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血枭图-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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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玄还是阴沉着脸。见到寒举抛过人头。一刀刺中,高高举起喝道:“如无柳将军前来。曹明身为郡守,不顾百姓死活,弃城逃命。大理士兵早就攻下了洪城郡,此时说不定已经开始屠城了。焉容你等啰唣。我等是来保百姓平安,你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周世吉城头冷笑道:“谁小人谁君子那可说不……啊……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觉察到脑后疾风一阵。不由大惊。不等闪避,只觉得脖颈一惊,周世吉只觉得身子一轻。竟然高高飞起。转瞬发现众人均在他地下方骇然的望着他,城楼上却多了一具无头尸体。鲜血狂涌。一人手持厚背砍刀。刀锋滴血。却是和他平级的洪城校尉林仕杭。周世吉双目充血。这才明白过来。他已经被林仕杭背后偷袭。一刀断头!
卢玄在城下望见,微微一笑,心道老子要取城。就要看看那些不服,你小子啰嗦半晌。不知道正在和阎王打着交道。‘咚’的声响。空中的头颅终于落在了地上,众城兵噤若寒蝉地望着林仕杭,不明白他的意思。林仕杭一刀砍死周世吉后。呼啦啦地围上一群人来。却都是站在林仕杭的身后,众兵士见到都是林仕杭的手下,不由凛然。
林仕杭见诸人畏惧,冷笑一声,却是拎起周世吉的脑袋,冷然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柳将军顺天成事。西南府多地都有归附,如今为我们驱逐大理贼寇。理应倒履相迎才对。可偏偏有这么多人大逆不道。阻挡天意。难免自取灭亡。周世吉就是这些人的下场!你们中间。还有哪些人不想柳将军的大军入城?”
众城兵面面相觑。望着滴血地脑袋和砍刀,纷纷道:“我等愿迎柳将军入城。”
林仕杭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大手一挥,随即点头吩咐道:“那还不打开城门,迎将军入城!”
众人应了声。都是轰然去了城门,打开城门后。出城分两列跪倒。林仕杭最先道:“洪城郡兵士百姓恭迎柳将军大军,请将军入城!”
众兵士听到林仕杭的声音,马上也齐声跟道:“洪城郡兵士百姓恭迎柳将军大军。请将军入城!”
一时间。呼声远远传开去。城里城外满是欢呼之声。卢玄人在马上,一时间威风凛凛,暗想原来柳伐早有准备,取城里应外合,举重若轻,这可比大理的那位自以为是的世子聪明了很多。按照眼下地趋势。不久地将来。破了阳府,这西南各郡都在柳将军的掌握之中!
卢玄入城地时候,柳伐正快马奔驰。他带了不过数百兵士,准备了三日的口粮,疾驰南下,天明的时候已经到了永县。这数百兵士虽是甚少。可追随柳伐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个个都可以说是以一当十。配备地装备马匹都算是最为精良。
人多当然有人多的好处,可人少也有人少地好处,最少大军行进。辎重跟进必不可少。可三百骑兵的辎重却可以自行消化。不必太过考虑粮草地供给。他们跑的极快,甚至把“段青”那些手下都是丢到了身后。阳府附近虽然是在“段青”的掌控之下。可这并不耽误柳伐兵士的补给。到了永县后。柳伐先命令八卫统领手下兵士,自己却径直向永县城东。西南南河渠纵横,水陆畅通,到处可见河流水道,舟船纵横。永县附近水系繁多,有修河流淌。径直地注入飞仙湖。周围也有数山。以将军山最为有名,相传当年大楚高祖皇帝手下猛将曾灭九江王在此,是以留下将军山之名。柳伐过了修水的时候。身旁亲卫见到柳伐皱紧眉头。不由有些疑惑,半晌,忍不住终于问道:“将军,你才打了胜仗,又取了一座城池,怎么一直都是闷闷不乐?”
柳伐望向远方,轻声道:“阳府地处飞仙湖旁,飞仙湖碧波万顷。湖中有村,水道纵横,复杂无比,当初在湘阴之时,辛和将军就画了地图给我。这里骑兵难以施展,水陆作战才能取胜。大理士兵若是以陆地作战,我们当不惧之。可他若是深入飞仙湖。分兵作战,以水军和我们作战,我们没有必胜地把握。”
二百五十一章 清洗
那侍卫垂下头去,不再多言,只是等待着柳伐,柳伐心中也是苦苦思索着,这飞仙湖紧紧环绕阳府,攻取下来,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柳伐很难想象,在阳府这个地盘上,曹家可以说是绝对的霸主,这也是他们的根基所在,可就这么一处绝妙的天险,曹家竟然在短短数月丢了,实在是让他感到疑惑。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是能破的!”
柳伐远远的看了一眼被浓雾笼罩着的飞仙湖,似要穿透这浓雾,去欣赏阳府的风景。
“走吧!”
兵贵神速,柳伐不想浪费时间,半晌的功夫,柳伐还是决定去赌一把,即便是颇不了阳府,也得让大理知道自己的厉害,就在柳伐马不停蹄的朝着阳府杀去的时候,段青也在飞速朝着飞仙湖赶过来,阳府是他的根基所在,绝不容有失,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他不能早点回到阳府,说不得阳府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争夺天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只是此时,他们只是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特别是柳伐,在西南,他要打出一个名堂,他就只能拿命去赌,成王败寇,仅此而已!
西南的雪花渐渐消散,春风也渐渐吹进西南,帝京之中,却仍旧是一片寒冷。
“天下不可一日无君,国不可一日无主,臣请太子殿下登基,继承大统!”
朝堂之上,聂一袭白衣,虽然眼睛有些红肿,但是仍旧哀声的看向了少武恒勇,悄悄的递了一个眼色。
少武恒勇怅然若失,一脸无喜无悲,只是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如同死去的不是少武卿,而是他少武恒勇。
“臣等附议,聂大人所言甚是,请太子殿下登基!”
聂不经意间抖了抖长袖,又站了起来,他的一干朋党马上会意,齐声要求少武恒勇登基,只有少武恒安默默的跪着,一句话也不说,如同睡着了一般,今日朝议,他是破天荒的到了,只是还有一个人,也是破天荒的没到,那就是炎公道,天子山陵崩,炎公道也是哀痛欲绝,竟然染上伤寒,卧病不起。
少武恒勇没有回答众人的话,只是扫了一眼少武恒安,眼中闪过一丝古怪,随即又道:“好!”
聂见到朝中大臣默然无言,久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于是沉声道:“请礼部尚书郑大人请出先帝遗旨,示于满朝文武公侯!”
郑大人闻言站了起来,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颤颤巍巍的走到众臣前,然后缓缓将黄绢展开,面色肃穆沉静,凛然大声道:“先帝遗命在此,众臣叩拜——”
众臣纷纷口称万岁,伏地而拜,朝堂之上,一片静默。
“咯噔,咯噔……”
一阵冰冷的脚步声响起,如同死人一般沉重,事实上,他就是一个“死人”,或者说,他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谁,好大的胆……”
聂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马上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抬头朝着殿外望去,只见一人身着明黄袍,头顶九龙冠,那高大的身影不是少武卿又是谁?
“好大的胆什么,说下去……”
少武卿看了一眼聂,随即径直朝着那张坐了很多年的龙椅上走过去,这个位置,只有他传给别人,不能由别人夺走,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孤的父皇,罪该万死,来人啊,给孤拿下!”
聂摇摇欲坠,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少武恒勇突然开口了,他冷冷的看着少武卿,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眼中只有血腥和冰冷。
“鬼,鬼……”
就在这时候,聂终于反应过来,少武卿是他亲自杀了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眼前的这人,却又实实在在是少武卿,这怎么能让他不惊。
少武恒勇一声令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金殿力士出现,他眉头一皱,又看向了聂,聂此时浑身发抖,原有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来人!”
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喝,使得整个奉天殿都仿佛被震了一下,朝廷百官依旧跪在地上,不知不觉中,膝盖已经有些酸楚。
这一声怒喝终于有了反应,大殿之中突然闪先出一堆如同鬼魅般的影子,天杀卫,少武恒勇的天杀卫出手了!
“杀!”
少武恒勇坐在龙椅之上,脸色扭曲的可怕。
“下来吧,这个位置,你还不配坐!”
少武卿一步步的朝着少武恒勇走过去,根本不在乎这所谓的天杀卫,天杀卫,不过是一支江湖鹰犬,游侠嬉戏之徒,他从来都没有将这些放在眼里过,这也是为何,少武卿只是劝说少武恒勇放弃天杀卫,而不歼灭他们的原因。
天子有剑,削割乾坤,天子有刀,斩碎山河。
就在天杀卫中的刺客不断的朝着少武卿杀过来的时候,同样,一些暗中的身影动了,惨叫声中,隐约有刀光剑影响起,淡淡的血腥从奉天殿传出,天亮了!
少武恒勇抓住龙椅的扶手,艰难的站起身,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面向殿门,然后又缓慢的坐在了龙椅上。
坐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仿佛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笑容一闪即逝,如昙花一现。颤抖着伸出双手,少武恒勇目光迷离,如同看见满朝的文武在向他三跪九拜,轰然震天的山呼声,令他在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武恒勇沉醉在幻像中,抖索着伸出双手,虚虚的平划,嘶哑着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回荡:“众卿……众卿平身,哈哈,众卿平身……”
“痴儿,痴儿……”
少武卿的眼睛有些冰冷,看着少武恒勇沉寂在美梦之中,有些嘲弄的抹了抹嘴角,少武恒安依旧是跪倒在地上,波澜不惊。
此时少武卿摇摇头,一把抓住了少武恒勇,低声道:“回去吧,回到东宫去,莫要闹了!”
少武恒勇目光呆滞,只是喃喃低语,那话语只有他和少武卿能够听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少武恒勇被少武卿提起,随即自己又坐在了那张久违的龙椅之上,默默的俯视着,俯视着少武恒勇,少武恒安,满殿朝臣,芸芸众生!
“陛下,城卫叛军已经被全部诛杀!”
“陛下,宫中谋逆已被扫清……”
一个个冰冷的声音传出来,群臣哗然,少武卿寒光一闪,众人马上又平息下来,半晌,少武卿看着呆滞的太子,眼中满是复杂,终于抬抬手,悠悠的道:“把太子,先关进宗庙!”
二百五十二章 开始
“是!”
天子剑中走出两人,行走在奉天殿的血泊中,将少武卿轻轻的拖了出去。
少武恒安依旧平静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头也不抬,仿佛,这一切,完全与他无关,这殿中的人,殿中的物事,从来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能猜到少武恒勇的下场,不由撇撇嘴,只是这微一张嘴,血腥和寒冷的空气又灌了进来,他肺中有些发苦,随即又轻轻的咳出声来。
安静的大殿上传来这么一声咳嗽,自然是清晰可闻,众人眼皮不敢眨一下,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恒安,你身子不适,权先……唔……回去休息吧!”
少武卿听到二儿子的咳嗽,又看了看他有些苍白的脸,沉吟半晌,终于有些纠结的说了出来。
众人眼皮一跳,有些不明白少武卿的意思,少武恒勇此举如同造反,皇帝不言废储,而且让二子也退出去,要知道,就目前为止,少武卿只有这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少武卿亦是在前几日早早的将他封王,更不用谈皇储之事了。
少武恒安心中微微一叹,轻轻站起,又弓下身子,肃然道:“是,儿臣告退!”
说着少武恒安低下头,一步步走出了血泊,走出了奉天殿,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来,这个地方,从来都不会和他扯上关系!
殿外的人马已经清洗干净,剩下的就是这殿中的一干臣子了,他们或摇摇欲坠,或坦然,或惧怕,形形色色,颇为有趣。
就在此时,聂突然醒过来了,他刚刚醒转过来,随即便看到龙椅之上坐着一个熟悉的影子,看起来仿佛是已经死去的少武卿,可笑,少武卿已经死了。
他皱了皱眉,喝道:“你是谁,你赶紧下来,那张椅子,你没资格坐!”
少武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着聂,轻声道:“哦,是么,朕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
聂脸色阴沉下来,怒声道:“大胆!竟敢说朕没资格坐,不要命了!左右武士,给朕拿下此人!推出去斩了!不,给朕诛他九族!”
群臣愕然,一个官员摇摇头,低声道道:“这老东西是不是疯了?”
另一个大臣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少武卿嘴角一扬,有些嘲讽的看着聂,如同看一个小丑一般。此时的聂又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大力的拍打着龙椅的扶手,他愤怒的大吼,扯着又尖又细的嗓子咆哮道:“来人!来人!为何不将此人拿下?你们,你们也要造朕的反么?”
众人没有理他,对这样的疯子,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此时龙椅上坐着的,是当朝的天子,真正的皇帝,少武卿看了半晌他的丑态,实在懒得跟他瞎掰扯了。挥了挥手,士兵们纷纷向聂围了过去。“你们,你们胆敢以下犯上!你们胆敢造朕的反……你们,好!朕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此时的聂彻底的疯狂了,起身走到龙案的背后,不知从哪里搬出一坛点火用的桐油,高举过头顶,黑稠的桐油顿时倒满了全身,聂整个人顿时变成了一个又黑又湿的油人。士兵们大惊,纷纷后退了几步。
“呵呵……”
少武卿乐了,走到聂面前,朝他笑了笑。聂惊得朝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过来啊,老夫……老夫与这大殿同归于尽……”
他摸着下巴,研究似的端详着他,半晌开口道:“哎,想坐龙椅,还众卿平身,装疯卖傻,别说,装得还挺像的……”
聂眼中闪过几分惊慌:“你……莫非你不怕朕烧了这金銮殿吗?”
少武卿看着聂,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猛地一抬手,将案上的玉石镇纸摔了下去,直直的朝着聂的头上砸过去。
聂不躲避,只是看着那镇纸砸过来,面目狰狞,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天下惟我最大。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在朕面前放肆,还还不给联跪下!哈哈哈。我是皇帝,你少武卿算什么,还不如被窝毒死,你少武恒勇又算什么,在朕面前,你们都是奴才,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拖出去,用节棍杖毙!”
看着聂头破血流,少武卿也懒得听他聒噪,只是冷冷的喊了一声,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聂醒转了过来,马上跪倒在地,颤声求饶道:“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啊,老奴一时糊涂,做下这滔天罪孽,还好陛下福泽深厚,有上帝保佑……”
额头还在不断流血,聂此时狼狈的如同流浪的猪狗一般,看着又可怜,又可笑,他装不下去了,杖毙,是要活活打死的,若是一刀下去毙命也就罢了,这杖毙打碎你全身筋骨,让你受折磨而起,这寒冬腊月,一棍下去,马上就是一道血口,纵然他全身皮肤腐烂,都不见得一日能打死,所受折磨可想而知。
“拖下去……”
少武卿早已听腻了聂翻来覆去的这些话,方才他竟敢自称为朕,就这一点,他已经是个死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啊……”
聂还在不断的求饶,此时少武卿再也不愿意听了,从少武卿得知聂要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