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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大官人-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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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又做噩梦了……”林清儿轻轻地抚摸着王贤的后背,想要尽力抚平他的心悸。

“不要紧,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人。”王贤苦笑一声,对着珍爱的妻子,他无需隐藏任何秘密。他叹口气道:“朱家这块大石,压得我实在喘不过气来。”

“哎……”换了哪个女人,丈夫和皇家结下死仇,都会吓得魂不附体,林清儿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一叹,似乎问题的严重性,远远比不上王佑的教育问题一般。她拿起几上的帕子,为丈夫细心擦拭额头的汗水,柔声道:“既然绕不开,官人直面就是了。”说着自信地微笑道:“依妾身愚见,官人既然连永乐皇帝和汉王都能对付,应该没有应付不了的局面。”

“呵呵,果然是家有贤妻,不遭横祸!”听了林清儿的话,王贤神情一振,哈哈大笑着搂过她的纤腰,朗声笑道:“不错,朱家人我也杀了不少,何惧之有?!”

虽然林清儿也知道,这很大程度上是王贤不想让她担心,在故意宽慰她呢。不过聪慧如林清儿,自然不会说破,她当然会顺着王贤的意思笑道:“官人故意晾着那金学士,肯定自有深意吧。”

“哪有什么深意?”王贤放声笑道:“不过是欺行霸市罢了!”他一面抚摸着妻子的纤腰,一面满脸土匪似的霸道道:“老子如今可是奇货可居,想要请我出山,派个金幼孜来可不行,他分量太轻。”顿一顿,他深吸一口妻子身上的幽香,一脸享受地低声含糊道:“京里还没到闹翻天的时候,这时候回去,皇上开不出我想要的价码。”

“官人……”林清儿被王贤作弄得娇躯发软,一团红云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她如玉的双颊,赶忙下意识按住王贤作怪的双手,颤声道:“人家只是来看看你的,小怜她们还等着我呢……”

“让她们等着就是了!”王贤兴之所至,也不管那些了,把柔弱无骨的妻子打横抱起来,一把丢在榻上,然后合身压了上去,声音有些变调道:“娘子,我们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了……”

在王贤喷薄的雄性气息之下,林清儿那残存的理智,转眼就烟消云散,只剩下小猫一般的呢喃……

被浪翻红,箫声呜咽,在静夜里分外撩人……

西厢房中,顾小怜和灵霄本来沉迷在宫商角徵羽之中……

正在推敲着词牌的用韵,顾小怜突然脸红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朱唇。

虽然顾小怜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继续方才的话题,还是被灵霄察觉到她那片刻的失神,脱口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咱们继续。”顾小怜的脸又红了下,想赶紧把话题引开。

但灵霄让这一打岔,想起来林清儿离开已经很久了,奇怪地看向王贤书房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清儿姐姐怎么还不回来?”说着下意识的动了动耳朵,便听到那细若游丝洞箫声……她内力高深,又是在深夜里,顾小怜能听到的,她自然也能听得到。

“吓!”灵霄虽然未经人事,但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对闺房之事自然不会全无所知。赶紧捂住耳朵,一张脸登时变成了大红布,口中失声叫道:“真是两个大坏蛋!”

她激烈的反应逗笑了顾小怜,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

“小怜姐姐你也坏死了!”这下灵霄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口中还无力的辩解道:“又不是我故意要听的,是那两个死人弄那么大声……”

顾小怜这下更忍不住了,扶着纤腰,笑得花枝乱颤。把个灵霄羞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赶忙上前去呵她的痒,“叫你笑,不许笑!”顾小怜最怕这个,只好连连讨饶。

“你还笑!”见自己松手之后,顾小怜还满脸笑意,灵霄‘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我不笑,你容我缓缓……”顾小怜抚着胸口,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拉着灵霄滚烫的小手,柔声道:“灵霄妹妹,你和官人的情意众所周知,为何就是不肯迈过那一步?”

“这样……不挺好?”灵霄有些慌乱地干笑两声,想要糊弄过去道:“而且那事儿有什么好玩的,清儿姐姐洞房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听,她直喊疼……”

“妹妹……”顾小怜虽然双目失明,却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她轻轻摇头,低声道:“你是心里有顾虑。”

“我……”灵霄一下被说中了心事,本来高昂的螓首一下子低垂下去,修长的玉颈低垂着,像极了优雅的天鹅。

“官人前阵子说,想去武当山拜访孙真人。”顾小怜一直把灵霄看成是亲妹妹,对她的事情记在心里,只是这种话题,总得遇到这样合适的时机才好启齿。“你为什么百般阻拦?”

“哎,我知道他是想跟我爷爷摊牌。”在顾小怜的追问之下,灵霄终于不再躲躲闪闪,实话实说道:“可是我爷爷的脾气……要是知道他想娶我做小老婆,可不管他是什么镇国公,就是天王老子也会活劈了他!”

“妹妹,我觉着你想多了。”顾小怜摇摇头,笑容十分让人安心道:“我想孙真人可能会给官人的苦头吃,但劈了他是不会的。”说着搂住灵霄的肩膀,轻声道:“虽然没见过孙真人,但我也能肯定,在他心里,孙女的幸福比什么规矩面子都重要。”

“真的?”灵霄显然被顾小怜说动了,但旋即又使劲摇头道:“可不敢打这种包票,你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变态……”

“有这么说自己爷爷的吗?”顾小怜做状要撕灵霄的嘴,笑问道:“你是当局者迷啊!傻姑娘!”她按住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灵霄,正色问道:“我且问你,你跟着官人多少年了?”

“九年,快十年了。”灵霄说完,这才猛然惊觉,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将近十年过去了。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浮现出迷蒙的追忆之色,声音也十分罕见地变得温柔起来:“当年,我才十三四岁,初入江湖,结果就遇见了他。”

“他那时候是要去青浦县上任,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过往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灵霄彻底的分辨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乡了?

顾小怜微笑看着灵霄,倾听她的自言自语……

“他那时候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汁,又不会武功,人还痞里痞气……”灵霄喃喃道:“可我就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感觉和他在一起,每天都那么开心,从没有过的自在!所以我和我哥就和他厮混起来了。”

“他武功那么差,地位那么低,却要和锦衣卫、建文党那些可怕的势力周旋,换了是我,可没那个胆子,可这家伙,却不知道什么是怕。”灵霄的神情如梦似幻,完全沉浸在了过往的岁月中:“这家伙就是这样,光让别人替他担心去了。我整天替他提心吊胆,想要时时刻刻保护他,他却嫌我是小屁孩,吊靴鬼!真是气死人!”

“后来,他让我教他武功,我故意逗弄他,让他拜师,谁知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真的拜我为师,还大言不惭地四处宣扬!”回忆起往事,灵霄嘴角挂起甜甜的笑容,然后那笑容就渐渐消失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之所以要拜师,还弄得尽人皆知,是考虑到我渐渐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在为了我的名声着想。”

“可我根本不领情!他凭什么要替我做主?”那闺中女儿的幽怨神情,头一次浮现在灵霄那张似乎永远明媚如春日般的小脸上。“最可恨的就是他那副,永远都是我为你好的鬼样子!”

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顾小怜却能清楚的听出她的心声,不禁暗叹,这种看上去永远阳光灿烂、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女孩儿,其实心里藏着的柔软幽情,一点也不少……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玉有五德

济南的冬夜静谧无风,淡淡的浮云遮不住寥落的星辰,仿佛整座城都进入梦乡一般。

万竹园内园,西厢房中灯光温暖,檀香袅袅,两个如梦似幻的丽人坐在桌旁,一个吐露心曲一个静静倾听,美好得仿佛一幅画卷。

“我知道他故意疏远我,到哪里也不带着我,逮到机会就想劝我回武当山。”两人中明丽生动的那一个,一手托着香腮,一边幽怨地诉说道:“气得我真的不想再理他,心想回武当山算了。”说着说着,泪珠便不争气地滴下来。

“哎……”顾小怜叹息一声,握紧了灵霄的手。

“可是,我就是那么不争气,归期一拖再拖,几年都没走出这个门去。”把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说出来,灵霄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用袖口擦擦眼泪,深吸口气道:“然后就是山东之行,葫芦口之役,那次死了太多人,我以为你也死了,我和他也一样会死,在那个雷雨夜里我才彻底认清楚,我已经习惯了在他的世界里生活,我没法承受失去他,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他。”顿一顿,她十分认真道:“这是我选择的生活,他反对也没用!”

“嗯……”顾小怜听完灵霄的自白,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柔声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嗯!”灵霄重重点头。

却冷不防听顾小怜揶揄道:“我只问你到他身边几年了,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哎呀!”灵霄闻言大窘,捂着通红的脸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蹦了起来!哪还有一丝一毫闺中幽怨的痕迹?羞急了,她又要去呵顾小怜的痒。

顾小怜这次却早有准备,在灵霄的双手临身前,抢着说道:“十年了,你以为孙真人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呃……”灵霄双手登时悬在空中,整个人愣住了。是啊,十年了,爷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没有派人来捉你回山?”顾小怜又问道。

“没有。”灵霄摇头。

“这不很明白了吗?在他的眼里,孙女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比什么规矩面子都重要。”顾小怜为灵霄分解道:“但也不能过分到,让他老人家主动上门提亲吧?”

“嗯……”灵霄登时有拨开迷雾见月明之感,巴望着顾小怜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让那家伙赶紧去山上一趟?”

“那当然,我估计,去得越迟,吃得苦头也就越大。”顾小怜笑道:“你要是心疼他,就让他赶紧出发吧。”

“我才不要呢!”多年心结一朝解开,灵霄的笑容愈加明媚起来,全身上下洋溢着欢快的气息,娇笑道:“得罪了我这么多年,得让他多吃点苦头才行!”

第二天,王贤依然没有见金幼孜。

第三天,王贤还是没有见金幼孜。

等到第四天,金幼孜终于受不了了,直闯万竹园。

王贤的卫士早就得到吩咐,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了一下,喊了几声:“大人有要事在身,你不能进去!”便松开口子,放金幼孜进去了。

当满心怒火的金学士终于见到王贤时,才发现他正和儿子一起,用羊奶喂养几只刚出生的小狗。

“这就是公爷所谓的大事?!”金学士出离愤怒,指着王贤怀里的狗崽子咆哮起来,吓坏了小王佑和刚出生的小狗狗。

“小声点。”王贤皱皱眉头,冷冷扫一眼金幼孜,金学士登时感觉通体生寒,满心的火气便消失在九霄云外。

王贤将小狗交给侍女,让她带着王佑先去别处,这才懒洋洋站起身来,拿白巾擦擦手,看都不看金幼孜道:“金学士来山东,是要兴师问罪吗?”

“这……”金幼孜使劲吐出口浊气,闷声道:“不是,下官是奉皇命,前来慰问学士的,这不快过年了,皇上命下官带了一些赏赐,给公爷和您的家人。”

“有劳皇上挂念。”王贤淡淡道:“某家也准备了一些土产要进献给皇上,学士到时候帮我带京城去吧。”

“这,好说……”金幼孜虽然被晾了几天,还是对王贤的冷淡猝不及防。说严重点,姓王的这是目无君上啊!

王贤为什么会这个态度?金幼孜这才强迫下来冷静下来,仔细寻思王贤的心思。

不想不要紧,一想吓一跳!

‘莫非,他也对皇上的作为不满?肯定是这样!他现在是国公,本身就是勋贵的一员!当然不愿意看到勋贵的地位遭到剥夺了!’明明是冬天在户外,金幼孜却出了一脑门子白毛汗,心惊胆战到了极点:‘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他也反对皇上,我们哪里还有半分胜算?!’

王贤丝毫不理会金幼孜的心理活动,转身就进了屋子里。

金幼孜被丢在院子里愣了足足盏茶工夫,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追进屋里,对悠然自得坐在炕上盘玉石的王贤急声道:“公爷,皇上对您可恩重如山啊!”

“这还用你说?”王贤细心地用柔软纯棉的白毛巾,慢慢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件,就像对待初生的婴孩一般。话头也转到盘玉上:“这盘玉很有意思,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孔圣人说,君王无道,不可陪葬玉器。与其说是人盘玉,不如说是玉盘人。”说着状若无意地笑笑道:“所以啊,这人想配上手中玉,得时时打磨自己的德行啊!”

“公爷言之有理……”金幼孜随口应付着,王贤口中的盘玉经,在他听来却是在含沙射影地以玉自况,至于那玉的主人,自然就是皇上了。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在指责皇上德行不够?配不上他!

金幼孜是又气又怕也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问道:“皇上让下官问问公爷,在山东待够了没有?是不是可以回京了?”话说出口,他都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这种屁话说出来,不找抽吗?!

“呵呵……”果然,王贤像看白痴一样瞥他一眼道:“劳烦学士替某家禀明皇上,为臣在山东还没待够,暂时不想回京。”

“这个……”金幼孜一阵口干舌燥,他发现自己在王贤面前,跟个白痴没什么两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公爷,皇上需要公爷回京坐镇,您不能有负圣恩啊……”

“劳烦学士禀明皇上,皇上修德行,行仁政,万民称颂,天下景从,江山固若金汤,为臣就不回去添乱了。”王贤说着,瞥一眼金幼孜道:“何况当初,大学士们不是力劝皇上不要强留我么?”

“此一时彼一时了……”金幼孜想不到,王贤居然连他们几个私下里对皇帝说的话,都一清二楚。登时老脸通红,吭吭哧哧道:“公爷啊,皇上的处境确实艰难,您就不要闹脾气了。”说着朝王贤深深作揖道:“过往有对不住的地方,下官给您赔不是了。”

“哼!”王贤重重一拍几案,吓了金幼孜一跳,抬头一看,只见他面色冰冷,杀气腾腾地怒喝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小九九!搞不定了就想让老子回去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完事儿再让老子把锅往自个身上一背,和勋贵们同归于尽?!”

被王贤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所慑,金幼孜脸色惨白,额头再次浮现豆大的汗珠,而且比之前更大更密。

“我怎么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颜无耻之人?!”王贤却愈加怒不可遏,再次重重一拍桌案,将那软玉配饰都拍成了两截:“赶紧给老子滚出济南城,再敢废话一句,打断你的狗腿!”

“唉……”金幼孜被骂得天旋地转,五内火起,有心放两句狠话,又怕真惹毛了这煞星,让他给弄死就歇菜了。憋得他面色青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响起王贤的低喝声。

金幼孜很想继续往外走,可两条腿却偏偏不争气地定住了。

“给两个姓杨的带句话,再敢利用皇上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心老子跟你们算总账!”只听王贤冷冷说道。

金幼孜一下想起王贵妃之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点了点头,便赶紧往外走,想要逃离这个恶魔。谁知失魂落魄走到门口,没留神脚下,一下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惹得门外的锦衣护卫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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