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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180-没有清朝的历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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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又是一小圆门,上书“宅门”二字,也是屋宇式的大门。门屋内边有个门房,有个中年人把守。宅门东侧门扇上挖有望孔,门扇上设一个转桶,半个桶露门外、半个桶在门内。那皂隶将钟钟子启带到门前,拱拱手,“钟公子,这里面就是内衙,我就不方便进去了,自有老爷的亲随带你。”钟钟子启忙拱拱手谢了。    
      那门吏冲着里面喊了一声,报是钟公子已请到,边转身走了。却有宅门内的门房从望孔看看了,从里面将宅门开了,放了钟钟子启进去,钟钟子启已从费文清那里学了规矩,,忙叫声“大爷,在下钟钟子启,请代为通传”又伸手掏了二两银子门包给他,这一般规矩都是一两,钟钟子启却是给的双倍,那门房掂量一下,脸上立时便有了笑容,便让钟钟子启稍等,马上有老爷的书童过来带路。边转身将门又锁好,进里头去了。    
      这古代衙门的规矩还真是多,光在外面听人说侯门深似海,衙门比江湖,今天算是深刻领教了,连进个门都要三阻五拦七传手的,真累。边想边打量起长廊里的碑刻来。    
      等不多时,就听一阵脚步从后面传来,回身一看,那门房后面跟了一十来岁的小书童,一溜小跑的过来了。钟钟子启忙拱拱手对门房说声多谢,又对书童说声劳驾,跟了书童便走。    
      这回才算是正式进了内衙,只见是一不小的庭院,正面是一正屋,边上有几间厢房,后面又有一墙隔开,想就是那后花园之类的真正的内宅了。    
      到了书房门口,书童示意他暂侯,自己进去通报了,过不多时,就见书童倒退着出来,回身冲钟子启高喊,“老爷请钟公子入内……”    
      钟子启忙走到门口,整整衣冠,跨步进了书房,但见书案后面正襟危坐一人,身穿命官袍服,补子上绣着一鸟,不过钟子启倒是认不得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便是正七品文官的标志,忙跪在地上,“草民钟子启拜见老父母”    
      那王观礼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钟子启道:“既不在大堂之上,钟公子也就不必如此拘礼了,快快起身坐了。自己也从书案后面站起,到正中主座坐了。    
      既不必多礼,刚才进门的时候你还也不说,还装没看见,不就看我是个平民么。不过这脸上还要装成感激涕苓的样子,一叠声谢了。待那王观礼坐稳了,方才斜身坐下,这时书童已经端了茶上来先在王观礼边上放了,又在钟子启手边也放了一杯,钟子启点点头谢了。    
      王观礼仔细端详着钟子启,这人岁数不大,不过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看这身打扮,也是个的确有钱的主,只是他这名贴上写的是嘉善的商人钟子启,并道有非常要紧关乎前途之大好处与自己商量。怎么自己就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呢,按说自己那执贴长随办事也算得力,自随自己到任以来,收集本县绅士的名单、住址、功名、曾任的官衔、职级等等情况制成帐册供自己参考,都是非常正确。另外调查本城典当、行商、绸缎铺、布店、酒楼等等商号的情况,开列商号地址、名单的汇总表,也都是详详细细,无一脱漏,竟从未见过眼前这人的名字。    
      不由打着官腔问道:“不知钟公子此来见本官有何事啊?”    
      这边钟子启也在偷眼打量他,这王观礼年岁不大,最多三十五六,中等身材,面相倒是不错,一看既知非富既贵,又带点威严,倒真是个天生做官的材料,听说他是进士出身,这文章应该也是不错的了。    
      见王观礼打着官腔问话,钟子启忙回了“回老父母的话,自从您来了嘉善以后,政通人和,风调雨顺,百姓们都是交口称赞,有云青天再现,钟子启也是深被恩泽,对大人十分景仰,所以便想在官途上助大人一臂之力,也好使大人的德政能增泽四方。”你要给我玩场面,我就偏给你个开门见山,就不信你不感兴趣,再给你上个高帽,扒不下你的虚伪面具,我真是白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真要说起来,你来之后就窝在这内衙整天盘算着怎么升官,却是狗屁也没做过。    
      “呵呵呵,本官一向以民生为心中所念,所做之事也无不是尽心尽力去办,只求上对得起朝廷,下不愧对百姓。只是时日尚短,其功未现,百姓们如此谬赞,受之有愧啊!”这王观礼果然脸上立时就有了笑容,假意谦虚了几句。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到任以来还真没做过什么事情,更谈不上什么有功于地方,只是总算也无什么劣迹,更不曾去盘剥百姓,收受贿赂,倒也可算是个清官了。虽知是钟子启有心恭维,心里听着也是舒坦,想想觉得自己好象还真是不错。对那钟子启的后半句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却故意不提,等着钟子启自己说出来。    
      钟子启看了许多书,也曾和不少贪人打过交道,早发现一个通例,越是那贪婪无能之人越喜欢听别人夸他清廉有本事,今日一试,果然又是正对马屁。    
      “大人过谦了,大人自到嘉善,未曾闻有一丝一毫之落入己袋,这青天二字,实是当之无愧啊!”    
      王观礼笑得更欢了,只摇摇手,道惭愧惭愧,又云这乃本分等等。    
      钟子启见他高兴,又捧了几句,看看他脸上已是自得之色显露无遗,方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听京里传闻,圣天子也已闻得大人清名,欲提选大人为礼部主事,草民先行道贺了!”    
      这京里传闻等等都是钟子启自己编出来的,他又何曾有这种渠道,不过如此一说,王观礼必然觉得自己门路广泛,便是京里也有靠山,不敢小视了自己,后面的话说出来才有些分量。    
      王观礼听了这话,心头就是一跳,这升迁的事,自己也是两三日前才从老师那里得了书信,原是老师提携之举也是有了些眉目后才悄悄透露的,自己为防泄密,也只告诉了妻妾而已,便是省里、府里只怕也还未得到消息呢,这钟子启好灵通的消息,看来只怕和京里也有联系,只不知六部大臣,内阁辅相里哪个是他靠山,而且关系还如此紧密,尽连这京里也算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于他。看来这嘉善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自己先前谨慎小心,萧规曹随还真是对了,否则万一有个偏差只不知还有多少人会把信捅上去呢。想到这,对钟子启也立时高看一眼,再不敢拿一般商贾看待。    
      只是他哪知道,他虽然再三叮嘱妻妾不要将事情外传,但女人家知道自己老爷又要升官了那哪能按捺的住,早就或无意或有心的泄露给身边丫鬟了,那丫鬟又传给家丁,家丁再被费文清用钱买通,并灌了老酒,还有什么不会说的。    
      “呵呵,传言而已,不足为信,不足为信。想本官上任不过几月,由未曾有什么大的功绩,岂有徒然骤升的道理,公子切莫轻信流言。再说这论资历、才干,京城内外胜于本官者不知凡凡,吾何得何能,岂敢奢望侥幸之。”    
        


流离 (1)  第十七章

      不好,我这话说的过于直白了,反让王观礼有些警惕自己了,这话不明显是提防着我么。    
      “呵呵,小人这信,确实的很。大人不需提防,小人此来并非前来试探或者受人之托,有什么蹊跷,实是真心想助大人一臂之力,日后在京城上、在地方上也能互相有个照应,做买卖的人么,当然是门路越宽越好了。”    
      “哦,不知公子认为本官有何事需要帮助呢?” 王观礼仍是不置可否。    
      “大人也明白,这选拔京官的事一向是朝野内外焦点,斗争非常激烈,这礼部主事虽说没什么实权,却好歹也是升迁必经之路之一,所以也马虎不得,正如大人所说,这大明内外想做这个位子又有资历又门路的不知凡凡。大人虽然也有人照顾提携,但为求稳妥,不是也要在各处多走些门路多下些功夫不是,这各处都要好生报答,依这过去的情况看,这银子只怕是流水般的花出去。大人为官清廉,积蓄有限,只怕有些为难。小人不忍见大人一身正气一身才华空豪此百里之地,无以施展,所以愿助大人!”    
      “哦?不知公子这如何助呢?”要说王观礼对这礼部主事一职不是志在必得那都是自欺欺人之谈了,他做梦都想回到京城,在天子脚下做事,只要得了这礼部主事一位,勤勤勉勉干上几年,出些成绩,再有老师提携,哪天被圣上注意到了,立时跻身为一部主持,一方大员也未尝不能。那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无论做出什么来都容易被圣上知道,不像这嘉善,就是有个什么了不起的功绩,京察弄个治绩特异免考的官评,这三年一升、六年一迁的不知要到何时才有可能执掌一方。    
      自打接到老师书信以后,自己就在梦里都不塌实,总梦见这位置被别人抢去了。正如这钟子启所言,论资历、论门路能做这位子的人多的是,自己虽有老师提携,但真要想稳妥了,还需广投门路,不过这无论是老师那里的谢意还是别地方的投送,都要不少金银,自己这一来当官时间太短,二来要顾着名声也不敢贪贿,一时半会之间真是束手无策。听这钟子启所言,似乎对京里的门路都极为熟悉,又愿意以金银襄助,虽不知他究竟为何,也是忍不住要一问。    
      “不瞒大人,在下在京里虽也有些门路,却不便为大人张罗,只怕反有可能弄巧成拙。所以唯有黄白之物可以襄助。”说到这里,故意一顿,打量王观礼的神色,果然他脸上有些许失望之色。    
      “不过这却是可以,一次性拿出,白银,八…千…两,来资助大人!!”钟子启故意把这八千两白银说的极缓极重,他已经从钟文清那里打听过了,时下这御史出巡,推荐一个州县官升迁做个知府知州也不过收个两三千两,便是有得为布政司副使出为一道的也不过收个四五千两,这京官虽然不能和地方上比,不过这王观礼本身就有强援和那没什么靠山的一般地方官不大一样,况且礼部主事毕竟不算什么肥缺,这一万两拿去应该是可以增加不少胜算了。    
      王观礼听到这白银八千两眼睛立时一亮,有了这许多银子,那本来还怕难以打动的几个相关的大臣这下也应该就有了希望了,再加上自己老师,算算应该是差不多了,心里立时兴奋不已,眼前立时便见一金光大道自钟子启的袖子里伸出来,直通京城。    
      钟子启看他的神色已是动了心,便不再言,只静静喝茶。    
      王观礼兴奋了一会儿,清醒了过来,看钟子启不再说话,知他在等自己的决断,心里却又忧郁起来,他给自己这许多银两,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再说和他也不熟,他又为何呢?自己这礼部主事,对当官来说肯定是一升迁之途,对钟子启,只怕没什么用处,既无油水可捞又无实权,那他想要什么呢?    
      想到这,他不由又重新打量起钟子启来,这人看上去二十五六上下,操着一口京片子,又带点山东口音,倒像是个常在北京混的人物,一张有些发黄的瘦脸,颧骨高高鼓起,罗汉眉下一双凤眼,看着有些臃懒的神态,真盯着你看的时候又是闪闪发光,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不过说到这神态,却不像个做生意的,更像是个稚气未脱的读书人,尤其是一笑起来,酒窝浮现,更现纯真,却坐在这里和自己谈贿官的事情,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    
      盯着钟子启看了一会儿,钟子启却权当不曾知晓,依旧低着头在那慢慢品茶。    
      琢磨了半天,不得要领,看看钟子启这神色动作是不打算说什么了,只好开口问道,“钟公子,我一个礼部主事,无权无逝,你想要什么呢?这八千两对你来说虽然不大,也不是个小数?为何?”    
      钟子启将茶杯慢慢搁在桌子上,缓缓地道:“我说我别无所求,大人定然不信。但我还是要实话实说,这礼部主事对我来说,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既无实权也无采购之事项,不过我钟子启为人,一向豪爽,既看准大人前程无量,就不怕为了日后冒风险。话说回来了,大人日后身居高位,若是能念着交情提点一二,钟子启自是感恩不尽,若真是无力襄助,钟子启也绝不后悔毫无怨言。出门在外,多个朋友终归是好的,大人你认为呢?”    
      “呵呵,钟公子说的有理,是这么回事,无论官场商场多个朋友终归比多个敌人好,没想到今日竟能结识钟公子这样豪爽之士,足慰平生!从今以后,公子既是我王观礼的朋友,若有驱驰,敢不尽力乎?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咱们就学古人也来个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王观礼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过这心里总还是觉得钟子启的话不尽不实。不过不管了,只要他不是害我的,这银子先拿了再说,等升了官以后这也难再见几回了,到时真要有个什么事情求上门来,不甚为难的我就帮你一次,算还你人情,若真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嘿嘿,看看再说吧。反正这没凭没据的你也难奈我何。想着,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    
      钟子启也一饮而尽,“呵呵,我就喜欢结交像大人这样的朋友!”,又想一想,觉得这戏作的更足一些更有威慑力,“以后和大人说不定同朝为官,到时也互相有个照应,只希望大人到时候莫忘记我?”    
      王观礼手指一颤,“噢,这么说钟老弟以后也是同道中人了?能不能先透露个老哥一声,你这从是何处高就啊?对了,还不知老弟什么出身?”我说怎么这钟子启这么上劲,原来他也早打点好了要做官了,听他这口气,只怕还是一个部的,无怪乎啊,这分明就是想拉我结党了。    
      “呵呵呵,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不敢胡说,待有了眉目一定首先告知王兄。小弟不才,只是个举人,跟王兄这两榜进士那是没得比啊,这日后只怕还要王兄多提携!”    
      王观礼听了,脸上微微浮现一丝轻视之意,瞬即又掩盖了下去。“呵呵,这说得哪里话,为朝廷效力,哪还分什么进士、举人,今圣天子在位,以义微之才,自有扬眉吐气之时,只怕为兄的到时追马难及呢,怎么敢说什么提携不提携的,没准还有仰仗的时候呢,呵呵,真有了那天,还望义微莫忘了为兄才好啊。”    
      钟子启知他这是在胡扯,刚才他那神色自己又不是没看见,这大明朝进士和举人的出路可是天壤之别,尽明一代,内阁大学士一百七十多人,翰林出身的占了十之九成,而这翰林又是都是进士中的三甲出身,以至有谚语说,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举人以及贡生出身的都被贬为浊流,虽也有独挡一面者,也非广西、云贵不能也,其余的要么做个小京职,要么给你个偏远小县的正官或者教职,便是治绩再为优异,也是难有出头之日。就是平日为官,同一宽也,在进士则为抚字,在举人则为姑息。同一严也,在进士则为精明,在举人则为苛戾。所以这些举人出身的州县官大多自暴自弃,裹足毁裳,息心仕进,你说这都没心思当官了,能当好么。    
      这崇祯皇帝倒是对这个情况有所了解,想扭转弊端,便来了个下令只从州县行取科道,不分进士举监一体考选,本意不错,但一执行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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