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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汉末皇叔-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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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欲言又止,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替他说了出来。原来,张郃与张辽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张辽由于擅自出战,被何进所不喜,而张郃也是因为擅自出战,让韩馥介入了袁家兄弟夺嫡之争,引发了韩馥的厌恶。不过,韩馥比何进厚道,最少他没把张郃撵走。

若说张辽和张郃没有得到命令,就擅自出战的确不对,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身为武将,谁不想做天下第一?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历史上,张飞就算明知不敌吕布,还常常要挑战吕布,这是因为张飞不服输。正因为这种不服输的性格,张飞才能成为汉末武将中,超一流的高手。武人最重要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血性可惜,韩馥不懂武人,何进不配做武人。

看着张郃暗淡的眼神,刘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韩文节有眼无珠,竟为些许小事冷落儁乂。若儁乂不弃,来我并州,我以大将之位待你”

“好一个冠军侯,我总算看出,你来冀州的目的了。原来,你是想把冀州的人才全部挖走”沮授端着酒碗,摇头苦笑道:“我就说了,您的酒不好喝,果然如此”

刘璋笑道:“沮公此言差矣古人都知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义士何其多也韩文节既不能用,何不为我所用?像儁乂这种大才,若在我麾下,必是亲信大将,岂容他如此借酒消愁?可惜,太可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沮授有些无奈,因为刘璋说的是事实。其实韩馥和袁绍的性格很像,用人都看出身、名望。虽然张郃是世家出来的人,但他的家世实在不值一提,和寒门的区别不大。加上张郃又没什么名气,即便靠着智勇双全而受到韩馥的器重,可这份器重一旦不在,张郃又什么都不是了。

张郃对刘璋的器重倒也有些感动,可韩馥并不像何进做的那么绝,他也不好像张辽那样,直接改换门庭。张郃为了表示对刘璋的恭敬,他单膝跪在地上道:“多谢冠军侯厚爱,可冀州韩大人的确待我不薄。若弃之,实属不义等我报了韩大人的大恩,便到冠军侯麾下效力如何?”

“可以”刘璋笑问道:“儁乂可知雁门张辽张文远?”

张郃问道:“可是那位与您麾下大将张飞,大战了数十回合的张辽?”

“正是”刘璋笑道:“你不知道,张辽回去后,比你还惨。他直接被何进与丁原赶了出来。可他舍不得昔日袍泽,考虑再三后,才投奔到我的麾下。在他考虑的时候,我对他说:我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同样,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多谢冠军侯”张郃感动的无以复加,虽说当初韩馥对他不错,但绝没有刘璋这么器重。若不是无故背主,会被他人所不齿,张郃真的很想立刻就和刘璋走。

“唉”看着张郃也被刘璋折服,沮授不禁摇了摇头。刘璋笑问道:“沮公,你别忘记我们的赌约”

“什么赌约?”张郃疑惑的问道。

沮授把他和刘璋的约定说了一边,张郃有些惊诧的问道:“冠军侯,这怎么可能?哪有人会把自己的领地送给别人?”

沮授笑道:“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才与冠军侯立下如此赌约。”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刘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在他记忆里,只要历史没有改变,韩馥一定会把冀州献给袁绍。

“这…”刘璋的笑容在沮授和张郃看来是一种自信,沮授在心中暗道:“难道冠军侯与韩大人达成了什么约定?不可能吧”

“既然冠军侯这么说,末将便拭目以待了”比起沮授,张郃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刘璋点了点头道:“儁乂,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不管如何,保护好沮公”

“冠军侯放心”张郃一拍胸口道:“沮公在,张某在;张某不在,沮公亦在若想伤沮公一根汗毛,必须从张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呃…刚才还颓废的要命,如今居然变得生龙活虎,这刘璋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沮授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郃,其实这并不是刘璋的影响力大,而是刘璋知道张郃需要什么。

人生在世,无非是名利。那种如圣人般淡泊的人,不能说没有,却也不会很多,几百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像沮授这种文人,就是想要青史留名,而张郃这种武人,就想要沙场效命,甚至连官职都不需要很高,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即便从小兵开始,也能成为将军。

“沮公?”看见沮授在发愣,刘璋摇了摇他。

“嗯?”沮授回过神来,笑问道:“不好意思,冠军侯有何事?”

刘璋笑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冠军侯尽管直言,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沮授虽然不怎么相信韩馥会献土他人,但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若果真如刘璋所说,那刘璋就是沮授下一任主公,沮授自然要和他打好关系。

刘璋笑道:“我听说沮公有一位挚友,如今尚未出仕,此人姓田名丰字元皓,最是精通内政。说实话,我麾下三位大贤,虽然也颇通政事,但军略才是他们的强项。我想请沮公为我引荐一下田丰,不知可否?”

“这…”沮授犹豫了,他深知田丰之才,更深知田丰的臭脾气。沮授有些为难的说:“引荐不是不行,可田丰…”

“田丰怎么了?”见沮授的样子,刘璋有些紧张。若是来冀州一趟,一个人才都没有带回去,他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沮授一咬牙道:“田丰此人脾气不好,性情刚直,我怕他会得罪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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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一百五十二章大贤田丰字元皓

刘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的笑问道:“沮公,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看我像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么?”

“呃…不像”沮授还是比较老实的,若是郭嘉,一定会说像。

“那不就行了”刘璋笑道:“有大才者,怎么能没有脾气?我深知田公之才,故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一晤。若不能见之,实在可惜。”

“冠军侯是专程为田兄而来?”沮授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同样是冀州才子,韩馥招揽沮授的时候,只派了一个小厮,而刘璋居然为了田丰,不远千里,亲自拜访。

见刘璋点头,沮授笑道:“其实田兄正住在邺城,韩大人数次去招,他都没有出仕。不知冠军侯能不能将他招致麾下”

“我有这个自信”刘璋笑道:“田公既有大才,必不甘平淡。若遇明主,他岂能不归附?韩文节有沮公尚不能用,自然不能将田公招致而我…想必不用多言…”

沮授哈哈笑道:“好就算冒着被老友埋怨的危险,授也要为冠军侯引荐一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不可”刘璋笑道:“既是欲见大贤,岂能轻慢?虽不说斋戒、沐浴,却也不能一身酒气”

“看来我那位老友呆不住了”沮授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

要知道,韩馥招揽田丰,只是看重田丰的名气,而历史上的袁绍同样是看重田丰的名气。若非田丰觉得袁绍势大,再不出山就没有机会了,说不定他还在家继续呆着呢如今刘璋不仅亲自来了,还如此慎重。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只要刘璋和田丰能到说一起,想必田丰不会拒绝刘璋的邀请。

第二天,在沮授的带领下,刘璋等人来到了田丰的住所。赵云上前叫门,只见一个小童打开门问道:“几位找谁?”

“呀沮先生”沮授是田丰这里的常客,小童自然认识他。

沮授笑道:“快快让你家主人出来迎接,就说光禄勋、骠骑…”

“慢”刘璋打断沮授,十分温柔的对小童道:“告诉你家先生,刘璋刘季玉随沮公到访”

小童有些犹豫的看向沮授,沮授朝他点了点头。很快,小童走出来道:“先生请你们进去呢”

在小童的带领下,刘璋几人进入田家大厅,只见庭前站着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儒士。只见这位儒士身高八尺,一身儒袍,面容刚正严肃,两道剑眉,让他不怒自威。

“沮兄既然是你的朋友,直接带进来便是,何必通报我观几位不似常人,沮兄还不快快为我介绍一番?”田丰看见刘璋几人,心中自然明白了几分。要知道,以关羽、赵云、典韦的身形和刘璋的气度,肯定不像是普通人。

沮授刚要介绍,刘璋立刻行礼道:“在下刘璋字季玉,并州人士。这几位是我的兄弟,关羽字云长,赵云字子龙,还有典韦”

“见过先生”刘璋介绍一个,关羽、赵云、典韦便依次向田丰行礼。

“皆虎贲之士也”田丰赞叹了一句后,笑问道:“敢问几位,欲见田丰有何要事?”

“元皓,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沮授笑道:“这几位皆是贵客,元皓兄不可怠慢”

“是我失礼了”田丰一拍额头道:“刘兄、沮兄,诸位,里面请”

进入大厅,分宾主坐下,自有小童奉上茶水。抿了一口茶水,刘璋笑道:“田公这里还真是雅致不过,以田公之才,就这样空老于山林,岂不可惜?”

“刘兄见笑了”田丰道:“我哪里有什么才华?只有一张得罪人的破嘴罢了”

“哦?”刘璋笑问道:“我听说田公曾经做过侍御史,只是不满十常侍而辞官,田公莫不是得罪了十常侍?”

“那倒没有”田丰笑道:“我只是不满十常侍欺上瞒下、卖官鬻爵罢了”

“那田公得罪了谁?”刘璋表现的十分好奇。

“呃…”田丰仔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还真没有得罪过谁,只是有时候说话难听些,对方不能接受罢了。若说得罪,倒还不至于。

刘璋笑道:“田公生性刚直,常常是忠言逆耳。若说别人听不进去,我倒是相信。若这样就记恨你,那人的度量定然不大,或者根本就是小人”

“高见果然是高见”沮授抚掌笑道:“元皓兄,你今天遇见知己了”

田丰笑道:“刘兄却非常人,此言一针见血不过,正因为我的这种性格,才让我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上”

“非也非是不能,而是田公没有努力罢了”刘璋笑问道:“既然田公不满十常侍,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他们,却扔下江山社稷,独乐乐于民间,难道这也算田公尽力了?”

“这…”田丰苦笑道:“十常侍深受皇帝陛下信赖,我如何能除掉他们?”

“田公对中平元年的黄巾之乱有何看法?”刘璋不再说十常侍的问题,而聊起的黄巾之乱。

“这…”刘璋问得都是敏感问题,田丰还真不好回答。不过,这也难不住田丰,他眼珠一转问道:“敢问刘兄的看法如何?”

“黄巾贼,百姓尔”刘璋叹道:“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为了生存,无奈尔”

“这…”田丰和沮授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璋。在古代,无论什么原因造反,都是族灭的大罪,可刘璋似乎很同情黄巾贼。田丰摇头道:“不管如何,百姓也不该造反”

“那百姓就该逆来顺受?”刘璋笑道:“田公,逆来顺受是死,造反或许还有活路,你若是无知百姓,该如何选择?是默默去死,还是铤而走险?将心比心,若非被逼到绝境,百姓也不想造反”

“呃…”田丰愕然,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自汉武帝开始,儒家就教导国人要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大儒眼中,造反就是不对,没有道理可讲。

见田丰愣住,刘璋不禁叹道:“四百年的确太久了当初,高祖刘邦反秦,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如今百姓忍受不了朝廷的苛政,揭竿者已经出现,难道田公还没有发现?朝廷有奸,田公不能除之,百姓有难,田公不能护之难道田公连护佑一方的能力都没有?”

“我…”田丰完全愣住了一直以来,田丰都认为,他之所以没有做出一番事业,完全是因为没有明主赏识,可刘璋的话,犹如霹雳一般,将他震醒了。的确如刘璋所言,他除了自怨自艾,就没有想过做点什么,无论是为朝廷,还是为百姓。

“刘兄之言,如醍醐灌顶,丰不如也”田丰离开座位,一躬到底。

“田兄不必如此”刘璋笑问道:“今天下方乱,大丈夫不光要申自己之志,还要为国为民敢问田公可有意乎?”

“唉”田丰叹了一口气,虽然刘璋的话让他十分震撼,但震撼过后,他又是一阵迷茫。有些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就算田丰想护佑一方百姓,却也要有诸侯可依附,否则就凭无官无爵的田丰,能做什么?

田丰苦笑道:“刘兄,如你所言,我也想为百姓做点什么,可…谈何容易…”

“田公,有何不易,说来听听,或许我会有办法呢?”刘璋说了半天都有些渴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田丰想了想道:“刘兄,若想为朝廷锄奸,就必须得到皇帝的信任,可又有谁能比十常侍还受皇帝信任?故而锄奸,我就不想了至于为百姓做实点事,就必须有刺史、州牧的信任,以我的性格,哪有刺史、州牧能够信任我?”

刘璋笑问道:“若有一位州牧深慕田公之才,希望你能够为他效力,而且他也能忍受你的性格,不知田公有意否?”

“这…”田丰惊讶的问道:“刘兄,你莫不是哪位州牧大人派来请我的?”

沮授哈哈笑道:“元皓兄,在你面前这位便是光禄勋、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冠军侯刘璋刘大人,他是特意来寻你的”

“什么?”田丰大惊道:“原来是冠军侯当面,丰竟然不知,死罪死罪”

“田公何必如此?刚才我们聊得不是挺好”刘璋叹道:“并州地广人稀,百姓流离失所,还有外族时常侵入。我虽然擅长征战,但对于民生,实在不甚了然。故而,想请田公入并州,为我打理一州政务,不知田公有意乎?”

“这…”田丰有些犹豫,他很舍不得沮授这位老友,可他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想了半晌,田丰苦笑道:“冠军侯,我真的很想随您去,可我舍不得老友沮授。我曾经和沮公约定,共扶一主,所以…只好愧对您的厚爱了…”

刘璋笑道:“田公,我知道您舍不得沮公,可您若不随我而去,那就真的不能与沮公共扶一主了若田公信我,我敢保证,不出五年,沮公必来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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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一百五十三章收大贤京师来旨

田丰十分愕然的看着沮授,虽然他知道沮授在韩馥麾下并不得意,但他绝不相信沮授会背叛韩馥。沮授苦笑着把他和刘璋的约定说了一遍,田丰不可思议的问道:“冠军侯,你怎么这么肯定,韩馥会献土他人”

“田公,以你的智慧,想必早已经看出,大汉现在的形势了。可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形势与秦末何其相似秦末有谚语曰:祖龙死而地分。如今大汉亦是如此只要我那皇兄一死,天下诸侯必定纷乱不已。”看着沮授和田丰惊愕的表情,刘璋笑问道:“敢问田公,若天下大乱,以韩馥的能力,能否守住冀州?”

“这…”田丰和沮授相视一眼,沮授很无奈的摇摇头道:“很难…”

刘璋看了沮授一眼,再次问道:“敢问田公,若有诸侯来犯,韩馥无力抵挡,而攻来的诸侯却是袁家。届时,袁家派人前来说降,韩馥会如何决断?”

“为保性命,韩馥定然会投降…”沮授喃喃自语,田丰一脸震撼。

刘璋笑道:“既然韩馥投降,那冀州之地,还能是他的么?作为韩馥的臣子,沮公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二是离开。若我不来,沮公自然选择留下,可我与沮公有约定,以沮公的性格,必来并州投我若田公不来并州,岂不是失约?”

“这…”田丰有些不解的问道:“敢问冠军侯,您怎么能确定,沮公在三年内必来投您呢?要知道,陛下今年才三十三岁”

刘璋道:“这就涉及到朝廷的隐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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