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军事电子书 > 家园 >

第230章

家园-第230章

小说: 家园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佞臣比李卿还会说话!”杨广笑着骂了一句“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李卿不但治理地方有功还生了一个好儿子。朕见了世民心里就感到喜欢也就是我们杨、李两家才能出如此少年英豪。”说到这他有些心虚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跟在御辇后的李旭。却突然想起来后者也姓李所以自己的话不算有错“还有你这个侄儿朕已经封了他为冠军大将军博陵侯!”

“谢陛下隆恩!”李渊早就得知世民和旭子都被授予了高位的事此刻听杨广提起来赶紧在马背上躬身“陛下对李家的照顾臣总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朕倒不用你粉身碎骨。你替朕照看好这数百里山河别让突厥人再有机会扣关便是了!”杨广点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你决定授予你太原留守之职。若是突厥入侵这河东诸郡的地方兵马尽归你调遣!”

“臣李渊谢陛下!”李渊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差点一头栽将下去。杨广自从登基后一直对李家严格戒备。是以即便在官职最高时李渊手中都没控制过五千以上兵马。而今天老天居然开了眼把河东诸地的郡兵调遣之权都交到了李家。今后如果李家若有什么需要永不会在兵力问题上头疼了。

“唐公小心!”裴矩等人见李渊欢喜得连战马都骑不稳了赶紧凑上前搀扶。李渊的脸色红得如喝醉了酒般言谈举止都带着醺醺之意。“陛下陛下之恩我我李渊永生不忘。臣臣虽然已经已经老了。但只要突厥人敢来挑衅臣臣愿意做陛下帐前的老黄忠……”说着眼皮一红居然又开始落起泪来。

“朕记得你这句话。进城进城咱们君臣进城之后再说!”杨广又是大笑对李渊的表现甚是满意。“李渊老得比朕还快!”内心深处他如是想到。“他既然已经老得骑不动马了那童谣所指当不是他了吧!”

望着高大巍峨的城墙和乳汁般绕城而过的汾水杨广不由得有些楞。为了保住杨家这锦绣山河他已经心力憔悴。可是如今李浑服诛李密残废李渊年老当年一个个可能篡权夺位的对手都已经排除了那童谣中所指的人到底是谁呢?

仿佛冥冥中有人暗示杨广的目光从前方移开扫过群臣缓缓向后。他看见毛色亮如白银的甘罗跟在自己的御辇后坦然而行根本不为周围如山欢呼所惧。“圣明天子身边肯定有非凡之物相伴!”这个想法让他感到非常得意但同时心里却猛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恐慌。他看见了旭子骑在一头特勒骠上身体挺得笔直。而一些大胆的百姓指指点点显然在议论着这位大隋最年青的冠军大将军的传奇经历目光里似乎充满了敬畏。

“朕居然忘了他也姓李!”杨广的心猛地一抽脸色刹那间苍白如雪。

第五卷 水龙吟 第一章 雷霆 (一 上)

北风夹杂着雪粒子砸在铠甲表面铿锵有声。那些铠甲是生皮所造但在此刻却比铁还沉重。正是乍暖还寒时候一部分雪粒在半空中已经融了还有一部分却又冷又粘。二者两相交替落在人和牲畜的身上转眼间便冻上了厚厚的一层。

这种寒冰凝成的铠甲远远地看上去非常舒服特别是大队人马列队行来就像一条滚动于天地间的银黑色钢铁长龙。但被裹在冰甲下边的人却极其难过被体温融化的雪水顺着脖领、胸襟铠甲缝隙以及一切可能的地方钻进里层衣服一直钻到人的骨髓深处冻得人灵魂几欲出壳。但你还不能伸手去擦因为胳膊和小臂上的冰是最容易脱落的弄不好非但擦不掉脖子上的水反而让一整块冰渣贴着肚皮或脊背滑进去让再也憋不住的惨叫声刹那间透过已经麻木了的躯壳跳向灰沉沉的天空。

“啊――***冻死了!”

“啊谁这么缺德。老子的脖子脖子!”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不断从身后传来听得张金称脸色比天上的乌云还黑。“你们***都给我闭嘴。谁再叫老子直接将他扒光了扔到冰窟窿里去!”他瞪起眼睛大声怒喝吓得大小喽啰们噤若寒蝉。“都给老子跑起来跑起来就热乎了。等拿下了南宫老子给你们每个一间大房子俩女人随你们暖和去!”

“谢大王赏!”萎靡不振的喽啰兵们瞬间恢复了几分精神呵着白烟嚷嚷。热乎乎的房子软绵绵的女人想想就让大伙留口水。已经躲在大6泽畔一个冬天了上一次碰女人还是在去年打破清河县城的时候。可惜那次大伙没能停留太长时间清河郡守丞杨善会很快就从老贼杨义臣那里搬了救兵回来将大伙堵在刚刚捂暖和了的被窝里一顿胖揍……。亏得大伙地形熟连夜缩进了大6泽。要不然说不定脑袋就被挂在了清河城墙上一排排任天上的乌鸦啄。

这年头当个贼也不容易。大6泽附近容易抢的村子“两脚羊”们早已跑光了。一些稍大的县城则高墙陡立。由于张大当家“名气”太响很多孤立于县城之外的堡寨看到“张”字大旗就宁可在全堡男女一并战死之前将所有粮草辎重放火烧掉也不肯打开寨门接受张大王的‘巡视’。不过他们开了寨门的结果也差不多张大王临走时肯定要把不能替他卖命的人全杀掉把剩下的物资全付之一炬。

在襄国郡抢无可抢张金称就不得不将目光扫向了北边的信都郡。今年倒春寒很多庄户人家都遭了灾如果不趁着青黄不接时刻到来之前再刮一点军粮恐怕待饥荒一起大伙就除了人肉外再没别的东西可吃了。所以尽管听闻年初之时已经有一支军队开到了三百里外的博陵郡张大王依旧决定带着队伍北上信都冒一下险。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越是看似危险的地方往往收获越大。况且朝廷的军队初来乍到没那么容易摸清楚周边各郡情况。按张金称对周边局势的理解光博陵、恒山两郡的地方富豪就够让新来的狗官头疼一阵子的。那些富豪们个个手眼通天心高气傲。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官兵在博陵周边各地寸步难行。

年久失修的官道很滑一不小心就能摔人一个跟头。有些去年死在路边的饿殍经历了一个冬天尸体已经被野狗和秃鹫吃得差不多白惨惨骨头架子从泥浆里透出来为盗匪们指明通往地府的路。

摔倒在尸体旁边的喽啰兵吓得两眼绿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他的同伴则快步从尸体边跑过去对道路两侧的惨景视而不见。

“跟上跟上别拜了死人不是你大爷!”一名小头目冲着正在向死者施礼的喽啰兵屁股后踹了一脚喝骂。

“死者为大拜一拜免得阴魂来寻咱们的晦气!”挨了踢的喽啰兵讪讪地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媚陷地向顶头上司解释。

“鸟咱们人肉都吃过了还怕一个骨头架子。”小头目的口水四散喷出落在冰甲上立刻被冻结成珠。“你放心鬼也怕恶人。咱们这伙人是阴曹地府也不敢惹的。只要把刀握在手里只有咱杀人没东西能害咱!”

“将军说得极是将军说得极是!”小喽啰不敢顶撞上司连声答应。同时用已经冻僵的手指紧紧握了握刀柄以便从中吸取一些力量。

“可我听说窦老大去年跟咱家大王打过招呼说南宫城受他的保护!”另一名资格稍老些的喽啰兵却不能理解“将军”大人鼓舞士气的说辞忧心忡忡地议论。

“鸟!”小头目对人体某个部位兴趣极浓几乎每句话都以此开始“窦建德又不是咱们的二爹他的话咱们为什么要听。况且他窦老大再牛还不得听高士达的。高士达都不敢对咱家大王指手画脚他窦建德凭什么管咱们的闲事!”

“那倒也是!”老喽啰对小头目的话不以为然嘴上却不得不应承。

“姓窦得爪子伸得太长早晚得被咱家大王剁了!”小头目伸出手来在空中虚劈了一记以壮自家声威。

窦建德和高士达是活跃在河北的另一大股势力活动范围从涿郡一直到平原。与张金称、魏刀儿等人的行事风格不同窦建德和高士达二人更喜欢将自己打造成侠盗形象。他们攻占城市后不抢百姓而是打开府库将里面的绸缎和米粮分一部分给无家可归者。对于一些距离自己老巢高鸡泊比较近的城市和村寨他们每年定期收两次保全费数额和官府征收的赋税大抵相同。如果对方肯按时缴纳窦、高二人便对其他各路绿林豪杰们宣称此城受他们保护严禁有人再去滋扰。

因为同在绿林道上混所以平素张金称还比较给窦建德面子轻易不进入他的势力范围打劫。但眼下不同了窦建德和高士达二人新败于虎贲中郎将王辨之手自保的能力似乎都没有了哪还有资格为别人提供“保护”?

群贼不再吵嚷埋头继续赶路。这是一次蓄谋以久的行动天气虽然差了些但也给大军的动作增添了许多胜算。经历了两年多的贼来兵往官道两旁的大部分村庄都不复有人烟。而那些结寨自守的堡垒也不会在这种鬼天气里派人出来收拾土地。所以张金称基本可以确信麾下这群弟兄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扑到南宫城下。只要在临近郡县的援兵赶来之前将城门撞开衣服、粮草、金银细软……种种急需的物资就都能得到补充。

他们顺着官道迤逦向北片刻也不敢停歇。队伍中不断有人摔倒如果有力气爬起来众喽啰们便增予其一阵哄笑。如果倒下去的人不幸摔伤了骨头或者被冻得没了力气众喽啰们也不会施以援手。大伙都是有了今天没明天死早死晚差不多。况且伤者在攻城时出不了力城破后还要浪费一份钱粮。

“其实我觉得窦老大的办法更好。至少不用大冷天这么跑!”有人跑得实在太累了吐着满嘴的白沫嘀咕。

“鸟那是他当初实力够大。几个县城不得不给他送钱粮。他以为自己可以像官府一样百姓哪个不把他当个贼。平素无论多恭顺只要官兵一来立刻跟他翻脸!”

“倒也是!”议论者附和了一句转眼又没了声音。作贼就是作贼义贼也好恶贼也罢在百姓眼里总之取代不了官府。这次窦建德和高士达二人之所以栽到王辨手上不就是因为不够狠吓不住那些两脚羊么。官府在前边打各堡寨的壮丁在旁边替官兵呐喊助威送粮送水即便是瓦岗军碰到这种情况也未必扛得住!

“鸟什么也是窦建德那套根本就是一厢情愿!”小头目将佩刀拔出来于风雪中舞出几个刀花“这年头要么被人杀要么杀人。没有旁的道谁死了都别喊冤!”

不被人杀就得杀人。罗嗦了一路他最后这句话对底下人鼓舞最大。杀两脚羊杀官军杀不同绺子的其他喽啰。张大王的寨子和地盘不就是这样杀出来的么?

“杀杀进南宫城去要什么有什么!”有几个骑马的士兵从队伍前头跑回来大声鼓动。

“杀!”“杀!”“杀!”挂着霜的横刀铁铲木棒被纷纷举起来在风雪中形成一堵移动的丛林。丛林下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

第五卷 水龙吟 第一章 雷霆 (一 下)

南宫城并不遥远在大部分喽啰都没累趴下之前青黝黝的城墙便映入了群贼眼底。这个弹丸小城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几乎毫无防备城头上没有出现郡兵天地间也没响起警报。惊惶失措的百姓甚至连城门都忘记了关就任由其四敞大开着犹如一张黑咚咚的嘴巴!

“好大的风啊!”张金称的两个儿子张财和张宝大喊一声争先恐后地要求打头阵。“爹您歇着我先去头前替您开道!”“滚这次轮到我过瘾了上次就是你捞了头一口!”两兄弟各不想让马头并着马头只待张金称一声令下就要先比试比试坐骑的脚力。

土匪有土匪的规矩城破后第一个入城者及其所在部队可分得城内十分之一的财物。城中所有的漂亮女人也由这群“功不可没”的家伙先挑。因此碰上没有反抗力量的肥羊张氏兄弟不吝啬表现一下自己的勇气。

“杀!”“杀进去人伢不留!”大小喽啰们忘记了急行军的疲惫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呐喊。眼前的城市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大伙的目光穿透破旧的城墙仿佛已经看见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耀眼生花的金银还有血让人感到兴奋而又刺激的血。

但张金称的表现却非常令群贼失望像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般他的两道扫帚眉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一双三角眼也同时眯缝起来“所有人立刻列阵。按照老子平时教导你们的整队。张财你带领骑兵去左翼。张宝你带领骑兵护住右翼。张金利你带领盾牌手护住中军大伙不要慌向后转咱们大步后撤!”

“大当家你说什么?”几个其他头目无法接受这样的命令跳起来抗议。大伙在风雪里两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抵达南宫城下。鸡毛都不抓一把便撤了回去后在江湖同道面前这脸往哪里搁?

“变阵传令。全体后撤!”张金称没时间跟麾下这群笨蛋解释厉声怒喝。屈于他平日的淫威传令兵慌忙抓起一只号角用力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令人失望的角声从中军传向两翼伴随这张财、张宝两兄弟的叫嚷“变阵变阵后队变前军前军变后队。缓缓后撤不要慌后撤!”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有气无力的角声中大小喽啰们互相推搡着转换阵型。有的人尚不甘心一边原地打着旋一边向城门方向张望。他们无法理解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居然让大当家下令放弃了这即将到口的肥肉。难道对方早有准备?有准备又能怎样难道这座弹丸小城还能藏着天兵天将么?

“大声点没吃饭啊你!”张金称见自己的队伍动作迟缓气得冲着传令兵就是一记皮鞭。“呜--呜呜――呜呜!”这回号角声高亢有力了许多也齐整了许多。却不是从传令兵手上响起来的。无数喽啰们闻声抬头看见敞开的城门中高高地挑出了一杆红色的战旗。

“呜呜――呜呜――呜呜!”天地之间仿佛有数百支号角在呼应。城东、城西、群贼的后背两翼无数杆红色的旗帜如寒梅般在风雪中绽放。大地在摇晃城墙在摇晃头顶上的彤云仿佛也在摇晃。令人战栗的感觉从脚下涌起来瞬间传遍喽啰兵们的全身。吓得他们一个个两腿软脸色比身上的冰霜还要苍白。

“官军!”张宝听见自己已经变了调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诅咒。立功的机会来了敌人的数量足够他“过瘾”数以万计的骑兵穿破雪幕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

“不要慌不要慌整队整队!原地列阵!”张金称也有些慌了声嘶力竭地叫嚷。两条腿的人无论如何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如今这种情况他只能先硬扛一阵挫一挫官军的锐气再做打算。否则弄不好今天这数万弟兄就得全军覆没!

喽啰兵们惊惶失措根本听不进去主帅的将令。官军身上的杀气太重了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支队伍都重。除了号角声和马蹄声对方几乎没有出任何其他响动。但正是这样才使得他们愈显得可怕。就像一股股洪水一道道山峰他们压过来压过来压得群贼双腿颤抖身子摆得如风中柳叶。

“鸟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关键时刻又是几个小头目替张金称稳定了军心“咱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啊。列阵列阵大伙并肩子上!”追随了张金称多年的老班底们扯着嗓子呐喊凄厉绝决。

“合子并肩子。二十年后还这么大个吃香的喝辣的!”

“抢了他们的马进城抢光了城里的女人。把男人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疯狂和勇气相伴而生群寇叫嚷着互相推搡着在灾难面前慢慢恢复镇定。四万余人紧紧地缩卷成了一个团以张金称为核心盾牌手在外弓箭手居中长矛手如果他们手中的木棒也可以被称作长矛的话站在盾牌手和弓箭手之间将削尖的矛锋架在同伴的肩膀上指向来犯之敌。这是一个可以令骑兵冲击失效的刺猬阵列与各地郡兵交手的时候张金称曾经运用过并且创造过胜利。

“击鼓挽弓!”张金称见自己队伍慢慢稳定下来伸手扯下挂着两根狐狸尾巴的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