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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逆隋-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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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天,蒲州军上下都对这种没有没了地骚扰难予忍受了,薛摩儿建议道:“郕公,不如丢弃重物,全力行军,把他们甩脱。”

梁士彦却是难予决定,全力行军固然可以暂时摆脱对方,只是马匹很容易疲惫,来的时候他们可以全力行军,那时因为河东郡和他是盟友,不必担心攻击,如今太子已发出诏令,指明他造反,谁知到前方会不会有敌人等着他们,再过数十里就是阳县,一旦阳县令组织府兵对他们阻击,没有了马力该如何是好,到时前后一夹击,非大败不可。

“不行,我们要时刻保持马力。”梁士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薛摩儿的建议,若是没有了马力,骑兵就会变成步卒,这种情况太危险了。何况梁士彦自己浑身疼痛,能不能受得了纵马奔驰还是一个问题。

薛摩儿只得作罢,他虽然意识到速度太慢可以会造成危险,但心中亦不是没有自持,如果耽搁时间久了,梁默所带的五百骑兵也有可能赶到。

就在蒲州军退走后的第二天,先是附近各县的府兵纷纷赶到万荣,接着是二千汾州军也来到万荣,听到太子被人围攻,汾州剌史李顺吓了个半死,亲自领兵前来,州兵虽然也多是府兵组成,但比各县派过来的府兵要精锐不少,杨勇马上派李顺汇合各县过来地府兵对梁士彦进行追击。

一拨一拨的府兵从万荣县官道上开了过去,又一拨拨的传令兵从前方带来消息,到了第五天,梁士彦在经过阳县时,终于被绚阳县和临晋两县县令合力阻住了去路,阳县令姬顿和临晋县县令权两人得到杨勇的鼓励,回到县衙后,积极性大涨,数天时间就将全县的府兵集中完毕,两人一共组织了两千大军拦在梁士彦回蒲州地必经之路上。

若是在平时,梁士彦根本不用担心两千府兵组成的军队,可是在连续五天行军,精神高度紧张之下,他们的战力不免打了一个折扣,并没有做到一鼓作气冲破姬顿和权两人地阻拦,反而在段达对他们发起突袭后,不得不由攻转守,结果汾州剌史李顺带来的人也赶到,顿时将梁士彦重重包围,让他们失去突围地良机。

“殿下,大喜,大喜,梁士彦已被包围在阳了。”一名传令兵匆匆跨进县衙,大声嚷了起来。

杨勇一下子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书信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好,好,本宫要亲自前往阳一场。”

等到杨勇赶到阳时,梁士彦已经被围困三天了,三天来,梁士彦指挥着部下左突右冲了无数次,无奈他地外围已集了五六千大军,而且还在陆续增加中,蒲州军在梁士彦地带领下,每次一出击,就象是陷入汪洋大海中,敌人仿佛无边无际,最后只能困守在一个小山坡,身边的人数也下降到二百人。

杨勇一来到阳,段达,李顺,姬顿和权等各级县令纷纷来拜见,由于是出兵救援太子,所以各县地府兵基本上都是由县令,县尉亲自带队。

“怎么样了?”一见到段达,杨勇顿时迫不及待的询问。

段达当然知道杨勇问的是什么,连忙回道:“殿下,梁士彦已被困在前面小山上,身边只有二百人,若不是担心死伤,马上就可以将他们攻下来。”

“伤亡很大吗?”

段达连忙道:“回殿下,梁士彦疯狂反扑,各县府兵伤亡已超过一千五百人。”

一说起伤亡,姬顿和权两名县令顿时哭丧着脸,仿佛死了老子一般,刚才的兴奋也全然不见,他们两县开始独立承受着梁士彦的攻击,两千府兵伤亡过半,若不是两县合力,早已让梁士彦带人冲了出去。

杨勇听得大吃一惊,梁士彦的这支骑兵确实精锐,竟然在被围困的情况下还能造成府兵数倍的伤亡,若不是靠着人多,还真难予围住。

第五十章 真假投降

杆黑色的旗帜插在小山坡上,旗帜上飘扬着一个大大杆黑旗曾经让齐人,突厥人都深深畏惧,如今却只能残破孤独的被包围在中央,它的四周只有二百余名伤痕累累的士兵,相比于山下旌旗如林,这杆黑旗就象是一粒沙子,随时会被大海淹没,而可惜的是,山下围着他们的人同样是高举黑旗。

山下重重包围的府兵突然闪出一条道路,在段达、李顺、刘虎和众多精兵的簇拥下杨勇来到阵前,看到山上残破的旗帜还在高高飘扬,忍不住问道:“他们不肯投降吗?”

“回殿下,这些人都顽固不化,无人愿意投降。”段达回道。

杨勇听得默然,梁士彦这些部下无疑是难得的精兵,只是没有死在对外的战争上,却死在他们上司的野心下,实在是可惜了。

李顺试探着问道:“殿下,要不要再劝降一次?”

“嗯,再试一下也好,除了梁士彦,其余人等若肯降,死罪可免。”

“是。”尽管心中几乎肯定梁士彦不会投降,李顺还是马上就安排招降事宜。

一名健卒走了出来,朝山上大喊:“山上的人听着,太子殿下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愿意投降,除反贼梁士彦之外,余者皆可活命。”

“呸!什么太子,不过是一个谋朝篡位的逆臣之子,只会倚多为胜。”一名蒲州军破口大骂起来。

梁士彦坐在地上,他的年龄到底大了,这几天又率军连续冲击,只觉得全身象散了架似的疼痛,听到山下的喊声,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士兵们身上的衣甲已是多处破裂。沾满了黑色的血迹,脸上全是污渍,唯有双眼转动,才和死人有区别。

“父亲,该如何是好?”梁务浑身污垢,蓬头垢面,活象是一个叫化子,这几天,若不是蒲州军拼死护着他。以梁务地身手,早死数回了。

普六茹坚,没想到我连你的儿子也斗不过,梁士彦不禁心灰意冷,叹了一口气:“你带着他们投降吧。”

“什么?大人,不能投降。”

“不能投降啊,大人。即使我们留得一条命,也会落得发配边疆为戎卒的结果,早晚死在与草原各族的战斗中,与其如此,不如拼了。”

“对。大人,我们拼了。”剩下的蒲州军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嚷道。唯有裴通默不作声,他暗暗后悔这次跟随舅舅出来。本来他是想找机会为太子效力,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舅舅竟然落入了太子的算计中。连他也找不到机会脱身。

梁士彦的目光扫过自己多年地这些部下。最后目光落到裴通身上,心中微有悔意。早知如此,何必将这个外甥拉进来,心中一动:“通儿,舅舅之事本来与你无关,可是却将你拖累了进来,你可以下山向他们说明,以裴家的关系当可无事。”

裴通很想马上答应,只是看着周围的士兵紧盯着他,却是踌躇起来,这些天下来,裴通已知道士兵对梁士彦的尊敬态度,若是他要投降,恐怕马上会被众人愤怒的眼光杀死。

“爹,那我呢?”梁务急了。

刹时间,一片鄙夷的目光落到梁务身上,梁务虽然有所觉,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作想却顾不得了,心急地道:“要不,爹,我们就降了吧,太子向来宽厚,只要我们向太子求情,说不定太子不会杀我们。”

“住嘴,你这个孽障。”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如此不成器,梁士彦气得浑身颤抖,大声咳嗽起来。

薛摩儿却听得眼睛一亮,低声在梁士彦耳边说了几句,梁士彦摇了摇头:“不成,不成,如此只会将脑袋白白送上。”

“大人,反正是死路一条,不如博一博,即使普六茹坚多疑,他拿不出证据也不能擅杀大臣,他本是篡位出身,更是会小心翼翼,生怕留下什么污点,只要大人咬定没有造反,至多落个免职的处罚,二公子,三公子他们的官位普六茹坚也没有理由罢免,说不定大人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提到几个儿子,梁士彦心中一疼,尤其后悔没有听二儿子梁刚之语,如今梁刚也有可能因为牵连砍头,到时梁氏一族就会拨根而起。还不如博一下,即使自己难逃一死,说不定有可能为梁氏留

,遂点头应道:“好,薛长史,你去安排吧。”

一名传令兵匆匆来到杨勇身边,大声嚷道:降了,只是要确定殿下的身份。”

劝降其实只是杨勇随口一说,连杨勇自己都不抱希望,听到传令兵的喊声,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差点以为自己地耳朵听错了。

“当真?”

“你不会说错了吧?”

没等杨勇反应过来,李顺、姬顿、权等各级官令都纷纷斥疑起来,传令兵大感委屈:“小的不敢撒谎,梁士彦已派他的长史薛摩儿下山拜见殿下。”

虽然现在梁士彦只有二百残兵,若是要将他们消灭,起码也得再死上一两百人,能不战不降当然是最好,杨勇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好,把薛摩儿带过来。”

薛摩儿很快带到,他望了望杨勇,突然跪地,放声大哭:“殿下,殿下,微臣总算见到殿下了。”嘴里一边说道,一边向杨勇爬去。

“站住!”两名护卫在薛摩儿还离杨勇数米远时,手持单刀,将薛摩儿前进的道路挡住,虎视眈眈地盯着薛摩儿,一旦他有什么异常,马上会毫不犹豫的挥刀而向。

杨勇和众人都看得莫明其妙,这个薛摩儿根本不象是投降,倒象是见到亲人一般,薛摩儿见被护卫拦住,不敢再前进,嘴里却抽抽嗒嗒地道:“殿下,微臣还以为殿下受到屑小胁持,逼不得已才随梁大人攻打万荣县,如今天幸殿下无恙,臣虽死亦无憾了。”

“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说你们没有造反?”吕沐霖在旁听得泣笑皆非,忍不住发问。

“造反?殿下,实在是误会,我们接到殿下诏令,来万荣县拜见殿下,没想到万荣县不但拒不开门,反而放暗箭伤了郕国公,郕国公才以为是万荣县令造反,胁持了殿下,若是知道殿下安然无恙,我等万万不敢攻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莫说是要郕国公一人性命,就是要我们所有人地性命,我们也不敢反抗。”

薛摩儿说得忠肝义胆,好象确有其事,周围的人听了一下子嗡地一声大响,交头接耳起来,众人虽然接到太子诏令说梁士彦谋反,只是谋反的经过除了小部分人清楚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其详,此时听了薛摩儿的话,心中不禁怀疑起来,莫非是太子有意找错,才让梁士彦起了误会。

此时儒学势微,基本上是世家与天子共治天下,除了少数文士,一般世家出身的官员必须先忠于家族,再忠于朝庭,并不认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理,正因为如此,周宣帝的荒淫无度,也就使得杨坚以隋代周顺理成章,剪除了尉迟迥、王谦、司马消难等人后,所有世家官员都平静的接受了改朝换代的现实。

若真是太子故意射杀郕国公而造成郕国公产生误会,这个事情就严重了,李顺、姬顿、权等人都用狐疑的目光躲躲闪闪的看着杨勇。

没想到竟然被反咬了一口,若不是杨勇早就接到裴通的密信,恐怕也会以为薛摩儿说的是真的,杨勇冷笑一声:“误会,好大的误会,薛长史,那你告诉本宫,什么是作猛兽须成首,什么是大隋基业已稳,父亲当安享晚年,若是起兵造反,无疑是取死之道,梁家数百人将成齑粉?”

杨勇的话仿佛是一声惊雷,猛的在薛摩儿耳边炸响,这正是他和梁士彦在书房的密语,怎么会传到太子耳中,难怪太子会设局,完了,如今一切都完了,薛摩儿一下子瘫到了地上。

见薛摩儿气焰全消,杨勇露出一丝笑意:“薛长史,你可还想活命?”

薛摩儿精神一振,他在山上受众人感染,还有几分豪情,此刻下山之后,置身于密密麻麻的士兵当中,身上的豪情迅速消失,如今又被太子揭破心中隐秘之事,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听到还有求生的机会,求生之念顿时大炽:“卑职是被梁贼所胁,本无意造反,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刚才众人对太子的怀疑,一下子转为对薛摩儿的鄙夷,只是薛摩儿为了活命,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第五十一章 诱降梁默

上剩下的二百余军士经过梁士彦极力解释,众人总算想:他们都是看到剌史大人被城上冷箭暗算,以为万荣县令胁持太子造反,才会攻城想将太子解救出来,如今知道太子殿下就在山下,意识到可能有误会,否则所有人都会誓死殉国。

当然,这话梁士彦不指望杨勇能相信,他身为蒲州剌史,太子并无权将他直接斩首,必定要将他押到京师,只要杨勇拿不出他造反的直接证据,就是杨坚相信了太子之语,也不能轻易给他定罪。

听了梁士彦的解释,众人也都安心下来,只有裴通却是心怀愧疚,如果没有他上交给暗衣卫的证据,或许舅舅的做法有几分成功的希望,如今却连一分也没有了。只是他却不能揭破,这种情况对他无疑非常有利。

既然下了决心投降,蒲州军以前紧绷的弦马上松了下来,一些人已经发出呼呼的熟睡声,一些人却紧张的盯着山下,等着薛摩儿早点带回来消息。

良久,梁务叫了起来:“父亲,薛长史回来了。”

梁士彦睁大着眼睛向山下看去,半响才看清一名骑兵正向自己的方向奔来,他晃了几下脑袋,薛摩儿已离他只有数十米远,薛摩儿到了梁士彦身边连忙翻身下马,嚷道:“郕公,太子已经答应我们的投降,只是郕公却不得不委屈坐囚车去京城了。”

“嗯,命令大家放下武器,下山向太子投降吧。”梁士彦平静的道,对于坐囚车,他早有预料。

所有人都默默起身,一个个从梁士彦身边走过,向他深深的弯腰。

“郕国公大人。保重!”

“郕国公大人,保重!”

……

看着这幕情景,薛摩儿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只是谁也没有心思留意他,只有裴通看得心中一动。

下来的蒲州军自觉丢掉了武器,身无寸铁,马上每人都被数名府兵看押起来,梁士彦最后下来,却被引到杨勇身边。见到杨勇,梁士彦愣了一下才认了出来,眼前的太子比以前长高了不少,身上完全看不到稚气,三年前,他对这个已是丞相之子的少年丝毫没有重视,没想到。三年后,自己却栽在这少年手上。

“太子殿下在此,还不下跪!”

梁士彦迟疑了一下,还是跪了下来:“罪臣梁士彦,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士彦,你自称罪臣,可知犯了何罪?”

“回殿下。微臣遭人暗算,没有详查就误以为殿下被人胁持。以至挥军攻城,死伤数千人之多。实在是年老糊涂。死罪,死罪!”梁士彦脸上一片痛恨之色。仿佛是愧疚万分。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意图造反,本宫不过是例行召见,所有人都不过带十余名随众,唯有你领着五百精兵,你若无反意,何须带如此多地人马,为何又不肯将兵马后退数里,独自进城?”杨勇听得心中大骂,只是现在还不是揭穿他的时候,只得装腔作势的喝斥。

梁士彦却听得大松了一口气,以为太子果然没有他直接造反的证据,连忙道:“殿下误会了,微臣带着五百精兵前来,只是听到风声,有人要对殿下不利,才带着精兵前来保护殿下,决无他意,殿下尽管详查。”

“这……”杨勇好象被说得理屈词穷。

梁士彦心中冷笑,原来太子还是一个雏儿,他却忘了自己刚刚败在这个雏儿之下。

看着太子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都急得抓耳挠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轻声在太子耳边说了数句,只见太子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道:“梁士彦,你说你是为了保护本宫,并无造反之意,那么梁默带着五百精兵正向此处扑来又是何道理?”

梁士彦听得心中一喜:梁默来了,只是马上又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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