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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晋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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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柳如眉一眼,将杯中酒喝干。

韩暮这才知道,原来柳老爷和自己爹爹是老战友,难怪自己和柳如眉订了娃娃亲。柳如眉轻声嗔道:“爹爹,你又提起往事干什么?韩公子在这呢。”

柳老爷意识到自己失态,掩饰道:“都是一家人了,明年春上你们便要完婚了,有何妨?”

柳小姐娇羞不已。韩暮酒足饭饱,撤了酒席之后,又和柳老爷闲谈几句,那柳老爷倒也是可人儿,识相的带着那妇人回内堂歇息,只招呼柳小姐待客。

翠儿已带着柳儿叶儿等人前去用饭,厅上只剩二人。柳小姐轻声道:“韩公子,随我去花园散散步如何?”

“不胜荣幸。”

二人漫步穿堂过厅来到后院的小花园;一弯新月高挂天际,朦朦胧胧的罩在花园上,微香扑鼻,韩暮不禁有醺醺之意。

柳如眉站定看着韩暮道:“谢谢公子赏光来府一叙,如眉前番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

“哪里,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前番得罪的是我,此番真诚的向小姐道歉。”韩暮弯腰倒地。

柳如眉掩口轻笑。

“其实,你我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好像不必。”韩暮厚着脸皮补上一句。

“谁和你是一家人了。”柳如眉跺脚道:“你便是喜欢欺负我。”

“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去?”韩暮脸皮更厚。

“哼,若非我是女子,便早就解除了婚约了。”柳小姐气道。

“早先我声名狼藉,你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那现在呢?”

“现在你的名声便很好吗?你可知城里很多人都在……都在”柳小姐忽然住口。

“都什么?”韩暮一头雾水。

“都在请你家布铺的师傅在做衣服。”

“做衣服好啊,我家生意兴隆你不高兴吗?”

“不是啊……他们都在做你昨日穿的紧身衣和……和……小裤。”柳小姐羞的捂住脸,说不下去。

靠!韩暮心道:自己真成偶像了,衣服被盗版了,李小龙在世可是要和自己打官司的。这小姐也真是好玩,什么小裤小裤的,韩暮决定纠正她这一错误。

“是三角裤”

“啊……”

“哦对了,女子的叫丁字裤。”

“啊……”

柳小姐要疯了。韩暮一笑,靠上前来,轻轻拉住柳小姐往怀里一带。柳如眉微挣着,哪里抗拒的了,便被韩暮搂在怀里。花香混和着女子身上的幽香撩拨的韩暮情不自禁,四片颤抖的唇碰到一起。

“登徒子……”柳如眉只来的及说出这三个字,便被堵上了小嘴。

韩暮吧嗒着嘴巴上的胭脂香味,斜倚在马车里闭目回味。出门时,柳小姐那衣衫凌乱的样子真的很诱人,虽然只是惩口手之欲,韩暮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柳小姐气质恬淡,性格温柔恬静,确实是自己的良配。

韩暮反思自己来到这里的所作所为,有些汗颜。自己好色游戏感情的毛病看来终归是改不了了。唯一比二十一世纪要好的是,这里喜欢的可以统统娶回家,而不必背那始乱终弃的怀名声。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过平淡富足的享受生活,那今后的奋斗目标就是多多赚钱,让身边的人过幸福富足的生活。

马车哒哒的走着,路过太守府门口时,听得府内人声喧哗,忽然车顶“轰隆”一声,似是落下什么东西。韩暮探首出去,只见太守府大门四开,众多的衙役手执火把冲了出来口里高喊着:“抓刺客!抓刺杀太守的刺客!!”

第十二章暗夜剑光寒

韩暮吃了一惊,忙欲下车察看,忽然觉的后心一凉,蒙面似有一把尖刺的利刃顶着自己;耳边传来微微的喘息声。扭头看去,一个全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正双手持剑,一剑对着柳儿晴儿,一剑顶着自己的后背。

“要命的就不要妄动。”那人哑着嗓子道。韩暮头皮发麻忙道:“别冲动,我不动就是。”

太守府一干人四散望各条街道追去,其中几名衙役直往马车这边行来,韩暮暗暗叫苦。

那几个衙役来到车前大声喝问:“谁家的马车?车上何人?”

韩暮探头出去道:“在下韩暮,几位官家有何吩咐?除了何事?”

几名衙役认识在端午龙舟赛上大出风头韩暮,忙拱手道:“原来是韩少爷,得罪,我们在拿刺客。”

“什么刺客?刺杀谁?”韩暮拱手还礼。

“刺杀我们王太守的刺客,不知公子可曾见到?”其中一人道。

“刺杀王太守的刺客?在下刚从柳府赴宴回家,路上并未看到什么刺客啊。不知王太守可有受伤?”

“未曾,这两个三脚猫的手艺,在我等兄弟眼皮底下怎么会得手?倒是他们自己收了重伤,怕是跑不远。”一名衙役得意道。

“那就好了,在几位官家大哥的手下必讨不了好去,我来的西街并没看到什么人,八成是望另外三条街上逃去了。”

“韩少爷说的是,我等还是别耽误时间,快点追人要紧。”另一名衙役对着其他人道。几人点头称是,拱手告辞,急朝北街追去。

韩暮松了一口气,指挥车夫赶紧回府。马车拐上南街,直奔韩府。

车内,韩暮对那黑衣刺客道:“我已帮你渡过难关,你可以下车自行离开了吧?”

那刺客哼了一声,韩暮感觉到剑尖已经离开后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见身后半晌无声,韩暮又道:“兄台请便,前边快到我家府门了。”

那黑衣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韩暮转身看时,只见那人摇摇晃晃,扑地倒下。韩暮翻过他身子,那人胸口一片血迹,竟是重伤晕了过去。

柳儿晴儿二女松了一口气都拿眼睛看着韩暮。韩暮寻思,若这时将此人推下车倒是一了百了,但此人重伤,丢下去之后被官差衙役抓到必死。即便没被抓住,这般流血法,也绝对撑不住一个时辰。韩暮本不欲沾染上这些事,他的宗旨就是过过悠闲自在的地主少爷的日子。但若说见死不救,却不是他的风格。仔细考虑了一番,主意打定。

车到家门口,韩暮确定四下无人。忙吩咐韩七几个将黑衣人抬进自己的小院,放在软榻上,严令众人不许乱说这件事。众人知道此事重大,均唯唯诺诺不敢多言,韩暮打发他们自去休息。

由于不敢去请郎中,韩暮只能自己动手,叫晴儿去拿家中常备的止血跌打的药膏,自己来到软榻前。

那刺客气息奄奄,看起来危险之极。韩暮揭开蒙面,入目是一张失血过多苍白的面颊,弯眉小嘴,鼻挺睫长;好一个俊美的少年。伤口在胸口处,韩暮解开那人的衣服,黑色劲服下面竟然是一件大红的亵衣,胸口处缠上一层层的白布,已经被鲜血尽染。

韩暮心头通通的跳,一咬牙用剪刀剪开缠裹着的白布,拉开。猛然间那人胸前双丸弹出,两点嫣红傲立灯光下,颤颠颠的抖动。韩暮心道:“果然,女扮男装的刺客。看来那些电视电影上也不全是胡诌,古代还真有这号人。”右胸淑乳上一个血窟窿,正汩汩的椮着血。

晴儿柳儿在一旁看的脸红不已,韩暮叫她们用药膏涂抹在伤口上,二女又慌又羞抹了半天都不得要领。韩暮看的心焦,自己直接上阵,涂抹之际,那点樱桃在手掌上顶来顶去,弄的韩暮心猿意马。急忙定神暗骂自己,半晌才搞定。又用布条紧紧包扎,吩咐二女将那女子全身衣服脱掉,把身体上的血迹擦干,换上干净衣服,又将带血迹的衣物烧掉。

自己去弄了碗淡盐水喂那女子喝下,淡盐水可以暂时补充身体失血所丢失的盐分和水分。那女子的脸色渐渐好转,韩暮长嘘一口气。或然想起一事,拿两条绳子将那女子手脚绑住,捆在软塌上,忙了半晌,这才放心的回去歇息。

这一夜,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到四更才睡去。

第二天,韩暮正在沉睡,忽然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睁眼看时晴儿急匆匆进到房里,开口便道:“不好了,爷,那女子不见了。”

韩暮急忙起身,跑去软榻一看,只见两截断绳散落于地,那女子果然不见了。晴儿递上来一份白笺,是那女子临去所留,韩暮接过展开,字迹娟秀整洁。上写:

韩兄台鉴:小女子为势所逼,夜探太守府。然并非为刺杀王太守,只是受人所托,寻一物而来。然而那物所藏处机关重重,不慎为机弩所伤奋力逃出。恰遇公子马车经过相救,不甚感激,无以为报。公子绑我于榻上,必是怕我伤好暴起伤人;公子多虑了,妾若非为人所逼,又怎会做这作奸犯科之事。今私事紧急,不得已不辞而别,留书于君,失礼勿怪。另此剑乃我家传之物,一名凤鸣,一名龙翔,留龙翔剑与君,日后相见以此剑为证,双剑合璧时必感君相救之恩,任君差遣。公子保重。妾苏红菱拜上。

韩暮转目看去,小几上一把短剑静静的躺在那里。韩暮拿起宝剑,但见剑鞘墨绿,镶嵌着数颗宝石,熠熠生辉。韩暮微微拔出少许剑身,一股寒气袭面,银白色的剑身上寒光流转,靠近手柄处两个篆刻小字曰:龙翔。

韩暮手持宝剑静静矗立在那里想到:难道我这小地主公子的梦就这么难以实现么?

吴兴太守王献之正平静的端坐书房挥毫泼墨,仿佛昨夜刺客进的是别人的府第;一个白衣女子正在一旁伺候笔墨,那女子便是玉润小姐。昨夜在北街衙役们抓获一名刺客,不过那刺客被抓之时抹脖子自尽了。

王献之知道,自从府里多了一件东西之后,便不会有安宁的日子;那件东西是烫手的山芋,不拿不是,拿了更不是。在吴兴这一年多的平静日子算是到头了。

要说这进府寻找这件物什的人,他也能猜个八九,敢于这么做的人,全朝廷上下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的人数。而这几个人恰是自己万万应付不了的。

在王献之的内心里,他其实只想做个笔墨山林,吟诗畅饮的散人;然而正如他的父亲一样,他也不得不介入这朝堂之上,和自己的理想离得越来越远了。此刻他外表平静,内心确如沸水般翻腾不休,以至于写出的字不如平日那般从容优雅,字体笔画中透出点疲倦和草率。

玉润小姐看着父亲的字,暗自叹息一声道:“爹爹,心中有事,便不要勉强自己,可以喝女儿说说啊。”

王献之淡淡苦笑:“润儿,我若能说的出口,何必这般不淡定。润儿你身体不好,不要陪我在此枯坐了,去外边花园晒晒春阳,对你的病有好处。”

玉润看着父亲道:“女儿不累,便陪着父亲吧。”

二人无语,书房内又恢复平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磨墨声。

第十三章书法谬论

韩暮午后小憩了片刻,父亲韩庸便遣人过来叫他,说是要去探望王献之太守。太守府昨晚进了刺客,此事早已满城尽知,虽然太守无恙,但是各方官绅士族还是络绎不绝的去探望。听闻太守闭门不见,韩庸还是决定要去看望,这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马车抵达太守府,韩庸递了名帖进去,本以为和其他人一样被婉拒,但意外的是太守传话有请韩家父子,这倒叫韩庸有些意外。

原来名帖送进书房,首先拿到的是玉润小姐;那日端午,王小姐对韩暮印象深刻,在问明韩暮随车来访便请爹爹见见他们。一来,聊天会客可以稍减父亲胸中烦闷之情;二来,这韩暮最近一段时间很是夺人眼球,自己也想考究考究此人,看看是否名符其实。

韩家父子被请进花厅,婢女送上香茗,请二人稍候。韩暮便四下打量周围墙上挂着的书法。王献之可是后世鼎鼎大名的书法大家啊,这字要是保留下一幅,到二十一世纪的话,可就几辈子吃穿不愁了。

来时的马车上,韩庸闲来无事便将这王太守的一些故事说给韩暮听;王献之是王羲之的第七个儿子,七八岁的时候就很有才气。有一次,王羲之在客人面前夸赞王献之,并叫王献之在一副扇面上题字;结果王献之一不小心将笔掉落到扇面上了。小献之灵机一动,顺着墨迹画了一只小牛栩栩如生于扇面上。众人对小献之书法绘画赞不绝口,更赞赏的是他的灵活机变。

还有一次,王羲之为了考验小王献之书法握笔的功力,故意偷偷的在他身后抢他的笔,居然抢不掉。可见自小这太守大人写字的功力便非常人可比。

正乱想间,只听得门口婢女道:“太守大人到了。”父子二人忙整衣冠面对厅门。王太守后面跟着玉润小姐笑容满面的进来。

韩庸父子见礼,落座后韩庸道:“听闻大人昨夜府中来了些宵小之辈,看大人气色,必是无碍了。”

“哈哈哈,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刺杀的,有劳诸位挂怀。”王太守打着哈哈道。

“那便是极好,实在是我吴兴士民之幸。”

两人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些无营养的客套话。韩暮听着气闷,不由得打了声哈欠。王太守看到韩暮打了个超级大哈欠转头微笑着道:“韩贤侄是否觉得气闷的很?”

“正是如此”韩暮直截了当的回答道。玉润小姐睁着大眼不能置信的看着他。

“暮儿不得无礼。”韩庸吓坏了,忙喝止。“还不向太守大人陪……”

王献之伸手制止住韩庸后面的话,脸上笑容不改道:“其实我和韩贤侄一样,也觉得很无聊。只是我不能像韩贤侄这般直截了当罢了。”

众人愕然当场。韩庸老爷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王太守大笑不已。韩暮也跟着笑起来。厅中气氛轻松起来。

“依着贤侄的意思,说些什么才不会气闷呢?”王献之饶有趣味的问道。

韩暮想了想道:“来的目的是看望大人,既然大人无恙,又不被刺客所惊扰,那么此事便已不用再提,毕竟刺客是谁,为什么而来,都不是在下父子该问的。”

王献之微笑不语。韩暮续道:“要谈就谈些大人感兴趣的东西,譬如书法如何?”

厅上诸人都怔住了,和王家人谈书法,对路!然而谁敢谈呢?鲁班门前耍大斧,孔府门前卖书,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文科出身的韩暮可不是吃素的,老爸老妈都是大学教授,都是一笔好字。韩暮耳濡目染对书法也略有研究。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谈谈说说也未尝不可。韩暮知道,引起别人谈话兴趣的办法无非是投其所好一途。同王太守谈书法便如和商人谈赚钱,和色鬼谈美女一样都是兴趣所在,只是平日未曾有人敢在对方熟知的领域信口雌黄罢了。

王献之眼露异色,兴趣更浓;除了自己的父亲王羲之外,他还未曾真正的和别人谈论过书法,今天这毛头小子要和自己谈谈书法,这叫他如何不感到惊呀。

王献之呷了口茶道:“那么,韩贤侄,我们便开始吧。”

好几双眼睛盯着韩暮,韩暮心里有点发虚。但是既然已经说出去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收回了。韩暮镇静下来,起身缓缓踱步走到花厅墙上挂着的几副字前边端详起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故作老练的样子真的有点可笑。厅上几个人各怀心事的看着他。

“大人,您最满意的是您的行书么?”韩暮忽然问道。

王献之笑了,饶有趣味的反问道:“贤侄以为呢?”

韩暮道:“大人的行书蜚声当世,比起尊亲王公来似乎也不逞多让。”

韩暮所说的王公就是王献之的父亲书圣王羲之。王献之面不改色,示意韩暮继续说。

“当世之人评价之语,想来大人心中自有衡量。在下斗胆便直言不讳了。”韩暮横下心来要放厥词了。

“请讲。”

“在我看来这话也不尽然”韩暮此话一出口,韩庸老爷大惊急忙用眼剜他。玉润小姐也惊异的张着小嘴发呆地看着他。韩暮有些尴尬,偷偷看着王献之。

“本来就是谈天论地,贤侄只管说;老夫还没到听不得坏话的地步。”王太守不以为忤“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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