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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羽林大将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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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步,一百步,八十步!”卫青心中默默的记着数,行敌只有七十步时,道:“可放箭!”

徐胜利依然不语,周围寂静的可以听到彼此心跳,直到匈奴骑兵近到五十步远,才道:“挥旗擂鼓!”弓手得令,连珠的把壶中箭矢射出。

匈奴当户一马当先,身边围绕近百亲兵,后边跟着两千骑兵,纵马狂奔朝壶口要塞杀去。与汉兵交手他有经验,离壶口要塞尚有二百五十步,他拨开面前小盾朝要塞上架的巨弩瞧去,准备随时躲避飞掠过来的巨弩。巨弩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腕粗的弩箭不见飞来。

继续往前,离要塞尚有一百五十步远,他又把小盾拨开朝要塞看去,以为弩箭会射来。依然不见有箭飞来,他在暗喜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同时心中有些不安!

“九十步,六十步!”当户默默的计算与要塞之间的距离。离要塞只剩五十步,也进入了匈奴箭矢的有效射程之内,当户把手上圆盾一抛,回头喝道:“引弓搭箭!”转过头还未将马囊中的弓取出,天上黑呼呼的飞过来一群箭矢,劈头盖脑的朝他压来。

当户也不再取弓,顶着箭雨纵马向前直奔,等奔到城门下回头再看,这波箭雨过去自己所领骑兵已死伤三成。

敌人凭借城坚,居高临下占尽优势,要去其优势只能入城近战!当户翻身下马,立在门前,朝拖着擂木的匈奴骑兵道:“撞门!”

城内的箭雨暂时歇了一歇,趁着短暂的宁静,十数个匈奴骑兵合抱一杆擂木朝城门撞去,第一撞已将大门撞开。当户惊奇的同时,抽出弯刀向前一指,见门内有个汉兵持戟朝他刺来,用弯刀一格,大喝道:“杀!”

正文第六十五章壶口之战二

须卜邪遥遥的看着,眼瞅手下当户率领人马入了‘要塞’,心中顿时暗喜不止。

离得远,并没能看得清清楚楚,约摸可以看得见,留在‘塞外’当即死去以及尚在苟延残喘的骑士大约在五百人左右,攻入塞中的在一千四百骑往上。

以三对一意味着什么,须卜邪心中很清楚,满意的颔首,脸上露出安慰的微笑。

时间缓慢的走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大汉的龙旗依然挂在城头上迎风飘展,须卜邪有些不妙的感觉,又派一千人马前去增援。

曾被轻松破开的城门如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打开,城墙上的弩箭倾泄而下,援兵们无处可藏,死伤数百之后,只得退了回去。

须卜邪眼内充满血丝,怨恨的盯着要塞,有那么一刻,‘城内并非五百汉兵而是四万汉兵’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手脚忍不住颤了一颤。

传令的使者飞驰而来,代表大单于亲至的骑士趾高气扬的喝问他何时能够攻下‘壶口要塞’。要不是战前挛鞮军臣曾令他不得再谣传塞内有汉兵四万谣言,敢犯者定斩不饶,须卜邪差点把壶口要塞中有汉兵四万的念头告诉。他踌躇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指,道:“一个时辰!”

传令使者又飞驰而去,须卜邪望着眼前在风雨中飘摇的‘壶口要塞’如同望着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良久后摆了摆手让传令兵传下全军进攻的命令。

所谓人过一万,如山似海。须卜邪手下兵马虽已不足一万之数,但每个人跨下都有战马,连人带马的架势比一万人看起来震憾多了。七千多骑兵挤在狭窄的壶口,顶着如蝗如雨的箭矢朝壶口要塞涌去。他们就如同北海上顿起的波涛,‘壶口要塞’就如同海面上露出的一块礁石,一浪急过一浪的波浪将礁石淹没,当波浪退去,礁石依然挺立在那屹然不倒。

进攻了七次,又损失三千多人马,壶口要塞还是没拿下来。一个时辰的时限早已过去,须卜邪眼望用尽所有办法仍然无法拿下的‘壶口要塞’,面色惨白!

“还没拿下!”

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须卜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翻身下马跪在一脸怒气地挛鞮军臣马前。道:“壶口要塞太过狭窄。骑兵队形施展不开。他们也不知有多少箭矢。躲在垛口之后毫不吝啬地射个不停。我们又无云梯等登城利器。暂是无法拿下!请大单于再宽容一个时辰。不管付出多大地代价。臣誓死拿下此要塞!”

“一个时辰。哈哈。你还要一个时辰?”挛鞮军臣盛怒道:“如果不是我当右贤王时你父亲是我手下地一员大将。我早将你脑袋拿下!”

“谢……谢大单于不杀之恩!”须卜邪不敢抬头。道。

“滚到一边去!”挛鞮军臣盛怒道。无法控制住自己地情绪!破了王恢军寨。他地心情本来不错。可是现在已被须卜邪地无能搞得狂燥不安。两个多时辰。从早上打到了下午。一万人马竟拿不下一个只有五百兵马驻守地小小要塞。二十万人马憋在此处无法动弹。眼看后边汉军骑兵先锋部队就要杀到。匈奴大军陷入异常危险地境地。

挛鞮军臣抬头将‘壶口要塞’又看了两看。叹了口气。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两个匈奴骑兵托上一个血人来。此人地衣服被鞭子抽成一条一条地破絮。身上地血与衣服结在一起形成黑色地疤。他脸颊肿胀已看不出原来地模样。不过。须卜邪对此人却有一种熟悉地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藏在一匹马地后边。不时透过马脖打量这人。终于发现这人确实认得。不仅认得曾经还十分地熟悉。在去单于庭地路上结伴相行。是徐胜利最得力地助手——贾子光。

“他怎么被大单于抓住了?大单于又把他带到这里干什么?”须卜邪暗问一声,迷惑的抬起脑袋朝‘壶口要塞’的方向看去。

徐胜利站在城墙上朝远处黑鸦鸦的匈奴骑兵望去,不知道还能顶得住匈奴人的几次进攻。如果不是占据有利的地形,如果不是毫不吝啬的放箭,壶口要塞此番早已落入匈奴人的手中。

卫青的一个钉子的比喻很生动,徐胜利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颗钉子,钉在壶口这个地方,任凭匈奴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始终不动!有几次,他感觉匈奴骑兵有力的钳手就要把他从这个地方拔出,幸运的是最后终于坚持了下来。

壶口要塞前,匈奴人的尸体铺成一片,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瓮城中,匈奴人的尸体堆积如山,血腥味充斥在要塞的各个角落。

“……我军伤二百二十六人,死一百七十二人。其中受箭伤三次往上的一百七十二人,重伤六十九人,还能动弹,可以挽弓的不足两百人……”公孙敖已无刚刚开战时的兴奋,面色凝重的报着敌我双方的伤亡。

“两百人!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也要坚守在此!”庄毕握着中了一箭的胳膊,四处的血腥味将他的眼睛染得腥红。

“守不下去了!”卫青叹了一口气,瞧了瞧身旁疲惫不堪的兵卒,道。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徐胜利在两句诗里各取一句,组成一句全新的诗句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道:“我们还有多少箭!”

“还有……还有……”公孙敖还真没去查剩下多少箭,刚刚过去的两个时辰他几乎把这辈子能射的箭都射了,好像城中的箭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哪去关心还有多少箭,连忙派身边的一名兵卒去查。须臾后,那名兵卒折了回来,道:“回禀各位将军,只剩两千多矢!”

“如果能再多三万羽,我们最少还能守一个时辰,可是现在……”周冲摇了摇头,虽然后边的话没有说,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箭,还有很多,何止三万!”庄毕瞧着满塞到处都是的箭羽,道。

匈奴人的箭比汉人的箭短了七寸,用汉弓根本无法发射,所有的人都以为庄毕在开玩笑,脸上露出苦意十足的笑容。

兵卒伤亡惨重,手中又仅剩两千多矢,徐胜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些,笑了笑,道:“我可以跟你们打个赌,能一箭射落匈奴人的王旗!”

挛鞮军臣的单于旗离徐胜利站立的地方最少三百五十步,众人以为这是一个比刚才庄毕说的更加离谱的玩笑,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化成开怀的大笑!

正文第六十六章贾子光

‘壶口要塞’瓮城中堆砌着敌人的尸首,城门前倒赴着敌人的尸首,城墙上各处躺着发出痛苦呻吟的兵卒,远处是无穷无尽的匈奴骑兵。如今箭矢已尽,过了两天半不见王恢来救,贾之光去寻骁骑将军李广也是没有半点消息。诸多不利因素影响之下,虽然以极少兵力杀了匈奴数千之众,兵卒们还是士气皆无,一个个如同大病将死之人,眼内毫无斗志,有的全是等待生命终结的死灰之色。徐胜利有理由相信,只要匈奴人再派一小队人马,便可攻入‘壶口要塞’。

只有活下去的希望才能让兵卒们士气陡升!譬如王恢或者李广突然带领大军来援,又如下道弃塞而去的命令,或者出现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射敌单于旗,可以极大的提高已方士气削弱彼方士气,徐胜利打算这么干。他有一种预感,救兵快来了,马上便来了,只要再坚持一个时辰,最后的一个时辰。

“没人敢于我赌吗?”徐胜利呵呵而笑!

“赌什么?”卫青道。

“回长安之后的一顿酒!”

卫青不再说话,眼神忧郁的看着对方,似乎在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赌!”周冲道。

“我也赌!”公孙敖拍了拍身边的一张巨弩,笑道:“稳赢了的赌,为何不赌?”

“公孙老弟说的没错,我也赌!”庄毕跟着道:“弓弩射不了那么远,巨弩可及却无箭矢,莫非你是神仙,嘴中念念有词便可让对方单于旗飘落不成?”

“我虽不是神仙,但我有射旗之能!一、二、三”徐胜利点指周围的好友,道:“一下子赚了三顿酒,这笔买卖十分的值。诸位稍等片刻,容我回屋去取弓弩!”

徐胜利朝楼梯走去。一名胸口中了一箭。斜靠在垛口上地什长虚弱地问道:“徐将军。匈奴人在干什么?”

“他们在搬运尸体!”

“人都说匈奴人连禽兽都不如。没想到他们跟我们一样。也不忍同伴地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凭鸟儿叨野兽啃。要让他们入土为安!”什长叹了口气。道。

徐胜利一怔。没想到一个小小地什长竟考虑起如此沉重地一个命题。正要高看那个什长一眼。岂料什长接着又道:“得想个办法。那些尸体上地人头都有我们地功勋。尸体让他们搬走。以后论功行赏起来没有人头为证。陛下岂能相信我杀了那么多地匈奴人!”

“其实他们搬运尸体与我们不同!”庄毕道貌岸然地走了过来。一脸地凝重。插嘴道:“我们搬运伙伴地尸体是出于仁义。是不忍同伴地尸体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让他们入土为安。匈奴人却不是出于这样地目地。他们搬运同伴地尸体。是因为他们有一种陋习。只要把尸体带回去。就可以继承死者地所有家财以及妻子。功利性太强。说起来仍是禽兽不如!”

“原来如此。果真禽兽不如!”什长咧嘴笑了笑。牵动伤口眉头又是一皱。

“你杀了多少匈奴人,我心中有数,回长安之后一定会如实禀告陛下!”徐胜利拍了拍什长的肩头,继续往城楼下走去,走至一半,那名什长问出卫青没有问的话,道:“徐将军,我们还能回家吗?”

徐胜利愣了愣,转过头时脸上已绽开笑容,道:“能,我向你保证,咱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两天之前,贾子光离开‘壶口要塞’前去寻找李广。他知道自己任务的重要性,一路上小心翼翼,费尽心思才算躲过匈奴斥候的搜索,顺利的找到李广。

通报了整个雁门郡的情况,李广劝他与整个骁骑营一同前往壶口要塞,另派探马知会徐胜利自己将在何时抵达壶口要塞。

贾子光等不了,他想尽快回去告诉徐胜利整个情况,并愿与徐胜利一同守住壶口要塞,等待李广大军前来相救。迷信于自己来的时候能够躲开匈奴斥候,回去的时候也一定能躲开匈奴斥候,急匆匆的上了路。可是他忘了一个重要改变,来的时候匈奴人大多还在雁门郡之外,如今匈奴人已尽入雁门郡,再无缝隙可钻,纵使乔装成行商。

才入雁门郡,贾子光便落入匈奴斥候的手中。斥候问他干什么去,他说去关外市场贩货。从匈奴人的脸色上,他知道对方相信他的谎言,果真只过了一会,那名斥候说前方是战场,先回去等几天,过些时日再去关外市场吧。

贾子光自然不甘心,佯装往回走,等那名斥候离去,调回头继续往壶口要塞前进,没过多长时间,又一次落入斥候的手中。

这个斥候没有刚开始的斥候好糊弄,贾子光才答去关外市场贩货,那名斥候大喝一声:“既去贩货,不是去买便是去卖,你的货物在哪,钱财又在哪?一定是个汉人的细作!”

马囊中空空无一物,除了身上这一身行商的行头,其它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行商。贾子光顿时无语,片刻后想到托词,还未开口解释,那名斥候已叫同伴下马将他绑了起来。

贾子光摸了摸袖子里藏的匕首,庆幸匈奴斥候大意没有搜走,打算寻找有利时机逃脱。谁知人倒霉时喝口凉水也塞牙缝,半路上遇到一个在单于庭见过的匈奴百夫长,一眼便认出了他,将暗藏的匕首搜出,用最快的速度转给了挛鞮军臣。

挛鞮军臣先是问他是不是去找援兵去了?他闭口不答。挛鞮军臣再问他是不是已找到援兵,冒着生命危险返回‘壶口要塞’是不是去通知徐胜利的?他抱定主意,仍是闭口不答。

挛鞮军臣换了个方式,让他只要去壶口要塞告诉徐胜利没有找到援兵,劝徐胜利开门投降,便封他为匈奴王,赏赐美女财富无算。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冷冷的一笑,已有了赴死的决心。

挛鞮军臣大怒,吩咐左右鞭打,他晕厥过三次,突然有了个主意,点头同意去劝降。

正文第六十七章贾子光二

贾子光站在‘壶口要塞’前,一只眼睛肿得完全睁不开,另一只眼睛仅能支开一道缝,瞧了瞧近在眼前的要塞,模糊不清的看着城楼上晃动的人影,暗道一声:“徐兄弟,我来了!”

“我派个使者跟你一同上前,你告诉徐胜利三件事情!”挛鞮军臣右手执鞭,轻轻的叩击左手手掌,微笑道:

“李广的骁骑营离此还有二百里地,两天之内无法赶到,就算抛弃辎重在两天之内赶来了,我也布下数万铁骑严阵以待,凭他区区五万骑兵,根本无法突破二十万大军的防线!第二:王恢的三万兵马早被我大军击溃,雁门郡内除了壶口要塞中少得可怜的数百汉兵,再无一个汉兵,想凭此人马挡住匈奴大军的铁骑,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第三:他骗我诳我,我不怪他,各位其主无所谓对错,只要能弃塞投降,我不仅不念旧恶,还要请他去单于庭为相,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通译一气将挛鞮军臣的话译完,贾子光点了点头。

“须卜邪,滚过来!”

挛鞮军臣一声大喝,须卜邪打了个冷颤,整整皮袄从马后转过来,单膝跪地道:“大单于!”

“再给你一个机会,充任使者,如果无法诳得要塞,这辈子别来见我!”

“遵令!”须卜邪领令站起身,挛鞮军臣又道:“阿斯那射!”

“臣在!”从人群中走出一个极普通的匈奴人,矮胖的身材,平庸的长相,沉迷于酒色的面容。

“你化作刽子手,押解贾子光前去‘壶口要塞’。徐胜利投降则罢,不投降给我一箭杀!”

“领令!”阿斯那射浮庸的眼内闪过一道杀气,把背上缠满布条的弓解下……

徐胜利回到屋。拿了黑漆匣子背在背上。才刚出了门。抬头看到公孙敖慌里慌张地城楼上下来。笑道:“慌什么慌。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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