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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大官人-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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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啊,还来?”二黑有些傻眼道:“这都七回了?”

“才六回。”龙瑶冷着脸道:“不许偷懒!”

“夫人啊……”饶是二黑身强体壮,这会儿也是两腿发软,后背酸痛了。小声央求道:“为夫明天还要打仗呢。”

“不管!”龙瑶女王一样下令道:“你先把这场仗给我打好!”

“哎……”二黑心虚地应一声。

“怎么,不行了?”龙瑶女王柳眉一挑。

“怎么会呢?”二黑哪能承认自己不行,心说老子豁出去了,这最后一晚上,怎么也得让她满意!

二黑便咬牙切齿、重振雄风,再次和龙瑶杀在一处!龙瑶自然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和他交战!起先二黑还有些勉强,渐渐又尝到甜头,愈发杀得忘乎所以!

两人这场连番大战,一直战到蜡烛烧尽还没收兵。

烛火摇动几下,终于熄灭了。一黑一白两具身子拼命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第八百一十章快枪将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镇江城乃商旅云集之地,烟花行业自然十分兴盛。哪怕是突如其来的战争,都没影响到勾栏瓦舍的生意。姑娘们甚至比平时更忙碌了……毕竟这种时候,更需要姑娘温暖的怀抱,来抚慰一颗颗惊恐不安的心。

镇江城最大的青楼‘停云楼’的豪华包间中,许怀庆正一边喝酒,一边听一名容姿尚佳的妓女,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

那妓女唱的是白石道人的《雨霖铃》,那婉转的唱腔,在悠扬的琵琶声中,分为让人迷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许怀庆一边听着曲子,一边想着心事,直到歌声罢了,那妓女抱着琵琶浅笑道:“大爷,奴家唱的入耳否?”

“何止入耳,还入口即化呢。”许怀庆夹一筷子红烧蹄筋,送到口中嚼的汁液乱溅道:“就是不太对胃口。”

“那大爷想听什么,奴家会的曲子可多着哩。”那妓女原先也曾红过,很有几分傲气。

“这是你说的?”许怀庆眯眼笑道:“什么曲子都会唱?”

“是奴家说的。”那妓女点点头:“您只管点就是。”

“我点了你可得唱。”许怀庆道。

“那是当然。”

“唱不上来怎么办?”许怀庆笑眯眯道。

“罚酒三杯如何?”妓女笑道。

“好!一言为定。”许怀庆见妓女应了,便点了个曲子道:“你给我唱个‘王定保借年’。”

“什么?”妓女杏眼圆睁道:“这是什么戏曲?”

“吕剧!”许怀庆自豪道:“俺们山东的曲目!”

“……”妓女默不作声,端起酒杯连喝了三个。

“哈哈哈哈!”许怀庆放声大笑。

“大爷故意作弄人家!”妓女脸色酡红,扭着身子不依。

两人正在笑闹,门开了,脸色通红的薛桓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满脸笑意的妓女。

“完事儿了?”许怀庆见薛霸王跟个虾米似的,不禁笑道。

薛桓点点头,坐下。

“这么快?”许怀庆失声道:“我这儿还没开始呢!”

“厉害吧?”薛桓得意道。

“扑哧……”两个妓女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许怀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怎么了?”薛桓被笑得摸不着头脑,奇怪问道。

“没,没怎么。”许怀庆敛住笑,正色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兄弟,哥哥服了!”说着他递个眼色给两个妓女。

妓女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卖笑的!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看到许怀庆的眼神,俩人便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啊,这位爷太厉害了!”

“难道就没有比我更快的吗?”薛桓有些骄傲了。

“没有!”两个妓女一起摇头,都快笑破肚子了,还得强忍着。“从没见过大爷这么快的!”

“呵呵……”薛桓自得地笑道:“二爷我就是这么厉害!”

“还不快敬二爷一杯。”许怀庆对那妓女笑道:“今天能碰上二爷这样的快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是当然。”那妓女笑盈盈和薛桓喝了交杯酒,又弄得这初哥脸成了红布。

“咱们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那妓女笑嘻嘻地拿出个红包,塞到他怀里道:“收着吧,别嫌少。”这是青楼这行的规矩,碰上未经男女事的初哥,姑娘们都要塞个红包,讨个吉利。

薛桓自幼痴迷武艺,这方面就不开窍。几年前他哥战死,他整个人又不正常了,就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这要不是觉着明天就死了,不想留遗憾,他是决计不会来的。姑娘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地地道道的初哥,自然要包个红包了。

可薛桓哪知道这规矩啊,奇怪道:“怎么还给我钱?”

“因为你太厉害了!”许怀庆笑得直拍桌子:“人家姑娘给你发奖了!”

“哎,受之有愧了。”薛桓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感觉还可以更快点儿……”

“我再送你个绰号叫‘快枪将’,”许怀庆一本正经道:“怎么样,威风吧?”

“唔,不错。”薛桓十分满意,笑道:“那以后我就叫快枪将了!”说着又好奇道:“那你叫什么?”

“呵呵呵……”两个妓女都快笑抽了。心说,这位爷算是被带沟里了。

莫问也在喝酒,只不过人家在灯红酒绿的青楼中,搂着姑娘一起喝。他却在衙门的停尸房里,对着一口棺材自斟自酌。

棺木前有个小小的牌位,上书‘大明都指挥同知程铮之位’。

莫问盘腿坐在那牌位前,也给程铮倒了一盅酒,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轻呷一口,辣的他直龇牙,眼泪刷就下来了。“真他妈的辣!你们怎么好这口啊?这有什么好喝的!”

程铮自然不会回答他,莫问便继续自言自语:“你们这些家伙,只要没事儿,就凑在一起喝酒赌钱,咱们府军前卫的风气,都让你们给带坏了。”说着他叹口气,眼圈通红道:“我说你们,你们当面好好好、是是是,背后就给我使坏。不是在我枕头里藏条蛇,就是往我被子里倒油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干的!”

“我一直就不明白了,你这么规矩的人,怎么也会跟他们一起胡闹?!”莫问说着,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上,声音也哽咽了:“直到你死了,我才明白,原来因为大家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这些年,我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就不和你们一起玩儿呢?我整天关着门,瞎捣鼓什么?什么比兄弟更重要?没有啊!”他端起酒盅,把大半杯烈酒倒进喉中,登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情绪也愈加低落:“这些天我太难受了,闭上眼就想军师临走前,对我耳提面命,让我一定要保证兄弟们的安全!军师说的也是兄弟啊!我却没做到……”莫问捂着嘴,不让自己号啕大哭:“我怎么这么无能啊!兄弟,你让我怎么跟大人交代?!兄弟,你要疼死我啊!”

“呵呵……”不知何时,莫问已经靠坐在棺材上,一边喝酒,一边抚摸着棺木,明显是醉了道:“不过幸好,明儿个我们就一起陪你去了,军师就是气得跳脚,也拿我没办法了。这酒真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啊……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有巡夜的侍卫路过停尸房,听到里头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毛都炸了!

天色微明,二黑房中,激战整宿的两军,终于鸣金收兵了。

二黑困倦欲死,真想睡他个昏天黑地,可是亲兵已经在外头叫了:“大人,该回去了!”

“哎,等一下……”二黑只好吃力地爬起来,看一眼在旁边酣睡的龙瑶,他突然一动不动,那张本来就不俊,又瞎了一只眼的黑脸上,写满了铁汉柔情。他给龙瑶掖了掖被角,轻叹一声道:“我二黑这辈子,做的最错一件事,就是跟你成亲。”

“当时,他们把你抢过来,我其实是想把你送回去的……”说这话时,二黑眼里已经满是回忆,没看到龙瑶的身子僵了一僵,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可我兄弟劝我说,你跟了朱美圭,还不一定遭什么罪呢。跟我成亲的话,肯定会享一辈子福。”二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是真稀罕你啊,都稀罕到骨头里了。一想也是,只有我能保证这辈子都对你好,让你天天过的跟娘娘似的。所以就答应了……”

二黑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龙瑶那略显冷硬的眉眼线条,竟渐渐舒展开来。

“哎,哪知道才成婚一年,我就要食言了。”二黑痛苦地眯着眼,鼻子发酸道:“早知这样,干嘛要祸害你啊!你跟着谁,也比跟着俺这个短命鬼强!”说着他深吸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磕磕巴巴道:“那啥……俺死了你……不用守……休书俺已经写好了,你想跟谁就跟谁,去找朱美圭也没问题。”说着他从地上捡起衣裳,找了半天没找到,不禁挠头道:“唉,去哪儿了?”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让吴为帮着写好了休书,自己签上名、按了手印,装到信封里,用浆糊封好口,就塞到衣服口袋里装好了。怎么这会儿就找不着了呢?

“哎呀,这可麻烦了,没这玩意儿,他们逼你守怎么办?”二黑说着,赤脚下地,到处寻找,最后终于让他看到了——只见龙瑶的枕头底下,露出了一个白皮信封的一角,看上去十分眼熟。

“啊,在这儿!”二黑赶忙过去,捏住那个信封,小心翼翼地往外抽,生怕惊醒了龙瑶。

哪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只见龙瑶已经睁开那双略带血丝的大眼睛,风情万种地看着他。

“你找什么呀?”

“啊啊!”二黑吓一跳,手上一用劲,就把信封抽了出来,看一眼封皮儿上的‘休书’二字,赶忙藏到背后。“没,没什么!”

“哼哼……”龙瑶柳眉一挑,女王气质尽显。

“呵呵……”二黑干笑两声,突然意识到什么,把信封拿到眼前一看,只见封口已经被撕开了,登时紧张道:“你都看到了?”

第八百一十一章无人求生

“你都看到了?”二黑满脸惊恐道。

“嗯。”龙瑶傲然哼一声,道:“你想休了我?没门儿!”

“是是是。”二黑点头如啄米道:“只有娘子休我的份儿,没有我休娘子的份儿!”

“知道就好。”龙瑶慵懒地点点头道:“我想再找男人,自己就能找,用不着你的休书。”

“是是是。”二黑除了点头,还能干什么。

“那就出去吧,别妨碍我睡觉。”龙瑶闭上眼。

“哎。”二黑抱起衣服,退到门口,刚要开门,突然听身后龙瑶说了句:“也不知林妹妹传授的种玉大法有没有用……”

二黑一下僵住了,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龙瑶,结结巴巴道:“你,你要给我生孩子?”

“……”龙瑶看他一眼,又闭上道:“你要是敢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爹,我就杀了你!”

“哎!”刹那间,二黑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了,他激动地冲到龙瑶身边,使劲亲她一口,刚想拍着胸脯说:‘我一定活着回来!’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一定要……”龙瑶破天荒地主动亲了他,那双大大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道:“回来!”

“嗯!”二黑点点头,再深深地看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他怕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会说实话。

天光大亮,朝霞满天,镇江城内外,两军在做战前准备!

城外的汉王军,在军官们的催促下,扛着云梯、推着大炮,举着巨大的盾牌、呈密集队形缓缓向前推进!

城上的太子军,也在努力地准备着滚石檑木……其实真正的滚石檑木早就用光了,现在用的,都是老百姓家的房梁、基石!靠近城墙的大片建筑都被拆得干干净净了。民夫将成捆的箭簇抬上城墙,还帮着添柴烧水……这水不是用来喝的,是待会儿烧开了往下浇的!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十几天里,已经无数次上演了,但今天却透着格外的不同!双方好像都知道,这场十余年来最残酷的攻城战,将在今天画上句点了!

“儿郎们!”汉王军的军官们,集体亢奋了,他们纵马在将士们眼前跑来跑去,大声鼓动着士气:“今天我们便会站上镇江城!胜利就在眼前!这不仅是这场战斗的胜利!也是我们最终的胜利!”

“赢了这一仗,天下就是王爷的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大功臣!”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为了王爷,冲啊!”

“冲啊!”汉王军的将士们被鼓动起来,嗷嗷叫着冲向紫黑色的城墙。

城头上,莫问他们也在对将士们说话。内容却截然相反。

“兄弟们。”昨夜的醉酒让莫问面色苍白,幸好头脑还很清醒,他一改往日冷漠的声调,饱含深情地看着将士们,缓缓道:“今天是开战以来的十六天,这十六天里,我们失去了一半的兄弟,幸存的兄弟也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了。打到今天这个份上,我可以很自豪地说,我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

将士们看着动情的莫将军,都感受到了今日的不同,一个个面色凝重,听他说下去:“但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撑到今天,我们终于要守不住了。昨天夜里,我和众位将军商量的结果是,死战不退!”

官兵们面无表情地听他话锋一转道:“但那只是我们个人的决定,不是必须执行的命令。因为那么多的兄弟将性命托付给我们,在我们的指挥下慷慨赴死,我们决不能退一步!”莫问提高声调,大声道:“否则愧对这满天的英灵啊!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死战而已!”

“但是你们不一样!”莫问的声调放缓,温柔地看着一张张疲惫的脸,诚挚道:“你们已经尽了远超要求的义务,现在,没有人能命令你们什么。”说着他一侧身,让出下城的去路道:“你们可以自由离开,脱掉这身军装,藏身于百姓之中,应该可以保住性命。”

说完,他向众将士点点头,却没看到有人动弹,只好再强调一遍:“这绝不是虚言,我真心实意地希望,离开的兄弟越多越好……”

“不错。”二黑面色发白,声音发虚道:“没必要不好意思,你们能好好活下去,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两位将军都发话了,却依然没有一个人动弹。一名只剩一只胳膊的大头兵,闷声问道:“二位将军说完了吧?”

“说完了。”莫问有些发蒙,点点头。

“我们可以继续干活了吗?”那大头兵又问道。

“就是,俺们还得搬石头呢。”有人跟着附和道。

“可……以……”莫问如坠梦里,不由自主道。

众将士便继续忙碌地准备起来,那热火朝天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到莫问的话一样……

“你们……”莫问清醒过来,叹气道:“为什么不走啊?”

“呵呵……”一名士卒一脸‘这问题很好笑’道:“感情那些人光是将军的兄弟,不是我们的兄弟?”

“说起来,我们才是一个锅里捞勺,一张铺上睡觉的手足兄弟!”另一名士卒大声对莫问道:“兄弟让人家杀了,我们能跑吗?!”

“就是!不能跑!”回应声此起彼伏,最终汇成一个声音:“血战到死!”

“你们真是……”莫问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最终笑骂了一句:“一群蠢货!”

“哈哈!彼此彼此!”将士们爽朗的笑声中,最终的战斗开始了!

仿佛永远不会减少、永远不知疲倦的汉王军,像凶猛的潮水扑向孤零零的礁石一样,从四面八方同时把镇江城围住了!

同时有数百具云梯架起!汉王军的将士,便疯狂的蚁附攻城。眨眼之间,镇江城墙的下半部分,就密密麻麻全都是蚂蚁一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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