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盗-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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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华笑呵呵的提着大枪,横枪马前,摆了个造型,帅啊!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DV这一类的东西,不然的话,一定要把自己这么威武的造型给拍下来。党项人不敢怠慢,城头旗帜摇动,无数人头闪过,过不一会儿就见成群结队的党项人来到城头,不过,论起组织和训练,党项人还是比宋军差得远了,明显章法颇乱。
李继迁在城头探出个脑袋来:城下何人?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大宋枢密院副使谢慕华,特意来捉拿你这反贼,要是你这厮还有两个卵蛋的话,就下城来跟老子决一死战。如若不然,就滚回娘胎去,让你娘把你再生一次,多生个胆子出来再说!谢慕华大枪一摆,厉声喝道。
其实,谢慕华很少说这样的话,今日是要压一压李继迁的威风,振奋一下宋军的气焰,毕竟,固州的失利,在宋人的心目中还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谢慕华要做的就是把这块石头给搬开。
果不其然,城头的党项人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谢慕华就是一阵乱骂,只见谢慕华身后一个侍卫,从怀中取出一面旗帜,冲着后方的大队宋军一阵招展。万余宋军忽然齐声高骂:李继迁,傻鸟!李继迁,傻鸟!李继迁,傻鸟!声势浩大,声震四野,比当初那区区数十个骂手骂的要雄壮的多了,党项人有意反击,却没有实现准备,怎比得上宋军早有预谋的喝骂,人还没有出战,这骂先落了下风!
谢慕华斜着眼睛瞥着城上李继迁:傻鸟,可有胆子下来一战?
一个憋屈到极点的声音暴喝道:洒家来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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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西北决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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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暴喝,过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来,一员虎将带着十来个亲兵从城门出来,其实两军交战,很少有将领互战的场面出现了,不过今天李继迁被谢慕华指着鼻子骂上门来,要是不出去打一仗,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循了古例,先来一场将领互博好了,也算是给城上城下的战士们开开眼界。
不过,出城的不是李继迁,李继迁也没有那么沉不住气,那个暴躁的自称洒家的乃是野利荣。野利荣这一次换了兵刃,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根狼牙棒,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一棒子把谢慕华砸成肉饼子心里才痛快。这一骑刚刚出城,就马上离开了身后的亲兵,旋风般的朝谢慕华卷了过去。
离城一箭之地是比较有说道的,城上的人无法直接攻击城下,而谢慕华的大军距离城池也有三箭之地,出战的野利荣也不怕谢慕华召唤大军上来。野利荣一开始心中还琢磨着是不是谢慕华最近练了什么武功,搞得功力大进,那样的话,自己还需要小心应付呢!这出城一冲,远远就看到谢慕华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心中暗喜,果然是来诈唬人的。只要大队人马上不来,就算是连着谢慕华身后的那十来个侍卫一起干掉,野利荣也觉得不在话下。
李继迁一甩袖子,接过战鼓就咚咚咚的敲了起来,鼓声震天,党项士兵在城头上喊得声嘶力竭,野利荣将狼牙棒舞得呼呼生风,眼瞅冲到谢慕华的近前不过三五丈的距离了,只见谢慕华长枪一抖,手中缰绳一提,胯下踏月青花骢扭头就跑。
兀那谢慕华,看你哪里跑?野利荣心头大乐,这一次要是一下子就击毙了来装腔作势的谢慕华,那才是值钱大发了。正想得美呢,狼牙棒还没扬起,忽然眼前一花,三柄长枪顺着眼前就捅了过来。野利荣怒喝一声:亲兵上阵也没用,老子是战无不胜的野利荣!
单打独斗,野利荣是不是战无不胜就不知道了,但是面对着这三个人,野利荣绝对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杨家六郎杨延昭,杨家七郎杨延彬,外加杨家小九妹若说天下间还有人能挡着三人联手一击的话,只怕是辽国战神耶律休哥也未必能做得到。野利荣是不是能做到?结果马上就出来了,三枪并发,野利荣横起狼牙棒一挡,两柄长枪抖动,绕开狼牙棒,一取面门,一取腰腹,而力量最大的杨延昭索性是用枪尖顶住了狼牙棒!
野利荣拼命在马上一扭粗大的蛮腰,躲开了两柄追魂长枪,但是他算错了一件事,狼牙棒是硬武器,而长枪是软的,这一顶之下,长枪的枪杆子渐渐弯曲了,可是杨延昭的力量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呢,而野利荣几乎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这就是硬武器在和软兵器上对抗的天然缺陷。刚,则易折!
起!杨延彬暴喝一声,长枪弹起,将野利荣手中的狼牙棒震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七郎和九妹双枪并出,左右各一,从野利荣的腋下刺了过去,接住他的胳膊,两人一个回旋力,交马错过,将野利荣重重的摔下马来。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野利荣的随身亲兵赶到的时候,野利荣已经被谢慕华的其他侍卫捆了个结结实实。那几个亲兵赶来,也只不过是多添了几个刀下亡魂而已。
谢慕华提着缰绳又乐呼呼的转了回来,耀武扬威的走到城下一箭之地,高叫道:李继迁,我本意是抓你,不料来个莽汉替你受死,无奈啊无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的命也留着,待我慢慢炮制你!
野利求义捶胸顿足,在城头高呼:奸贼,还我儿子!你言而无信
谢慕华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天下人都知道我不会武功,你儿子拿着那么大的狼牙棒来打我,也没安什么好心肠吧?难道说你们党项人就只会挑软的捏?再说了,两国交兵,兵不厌诈。是你儿子太笨,我一个不会武功的来搦战,他居然都相信,唉算了,我还是先把你儿子带回去,好好替你管教一番好了!
野利求义被谢慕华一番话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脸色通红,一颗心在胸膛里跳的死去活来,一旁的亲卫急忙扶住老爷子,放在地上,轻轻的抚着胸口给他顺气。李继迁指着谢慕华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用奸计暗算于我,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
这也叫奸计?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谢慕华摇了摇头:少陪了,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我奉陪!
说罢,谢慕华调转马头,施施然的从城门前走了。宋军自然是欢呼雷动,开战以来,野利荣大概是宋军抓到的最高级的党项人领袖了。杨家三兄妹押着野利荣走回本阵受到英雄般的欢呼,待到谢慕华回归本阵的时候,呼声达到最高。别说什么英雄气,儿女情长。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难道要谢慕华自己拎着大枪跟李继迁拼命才叫本事吗?这些大宋的禁军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夸谢慕华聪明呢!
这个人怎么办?杨延彬凑过来问道。
能怎么办?拉到阵前,斩,传首诸门,打击党项人的士气,随即攻城!谢慕华冷冰冰的下了命令。
杨延彬看了看一脸悲愤莫名的野利荣,心想也是这个道理,这家伙的脑子这么不好用,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杀了算了。野利荣一听要杀自己,心里居然开始害怕起来了,他本就是极为残暴的人,心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杀死,想起被自己亲手砍下来的那些脑袋,野利荣的心中顿时抽搐了起来,胃里一阵阵酸水上涌,想要呕吐都吐不出来,两腿一个劲的发软,他又重,两名亲兵提着他都提不起来。原来,残暴的人不一定不怕死,反而,残暴的人可能是最怕死的,所以他们才用漠视别人的生命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磨磨蹭蹭做什么?现在就砍!杨延彬知道谢慕华的脾气,索性替谢慕华下了命令。
钢刀扬起,手起刀落,野利荣,人头落地!
谢慕华将身上的衣甲一顿乱扯了下来,脱掉上衣,露出这段时间来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一些胸肌和腹肌,走到战鼓之前,接过两根鼓槌,用力就砸了下去,高呼道:攻城!
石保庆已经走得头昏脑胀了,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到了西北,更是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赶路,身上都快要晒的脱一层皮,但是西北盗匪出没,又正是在打仗的时节,谁也保不得平安,身上的衣甲一件也不敢脱。随行的官兵也是苦不堪言,可是就连指挥使大人石保庆都没有说休息,哪个嫌自己命长的敢说要休息?
呔!来人留步!
一声怒喝,石保庆等人齐刷刷的勒住了马头,只见前方的山坡下涌出一伙强盗来。这两伙人打了个照面,不约而同的暗叹运气不好。
石保庆身边人少,一共也就是百十人而已,对方人数众多,起码在两百以上。但是看起来,一个个穿得乱七八糟,根本就不像是正规的土匪,反而像是一群已经没饭吃,没地种的穷的受不了的老百姓聚齐来想要截些吃食。
而那群盗匪更是暗叹自己的霉运,在这儿守了很多天了,都没有什么客商路过,好容易今日看到一队人马,居然是人少马多,那不用说了,肯定是西北的马贩子呗,军队哪儿能这么奢侈的用马啊。于是一声唿哨,就带着大队人马冲了下来,这一冲才发现,原来对方是正规军,是正规军也就算了,还是精锐的禁军,唉,禁军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殿前司的骁骑军这次完蛋了!
此山是我开此还有不开眼的在念那几句口诀呢,只怕那脑袋也不是很灵光了。
土匪头子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子,回头低喝一声:不要命了?那人才醒悟过来,闭上了嘴巴。那壮汉子冲着石保庆一礼:这位大人,小的都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做了这般买卖,但是咱们可从来没有劫掠过汉家百姓,要抢,也都是抢那些党项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今日冲撞了大人是小的人不对,这就给大人赔礼!说着,那汉子躬身一礼。
能进能退,石保庆顿时来了兴趣,坐在马上问道:你们是何方人士,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那汉子见石保庆肯跟他们说话,心知活命的机会大了许多,便堆起一副笑脸,丢下手中锈迹斑斑的刀来,斥退左右随从,朝前走了几步,展开双臂给石保庆看清楚自己身上没有兵刃,这才说道:还不是咱们老百姓命苦,不知道遇到的都是什么官儿
第五十五章西北决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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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缓缓走了过来,石保庆端坐在马上,也不惧他。石保庆自忖武艺高强,别说来的是个空手的汉子,就算他身上藏的还有兵刃,暴起发难之下也难以伤到出身将门的石保庆。于是石保庆便颔首示意那汉子不用再往前走了,随行的禁军军士却还是不敢怠慢,手中的兵刃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厮杀!
还不是咱们老百姓命苦,不知道遇到的都是什么官儿早先西北也没这么乱,这大半年来,官府天天折腾老百姓,又说是军粮需要,就地征粮,又说是朝廷的命令,不准和党项人做生意。咱们西北天生就不是江南那些富庶的地方,断了这些生路,可叫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活啊?那汉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就是后来的谢相公对老百姓不错,但是相公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啊。朝廷一道命令,谢相公也无可奈何。咱们一个镇子上的人都被逼的快没有饭吃了,不得已才做了这下三滥的买卖。将军,若是您一定要追究的话,就抓了我这个带头的吧,其他的人,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石保庆笑了笑,座下的马儿轻轻往前踱了两步:抓你?我倒是没有兴趣,我并非西北招讨使,也不是负责缉拿盗匪的军官。我身上还有要事,比起捉拿你们可要重要的多了。我先问你,这儿去到怀州还有多远的路程?
那汉子听石保庆说不抓自己,再看了看这位年轻将军的脸色不像是说谎,心中渐渐镇定了下来,指着西方说道:也没多远的路程了,将军要是马快的话,明日日落之前就能到了怀州,总共也就是三百多里地吧!
石保庆应了一声,吩咐随行的士卒留下两天的干粮和食水,其他的都分给这些穷人,顺便也可以轻装上路。这儿建立驿站不是很方便,粮食清水就只能靠自己解决了。那些穷苦之人得了这些东西之后,自然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抢劫的遇到了军队,不但没被砍头,还有人分东西给自己吃,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像这样的军队一定要多抢几次,多抢几次!
那汉子看了看士卒们递出去的大饼,干咽了几口口水,又对石保庆说道:将军,您真是个大善人。小人无以为报,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省下半日的路程去怀州。不然小人给您带路吧
半日?如果这个时间能长一点的话,或许石保庆也就怦然心动了,不过第二天黄昏之前就可以赶到怀州的话,这半日不半日也就无所谓了。再说了,小路,在西北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路,也就是那些山民自己走出来的路径,这一队毕竟都是骑兵,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走熟悉的大路好了。石保庆沉声道:你这份心意,我就心领了,不过行军不同别事,你就不用多管了!那汉子一听这话,也顿觉自己有些冒失,急忙连声答应着就退了下去。殊不知,石保庆不走小路偏要走大路,又惹出了无数麻烦来。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看着这一队禁军绝尘而去,那些死里逃生的强盗们这才算放下心来,许多人的两腿都是软绵绵的,几乎快要没有力气再站着了,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大片。为首那汉子更是战战兢兢,今后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是不是还能再做得下去,可就难说的很了。
固州这一场仗在后来的将领们分析看来,充满了巧合和默契。所谓默契就是,两位主帅,李继迁是绝对不想在固州这个地方跟宋军来一场硬碰硬的。而谢慕华为了某种理由,也是想迫使李继迁在灵州附近决战,所以两军在固州城都只是出了三四成的力量,虚掩一枪之后,李继迁就马上弃城逃跑,而谢慕华自然也不会穷追猛打,只是收揽着军队慢慢悠悠的在屁股后边追着,充分贯彻了游击战的思想‐‐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宋军在杨家两位将军和关定邦、田绍斌等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将军们带领下,分成许多个精锐的小队伍,轮番对李继迁进行袭扰。而李继迁也颇有意思,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沉得住气,不但是按部就班的撤退,还大咧咧的自己带着军队在后边断后,这一下可是激怒了宋军,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是吧?欺负宋军就抓不到你?没说的,打!
但是这一场打下来,也还真是没有抓住李继迁,没有从他身上占到什么便宜。田绍斌本来就把灵州的军队带了大半出来,之后按照谢慕华的命令,战略性的放弃灵州,让满含悲痛的野利求义将灵州给占了去。
灵州,背靠党项人最大的两个部族,地理位置险要,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西北重地。李继迁带着大队人马一头扎进灵州之后,顿时底气十足,传檄各路酋长,纷纷领兵助阵。而谢慕华纠集了整个西北全部禁军共五万余人,另外调动约三万厢军为后勤军队,将一应战略物资从后方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如今的局面不是李继迁想不想再退的问题,而是已经死了儿子的野利求义,抓到了灵州这个稻草之后,就死活不肯再走了。野利氏是党项人中的大户,要是野利求义不走的话,李继迁也没法走,总不能看着党项人四分五裂,被谢慕华一口口全给吃掉吧。而如今的局面,让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