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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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能杀!”徐胜利转头对骆丑道。
“是,不能杀!”骆丑以为,徐胜利只是垂涎于骆余善的美貌。想把骆余善带到长安去,附合的道。
徐胜利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制衡骆丑的办法,笑道:“骆亲王既然知道她不能杀。为何还把她绑来刑场。”
“我这不也是刚刚知道,徐大人说不能杀。自然是不能杀!”骆丑赔着笑。
“那,骆亲王可知此人为何不能杀?”徐胜利问道。
“不知道!”骆丑摇了摇头。从徐胜利不再叫他闽越王改回称骆亲王,他似乎察觉出一点什么。
“因为我来闽越之前。陛下亲自交待,闽越的骆郢不是个好东西,可他的孙子还不错,诛了骆郢之后就由他地孙子骆余善来当闽越的大王吧!”
“你……”骆丑想骂徐胜利出尔反尔,在此时说出由骆余善当闽越王的鬼话。很明显,远在长安的刘彻根本不可能知道骆郢有个孙子,不,有个孙女叫骆余善,这只是徐胜利不知通过何种渠道认识了骆余善,临时顺口的胡说。这时他有些后悔为何让刽子手停下手,要是斧子一落,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可是现在一起都迟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是不管不顾的命刽子手杀了骆余善,还是听从这个汉人使者的话,让骆余善来当闽越王。”骆丑在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杀了骆余善,等于得罪徐胜利,得罪了徐胜利就等于得罪了大汉。汉人会连同南越一起来攻打闽越,他这个闽越王当不长久,坐船入海用不了两年就会成来现实。听从汉人使者的话,让骆余善来当闽越王?不行!这不等于让他白忙活了一场,而且背上了弑君的罪名。
短短的瞬间,一切好像都变了,变得如此突然,如此让人无法承受,可他又能怎样?上徐胜利地贼船容易,想下来就难了,骆丑把头摇了摇,准备小小的反抗一下,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徐胜利微笑道。
“她是个女地,怎么可能当王!”骆丑道。
“女的为什么不能当王?女地当皇帝的都有!”徐胜利道:“在我们大汉,吕雉是个女地,不就当了皇帝?武则天是个女的,不也当了皇帝!”
吕雉确实控制过大汉的朝政,可从头到晚都躲在幕后指挥,并未称过一天的皇帝。武则天虽当了皇帝,但那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徐胜利本不该这么说的,所以敢如此信口开河,就是欺骆丑地处偏远,对这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大汉是大汉,闽越是闽越,不一样的!”骆丑无力的辩解。
“我知道骆亲王的意思,诛杀闽越你立的功劳最大,到最后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着实有些不甘,不如这样吧?”徐胜利停了下来,闭口不言,故意调骆丑的胃口。
“怎样?”骆丑等了一会,终于问道。
“我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你是闽越王,骆余善也是闽越王。今天你当闽越王,明天他当闽越王,一人干一天,轮流来当闽越王,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徐胜利道。
这个办法太荒唐,骆丑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国家有两个国王,一天轮换一次的执政。而且,过一天瘾就得闲一天,这种感觉太不爽,于是问道:“第二个办法呢?”
“第二个办法是把闽越分成东西两半,对外还叫闽越,不过里边其实是两个国家。你管东闽越她管西闽越,或者她管东闽越你管西闽越,至于如何划分,我会留下来主持,一定把分得公公平平,保证让双方都满意,你看如何?”徐胜利道。
这个办法虽也荒唐,但比起第一个办法来还算好多了,最少能像个大王那样,实实在在的管理只有一半人口,一半土地,一半军队的国家。骆丑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谁叫徐胜利的拳头比自己的大,也只能把头点了点,道:“那也只能这样办了!”(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蓝田见李广
徐胜利走了。在闽越王城呆了整整八天之后走了。本来,他只打算呆一天的,可是发现将闽越分成东西两半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抱了私心,想给骆余善多分点,那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就多呆一天又多呆一天,直到骆丑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对,这事才算完了。
走的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就象骆余善流的泪水一样没完没了,而且十分有可能变成瓢泼的大雨,可徐胜利还是走了。走的毅然决决,走的毫无留恋。虽然一想起骆余善依依不舍,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鼻子一酸,想搂着对方轻风细雨的道:“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但,他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来,没跟骆余善说一句话,骑上骆丑送的高头大马,后边跟着护送的一千人马,出了王城,向仙霞关的方向而去。
骆丑一直送出了城,又往前送了五里地,要不是徐胜利威胁着他要再跟着送就不往前走了,估计骆丑还要再送一二十里地。送的时候,骆丑脸上一直挂着笑,努力找着对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或者说一些在闽越流传很广的笑话。可徐胜利总觉得对方的笑透着虚情,对方的话题显得无聊,对方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过瞧着对方是那样的努力,那样的竭尽全力,使他也不好断然拒绝,容忍着陪了五里地。
没有骆丑陪着地小雨是浪漫的。是豪情万丈地,徐胜利解开蓑衣。远远的抛开,打马一鞭朝前冲去,让雨尽情的打在脸上淋在衣上,累得后边的兵卒扛着矛,踩着泥泞的道路。东倒西歪急急跟着,唯恐不见了徐胜利地影踪,回去没办法交差。
走了七八天,如是不是连绵的小雨没完没了的下个不停,所需时间或许只需一半,甚至更少。徐胜利与身后跟着的一千兵卒终于到了仙霞关。亮了亮身上的节杖、官印,守关的将军连忙把徐胜利接入关内,把护送地闽越兵卒挡在关外。在仙霞关里住了一天,他拒绝守关将军要派兵护送的请求,也不等闻讯正往这里赶的豫章,会稽两郡郡守,一人一骑又往长安而去。
逢驿站换马休息。这一日来到了蓝田驿,距长安城不过二百里路,明日快马加鞭的一通猛赶,再赶一日便能到达长安。进了驿站。亮了亮节杖,驿丞巴结的不得了。找了一间最好的房间安排住下,睡到半夜徐胜利又被一场噩梦惊醒。
这个梦几乎于在闽越骆丑家睡觉时所做的噩梦一模一样。也是回到了现代,也是杀了人。杀地那人也是面目模糊不知道是谁,甚至是男是女也看不清楚,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把死人藏到了床底,这次是把死人藏到了衣柜。才把人藏好,警察破门而入,接着便被惊醒了。
醒来之后,再想睡也睡不着,躺到榻上翻来覆去的一直想着这个梦是不是预兆着什么,不然怎么接边做了两遍。等到外边传来打更的吆喝三更天了,徐胜利干脆坐起,披上衣服发呆。脑子乱地如同一团麻絮,一会想到周冲,一会想到家里住的那个不明不白地女人,一会想到公孙敖,一会想到馆陶公主,一会……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李广。
他所知道有关李广的最新消息还是在淮南朱买臣府上时刘一手带来地,那时李广打了一场算胜不胜算败不败的仗,而且被匈奴抓住成了俘虏,还好半道上抢了一匹马逃了回来。回到长安之后,因为受到窦婴地牵连,再加上他这仗打的不明不白的,被贬了官。
徐胜利依稀记得,他还在郎中署为羽林时,有一次与李广闲谈,李广说在蓝田买了一处房产,将来等告老还乡,就不回陇西了。还说,他对陇西有感情,在那里出生,在那里当兵,后来还做过陇西都尉。可不知怎么搞的,现在非常讨厌陇西,可能是因为那里太冷,太过荒芜,也可能是家乡遭受匈奴一遍一遍的践踏,那些小时候的玩伴早就死的死逃的逃,回到陇西老家就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什么区别,于是就在蓝田买了块地,在哪养老不是养老啊。当时,顺口的还请徐胜利将来有时间了去蓝田找他,到时再一起喝酒、比箭。
徐胜利对这段谈话的记忆很模糊,似乎记得当时自己点了点头,说好的,到时一定去探望老将军。又似乎记得当时自己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因为,那时他想起李广最后的下场很悲惨,老到不能再老的程度时还未被封候,在一次围歼匈奴的行动中,为了实现被封候的愿望,他屡次请奏要做先锋。可汉武帝怕他太老了,没有同意。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又同意了,但到了战场上又由先锋变成了偏将,包抄匈奴时向导又莫名其妙失了踪,最后无功而返。指挥的大将责怪李广,说他未按命令到达指定地点,致使匈奴人逃窜,并让刀笔吏审问。李广英勇一生,不愿受审,横刀自杀。
“或许。李广现在正在蓝田。我应该去看看他?”徐胜利暗道一声。一想起李广到死都没实现封候地目标以及养老地愿望。他地心里就不是滋味。再也坐不住。从榻上下来。也不管几更天了。开门出去。准备叫醒驿丞。打听一下李广家在哪。该如何行走!
从休息地楼上下来。驿站大堂上还点头灯。驿丞还没睡。捧着一捆卷正在看。那模样。那架式。像极了庄毕。徐胜利站在楼梯半道上。一时又呆了下来。
驿丞听到响动。放下手中地竹牍。拿着蜡烛照了照。见是徐胜利。慌忙请了个安。问道:“徐圣使。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小站地环境不和你地心意。因此睡不着觉?”
“不是。”徐胜利下了楼梯。与那名驿丞对案而坐。一只飞蛾冲着火光扑了过去。烧死在火里。发出霹雳叭听地轻轻脆响。炸起一团团火花。
“心里边装着事。出来走走。没成想驿丞也没睡呢。正好一起说说话。我下楼时。见驿丞手里捧着书。看来也是个学富五车地人。不知在看什么书?”
“我哪是学富五车地人。也就是凑巧认识两个字罢了。所以到了三更天还没睡。是因为最近得了一本奇书。叫《周易八卦》。觉得稀奇随便翻翻。倒叫徐圣使见笑了!”驿丞道。
一听对方正在研究八卦。徐胜利联想到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把打听李广家住何处地事情也暂时放到一边。笑道:“说起算命卜卦来,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杀了人,正在藏尸时,求盗们破门而入,抓我个措手不及!依你之见,我这们预示着什么,是好是坏,如果是坏,可有什么办法破解?”
那名驿丞也就是闲无事,拿了本卦书随便翻翻,哪懂得什么解梦。可徐胜利问起又不能不说,要说也不能乱说,只能往好处说,道:“这梦,通常得反着来的,徐圣使既然梦到杀人,在现实生活中那一定是救人了!”
梦要反着看,这句民谚徐胜利也听过,不过他一般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把梦到杀人往救人方面去想。此时,听驿丞说梦到杀人意味着救人,觉得这话还是有点道理,自己在骆丑家梦到了杀人,天亮不就救了骆余善。
有点道理是有点道理,但是徐胜利情愿相信这只是一种巧合,是因为自己最近的精神压力有些大,所以做了这两场噩梦,也不愿去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又道:“那,梦到被求盗们抓住,又该如何解释?”
“这还得反着来看。抓住便是坐牢,反着来看预示着徐圣使要高升了!”驿丞谄笑着,道:“要不这样,我给圣使卜上一卦。”
反正也睡不着,如今夜又这么深了,打听出李广家在何处也无法前去拜会,徐胜就跟驿丞扯起了闲篇,笑道:“卜一卦就卜一卦,该如何卜,是测字呢还是看像,摸骨啊还是望气……”
“圣使对这方面研究的还很深玄,知道这么多东西,小地斗胆献丑了。”那名驿丞从怀里摸出六枚大钱,排在徐胜利面前,道:“小的卜卦,既不测字也不看像,既不摸骨也不望气,而是根据《周易八卦》自创了一套六十四卦算法。请圣使把这六枚大钱拿在中,双手合什举过头顶摇一摇,然后抛到几案上。”
徐胜利依着那驿丞所说的一一做了,六枚大钱抛到案上后,驿丞依据大钱落案时的远近,分出前后左右来,一字排开。桌子上的六枚大钱,有两个是正面的无字,有四个是背面的有字,按照驿丞地排列,分别为有字无字有字有字无字有字。徐胜利扫了一眼大钱,也看不懂六枚大钱里暗藏什么玄机,抬头去看驿丞。从驿丞难看的脸色上可以得知这不是一个好卦。
根据徐胜利的原则,算卦这东西,你要说我好,我就相信是真的,最少能够保持住一个开心地情绪。你要说我不好,那还是别说的好,免得影响心情,正要去开口询问李广地住处,将话题扯到别处,驿丞的脸色由大忧变成大喜,喜不胜收地道:
“恭喜圣使,贺喜圣使,这是个上上大吉的卦像!”
先忧而后喜,明摆着是怕把真实地卦像说出来惹他生气,将坏卦往好卦说。徐胜利也不在意,反正他是听喜不听忧的,笑着问道:“怎样一个大吉卦像!”
“此乃困龙得水卦像。大吉啊,上上大吉啊!”驿丞又吹捧了一下。
“何为困龙得水?”徐胜利道。
“困成得水地决思就是……”驿丞语气喃喃。念出一段似打油诗,又似谒语的话来:“困龙得水好远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事皆如意,往后时运渐渐高。蟠龙久困深潭中,一日升腾驾半空,往来飞腾能变化。从今有祸不成凶……”
徐胜利明知是假地,可这两首打油诗却与他目前的处境是那么的相似。困龙得水好运交,蟠龙久困深潭中。什么是困龙?什么是蟠龙久困深潭中?这不正是他前十七年的境遇吗?话不敢乱说,事不敢乱做,不是困龙是什么。得水好运交,是啊。自从离开云中郡之后,不就一直好运不断?先羽林,后侍中,后中郎将,与卫青交上了朋友,成了刘彻的心腹,这不是好运是什么。能不喜气上眉梢?一切谋事皆如意,对啊,此番前去百越,不管遇到了什么凶险。最后不都化险为夷,完全按照自己当初地设想成为现实?往后时运渐渐高。
己在百越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高升是正常的,不高升反而不正常了。
徐胜利心中想着。虽不相信这些像诗又像谒语的话,但还是非常的高兴。笑道:“谢你吉言了!对了,向你打听个人,可知咱大汉的将军,李广李将军家在蓝田哪里?”
“李将军在这里居住吗?我怎么不知道?”李广地传奇早就天下皆知,驿丞略显惊讶的道,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道了个歉,道:“不瞒圣使,属下刚刚来此上任两日,风土人情还不知道,等天明了派人帮着大人打听一下。圣使来见李将军,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是不是陛下又要启用李将军了?”
李广的传奇越传越神,以至于人们都把李广当成大汉的精神,大汉的脊梁,也当成了大汉打败匈奴地法宝。从驿丞的表情以及语气上,徐胜利完全能感觉出来对方对于李广的景仰之情。可他这次来,并不是给李广颁旨的,只是想与李广谈谈心,说说话,于是道:“驿丞对于卜卦深有研究,对于这为官之道却一窍不通,难怪如今还是一个小小地驿丞。要知道,为官之道,最首要的也是最重要地一点——该知道的要知道,不该知道地绝对不能知道。”
“谢谢圣使教诲!”驿丞点着头,马上想起徐胜利是从东边来的,一定是奉旨去办完了什么事,拐道回来时借宿驿站,所以去见李广并非公事而是私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道:“等天一亮,我便叫杂役去打探李将军在何处居住。”
“那就谢谢驿丞了。”徐胜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