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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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一名技术人员,但赵毅臣却从不把自己看成一个单纯的技术人员,他更看重市场,在他看来,仅凭军队很难支撑起真正的航空工业,航空工业欲寻求真正的发展,最终所需要依靠却是民间市场,从经略使可能选择用飞机作为交通工具,为竞选造势起,他便敏锐的看到也许这将会带来一个庞大的市场,只要人们能够意识到航空交通的方便。
“飞机不安全啊!”
连云港经略使办公室内,张一麟、章炳麟等人,仍然继续劝说着李子诚放弃乘飞机助选的念头,事实上,从李子诚作出这个决定之后,他们就没支持过,在他们看来,飞机一上天,那就等于把命交给了老天,万一发生个什么故障,一切可就全完了。
“经略使,虽说飞机快,可咱们还是要再稳当一些,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到时……”
章炳麟在说话的时候,到是没什么顾忌。
“飞机若是不安全的话,那飞行员们又怎么飞上的天?”
李子诚笑呵呵的反问道,这个时代的飞机的安全性的确不能和后世相比,但同样,这个时代的飞机迫降很容易,随遍找一块稍平整的地方,就能迫降,相比之下,安全系数甚至高于后世的大型飞机。
“乘火车是方便,可火车,也就只有那几个省通火车,这意味着助选只能到少数几省!”
“可全国的飞机场不过也就只有几座!”
“我咨询过航空队,飞机对起降条伯要求不高,只要有标准400米操场的地方,都能降落,而且航空队那边表示,到时,可以多派出两架飞机,一架前导机先降落,待他们落地后,再引导降落!”
面对众人的反对,李子诚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之所以作出这么一个决定,他有自己的看法。
“现在咱们国社党不过是刚成立,虽说党员发了五千多,可党员大都集中在苏、皖、浙、鲁、豫,论其影响力、知名度,咱们一不如进步党,二不如欧事研究会改组的国事研究会,在一些省份同样不如本地小党,可以说,咱们若是想要取胜,除去合适的竞选政策之外,就只有出奇制胜了!”
话语稍顿,李子诚倒是缓声道出了自己坚持飞机出行的原因。
“出奇制胜,一是在全国的公共场所播放竞选电影!”
竞选电影是李子诚根据电脑中存的竞选广告制作的“竞选广告”,不过只是三分钟的黑白电影广告,却足以让震撼所有人,但是这还不够,这远不能满足李子诚的需求。
在几经思索之后,李子诚选择了飞机,乘飞机出行前往各省作助选,飞机,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中国人而言,都是一个极为新鲜的新鲜物,当飞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时,他们会在记住飞机的同时,记住国社党。
“第二,就是飞机,全国的老百姓,都通过报纸知道咱们是用飞机击沉了日本人的军舰,可他们却都没见过飞机,只要咱们飞机飞到一个地方,飞机会在一座城市引起轰动,同时,当我们的飞机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他们就会记住我们在这场战争之中所作出的贡献,从而记住我们、选择我们,而且没有什么比飞机更震撼的出场方式了!”
双肘驻于桌面,在看着他人时,脸上带着微笑,李子诚却在心里嘀咕着,他们说飞机不安全,可他们那里知道,鸿图飞机制造公司制造的一式运输机,实际上ju。523m,这种三发运输机,是二战德国最成功的一种军用运输机,在全机表面同样采用高强度的波纹蒙皮构造。使它成为产量最大、使用时间最长的又一种“穿灯心绒外衣”的飞机,由于它的外壳十分坚硬,因此它亦有“容克老姑妈”、“钢铁安妮”等称号,而且它适合野战机场的粗暴着陆,三发布局的马力大、安全性好,在二战前,得益于坚固的机体以及优异的性能,ju。523m往往被选择作为新航线的开辟机,而在很多艰险航线上,ju。523m更是当时能够满足客运需求的唯一机型。
没有比ju。523m更适合完成助选飞行的飞机了,而同样的助选成功将会成为ju。523m最好的广告,在竞选结束之后,自己就会成立一家航空公司,投入国内客运以及邮件运输,利用竞选期间树立的“快捷”之名,进入中国市场,或许现在中国的航空市场并不大,但什么事情总要有个开始,一但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以后才能有良性的发展。
在未来随着国内航空市场的发展,中国的航空制造业自然会进入良性发展之中,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之中,会不断有飞机制造企业进入这个市场,同样也不断有企业被市场淘汰,现在,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开这么一个好头,用这次助选开一个好头。
“太炎,要知道的,和其它党派相比,咱们的优势并不大,所以,咱们若是想要赢得大选,就只有一个办法,就只能在这个“奇”字上作文章了,而这个“奇”字就是要充分发挥咱们的优势,不仅我本人会乘飞机到全国为咱们的候选人作助选,而且,我还会派出航空队的飞机,组成飞行表演队,在全国范围内举行飞行表演,为咱们党的候选人助阵,再加上广播、报纸还有电影广告,国民党留下来的45的席位,咱们至少要拿下40,我是说国会总席位的40,只有这样,未来,咱们才能在京城稳坐钓鱼台!”
……
第343章普及(求月票!)
第二卷中国,一个春天的开始'第343章普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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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普及(求月票!)
一场暖洋洋春雨之后,春风吹了起来,天气随之暖和起来,春风吹绿江南岸,着实不假,二月底的江南,那里还见得一丝冬天的气息,有的只是春天的暖意。
乡下人感谢了天公的美意,看看米缸里只剩得几粒,不够一餐粥,就赶快脱下了身上的棉衣,往当铺里送,这是农村的“规矩”,几百年来一向如此,秋天好年景的时候,置上一身新棉衣,熬过一个冬天后,就脱下来送到当铺里,当掉一家人棉衣换来几块碎银子、银洋,买得米正好能撑到春茧下来。
早晨七点钟,街上还是冷清清的时候,那当铺前早已挤满了乡下人,这些人就这么等着当铺开。这伙人中间,有许多是天还没亮足,就守候在那里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身上刚剥下来的棉衣,或者预备秋天嫁女儿的几丈土布,再不然——那是绝无仅有的了,去年直到今年卖来卖去总是太亏本因而留下来的半车丝,之所以没卖掉很简单,这些土丝去年价格大跌,大厂不收,小厂不要,只有一贪便宜的小厂买回去,重新用机器再缫一次丝,这样价自然也就开不高,今年方圆百里,怕没有几户人家还会如往年一样缫丝。
而此时,这些乡下人他们带着的这些东西,已经是他们财产的全部了,不是因为锅里等着米去煮饭,他们未必就肯送进当铺,永远不能再见面。
好容易等到九点钟光景,当铺开门营业了,这一队在饥饿线上挣扎的人们就拼命的挤轧。当铺到十二点钟就要“停当”,而且即使还没到十二点钟,却已当满了几百块钱,那也就要“停当”的;等候当了钱去买米吃的乡下人,因此不能不拼命挤上前。
挤了上去,抖抖索索地接了钱又挤出来的人们就坐在沿街的石阶上喘
气,苦着脸。是“运气好”,当得了钱了;然而看着手里的钱,不知是去买什么好。米是顶要紧,然而油也没有了,盐也没有了;盐是不能少的,可是那些黑滋滋像黄沙一样的盐却得二百多钱一斤,若是连云港久大精盐公司出白花花的“海王星盐”,那得三百多钱。这是“官”盐;乡村里有时也会到贩私盐的小船,那就卖一块钱五斤,用的还是二十四两的大秤。可是缉私营利害,乡下人这种吃便宜盐的运气,一年也不过碰上几回。
寻思着,那些要买盐的,还是心倾着连云港的“海王星盐”那盐干净不说,而且咸,一斤盐顶两斤。
看了一会儿手里的钱,于是那些人都叹气了起来。
那些可怜的焦黄脸中间往来:
“四丈布罢!买棉纱就花了三块光景;当当布,只得两块钱!”
“再多些也只当得两块钱。——两块钱封关!”
“阿土的爷那半车丝,也只喝了二十块钱;他们还说不要。”
不要丝呵!把蚕丝看成半年光景的农民做梦也没有想到几百年来,他们视为半年光景的蚕丝已经进了鬼门关!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打从中国丝业行会成立之后,这土缫丝就很少有人收了,土丝太粗,洁度差,出口靠的是厂丝,至于土丝,过去都是国内的织厂收,可现在织厂用的却都是连云出的人造丝,至于见镇上的人穿着亮晃晃的“明华葛”之类的丝织布,他们却不知道这些何尝是用他们辛苦饲养的蚕丝,用的是远比生丝更廉价的人造丝!甚至就是去年年关,他们喊着比往年便宜一成多的棉布,那里头也混了五成多的人造丝。至于中国丝厂现在则是全力生产高等丝,用于出口,在纽约和里昂同日本丝竞争,至于土丝,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
这一切,他们辛苦饲蚕,把蚕看作比儿子还宝贝的乡下人是不会知道的。他们只知道祖宗以来他们一年的生活费靠着上半年的丝茧和下半年田里的收成,可这会对这些乡下人来说,他们只是感慨着生活的不易,叹罢气后,所渴望无非就是今年能有个好年景。
可年景好又有什么用,乡下人间接的负担又在那里一项一项的新加出来。胶澳那边虽然已经“停战”,两国也签了约,可去年向一般小商人征收的“国难捐”到现在还没停。
照告示上看,那“国难捐”是各项捐税照加二成,六个月为期。在茶馆里有一个小商人谈起这件事,就哭丧着脸说:
“这都停战了,可这国难捐还征着,生意不好座啊。”
“国难!哼哼,国难,事变的时候,咱们浙江朝中央输了多少银子?这国难损啊,不过就是官老爷捞钱的名头罢了!”
“能够只收六个月,也就罢了;凶在六个月期满后一定还要延期!”
原先说话的那位小商人表示了让步似的又加这一句。可立即就有人说道。
“可是告示上明明说只收六个月?”
“不错,六个月!期限满了以后,我们商会就捏住这句话可以不付。可是他们也有新法子;再来一个新名目,——譬如说‘省难捐’罢,反正我们的‘难’天天有,再多收六个月的二成!捐加了上去,总不会减的,一向如此!”
那小商人又愤愤地说。他是已经过了中年还算过得去的商人,六个月的附捐二成,在他还可以忍痛应付,他的愤愤和悲痛是这附捐将要永远附加。
人们又开始哗然争论了起来。
“已经不打东洋人了,还要来抽捐,那不是太岂有此理?”
“咱们不是在派兵欧罗巴嘛!没准到时国难捐改成“出征捐”……”
“出征捐,倒是不一定,你没看报纸上说着,都督说这次能打赢东洋人,靠的是江苏陆军的飞机,浙江临海,不能有海无防,所以,他要派人到江苏学开飞机,到时还要飞机,保不齐,到时还会冒出了来一个“飞机捐”!”
“国难捐、飞机捐,这不是想着法子把人朝江苏赶嘛!江苏那边的杂捐都开始免了!”
忽然跑来了一个人插进来说。于是“国难捐”、“飞机捐”的问题就无形搁置,大家都纷纷议论起那江苏免杂捐的事情了,江苏免杂捐是刚过完年后,省议会的一百多位国家社党的议员提出的,一番讨论之后,杂捐便被当可“劣税”取消。
“人家江苏省为啥能取消杂捐,你没看新闻纸上写着那叫什么来着……”
“兑现竞选承诺!”
“对,没错,人家江苏省的议员,那可是老百姓一票一票选上去的,人家上去了,老百姓为何选他们,还不是因为他们当初许诺要给百姓作主,这就叫做兑现竞选承诺,他们是怕编了瞎话,上了台,回头再让老百姓赶下去……”
“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个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汹汹然的人心就平静了几分,而平静之中也带着些怨意。
“啥时候,我们浙江省省议会的议员能给老百姓做做主,把苛捐杂税给免掉!”
“美的你,自古官字两张口……”
“可人家江苏……”
“江苏是人家江苏,那是因为……”
就在这一片汹汹然的争论声中,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还有一个人穿着的洋装,他们一进屋,就引得茶馆内他人的注意,这几个人显然是陌生人,那个穿西装的人进屋后,先和茶馆老板讲了几句话,然后却看着其中显然是领头的那个年龄稍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逢桌打着鞠,同时作着自我介绍。
“诸位,在下浙江省国家社党候选人,李国邦,在下将参选本区国会众议员……”
在他作着介绍的时候,却见先前叫的最凶的小商人站起身还礼时说道。
“国家社会党?那不是江苏的党嘛!”
“这位兄弟说笑了,国家社会党在浙江省亦有党部,国邦可是土生土长的浙江人,此次参选国会议员,目的在于为国民谋福,为咱们浙江省民众谋福……”
“那你要是当上了那个什么议员,会不会像江苏省那样,免掉那些个国难捐什么的!”
“废除苛捐杂税本就是我国家社会党之纲领,我党党员所有行动,无不是此纲领为准则,若国邦有幸蒙各位父老信任当选国会议员,定于国会会同我党之议员及有识之士,共同推动在全国范围内免让国民苦不堪言之苛捐……”
在众人的提问中,李国邦开始了自己的竞选演讲,从党的纲领、再到竞选承诺,又到国民权力,这已经不再是一次单纯的演讲,而像是一次普及,一次知识的普及。
“刚才那位仁兄问国邦,你们有什么,是啊,千百年来,我百姓不过为羊,官府却如豺狼,可现在不同了,民国了,共和了,大者非官,官者,民众养之,其用,不过是公民之仆罢了,什么最大,国民最大,国民如何大?如何体现其大,那就是你们手中的选票!”
“你们手中的选票,所要决定的是国会、省议会议员是否当选,如果他们已经当选,在但任期内,未能为民谋福,反而与贪官同流,那么,你们便可以发出呼吁,要求议会废除他们的议员资格,然后再选一位,能够为你们说话,为你们办事的议员,选票,就是你们手中的力量!”
在相隔数百里的一所戏园内,身穿竞选马甲的国社党候选人不断的向民众灌输着他们有什么样的权力。
“权力不用,就会被人无视,议会之权,如此,国民之权如此!刚才有位仁兄提出,省里加征陆军捐,那么在这里我想问一下省议会的诸君子,此捐是否经由省议会讨论决定开征?是否征求民意?现民众不满,省议会是否反对此捐?省议会诸议员,既然不闻不问,那么当初竞选所做之承诺,又岂不如放屁一般!”
话语或粗了点,但他的演讲却赢得了一片掌声和叫好声,的确,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有时候,他们能够理解的也只是那种粗糙的话语。
“国民之权,国民之权力体体现在什么地方?有一句话很简单,没有选票的,只是一介草民,有选票的,才是真正之国民,草民之国,决定国家、民族未来不过是一群官,而在国民之国,决定未来的却是拥有选举权的国民!”
对于由国民党改组而来的“国事研究会”而言,在国社党发动选战的同时,他们同样也没有闲下来,相比于势力根植于江苏、安徽两省的国社党,在国民党遭遣散后,占国民党多数的温和派和事变后回国的军人们组成的国事研究会,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