韩暮能档他一剑感到意外。
就这么稍一停顿,楼梯上吆喝声四起,八名四下巡逻的飞虎队员也赶到,和众人一起将那蒙面刺客围在当中。韩暮沉声道:“速速将小玄送去医治,俊杰带人护送两位大人、道韫和诸位公子安全回府。”
俊杰道:“那二哥你……”
袁岗剑指蒙面刺客头也不回大喝道:“快去!”
俊杰无奈,“嘿”了一声护送众人下楼而去。
谢安临去时朝韩暮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暮儿莫要钻牛角尖。”韩暮点头答应,而王坦之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两股站站了。
韩暮见众人离去,心下稍安;那人冷眼看着韩暮安排这一切,此时开口淡淡道:“安排好了么?拿命来吧。”
韩暮也不答话,这次刺客的目标看来就是自己,所以多说无益。一声爆喝,连同袁岗,金春波三人一起冲上去,四人都在一起;那帮射声营的官兵被几人的战圈所迫,只能在圈外呐喊助威,一丝一毫的插不上手。
韩暮知道今日是生死之局,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天罡刀法的刀意完全发挥出来,砍,削,剁,抹……招招奔着对方要害;袁岗重剑呼呼作响,隐带风雷之声,亦将自身全部功力发挥完全;那金春波今日负责安全出错,让刺客近身刺伤谢玄,更是要愧急难当,为了立功赎罪,自然也使出全身解数,一心要拿下刺客。
三人各出全身本领和那人相斗,但那人便如游鱼滑鼠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插扭动,看到破绽还能回刺一剑,显得游刃有余。
三人越斗越是心惊,数十招过后,只听“啊”的一声大叫,那金春波被刺客当胸遡了个对穿,眼见是活不成了。
少了一人的己方两人顿时左支右拙,眼看不敌;那人剑剑闪耀着寒光,不断的朝韩暮和袁岗的要害招呼着,形势变得万分危急。
第五十八章似是故人来(求收藏,票票)
我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所以我淡定了。废话不说,来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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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目眦尽裂,双眼喷火;将天罡刀法运用到最强境界,但这刺客武功深不可测,韩暮凌厉的刀法他破解起来便如伸手拂去灰尘般轻松自然。
袁岗已经身中数剑,全身浴血,完全凭着本能在出招了。射声营的士兵意图上来帮忙,刚加入战团的几名士兵,瞬间便血溅当场。想靠群殴战术来对府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物,只是痴心妄想。
韩暮勉力架住那人刺来的一剑,心急如焚;那人好整以暇的刺出一剑又一剑,姿势美妙之极;但在韩暮眼里,这潇洒的招数却招招如索命的恶鬼,要将他吞噬嚼碎。
黑衣刺客眼露寒芒,挥手在袁岗的大腿上刺了个窟窿,彻底瓦解了他的战斗力,跟着便剑花闪闪,数招过后韩暮血饮脱手,一点寒星直取咽喉要害。
韩暮长叹一声,只觉喉头处寒气逼来,闭目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忽听衣袂破空而至,一声娇斥,跟着是兵刃的急促交击之声传来。
韩暮忙睁眼看去,只见一个青衣蒙面女子和那刺客斗在一起,正是刚才花船中白纱蒙面的琵琶女;一黑一青的两团身影在空中纠缠不休,动作快如青烟,看的韩暮头晕眼花。
忽听“噗噗”两声,两团人影骤然分开落在地板上。黑衣刺客手臂汩汩冒血,青衣女子面色煞白,手捂右胸,指缝间亦有鲜血流出。显然是伤的比那刺客更重。
那刺客正待揉身再上,楼外长街上呼喝声远远传来,夹杂着马蹄敲打青石大道的声音,显然是大量禁卫军赶到。那人知道今日已是事不可为,纵身穿过破损的窗户,只听的楼下河中花船上传来“啊啊”两声女子的惨叫,韩暮抢上前去,探头看下去,花船甲板上躺着两具歌女的尸体,其余女子都蜷缩在一角,吓得瑟瑟发抖,那刺客早已飞鸿渺渺不见踪影。
身后“噗通”一声,韩暮转头一看,那青衣女子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楼梯“咚咚”的响起,十几个身穿禁卫军服的人急速奔上,为首的正是张玄,显然是得到消息快马赶来。韩暮交代几句,抱起昏迷的青衣女子,扶着受伤的袁岗一瘸一拐走下楼梯,要了架马车快速离去。
张玄听了射声营兵士的禀报眉头紧锁,此次谢安大人的侄子遇刺,生死未卜;射声营校尉金春波殉职,还有十余名兵士殒命;篓子实在不小。他低声吩咐跟随来的参事处理善后事宜,自己则带领几人下楼直奔谢府而去。
韩暮朱雀新居,卧室内,青衣女子静卧在榻上。韩暮打了盆热水,拿上疮药来到床前。由于担心那刺客环伺在旁,韩暮不得不自己动手为这女子疗伤。
韩暮轻手轻脚掀开那女子的面纱,面纱被女子吐出的鲜血染得通红,将女子的脸上糊的满是鲜血;韩暮用布巾擦干女子脸上的血迹,仔细一看顿时口呆。
弯眉小嘴,笔挺睫长,秀丽中带着英气,不是在吴兴时自己救下的苏红菱还有谁?再一看那女子腰间的短剑,正是‘凤鸣’无疑。
当下赶紧解开苏红菱的衣衫,拉下抹胸小衣,一双淑乳傲立空中,韩暮似曾相识。再看伤口竟然就在上次的伤口之旁。韩暮一边清洗上药,一边暗叹:“真是天意造化,上次是右边受伤,这次又是右边受伤,这右乳很是招人恨啊,涂抹间红豆在手心摩来擦去,手感弹性温腻十足,让韩暮这一个多月没沾腥味的猫心跳加速,身体不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韩暮一边暗骂自己的卑鄙下流,一边还是爱不释手的用伤药在苏红菱玉峰上涂抹,情景怪异旖旎之极。
床上女子痛哼一声,惊的韩暮忙缩手不迭,苏红菱睫毛颤动睁开眼来,感觉胸口冰凉,顺眼一看顿时红霞满脸,自己的一双玉峰正暴露在空中,两粒红豆在峰顶傲立。坐在身边的男子双手做虎爪之形对着自己的双峰,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帮……帮我掩上衣衫吧。韩公子。”苏红菱用细如蚊呐的声音说道。
韩暮清醒过来,忙手忙脚乱的帮苏红菱掩上衣衫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在帮你……上药的。”
“我知道,韩公子不必解释。在吴兴你不也帮我上过药么。”苏红菱轻声道。
韩暮无语了。关照她好好休息,便出门去看看袁岗的伤势。
袁岗歪坐在练武的小厅里,边上几名飞虎队员七手八脚的帮他治伤敷药,手法笨拙不堪,弄得袁岗嚎叫不已,大骂“笨蛋”。韩暮一听袁岗声音洪亮,便放了一大半心,走过去推开众人,亲自帮袁岗敷上伤药绑好绷带。又吩咐橱间熬了几碗红枣粥,袁岗喝了两大碗杯搀扶到卧室沉沉睡去。
韩暮正欲回房,俊杰风风火火的带着几名飞虎队员从门外回来,见面就大嚷:“大哥怎么样了?二哥你没事吧?”
韩暮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瞎嚷嚷什么?大哥刚睡下,我更没事了。谢府那边怎么样?王大人安全送回府了么?”
俊杰一口气将桌上的茶碗喝干道:“两位大人都平安回府了,谢玄小弟的伤势很重,但请来的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只需慢慢将养便可以复元。”
韩暮长舒了一口气,叫俊杰安排好夜岗,便独自踏着月色回房。
新铺的石板小径在月光下宛如一匹锦缎,园中次第开放的春花在夜色里淡香飘逸,此情此景和刚才临水居的一番生死搏斗简直是两个世界。
韩暮静静的坐在一块山石上,托着腮眼望弯月,脑海里沸腾起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突然想起房里还有个苏红菱,才急匆匆折道厨房,捧着碗红枣粥一溜小跑的回到房里。卧房里烛火跳跃,苏红菱静静的躺在床上,盯着烛火,呆呆出神。
韩暮推门而入,苏红菱动了动想坐起来,韩暮忙道:“别动别动,伤口裂开了可不得了。”
“我……我要……小解。”苏红菱羞得满脸红云。
“啊……府里没婢女啊,怎么办?你自己能行么?”韩暮急的挠头。
苏红菱“噗嗤”一笑轻声道:“你扶我起来,我自己可以。”
韩暮忙上前半拥半抱将她扶下床,掺到在布幔后的小间里。稀稀落落的流水声起,韩暮燥得慌,刚想先出去避一避,只听布幔后面“爱吆”一声,苏红菱摔倒的声音传来,韩暮忙冲过去。
一掀布幔,韩暮双眼发直,傻傻的站在那里,如木雕泥塑一般。
第五十九章疗伤还是撩拨(求收藏,求票)
苏红菱歪倒在在地上,罗裙半掩,两条白生生的美腿蜷曲着;胸前的青衣原本只是草草的掩上,这是也歪斜到一边,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快来扶我呀,我全身无力了。”苏红菱看着韩暮的傻样,娇嗔道。
韩暮忙三步并两步上前,轻轻抄腿抱起苏红菱,转身出门布幔把她放到床上。由于摔倒时的扭曲,苏红菱胸脯上的伤口又崩裂了,血渗透了抹胸和外衫。
韩暮咬牙道:“得罪了,苏小姐。”便上前将她的上衣全部脱掉,上次是在昏迷中被扒光了上衫,还不觉得什么,这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韩暮再次扒光上衣,赤身裸体的面对他,教苏红菱实在吃不消了。
她挣扎着想推开韩暮,这一挣扎伤口流血更快,也痛得她闷哼一声差点晕过去。
韩暮恼了,拉开她瞎巴拉的手道:“我又不是没看过,都看两次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红菱差点晕过去,心道:“看两次了,我的天,你还想看多少次啊”但实在是浑身无力只好闭目任韩暮施为。
韩暮细心的擦干她胸脯上的血迹,再次拿起疗伤药膏挥动禄山之爪在苏红菱如雪似霜的山峰上涂抹起来。
烛火的灯花偶尔爆裂一声,更显得房间里静的让人心跳,随着韩暮的涂抹,两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气氛越来越暧昧,苏红菱的额头上已经见汗,胸前的凸点已经傲立如山。而韩暮早已不是在涂抹药膏,他的双手从轻轻的擦药,变成了温柔的揉捏;更要命的是,他揉捏的不是那只很受伤的右乳,而是那只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左边那只。
娇喘声从苏红菱半张的小嘴中发出,韩暮一惊,清醒过来;暗骂自己色心不改,忙收回双爪,拿了块干净的白布,将苏红菱半托半抱起来,用白布缠在胸前,压紧捆实。
干完这一切,韩暮的脸上也见汗了。韩暮起身将苏红菱平放在床上道:“晚上不能乱动,明天伤口结疤,养几天就没事了,这次伤比上次要重。”转身去几上拿红枣粥。
“韩公子……”苏红菱忽然轻声的呼唤韩暮,韩暮转头去看她,只见苏红菱满脸红霞,眼中噙泪,正痴痴的看着自己。韩暮心中一动俯身正欲询问,只见苏红菱不知哪来的力气,雪白的双臂环绕住韩暮的脖子,吐气如兰道:“红菱跟定你了。”接着韩暮嘴上一暖,便被一张如蜜的小嘴堵住,迷糊之间韩暮双手反抱,大舌撬开双唇探了进去。
春天的早晨慵懒而舒适,韩暮破天荒的没有在一早起床练功。睁开眼时外边已经是春阳高照了。韩暮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苏红菱,轻轻拿出自己被枕的发麻的胳膊。
那苏红菱是练武之人,稍微一动就马上醒来了,发现韩暮正面对面的看着她,顿时娇羞不已,连忙闭眼。
韩暮一笑,伸嘴在她粉嘟嘟的双唇上重重的吻了口,起身下床。苏红菱忙道:“你要去哪?”韩暮道:“要伺候苏大小姐洗漱和早饭啊。另外我还要出去一趟,找几个使唤丫头来。”
“不用找丫头,过几天就好了,我自己什么都会。”苏红菱道。
“恩,我去义父府上看望下小玄,同时借一个丫头来伺候你。”韩暮边说边整理衣服,整夜的和衣而睡,韩暮身上的长袍褶皱不堪,韩暮在衣柜里翻翻找找,就是找不出一件称心的衣服来,他有点怀念在吴兴城里四女伺候的服服帖帖,天天有新衣服穿,新花样玩的美好时光了。一想起吴兴他就想起了韩庸的笑容,和柳儿雪儿的身影,心里一痛,赶忙甩甩头,胡乱找了件衣服套上。
一个飞虎队员打了热水端进来,韩暮帮助苏红菱洗漱,还将她的满头青丝用一块青布挽起,用自己的长袍套上她,抱着她放在院子里的花圃旁,晒着太阳看着飞虎队练功,苏红菱被韩暮感动的眼眶微红,韩暮安抚的拍拍她的头。
厨房的老仆人在苏红菱面前摆了一个小几,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红枣粥,韩暮嘱咐苏红菱要乖乖的吃完,自己则赶紧备马出门赶往谢府。
谢府显得很安静,门人告知韩暮,谢安一早便上朝去了,受伤的侄少爷在侄小姐的绣楼里养伤,韩暮知道谢道韫定是要亲自照顾谢玄这个亲弟弟。拜见了刘夫人之后,韩暮便大踏步朝谢道韫的小楼走来。
谢玄伤的很重,但是这小子体质过人,早已从昏迷中醒来,还嚷着要吃东西。谢道韫在一边温柔的哄着他道:“太医说了,现在还不能吃太多东西,只能喝点汤水,我已经叫厨房给你燕窝汤了,你听姐姐话。”谢玄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韩暮跨门而入,谢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谢道韫忙按住他轻声责怪。谢玄急道:“三哥,你昨晚没受伤吧?刺客抓到了么?”
韩暮哈哈大笑道:“你三哥是什么人,能随便受伤么?刺客收了重伤,短时间内应该是不能出来行凶了。张玄将军应该已经在全城搜捕了。”
谢玄也大笑起来,一笑之下牵动了伤口,笑声变成了呻吟声。
谢道韫嗔怪的看了韩暮一眼道:“韩暮,我们出去说话吧,小玄看到你肯定不愿意静养,他现在正需要静养呢。”
谢玄抗议道:“我快闷死了,让三哥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