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闪耀红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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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娃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
苦娃走后,三人一起赶往文工团驻地。隔着老远就听到带着苞米茬子味的东北民歌。
所谓东北民歌,其实是流传在东北三省的汉族小调的统称。一般音调比较高亢嘹亮,旋律宽广,气韵悠长,声音运用上也比较刚直。即使不懂得这些的人,只要听着极具特色的地方语言和旋律也能知道这就是东北那嘎达滴。
前世自从本山大叔横空出世之后,东北二人转也就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个剧种。
里面唱得热火朝天,只是这东北民歌跟东北大姑娘一样,野性太足。三人不进门还要好点,夏新生当先将门一推开,一个个女同志臊得满脸通红。
夏新生要猜的不错,刚刚唱的是小寡妇上坟之类的歌子,无论是伴奏还是歌词都很是热辣奔放。罗政委明显受不住了,绷着脸向夏新生投来询问的眼神。
看首长脸色不好看,文工团的同志们也就悄然停了下来,几个东北军俘虏尴尬而又恐慌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十九章,我的家在东北
夏新生看场面太过尴尬,打着哈哈走上前来冲几个东北汉子问道:“哥几个,那嘎达滴啊?”
还别说,东北汉子直性子居多。听着夏新生不太地道的东北腔,居然眉飞色舞的凑过来套近乎,粗着嗓子问道:“长官也是东北滴啊,我吉林滴,长官哪的啊?”
夏新生抬手止住准备过来干涉的警卫,笑着回道:“我住的也不远,就在斜对面,湖北!”
这玩笑来得新鲜,逗得哄堂大笑。汉子挠着脑袋陪笑着说:“哪能不远呢?指不定多少里地呢!”
夏新生招呼着大家一起席地而坐,继续说道:“也不远,要坐火车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嘿嘿,要是坐上你们少帅那飞机就快了,大半天的功夫估计就能到你们家房顶上。家里兄弟几个?爹妈身体怎么样?”
汉子有些落寞的说道:“兄弟四个,现在都出来了。爹娘都在东北,都好些年没有音讯了。”
看几人明显情绪低落下来,心中不忍,也就不继续问了,吐了口气,说道:“求你们个事行不?”
汉子低着头嘟哝着答道:“现在我们都是俘虏了,有啥行不行的。”
夏新生呵呵一笑,说道:“要是我要你们跟着我一起对付骑兵军呢?”
汉子激动的站起来说:“干哈?要我们打东北军。长官,这可不行。我们东北军一起出来的就二十多万弟兄了,要还打自己人还了得。长官,要不您换个对手,我绝对不拉稀?”
夏新生严肃的说道:“如果你们全力配合,不管是我们红军还是你们东北军都能少死几个人。不怕告诉你们,这仗是打定了。只有两条路,这一来嘛,我们把你们的骑兵军干趴下,或者骑兵军投降了。第二条,我手下这帮子人全干完了。你想想,哪条路才能让东北军多剩下几个活口。”
几人被夏新生说愣了,东北军并不是不团结,也不是真的就战斗力差。只是这支队伍的魂没了。军魂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确确实实存在,而且能够一代代传承下去,除非信仰破灭了。
就像现在的东北军一样,丢了东三省,丢了祖坟,甚至连父母妻儿都丢给了小鬼子。让二十多万汉子一下子挺不直脊梁骨。那还有心气继续跟着张雪良打内战。一个个都指着把命保住了,带着这把骨头回东北去。
夏新生看了看几人,说道:“自从三一年,你们丢了东北,可有一日不是离东北越来越远?现在有几个人不骂你们是孬种?”
俘虏们急了,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想要争辩。夏新生抬手阻止道:“我知道,东北哪可能有那么多孬种,现在的抗联不也是东北人。白山黑水的枪炮声还没有停下。可惜,不是你们!
如果,想跟着我们打回东北,就好好的教他们,别尽拿些小寡妇上坟,******什么的糊弄事。你们知道我们红军唱不来这个的。
你们应该都会大秧歌吧,东北的大秧歌。这个就不错,哭七关什么的也还可以。你们死人了跳的那个什么,也可以拿出来嘛。
好好想想吧,我们不想死那么多东北弟兄。”
汉子们惊讶的问道:“你们要去东北打鬼子?”
夏新生撑着地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拍了拍灰尘,笑着说道:“抗联不就是我们党领导的队伍。再说了,咱们可一直在往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北边才有鬼子可以打。让罗政委给你们好好说说吧!”
夏新生指了指罗荣环,俏皮的挤了挤眼,转过身喊道:“给我这边来几个嗓门大点的男同志,我来传你们一手绝活!”
文工团负责人赶紧将男同志都聚了过来。夏新生也不废话,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眉飞色舞的开口唱道:“
哎…哎…
嘿…嘿哟
我的家在东北
松花江上啊
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
在那青山绿水旁
门前两棵大白杨
齐整整的篱笆院
一间小草房啊
哎…
我爸爸有事没事
总想喝点酒
就算是没有菜那也得喝二两
大碗茶大碗的酒
左邻右舍在两旁
五魁首六六六
笑声满堂啊
哎…哟
我妈妈从小嗓门就亮啊
每天她喝着山歌去学堂
直唱得老大爷
放下了他的大烟袋
直唱得小伙子
更加思念他姑娘
直唱得老大娘
放下针线听一段
直唱得大姑娘
眼泪汪汪啊
忘记了洗衣裳
哎…哟
哎…
我的家在东北
我的家在东北
我的家在东北
松花江上啊
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
在那青山绿水旁
门前两棵大白杨
齐整整的篱笆院
一间小草房啊
哎…哟
我的家在东北”
夏新生的嗓子其实还行,五音也还算全。最主要的问题是找不着调,唱得信马由缰的。不过黑土地上的味儿在这呢。
一群从黑土地上走出来的七尺男儿,不由得涕泪横流。更有甚者,面向东北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陈赓的等夏新生唱完,带头鼓着掌,大笑着说道:“好,这个好,诸葛武侯在城楼上抚琴吓退司马老贼的大军,今天你这一曲高歌,定能唱降了骑兵军。”
罗荣环笑着说:“这一仗能胜,你要占大半功劳啊。我看,这歌子唱起来难度也不大,不如找些嗓门大的战士和文工团的同志一起来唱这歌。”
夏新生点了点说:“我这里还有几首,要不我们分头行动?”
陈赓自告奋勇的揽下选人的活,赶到部队找合适的人。东北军的俘虏们也转变过来思想,认认真真的教文工团的同志们唱起了东北小调。
也不再找那些火辣辣的歌,专挑那些催人泪下的,怎么煽情怎么来。好些会乐器的俘虏主动揽下吹吹打打的活。更有主动要求说服其他人加入红军的,也有愿意到阵前喊话的。
托了后世广场舞大妈的福,夏新生绞尽脑汁又想出了几首东北风格的歌曲,一一唱给文工团的同志。
最最重要的是东北大秧歌的调子让文工团的同志们学会了,这种可以反反复复一直敲敲打打的曲子,最能激起对家乡的思念了。
第二十章,十面埋伏
话说骑兵军一等到天亮就开始埋锅造饭,早饭刚一下肚子,就在军官们骂骂咧咧的驱赶之下向十五军团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十五军团的阵地设得非常刁钻,让骑兵军没有上马冲锋的余地。只能舍了战马干起步兵的活计。
不过东北军明显感觉对面的防御部队面了不少,机枪虽然仍旧打得又刁又狠,不过时断时续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了气一般。
何柱国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红军没子弹了。何柱国心里是苦逼的,早在长城抗战的时候,对面就是家园,只要看见有鬼子,将士们都能红着眼珠子一个个嗷嗷叫着往上冲,可是一遇上打内战一个个跟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羞答答的看着就着急。
自己心里其实也是憋屈的,自己也希望可以到北边去,哪怕死在那里,离老家也近点,弟兄们齐点心多使把子力气,说不定真就能打回东北去。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娘的日子早就受够了。可是张家父子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少帅现在对自己又那么看重,总不能忘恩负义了吧!等剿完匪给东北军的兄弟们打下一块底盘也算是对少帅这家子尽完忠了,要少帅还不带领大家打回老家去,就只能自己带着愿意回家的弟兄们单干了。
由不得何柱国多想,战机就在面前不容错过,要对面补给上来了,一人再有几发子弹不知道还要死多少弟兄。何柱国坚定的下令全军冲锋。骑兵军的将士们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为了更好的迷惑敌人,阵地上的战士们真的就跟骑兵军干起了白刃战。你来我往的打了半个多小时,扔下一地尸体之后才含着眼泪交替掩护着后撤到下一条防线。一切做得很是逼真,何柱国怎么也想不到红军能不惜伤亡的做戏给他看,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明知九死一生的任务红军居然能够争得差点打起来。
东北军攻下第一道防线之后,不作任何停顿继续往下一条防线撞过去。再次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鏖战拿下了第二道防线。等到下午天擦黑的时候,红军再也无力组织防线,撤退到了山里。马家军见红军到了强弩之末,都想要上去抢点战功,只是领军之人得到马主席的一再强调,保存实力放东北军与红军硬拼,暗中也给手下说明了东北军建立整合骑兵军的意图。
大队人马只向前推进一点意思意思,丝毫没有上来帮场子的意图。明显对面的红军装备也就那样,上去伤亡不小不说,还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总不能让将士们扔了马刀换他们的大刀片子吧?
东北军刚刚进入吴起县,安排好防务准备宿营,四面山上响起了歌声。熟悉的家乡曲子,对面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玩了,早在上一次交战的时候,对面还大半夜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口号,到处贴的是抗日的标语。对士气影响确实很大,不过习惯了也就那样了。大家也不在意。
不过对面调子敲打的真的不错很正宗,这是扭大秧歌的时候用的调子。在东北一到猫冬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幼都好扭的大秧歌,东北军都是扭大秧歌的好手。想当年不少人只要一扭起大秧歌来,大姑娘小寡妇的都火辣辣的往前凑,别提多美了。
大秧歌一直响到后半夜,数万汉子没有一个心大到能够睡着,一个个都想起家来。到得夜里两点上下,秧歌统统停下,四面八方唱起歌来了,歌也是说的东北的事情。曲子很欢快,没有半天悲伤之意,只是听在将士们耳中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西南多寨子,东北多屯。城里出身的东北军毕竟是少数,听着歌子一个个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歌名就是夏新生教给文工团的《咱们屯里的人》,歌曲本来是带着满心的骄傲向人介绍自己的家乡,其中不乏对美丽东北的热爱。醇醇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三一年就离家的东北军们都开始想家了,多年累积的乡愁扑面而来,正所谓:“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东北沦陷,归乡的夙愿只能化作“家贫遇丰岁,无地可归耕。”的孑然长叹了。
曲子又是一变,唱起了东北小调《瞧情郎》,略带娇羞而又热切的唱词让人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爱人,也不知此生能否再见,日寇残暴的统治之下是不是早已阴阳相隔了。
似乎听懂了东北将士们的心声,文工团一曲瞧情郎唱罢,弃了东北民歌“活”“俏”“浪”“逗”的特色小曲,唱起了略显沉重的《月牙五更》,将将士们的情绪继续往下引,心智稍弱的已经悄然落泪。随后曲调再转,悲伤得让人几近窒息的乐曲《江河水》几乎在数个方向同时响起。
本来是二胡演奏的《江河水》在夏新生的要求下用唢呐吹出来,居然别有一番韵味。原本婉转悠扬的佳人哭,变成了沙哑悲怆的将军泪。
唢呐有唢呐的好处,一来声大传得远,二来民间几乎村村都有唢呐。可以说唢呐是除了笛子,二胡等乐器之外最为便宜的乐器。
大江南北家家户户无论是娶媳妇迎新娘,还是死人出殡都少不了这物件。家中殷实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家贫难以维持的,单请个唢呐也能让家中不至于冷清凄凉。对生对死也都算是一份心意。
要说起来,唢呐在民乐中的地位完全与它的贡献不相称,作为最体恤穷人的乐器怎么大书特书都不为过。
话题转回红军这边,战士们在唢呐声的掩护下迅速抵达出发位置,轻手轻脚的构筑阵地。红星纵队三团的战士们在工兵的配合下早已将防御体系构筑出来,剩下的就是将战壕再再挖深点,多埋点木头桩子,将陷马蹄子的洞再布广点。
第二十一章,江河水
《江河水》的曲子吹完,调子再一变漫山遍野的开始了大合唱,中央支援的两百多文工团战士加上从两支队伍中挑出的嗓门不错的战士,组成巨大的合唱团唱起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没有哪一首歌比这首更加适合此时此刻的东北军了。只听见如泣如诉的个歌声响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
爹娘啊,爹娘啊,
才能欢聚一堂?!
这下骑兵军真的受不了了。
一个个军营中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传出数里。夏新生都听得心中戚戚然。只是阵营的不一样,注定了今晚两军要分个生死。战斗口号早已传达下去了。
夏新生跟身边的作战参谋确认了一遍部队情况后,果断下令进攻开始。三发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炮兵根据设定好的射击诸元一发试射确认弹着点之后,急速射迅速展开。一时间东北军营地内人嘶马叫的混乱无比。迫击炮山炮刚刚发言不久,飞雷炮抵近到射程内发出闷响,巨大的炸药包直扑敌军阵地。汽油桶子做的还要好一点。
由刘鼎亲自操纵的新型飞雷炮那叫一个凶残,用洋铁皮子造的炮弹壳,里面混合了炸药和铁豆子的矩形炮弹装药更加科学,破片散步更加均匀。一颗炮弹落下来那是真正的造出一个方圆几十米的无人地带。所谓铁豆子就是炼钢和打铁之后剩下的残渣,充分发扬了党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
步兵迅速向前递进到一百米范围内,炮火刚开始延伸嘹亮的冲锋号就响彻了山谷,趁着对面还在混乱之中,骑兵连大吼一声:“有我无敌!”几乎追着炮弹冲了出去,马鞍子上两大袋子手榴弹挂在骑兵屁股后面,将“三三制”战术运用到骑兵之中,每三骑为一个小组,一人持枪警戒,两人分作两侧不停的向东北军扎堆的地方扔手榴弹。
后续步兵提着枪奋力的向前冲锋,这个场景骑兵军见多了。当然红军的白刃冲锋也是东北军的梦魇,几乎每次只要对面冲锋号响起,没有撤退的命令他们真的能够拼到最后一个人。挺着刺刀在国内跟自己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一心想要打回东北,做梦都想要在打鬼子的作战中打个翻身仗的东北老爷们最不愿意的。
跟在冲锋的同志身后还有不少嗓门大的战士提着铁皮喇叭跟随着进攻队伍,不时的将喇叭放到嘴边冲着东北军喊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