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血枭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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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脑子都是皇榜,不觉便狠摔了一跤。
“啊,嘶。”柳涣吃痛,苦叫了一声。
“啊,我的。。。。。。”黑暗中又是一声惨叫,未毕又是闷哼一声。
柳涣摔倒在地上,压到了一个人,所以倒也不是很疼,相比之下,那人就惨多了,先是被人踢到了大腿,又被人压在身上,差点背过气去。。。。。。
‘嘶,谁。。。。。。谁啊,好重啊!”柳伐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退了一步。又是“咣当”一声,似是陶器破了的声音,随之一股酒香散了出来。。。。。。
此刻这暗中的人却也不再喊疼怒骂,倒开始心疼他的酒来。
“啊,天呐,我的酒!”
柳涣:“。。。。。。”
这一摔,柳涣酒也醒了不少,倒是有些歉意,说了几句抱歉的话,谁知那人丝毫不作理会,只是坐在地上低声嘀咕:“这么邪乎,太邪乎了,考不上倒也罢了,这几日尽出乱子,出来睡个大街都这么倒霉,赶明儿去上香,去上香。。。。。。”
柳涣脸直抽抽,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暗中的这位仁兄一下子跳了起来,对着柳涣左眼就是一拳,嘴里还悲愤的直叨叨:“叫你打破我的酒坛,叫你踢我。。。。。。”
柳涣心里火又上来了,许是平日里憋得久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对着那暗中的人就是一脚,那人嘴里一直叨叨,这一脚差点把他踢岔气了,心里更是悲愤。在暗中骂道:“你还踢我,你竟然还踢我。。。。。。”
说着又爬起来,与柳涣厮打起来。柳涣自是不吃亏,打了半天,那人终是累了,此刻酒劲上来外加这番厮打,柳涣身上热腾腾的,还想冲上去。。。。。。
那人眼见如此,苦笑一声,连忙摆摆手,求饶道:“兄台,行了,我服你了。”
柳涣听他这么说,也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此刻倒是觉得身上痛不可言,坐在一边的那人虽然疼的嘴直咧,还是开口道:“在下炎少秉,嘶,下手这么重。。。。。。”
柳涣也摸着痛处:“见笑见笑,我也是圣人门下。。。。。。”
炎少秉一下子就乐了:“读书人,好一个读书人,厉害厉害。。。。。。”
柳涣:“。。。。。。”
第五章 风雨
柳涣酒也喝了,架也打了。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随意的应了一句“客栈。”看了看天色,打了个哈欠,微做一礼,道了声辞,先行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顿了顿,不回头的道:“我欠你一坛酒。”
炎少秉淡然一笑,俯下身来,看着破碎的酒坛,眼中多是可惜,跺跺脚,起身向着更黑暗的地方去了。。。。。。
第二日,柳伐给柳涣交代了事情,让他去寻风雨楼,却是考虑到柳涣心情不好,让他有点事情做,也算散散心吧!
柳涣出了客栈也自思量,这帝京他也没什么熟人,怎么找呢,心里想着,却只是在街上瞎转悠。。。。。。
一整日的时间,倒也走了不少地方,不过却毫无头绪。待到傍晚,腹中饥渴,便要回去,只听见后面有人叫喊:“柳兄,柳兄慢走啊!”柳涣在帝京没什么熟识的人,自以为不是叫他,便只管回客栈。片刻后面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传过来:“柳兄。。。。。。”
柳涣有些疑惑,难不成是找自己的,回过头后,疑惑更甚,愣了半晌。
那人扬了扬眉:“怎么,读书人,柳兄还欠我一坛酒呢。。。。。。”
正是炎少秉,话说到这里,柳涣倒是想起来了,突然脸上就多了几分尴尬:“这个,原来是炎兄。。。。。。”干笑两声,便要掏银两。
炎少秉眼明手快,急急打断了柳涣:“说笑,说笑。。。。。。”又扯开话题:“柳兄这是回客栈?”
柳涣心中一动,遂问道:“自然是了,忙活一整天了,什么也没查到,对了,炎兄可知风雨楼在何处?”
炎少秉一震,随即轻笑道:“柳兄是说风雨楼么?”虽然是笑,脸上却满是古怪。
柳涣有些奇怪,纳闷道:“是啊,你知道?”
“风雨楼在寿山之上的朝园之中,不过,柳兄去哪里做什么?”炎少秉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受人之托,呵呵”柳涣笑笑,再也不说什么。
炎少秉转了转眼珠,微施一礼:“柳兄,我家中有事,先行告辞。”便急急地走开了。
柳涣摸摸下巴,疑惑更甚,不过好在打听出这风雨楼的所在,倒也不枉今日劳累辛苦。
回去便将几日的事说与柳伐听,柳伐也是一喜。这盘缠已经不多,这些天风雨楼的事毫无消息,他也是暗自心焦。此时虽然不说解决了事,总是有点头绪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帝京一夜小雨,官道两旁生出许多嫩芽来,春雨轻柔,故而并不泥泞。到了寿山,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山上传来悠悠的钟声,回荡在山间。柳涣闭上眼睛,嗅到泥土的芬芳;柳涣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走了许久,也不知这朝园在哪里,柳涣只得继续向山上走去。不远处传来“吱呦吱呦”的声音,柳涣抬眼望去,却是一沙弥。挑着水桶,不知去何处打水。柳涣赶上去便问:“师傅,有礼了。。。。。。”微施一礼。
那沙弥放下扁担,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事?”
柳涣思量一下,没有提及风雨楼,只是问:“师傅,可知这朝园在山中何处?”
沙弥思索片刻:“这山中哪有什么朝园,施主说笑了。”摇摇头便要走开。
柳涣也是疑惑,莫不是和炎少秉骗我。此刻那沙弥却回过头来:“施主说的莫不是柳园?”
柳涣更是奇怪:“柳园?”
那沙弥倒也耐心,细细说来:“那柳园本是前朝建下的,本是赐予景山侯柳卫的,只是柳家慢慢衰败,且人丁稀薄。至今柳家已成了过往云烟。。。。。。”
柳涣虽有不耐,还是细细听着。
那沙弥接着道:“这柳园,慢慢也就再无人烟。十几年前,倒也有人来过,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朝廷兵卫。。。。。。”说到这里,沙弥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又道:“柳园在后山之中。。。。。。”便挑起扁担,自己走了。
终是到了后山,也寻到了这柳园。柳涣当场就愣了,这叫什么园,还赐给什么开国侯爷。。。。。。
眼前的“园子”修的倒也还算过的去。不过就在刚才,一只兔子从里面飞奔而过,紧接着,一群不知名号的鸟从中飞出来。要说是什么遗迹,柳涣自然相信,要说是侯爷的园子。。。。。。
大门早不知道哪里去了,隐约从青苔与灰尘中看见一个“园”字,柳字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不过里面虽然杂草横生,却还是能分清道路的。不过盏茶功夫,柳涣终于找到了这座楼阁—风雨楼。
眼前的楼上虽有灰尘,却也不是很多,但仿佛有烧过的痕迹,墙面有些昏黑,只是楼阁上的题字颇为霸道。这“风雨”二字,显得格外凌厉,却像是一位横行沙场的将军所书。柳涣在楼前失神良久。
半个时辰过去,柳涣终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更不用说人了,只当是柳伐诳他,心里暗自着恼。。。。。。
正当此时,一白衣男子和一绿衣女子从园外走了过来,只是那女子步伐一直低那男子半步,看来是个侍女。
柳涣眼见这人,便估摸着这人的身份,见他神色苍白,身子单薄,似有病态。走上前去,道;”兄台请了,敢问兄台是此间主人。。。。。。“说完不觉有点冒失,这破地方。。。。。。
那人倒也是一笑,若是女子见到这一笑,定然辗转反侧。那人也不答话,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旧楼,又回过头来:”兄台来此间有何事?”
柳涣一听,眼睛一亮固然不是此间主人,来此处也定然知道些什么,不知能否解答自己心里的迷惑:“我受我父之托。。。。。。”说着掏出柳伐交给他的那物。
那人一眼看到那物,先是一愣,随即身子一震,差点昏倒在地。幸好那侍女眼明手快,一把扶起来,那人定了定神,才觉得不似刚才那么眩晕。只是不过片刻,又咳嗽起来。那侍女轻他的背。他拿出丝帛擦擦嘴角,有些泛红。看来是咳血了。
那侍女刚要说什么,他摆摆手,对柳涣轻笑道:“你可姓柳?”
柳涣一惊,刚要答话,却被那侍女拦住了。轻轻走到柳涣身边:“我家公子身体向来不好,如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下山再说,他是受不得劳累的。”
那人眉头一皱:“你愈发没规矩了。。。。。。”
侍女突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眼中已噙满泪水。
那人叹了口气,对着柳伐说:“见笑了。”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终是伸出了手。。。。。。
“今日之事重要,再不可造次了”那人微笑着有有几分严肃。
那侍女终是点头,不再言语。
柳涣眼见如此,虽是好奇,却也开口了:”兄台身子不好,就先下山休息吧。。。。。。“
那人微一皱眉,又摇摇头:“无妨,你就不想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姓柳吗?”说完又是咳了两声,脸上又露出病态的红晕。
柳涣摇摇头:“我想知道,但不是现在,先下山吧。。。。。。”就要转身回去。
那人眉头微皱:“慢着。。。。。。”心里暗自着恼,还没有人敢如此。只是这其中尚有很多秘事,涉及很广,又是十分重要。他倒也顾不了那么多。
柳涣回过头来,“你的东西。。。。。。”那人丢把柳涣给他的东西一把丢了过来,想了想又掏出了一块牌子,说道:”明日去青石坊,安宅;记住了。”
柳涣回了客栈,将今日之事对柳伐一一说来,柳伐此刻倒是有些后悔了,听柳涣说来,那人身份并不简单,虽然穿着简单,但眼神凌厉。
本来算是完成了柳震交给他的任务,但柳伐到底是感觉不对,柳涣刚回客栈,似乎周围就有不知名的人盯在周围了,这其中疑云重重,早知自己去了。只是柳涣已经牵扯进去,怕是少不了要生事端。
柳伐叹了口气,对柳涣说:“这事就此作罢,你也不要去那青石坊了,随我一道回上原吧。”
柳涣不肯,柳伐倒也不愿勉强,柳涣不是孩子了。柳伐摇摇头,想着先行回上原,问柳震问个清楚,对柳涣也吩咐许多,叫他万事多加小心,凡事谨慎一点,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第六章 图腾
一夜无话,第二日晨,柳伐早早的上路了,这事里有蹊跷,怕是不大对。。。。。。
青石坊并非什么达官贵人的居住所在,也是寻常的紧。找了盏茶功夫,终于找到了那安宅,他非油盐不进的人,只是脾性固执,又是年轻之资。所以也没那么多计较。只是此刻倒是犹犹豫豫。近来之事,颇是诡异。只是已到门口,不去也不是个话。正是思量,那宅子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正是昨日的那侍女。
那侍女给柳涣微施一礼,便带着柳涣进了宅子。
宅子里一如那人一般的简朴,陈设也是简单之极。那人端坐在席上,正在津津有味的翻书。听到屋外爽朗的步伐,放下手中的书,一旁的侍女就在一旁斟起茶来。。。。。。
柳涣眼见那人要起来,便开口:“公子身体不好,不必如此。。。。。。”
那人一笑:“我叫少武恒安,你也不必拘束,什么公子公子的。。。。。。”摇摇头,示意柳涣坐着说话。
侍女为柳涣斟上茶来,柳涣也不客气,室内燃着香料,倒有点掩住了茶香。柳涣也不善茶道,倒也没品茗出什么味道。
一旁的侍女笑也笑不出来,别扭无比,少武恒安皱皱眉头:“你们都下去吧,平日里我和气惯了,你们倒是愈发出息了。。。。。。”
他本是和善之人,也从未与人红过脸,他也不是拘束与礼节的事,只是寻个由头让旁边的人出去。。。。。。
“你应该能猜出来,你的父亲是什么人了吧。”少武恒安喝了口茶,悠悠道。
柳涣也不答话,反问道:“少武横行是什么意思?”
少武恒安满脸玩味:“你猜不到么,‘震世图腾,少武横行;秦文辅国,天下太平。”说完深深地看着柳涣,再不言语。
柳涣似乎刚刚明白;头上多了些晶莹,他刚才已经从这少武恒安的姓氏里猜出一些端倪:“你是皇族,我父亲是前朝之人。。。。。。”
少武恒安打断了柳涣:“这些都不重要,前朝、本朝也没什么,何况我。。。。。。”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暗自叹气。
柳涣不解,疑惑中又有些忐忑:“我只是父亲收养的义子……”
少武恒安摆摆手,打断了柳涣的话:“可我一无所有,恒安,何得恒安……”不由苦笑几声。
“我这些年来,从无僭越之举,也不涉朝政,只是平日里多与平民交好。只是我那皇兄本就多疑……”不由又咳的脸色一片潮红。眼见柳涣已不耐烦,便笑道:“不说那些话了,我希望拿到‘图腾’!”转而脸色变得激动起来。
柳涣也脸上多了几分凝重:“震世图腾……”继而又迷糊了:“什么是‘图腾’?”
少武恒安眯了眯眼:“你父亲没有说起过,还是你在这跟我装糊涂呢?”
看得出这人已起了杀意,柳涣倒也不怕。掏出柳伐交给他的物件:“你说的是它吗?我父亲什么也不曾与我说起过,只是说了那八个字。”
少武恒安沉吟片刻,转瞬又笑了:“你是落榜举子,你不想荣耀乡里吗?”
柳涣本来心里没什么,只是听他这么说,倒是心里诸多不悦:“以我之才,固然入不了那皇榜,定然也不远,我尚年轻,却也绝不愁登不了朝堂……”
少武恒安又悠然坐下:“哦,是吗,下一次便是三年后了,朝中之事,我不关心,但是不代表我不清楚,我大夏之……”
柳涣本是少年性子,眼见少武恒安如此,心里不快已到了极致,拍案而起:“公子不必如此辱我,公子虽是皇子之尊……”
少武恒安打断了柳涣:“我给你一个机会……”
柳涣一愣,少武恒安接着说道:“我给你的那块牌子,你拿好了,明日再来这里吧。”突然满是疲倦,径自出了房间。柳涣见状,也是出了安宅,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柳伐怎么样了。
柳伐出了帝京,便觉心神不宁。心里头愈发的烦闷,与李纬急急的往上原赶去。一路上也没多少言语。越近上原,越觉心中不安。一回到村中,与李纬匆匆道别,就往家里跑去,跑得太急,又心神不安,差点撞到人了。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只是抱抱拳,表示歉意。
好容易走到门前,便觉得不太对劲,若是平时,父亲怕是不在家里的。只是今日,为何。。。。。。
柳伐心中陡然一缩,马上就往回跑去,瞬间有些慌了,待柳伐回到家中,只见柳震已脸上满是苍白,正卧在榻上拿起笔颤抖的写着什么。。。。。。
柳伐看到父亲如此,一下就跪在地上,双眼已然是热泪盈眶:“义父,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
柳震也看到了柳伐,此刻的柳震已不像一月之前,一月的光景,柳震已是骨瘦如柴,他平日里也是个爽朗的汉子,他病了之后邻里便隔时照顾着柳震,柳震此刻脸上突然多出来一些温情:“臭小子,喊什么喊,我还没死呢!”言语之间虽然轻松,明眼人一看便知时日无多。。。。。。
柳伐擦擦眼泪:“义父不可胡说,义父还要等看到我和小涣儿孙满堂呢。”
柳伐叹了口气,示意柳伐坐过来:“既然你来了,我便不写什么遗书了,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给你交代的,你且过来。。。。。。”柳伐脸色又是一变,柳震皱皱眉头。柳伐只好仔细听柳震交代后事。
柳震似乎太倦了,揉了揉太阳穴:“嗯,从哪里说起呢,就从十几年前说起吧!”
突然又停下来问柳伐:“我交代你的事你做了吗,可去了那风雨楼?”
柳伐摇摇头,复而又道:“我让小涣去了,那日他心情不好,我便打发他出去,也让他散散心。”
他眉头紧锁,深叹一口气:“这事你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