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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大官人-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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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朱瞻基告诉他,在他离京的这一个月里,京城的局势,已经严重恶化了……虽然这跟他离京与否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必须赶回去应对!

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就在前方等着他!!

第六百三十四章太子总是愁

五月底的京城,已经十分炎热了,知了嘶嘶叫着,给本来就心绪不宁的人们,又平添了几分烦躁。

已经成为京城中心的太子东宫,一如往日的门庭若市,除了各部尚书每天要来递送政务外,留守京城的蹇义、杨士奇等人,也几乎从早到晚在东宫襄赞。

这个夏天,对太子来说很不好过,两名宫女轻轻打着扇子,朱高炽还是满头大汗,除了天热是一方面,汉王和纪纲的异动才是真正让他烦躁的原因。

皇帝刚离京的二十几天,他们还一切如常,但从十几天前,两人便按捺不住,开始活动起来。每天拜访汉王的勋贵武将络绎不绝,纪纲也开始大肆抓捕王贤在京城安排的密探,一副要将金陵城重新经营成铁板一块的架势。

更让太子忧心忡忡的是,朱高煦在已然拥有三护卫和天策卫这样庞大的军队的基础上,竟然还要大肆扩军。而且是说干就干,竟硬生生弄出个什么天策左右二卫来!而且那边天策左卫和天策右卫的编制还没批下来,这边就已经开始大肆招兵买马。这种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千难万难,但对在军中有绝对权威的汉王来说,就是易如反掌了,他一声招呼,各卫便有军官带着士兵纷纷退伍,加入到他的部队中。短短几天时间,其设在神策门内的军营,已经召集了三五千人了,而且人数还在急剧增加中。

兵部尚书方宾已是不堪其扰,只好来太子这里求援……

“殿下,汉王的人现在是天天在兵部坐着,向为臣要两卫兵马的编制。”方宾愁眉苦脸地坐在下首,对太子、蹇义、杨士奇等人大倒苦水:“我跟他们说,没有旨意兵部也无权给出新的编制。他们却说,皇上已经说了,要大大加强汉王的护卫,怎么个加强法,当然是增加护卫了。还问我是否要欺君?”

“哎。”蹇义闻言叹气道:“好好的什么人突然行刺汉王,皇上一心疼,就任他胡作非为了。”说起来,蹇尚书也是老牌太子党了,只是去年迎驾事件下了一趟诏狱,虽然很快又被放出来官复原职,但心灵遭到创伤却难以愈合,加上年纪也大了,已是毫无锐气,整日里只知道长吁短叹。

“老部堂此言差矣,皇上只说给汉王加强护卫,并未明说要增加军队。”同样蹲过诏狱又被放出来的杨士奇,却是越挫越勇,丝毫没有被汉王的架势吓住道:“我看汉王此举,有拿着鸡毛当令箭之嫌,方尚书无须理会,任他们闹去吧,闹大了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杨学士说得轻松,”方宾哭丧着脸道:“不信咱俩换个位置瞧瞧,保准你也跟坐在火炉上一样。”

“他们还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不成?”杨士奇淡淡道:“方尚书的苦恼,无非就是不敢得罪汉王罢了……”

“逼急了,他们还真有可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方宾郁闷道:“杨学士说我怕得罪汉王,就更让人伤心了,我现在得罪的他们还不够么?”

“好了。”太子拿着手帕擦汗道:“方尚书的不易,孤是知道的,只是两护卫的编制,也不是孤能做主的,我这就禀报父皇,一切听凭圣裁吧。”

“殿下,不能禀报皇上!”杨士奇却断然道:“如果报给皇上,皇上还真有可能会批准,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方尚书那边,已是招架不住,再说这么大的事,孤总不能瞒着父皇吧?”太子叹口气道。

“皇上虽然在北京行在,但京城的事情,必然有所洞悉,说不定就在看殿下如何处理呢!”杨士奇智计深沉,又常伴君侧,对朱棣的了解,要远超过朱高炽这个当儿子的。他沉声道:“这件事如果不是汉王干的,而是别人所为,殿下按下不报,必然会被皇上怀疑有贰心。但是汉王所为的话,如果殿下禀报上去,必然会被皇上视为告状……皇上会想,好啊,汉王已经伤成那样了,不过是一点过激的反应,太子便像抓着天大把柄似的,要告他谋反!”

“……”听了杨士奇之言,太子刚擦干的额头又满是汗水,这次却没有感到燥热,而是通体冰凉。“杨师傅说得有道理,在皇上眼里,我这个当哥哥的,就该让着弟弟,何况高煦还刚受了伤呢。”

“所以太子按着不禀报,皇上并不会认为你有贰心,反而会觉着殿下能包容汉王,像个当兄长的样子。”杨士奇侃侃而谈道:“所以这件事,为臣以为正确的处理方式,就是装聋作哑。”

“那是纵容!”蹇义闷声道。

“老部堂忘了郑伯克段的故事么?”杨士奇眼中精光一闪,淡淡道。

“哦……”太子书房中另外三人,闻言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才知道杨士奇是个地道的狠角色。

所谓郑伯克段,可称得上是《春秋》中首年的第一大事。郑伯就是郑庄公,而段就是他的弟弟公叔段。郑庄公在位时,他的母后姜氏特别宠爱公叔段,在极力想让公叔段即位不成后,便变本加厉地让郑庄公给他远超规制的封地。大臣劝郑庄公不要答应,庄公却满足了母后和弟弟的要求。后来公叔段又接连吞并两处地方,几乎要把郑国一分为二了,大臣劝庄公对付他,庄公还是不肯。风遗尘整理校对。

见兄长如此懦弱,公叔段野心膨胀,他备齐了兵甲粮秣,准备发动叛变。姜氏也准备为公叔段打开城门做内应。哪知庄公暗地里早有准备,在其发动之日出兵平叛。因为之前公叔段肆意妄为太过,已经人心尽失,结果被庄公轻易击败,平定了叛乱。

在座诸位都是饱读诗书的,自然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也都能体会到郑庄公深沉的心机……身为君主,他自然将威胁到自己的公叔段视为大敌,但公叔段是他的亲兄弟,他母亲宠爱的小儿子,贸然对他下手,必然会落个不孝不义的骂名,被国民唾弃,甚至危及统治。郑庄公便采取纵容的方式,让公叔段愈加肆无忌惮,恶行令国民痛恨。又故意示弱,使其有谋逆之心,并要和母后真正付诸行动时,才突然动手一举成擒。这样国民反而会觉着庄公此举理所应当,不会说他不仁不孝。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郑庄公的圈套,公叔段走向灭亡固然咎由自取,但也离不开他的纵容引导……哪怕两千年过去了,这份阴险伪善,还在深深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良久,太子内书房中的众人,才从沉默中走出……

“士奇端得是高招。”蹇义捻须沉思道:“但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郑伯可以用这种法子克段,太子却不能用这种法子克汉。”

“是。”方宾也附和道:“郑庄公是郑国的君主,手握军政大权,臣子也是忠于他的,这才有底气纵容公叔段。可是殿下却只是太子,军政大权和臣子的忠诚,都是属于皇上的。纵容汉王的结果只怕是玩火自焚。”

太子虽然没说话,但是微微点头,显然也有同样的顾虑。他把头转向杨士奇,想听听这个大明朝最智慧的脑袋,还会说什么。

“二位说得不错,我们是要仿古但不拘泥古法。”杨士奇面容清瘦,两眼闪着智慧的光,捻须笑道:“那么只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就好了。”

“如何防止?”

“山西白莲教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兵部可下函命府军前卫速速南下接受整编。”杨士奇胸有成竹道:“到时候再请太孙以京城不安、担心父亲安危为由上书皇上,要求留在京城。太孙说话可比殿下管用多了,这样既能狠狠告汉王一状,皇上又怀疑不到殿下头上。”

“而且有了府军前卫的三万兵马,殿下手中无可信之兵的窘境,也就一去不复返了。”方宾也振奋起来道:“三万兵马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汉王轻易不敢妄动了!”

“只要时间一久,就算有纪纲打掩护,汉王的不法行径自然能传到皇上耳中。”蹇义也终于笑道:“到时候皇上再宠爱汉王,也不能容忍他继续在京城胡作非为的。”

太子听得频频点头,心中的烦躁去了大半,又问道:“那么现在京城的乱象怎么办?孤若是束手不管,如何对得起京城百姓?把个好好的京城搞得一团糟,也对不起父皇的信任啊。”

“哈哈,殿下何须忧虑,为您解忧的那个人,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杨士奇淡淡一笑道。

“呃……”朱高炽眼前一亮,第一次露出笑容道:“前日接到消息说,仲德已经过了河南,应该不日就会回京。”

“那殿下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杨士奇笑道:“王贤一到,就有人和他们斗了,相信他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哎,什么难事都往他身上推。”朱高炽叹气道:“孤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能者多劳么。”杨士奇笑道:“殿下待他不薄,正是他报效殿下的时候了。”

“也只能这样了。”太子点点头,又正色道:“你们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让他在庙堂之上吃了亏。”

“那是自然……”众人肃容道……

第六百三十五章遇袭

离开太原时,王贤还带走了莫问、许怀庆、程铮等众将,以及杨荣一干原太原左护卫的将领。现在山西的问题已经解决,京城才是真正要命之处,朱瞻基当然要把得力的人交给王贤。不光是将领,朱瞻基还拨给王贤五百最精锐的白甲兵,那是朱瞻基亲手训练出来的死士。加上五百蒙古勇士,二百王贤自己的护卫,随行队伍竟达到一千二百余骑,真叫个浩浩荡荡,气势十足。

就这样一路南下,等到高平时,果然周知县已经接到命其将官印交主簿暂掌、进京另有调用的命令。要知道,王贤连来带去不到一个月,像他这样的一县之长虽然官职不高,却也是需要吏部下文才能调动。王贤竟能用二十多天的时间,就完成这项通常需要好几个月才能走完的流程,这下周知县对王贤服气得五体投地,指天发誓要好好跟他干。

王贤自然对这种口头的效忠兴趣缺缺,不过既然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他还是温言勉励了周知县一番。哦对了,那位已经不是知县,人家的高姓大名叫周满!

收了周满,一行人又星夜兼程离开山西。进入河南后,按说不能这般招摇了,因为王贤不是钦差,是不允许带这样庞大护卫队伍的,然而王贤宁肯让白甲兵以太孙给太子送礼的名头随行,让蒙古骑兵以和顺公主给皇帝送礼的名头随行,也要让他们同行。

因为他惨淡经营的情报系统,还是发挥了一点用处,向他报告说江北军队频繁野外拉练,表现有些异常。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贤陡然就想起去年在山西五台县那次,也是军队突然野外拉练,结果把自己围在五台山,差一点就没能逃出生天。去年那次遇险,敌人精心算计是一方面,但他过于托大又是另一方面。如今的形式比那时何止危险十倍,他当然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就算再喜欢冒险,也没有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道理,何况如今自己还是有孩子的人了。

所以就这样一路浩浩荡荡地南下,数日后过了河南,进入直隶地界。不一日来到凤阳府的板桥驿。板桥驿所在的板桥镇原本没有人烟,当年洪武皇帝营建中都时,迁了几十万民夫安置于此,此镇兴盛一时,但后来朱元璋打消了营建中都的念头,民夫便都撤走,到现在整个镇上一片空空荡荡,只剩下这个驿站还在。

来到这个镇上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战马不停打着响鼻,惊飞夜鸟只只。杨荣一面安抚着胯下的马匹,一面低声道:“大人,马儿比人灵觉十倍,如此不安怕是有什么危险所在。”

“嗯。”王贤点点头,多年出生入死的经历,已经赋予他对危险敏锐的直觉,听了杨荣的话,更是印证了心中隐隐的不安,遂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一级戒备!”

伴着他一声令下,将士们弓箭在弦、斥候四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斥候巡遍了整个镇子,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听了手下的回报,王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自己的感觉有误,原来是虚惊一场……

“呵呵,应该是军师太劳累了吧。”程铮笑呵呵道。

“小心无大错,去驿站吧。”王贤面无表情吩咐一声,策马来到了已经被手下看守起来的板桥驿。

一般来讲,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驿站条件都比较简陋,不是像他们这样急着赶路的,都会尽量不在这里住宿。但让他们意外的是,此时驿站里竟还住了两拨客人,不过一个住在东跨院,一个住在西跨院,把中间最大最好的院子倒是空出来了……就好像知道他们要来住一样。

驿丞也是十分热情,把他们带进那唯一空着的院子去,那院子有七八间房,除了正房都是大通铺,王贤这二百号人倒也能住的开……至于白甲兵和蒙古勇士,则在驿馆前院就地驻扎。驿丞又张罗着给他们打水做饭,还让人给喂马,王贤住了这么多驿站,还头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驿丞呢,真叫个宾至如归。

“呵呵,冯驿丞,你太客气了。”王贤双手伸直站在那里,让侍卫给他拍打身上的征尘,含笑对那驿丞道:“我看你这里已经客满,快去忙吧,别怠慢了别的官人。”

“不打紧不打紧。”驿丞赔笑道:“别处有别人伺候呢,下官先把大人这里安顿好。”

“那劳驾了。”王贤点点头道:“对了,你这里平时也这么忙么?”

“没办法,总是这样,下官都习惯了。”驿丞苦笑道。

“冯驿丞在这里干了几年了?”王贤微笑问道。

“干了……好多年……”冯驿丞道:“有个六七年了吧。”

“哎,不对啊。”一旁的周满突然一惊一乍,把冯驿丞吓得一哆嗦,忙问道:“大人,哪里不对?”

“我记得五年前,我去山西上任时,这里的驿丞不是姓张吗?”周满道:“五年前我来这里住过一次,也许是我记错了。”

“呵呵,大人没记错……”冯驿丞干笑两声道:“五年前家母过世,小人丁忧了一段时间,当时确实是个姓张的替我干了两年。”

“我说么。”王贤恍然道:“驿丞有事就去忙吧,我先盥洗一下。”

“好好,不打扰大人了,”冯驿丞躬身告退道:“我去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

“劳驾了。”王贤笑着点点头,但当大门关上,他的笑容便立即敛去。

“军师,情况果然有些不妙啊。”说话的是莫问,他低声道:“刚才我出去转了一下,东西两院院门紧闭,里面竟没有一点动静。”莫问眉头紧锁道:“现在正是烧饭吃饭的时候,哪有满院子人都不吭声的道理!”

“实在没想到,他们竟然疯狂到这种程度。”王贤把擦面巾往侍卫手中一丢,淡淡道:“那驿丞让周满一诈就漏了馅,咱们这次住了个黑店!”

“啊,大人,那我们赶紧杀出去!”程铮一听,怒目圆睁。

“当然要杀出去。”莫问平静道:“但对方明知道我们有千余精骑还敢下手,必然不可能只这点准备。我担心会有大军在不远处埋伏,如果不弄清楚,一头撞进包围圈,只能是死路一条。”

“那你说怎么办?”程铮自然知道莫问是个智多星。

“我已经吩咐手下人提高警惕。”莫问低声道:“然后我们这样……”

“好,就这么办!”王贤听了,重重一挥拳头道:“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别看这驿站设在荒郊野外,做事的效率却是超高,过了不到办个时辰,那驿丞便带人给王贤他们送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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