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叔-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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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刘瑁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一丝红润,他竟然坐了起来。
“三哥”见刘瑁坐了起来,刘璋心中猛然一惊,这很明显是回光返照!
“我时间不多!”听我说!握着刘璋的双手,刘瑁一脸诚恳的说:“四弟,我要去了!你不要伤心!待我死后,将我与两位兄长埋在一起。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嫂子。若可以,帮我照顾她。她还年轻,若有好人家,就把她嫁了吧!当然,你也可以自己纳了。她的姿容尚可,算命的说过,她有皇后之命!虽然命数之说虚无缥缈,但好歹能为你增加点人望。更何况,她的兄长乃是蜀中大将吴懿……”
“哥……我。、。”刘璋泣不成声,泪水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刘璋真的很后悔,若非当初在阳平关下,接何太后之时,他犹豫了一下,也不会造成三位兄长相继死去。若早知如此,刘璋捆也把三位兄长捆回益州!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儿!”一个苍老的身影扑进卧室,原来是刘焉。刘范、刘tan去世之事,刘璋和刘瑁一直瞒着刘焉,可这一次,刘瑁要死了,刘瑁之妻吴氏却没能瞒住。听说刘瑁病重,刘焉立刻赶来了!“父亲!”再次看见刘焉,刘瑁心中的恨意已经消失,毕竟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他也快死了,又何必带着恨意离去?唯独让刘瑁有些不满的是,他没能看见张鲁一家受死!
“我儿,你怎么成这样了!”看着年纪轻轻的儿子,居然形容枯槁,刘焉的心碎了。
“父亲,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四弟操心!四弟会将我们鲁恭王一脉发扬光大,您不能再扯他的后腿!我这就要去见母亲与两位兄长……父亲……四弟……保重……”随着刘瑁脸上的红润慢慢消失,他的身体也开始发软,他的呼吸停止了!
“不!你怎么能死在我前面!你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个逆子!你这个不孝子!起来!起来啊”抱着刘瑁的尸体,刘焉愤怒的咆哮着,他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父亲、、、、三哥去了……您……节哀吧!”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刘璋扶住刘焉摇晃的身体。“老四!”双目失神的刘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身问道:“老大和老二也去了?”
“大哥。二哥去了!”被刘焉的气势所摄,刘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他们怎么死的?”出乎刘璋的意料,刘焉竟没有太大的悲伤,又或许是悲伤过度。
“被李催、郭纪杀死的!”看着刘焉沉默的脸庞,刘璋轻轻的说:“大哥、二哥的仇,我已经报了!李催被我千刀万剐,郭纪被我削棍。如今,两人的尸骨,还在大哥二哥的坟前!”〃难怪你突然攻打长安!好!非常好!〃
刘焉竟一脸笑意,谁也不知道他在夸奖什么。
刘璋突然发现,刘焉的嘴角,有一丝鲜红溢出。
“噗”一口鲜血从刘焉的嘴里喷了出来,刘璋赶紧上前扶住他。
“父亲!”刘璋十分焦急的吼道:“医者,快点叫医者!”此时,一个老者走上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刘焉的手腕上。过了有一刻钟,老者叹道:“刘大人过度悲伤,以至于伤了根本……”“你除了会说伤了根本,还会说什么!老子只问你,能不能救!”暴怒的刘璋一把拉住老者衣领道:“你治不了我三哥,再治不了我父亲,你说我养你作甚?若我父亲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全家陪葬!”“我”老者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脸涨的通红发紫,就快窒息了。“大哥”站在旁边的张飞,知道刘璋已经失去了冷静,他连忙梆开刘璋的手,将医者救了下来。
“咳咳”老者被就下来后,跪在地上一阵猛咳。张飞见状怒道:|“还不赶紧把人救醒,真的找死么?”
“大人,不能救啊!”老者苦笑道:“刘老大人悲伤过度,已经吐了一口鲜血,最好是让他昏迷,用蔘汤吊命,再用肉粥慢慢补救。待其身体好转后,再将其救醒,才能保证他的性命”“那你不早说!”张飞一脸无奈,这些老郎中就喜欢吊人胃口。
“我不是没来及么!”老者在心中暗暗苦笑。
其实老者也很郁闷,平日里,刘璋看上去十分和蔼,也没有架子,他就忘了刘璋乃是益州最具有权威的人。本想卖弄一下学识,谁知差点被莫名其妙的干掉。当下,老者也不敢在耽误,立刻下去为刘焉配药,。“去把真叫来,让他主持我三哥的丧礼!”过了半响,刘璋平静了下来,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后院。
“啊……”一声惨嚎在后院响起,刘璋似乎想把胸中的郁气全部吼出来。
“夫君?”蔡琰几女听见刘璋的嚎叫,赶紧来到院中,却看见刘璋满脸泪水的坐在地上。
“琰儿宁儿秀儿大小乔我兄长死了!”抬起头看着众女,刘璋眼中已经含满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刘诞、刘范死的时候,刘璋还能用报仇来驱赶心中的悔恨,可刘瑁却是病死的。虽然刘瑁的病与刘璋的关系不大,但刘璋一直认为,刘瑁三人是因为他的贪心而死。
要知道,刘璋是老四,若刘瑁三人在益州,他便没有资格继承益州牧之职。就为了继承权,刘璋才没有强行让三位兄长回益州,而三位兄长却死了,所以刘璋一直在愧疚。
蔡琰几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刘璋,只好一起抱着他。若是平时,被五个美女包围着,刘璋一定会想入非非,可如今他已经双目失神,无思考,如何还能感受身边的香艳“呕”看着刘璋,蔡琰心中一阵揪痛,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便干呕了起来。
“琰姐姐,你怎么了?”蔡琰是正妻,虽然她的年龄并不是最大,但众人都叫她姐姐。
看见蔡琰干呕,众女都有些焦急,而刘璋也回过神来。
“琰儿,你……”看着干呕的蔡琰,刘璋心中一动,他大声吼道:“快叫医者来!”“见过大人!”正在熬药的老者,听见刘璋传唤,他赶紧将手中活计交给学徒,背着药箱就冲了过来,他可不想再被刘璋勒一下了。
“勿需多礼,快看看夫人怎么了!”看着脸色苍白的蔡琰,刘璋满脸焦急。
老者闻言伸了伸手,却没敢上前。古人讲:男女授受不亲。老者岂敢随便把手搭在太守夫人的手上?
见老者拘谨了很多,刘璋还以为刚才吓到他了。于是刘璋拱手笑道:“老丈,刚才是我无礼了!不过,我兄长逝世,我父病危,还望你宽恕我的鲁莽!”
“不!不是”老者吭之吭之的说:“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赶快为夫人诊治!”刘璋闻言苦笑不得,他哪在乎这些。
要知道,后世的医院,就算是妇科,也有男医生。治病的时候,女人甚至要把私处给男医生看,如今只是搭搭手腕,算什么事,当然,这也是老者害怕了;以前他给刘璋的内人治病,可没这么多事。
老者战战兢兢的将手搭在蔡琰的手腕上,过了半响,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也按实了。就在刘璋一脸紧张的时候,老者躬身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有喜了!”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二百二十三章糜竺至欲立商部
……你一一一你说什么?一刘璋还以为自只听错了,他和蔡琰成亲已经有好几年,与张宁也发生了关系,可两人的肚子都没动静。加上刘范、刘诞、刘瑁的不孕不育,他还以为自己也有问题。本想等时机成熟,派人寻访张机或华佗来为自己诊治一番。
谁科在他最悲痛的时候,却传来了喜讯。
老者身为医者,自然把刘璋这份惊讶当作欣喜,他躬身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有喜了!”
“琰儿,我要做爹了?”不论前世今生,刘璋都是头一次做爹,那心情实在无言表。不过,在外人看上去,刘璋的表情就有些傻了。
“嗯!”被刘璋这么一问,蔡琰那张雪白的小脸,顿时红的仿佛滴血,可她又不能不回答,只好微微一点头,发出一声好像蚊子般的声音。
“好!好!老子要有儿子了!”刘璋仰天大笑,兄长去世的阴霾,终于淡去了几分。几女见刘璋恢复了,也十分开心,可她们看着刘璋的眼神,就有些发酸了。当然,她们虽然有些嫉妒,却绝不会对蔡琰不利。
“大人,夫人的身孕才两个多月,还需要多注意……”见刘璋似乎有些颠狂,老者眉宇间有些担心。
“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刘璋顺嘴就问了出来,老者大概说了几点,并建议杵璋找几个产婆伺候,毕竟产婆比较檀长伺候孕妇,而医者能治病,却很少治妇科。
打发走医者,携众女回到卧室,刘璋突然发现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怪异,他不由笑问道:“一个个都怎么了?”
“没,没有!”除了靠在床上,手抚小腹的蔡琰,其他几女都满脸嫣红。
因为蔡琰怀了孩子,刘璋的心情颇为不错,见几女的样子,他哪能不明白。只听刘璋笑道:“你们几个别急,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我会尽量让你们最少人手一个娃!”
“呀……”众女大叫一声,原本只是脸红,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刘璋面雳笑容,可他突然又想起刘诞、刘范在阳平关下的嘱托,以及刘瑁的遗言,不禁有些失落。
“天君,三位兄长虽然去了,但夫毒还在。等你和妹妹们多生几个孩子,过继给三位兄长,勿使他们的香火断绝。想必三位兄长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吧!若夫君总是沉浸在哀伤之中,想必兄长们也不会高兴!”看出了刘璋的失落,蔡琰在他耳边温柔细语,让刘璋的心境渐渐平和下来。
看着几女担心的眼神,刘璋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他轻轻把几女搂入怀中,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却很温馨。
蔡琰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成都,接着是益州、长安、并州。郭嘉、贾诩、沮授等等,凡是刘璋麾下上得了台面的文武,皆写信来恭贺。那张飞竞抱着酒坛找到刘璋,要与他不醉不归。
在即将添丁的喜讯下,刘瑁逝世的哀愁淡了几分。真将刘瑁的棺椁运去长安与刘范、刘诞葬在一起后,刘焉也渐渐好转。经历了丧子之痛,年过六旬的刘焉,看上去苍老了很多。其实,刘焉也在悔恨,当年为什么要听信巫医的话,致使刘夫人早丧。不过,刘焉倒没有怪张鲁之母,毕竟她也是刘焉的女人!
蔡琰有了身孕,刘璋就不好大动干划。从成都到长安,路途颠簸,刘璋还没有对入蜀的道路进行修整,可不敢带着众女去长安。万一蔡琰的肚子有什么好歹,刘璋可就欲哭无泪了。
既然刘璋不能立即起行,原本工期较紧的长安修筑计划也变得宽松起来。郭嘉知道,刘璋有意定都长安,便与苏双、张世平商量,将长安建成超越洛阳的大都市,而糜家为支持刘璋,竟将全部家财奉上。不过,刘璋只接受了一大半,毕竟糜家积累这么多家财也不容易。
长安要扩建,就需要人手,可由于长期兵祸,长安百姓死的死、逃的逃,仅剩下数万人口,便是修筑都捉襟见肘,何况扩建?就在郭嘉等人颇为苦恼的时候,突然有大股流民涌入并州、雍州。可这人。来了,郭嘉又头疼了,因为有人就要消耗粮食。
在成都陪伴蔡琰的刘璋,接到郭嘉索要粮草的书信,立刻在命益州调拨。益州别驾张肃,治中董扶,二人本就是中人之姿,如此大龘规模的粮草调动,让二人忙的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刘璋只好也加入了调拨粮草的行列。
看着公案上堆积如山的账本,刘璋有些欲哭无泪。虽说在后世,他的数学也不错,可他没学过记账,更别说古代的账本了。参加主公!”就在刘璋拿着账本发愣的时候……个小校走进房内,躬身行礼。
“何事?”刘璋眉头一挑,他心中正郁闷呢!
“府外有二人求见!”见刘璋心情不好,小校赶紧收敛、低头。虽然刘璋并没有拿属下出气的习惯,但这几个月来,刘璋的脾气暴躁了许多。成都内,一些小偷小摸、打家劫舍的强人,都成了他的出气筒。有一个强盗首领就被刘璋活刮了,成都治安一时大好!
“何人?”刘璋放下手中的账本,揉了揉眉头。
“一个叫管亥,一个叫糜竺!”小校棒上两封名刺。
“管亥?糜竺?”刘璋大喜道:“快!快请!不!我亲自出迎!”
刘璋大步走出刺史府,只见府门口站着两个人。管亥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如今穿着一身短打,怎么看怎么像农夫,而糜竺一身儒袍,卓然而立,一阵风拂过,竟隐隐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见过冠军侯!”糜竺认识刘璋,见刘璋亲自出迎,他有些受宠若惊。
“你就是刘璋?”管亥瓮声瓮气,言语间颇为无礼。
“大胆!主公之名,也是你能叫的?”作为刘璋的贴身护卫,典韦猛一瞪双眼,一拳轰向管亥。
砂锅大的拳头,挟着呼呼风声,迎面而来。管亥脸色一变,赶紧伸手去挡。只听砰一声,管亥竟被打飞了近三米远。
“老典,够了!”刘璋赶紧阻止,生怕典韦把管亥揍死了。
“哼!若非主公在此,必取你性命!”典韦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刘葬身后。
典韦本就是天生神力,赤手空拳都能抓老虎,管亥的武艺不错,却并韦的对手。仅仅一拳,管亥就感觉双手巨痛,连手臂都颤抖不已。倒不是管亥有意无礼,他本就是农民,识甚礼数?
“管壮士无恙吧!”刘璋扶住管亥,看了看他的双手,除了有些颤抖应该没多大问题。
“多谳,那个……呤……”管亥愣了一下,本想谢谢刘漳,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糜竺捅了一下管亥道:“你不是来投奔冠军侯的么?叫主公!”
原来,糜竺从徐州逃出来,为了防止刘备劫杀,直接从青州过兖州入雍州,自潼关入长安,再到益州。路上,他因为强盗抢劫而遇见管亥。管亥听说糜竺是刘璋的人,便助了他一臂之力。
管亥的勇武被糜竺看在眼中,糜竺便想帮刘璋拉拢他,也好多一个臂助。谁料,交谈之下才知道,管亥原是黄巾渠帅,受昔日友人之邀,就是去投奔刘璋的。只不过,管亥的友人在并州效力,他们便在入兖州的地方分手了。
既然目的相同,又是准备投奔同一个人,管亥与糜竺便结伴而行。经过一路的相处,糜竺对管亥这个粗鲁豪爽的汉子颇具好感,见他到现在还糊里糊涂,赶紧出声提醒。
“啊,管亥拜见主公!”被糜竺这么一提醒,管亥立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在管亥心中,磕头就是最大的礼了。当年,他拜见大贤良师,也不过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刘璋笑着扶起管亥道:“你先在我身边做护卫,就跟着老典吧!”
“是!”管亥十分开心的领命,可他抬起头,看见典韦狰狞的笑容,不禁有些担心。不过,他还是站到了典韦身边。
“子仲,你来的太及时!”打发了管亥,刘璋拉过糜竺,显得十分激动,就连糜竺也有些诧异。
刘璋能不激动么?对着几日粮草簿子,他都快疯了。如今有糜竺这位粮草专营的大商,还是谦谦君子,刘璋就能脱离苦海了!
虽然糜竺心中有些诧异,但刘璋如此看重他,他岂能不感动?糜竺躬身道:“竺何德何能,让主公如此看重,我……”
“客套话就不说了!”刘璋拉着糜竺的手笑道:“我记得子仲精通商道,我便把麾下有关商业之事,尽托于你,不知你可愿意?”
“这……”糜竺有些犹豫,毕竟商人是贱业。
见糜竺犹豫,刘璋笑道:“子仲莫不是以商人为轻贱之业?要知道,无商不富,想要治内百姓富裕,光靠种地,又能有增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