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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太平血-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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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用这些东西来结交权贵之用。

这天出了月子,载淳的满月酒也定在当日举办,杏贞得了咸丰和皇后的旨意,便带着康琪和安德海等人前往赴宴。

整个宴会很是热闹,杏贞作为大阿哥的生母,也得了不少奉承之词,杏贞也来者不拒,多和那些女眷又结交了一番,这些人脉将来可都是用得着的。

宴会到了一半时,杏贞起身更衣,转回之时却在偏殿外遇上了一人,那人不过二十岁左右,一身八蟒王爷服饰,器宇轩昂,却是恭亲王奕?。

第三百八十七章千秋劝语

晚间咸丰皇帝大阿哥的满月酒宴到了一半的时候,恭亲王的生母静皇贵太妃身体不适,恭亲王奕?便先向咸丰请辞,送静皇贵太妃回寿康宫。紫禁城寿康宫,殿坐北朝南,前出廊,明间、次间各安三交六菱花扇门,梢间为三交六菱花扇槛窗,后檐明间与前檐明间。殿内悬乾隆皇帝御书慈寿凝禧匾额,东西梢间辟为暖阁。

回到东暖阁内,这里布置成一座佛堂,内里静雅,香火缭绕,静皇太贵妃径自跪于观音佛像之前,手中念珠翻翻滚滚,口中不住念动着观音心经,一双慈目紧闭着。

奕?见状微微皱眉道:“皇额娘,您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歇着吧。”

静皇太贵妃也不回头,只是轻声道:“皇上好不容易才得一位阿哥,你额娘还是该好好替这个孩子求些福泽。如今长毛贼作乱,大清风雨飘摇之中,你额娘能做的也就是替大家伙求些福泽了,旁的也帮不上什么。倒是你,也该好好帮衬皇上才是。”

奕?闻言低声说道:“皇上是皇上,我只是他的奴才而已。”

静皇太贵妃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着他微微愠道:“说什么话来?这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哥俩要真能同心协力,什么夷人、长毛的还能掀起风浪来?你须得记住了,好好帮着皇上把先皇留下的江山打理好,那先皇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奕?不敢违拗,轻轻嗯了一声,不软不硬的道:“皇额娘放心,皇上交代的差事,儿子都是认真办理的。”

静皇贵太妃轻轻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胸中沟壑、才能自觉不在咸丰之下。当年四六争储,道光却偏偏选了腿又跛、才能又不及老六的老四咸丰,这么多年了奕?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心境高傲,咸丰在封他王位之时,特意赐了一个“恭”字便是时时的在刺激他,提醒他,他只是一个恭亲王,也只是皇帝的一个奴才。

心高气傲的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是以长期以来,咸丰虽然授予他不少重任,但他仅仅只是认真办差而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远不及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以及肃顺等人得获圣心。

同时奕?也自知咸丰还是很忌讳自己当年争储之事,索性也夹起尾巴做人,平素能只说一句的,他绝不会多话讲第二句。一来二去就更加不得帝心。

静皇贵太妃见他这幅样子,叹口气命他回宴会上去。奕?又叮嘱几句才转身离去。

出了寿康宫。穿过慈宁宫,信步走到御花园中的千秋亭,奕?见到千秋亭内,一名宫装丽人端坐在亭中,身后跟着一名宫女一名小太监。那宫装丽人看着他浅浅的微笑着,好像淡淡的流云拂过一般。让人心神一荡。奕?认出了她来,却不是适才大阿哥满月宴会上大出风头的叶赫那拉。杏贞是谁?

奕?到没打算避开她,坦然的走了上去,问道:“皇嫂好兴致。在此游览夜色吗?今儿乃是皇嫂孩儿的满月宴,怎么皇嫂独自一人在这里?”奕?倒也很是好奇这个女子,听闻此女起初进宫之时,很不受咸丰待见,却想不到后来使了手段,一步步的爬了起来,去岁就经常伴驾批阅奏折,奕?在陛见咸丰的时候,也曾见到她几次,随后更多的时候是在母亲那里见到她。

随着见她的次数多起来,奕?发现此女谈吐不凡,见事即明,洞察人心。好几次母亲教训自己,都是被她婉言化解,也算替自己解过几次围,自己也很承她的情。

杏贞微微一笑,吩咐安德海出了亭子在外等候,看着奕?说道:“原来六爷也是个没有去处的人,到和我这闲极无聊的人碰到了一起。载淳虽然乃本宫所出,但本宫出身不及他人高贵,始终还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奕?一愣,看来这女人是在心烦大阿哥由皇后照养之事,淡淡一笑说道:“皇嫂的话说差了,皇嫂得获圣心,之前就经常伴驾,而后又产下阿哥,如今更是贵妃尊位,已经是宫中第二高位,怎会说是替他人做嫁衣?”

杏贞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六爷是这般想的,那为何六爷言行不能如一呢?六爷整天缚手缚脚的小心做人,到底是谨慎使然呢?还是心中存了怕替他人做嫁衣的心思?”

奕?心头微微一惊,这女人好厉害三言两语便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来,而且词锋隐晦,但自己绝对听得明白。当下清咳一声说道:“皇嫂的意思臣弟不大明白,臣弟做好自己的本分这也不对了么?”

杏贞纤手轻抚秀发,妩媚的一笑,说道:“做好本分自然不会有错,但却对六爷的前程没有裨益。”

奕?一愣,上前一步,微微冷笑道:“前程?本王做得再好也是王爷,还有前程可言么?”

杏贞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大清开国以来,王爷贝勒无数,很多王爷的确一生都只是王爷,但六爷您似乎忘了顺治朝那位呼风唤雨的摄政王了。”

奕?闻言面色大变,低声冷道:“皇嫂是在拿臣弟寻开心么?”

杏贞摇摇头说道:“本宫从不做玩笑之事。大清立国到今日,正面临着极大的危机,长毛作乱,外夷逼迫,稍有不慎便是亡国灭种之祸。但机遇也在于此,大乱于前,拨乱反正,得立大功,或许六爷将来成就会远超那位摄政王也说不定呢。”

奕?心头突突直跳,但他不知道杏贞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便道:“皇嫂慎言,摄政王可是要得主子幼小时方才做得,如今皇上春秋鼎盛,如何会有摄政王?”

杏贞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本宫一介妇孺,不知其中因由,六爷就当是本宫酒后的疯话吧。”

奕?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转身正想走,却听杏贞喃喃的说道:“看来先帝的遗愿,一雪外夷当年江宁之辱,是没有人能去完成的了。”

听了这句奕?身子晃了晃,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皇嫂,奉劝一句,后妃不得干政。”

杏贞正色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本宫能为大清和皇上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自然问心无愧,倒是六爷您堂堂一个七尺汉子,小心谨慎过头。还不及本宫一介妇孺!”

奕?大怒的转过身喝道:“皇嫂你够了,别以为仗着四哥宠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

杏贞脸色不变。似乎根本不惧,看着他玩味的说道:“我和六爷一样,同样只是侍候皇上的奴才,可惜我这个奴才能得圣宠,而六爷这个奴才却难获帝心,高下立判。也不必多说。”

奕?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拧住杏贞的玉手喝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交给皇上议处。”

杏贞毫无惧色,只是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手。暧昧的一笑说道:“议处什么?议处六爷您对我这个皇嫂不敬么?”

奕?闻言,好像摸到炭火一般,忙不迭的松开手,退后几步,但兀自恨恨的瞪着杏贞,杏贞却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嘲笑和不屑。

奕?见她俏容如玉,那娇柔有致的身躯竟然如此诱人,他脑中竟然忽起一阵绮念。奕?心中惊骇,急忙收敛心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不定,跟着淡淡的说道:“皇嫂究竟想臣弟如何?”

杏贞心中一喜,知道奕?动了心了,只要她出马,就没有不上钩的鱼,当下口中淡淡的说道:“本宫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六爷您能入朝堂、平长毛、兴社稷、拒外夷。”

奕?嗤之以鼻:“谈何容易?”

杏贞也不着恼,笑道:“六爷胸中抱负才干远胜载垣、端华、肃顺之流百倍。端华、载垣两人只是弄臣,肃顺为人心狠手辣,得罪的人多,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唯独六爷你,才华未能尽展。若六爷能为百官首脑,又得皇上信任,兴办洋务、开拓财源、学习西学、重整武备、编练新军,想必要平定长毛、外拒洋夷也不是难事吧。”

奕欣心头一惊,此女当真不简单,当下眉毛一挑,说道:“洗耳恭听。”

杏贞缓缓说道:“如今世上已经是强国林立,以英法等强国为例,举国皆以工商业立国,工商发达,富国足民。工业可产出新式的枪炮快舰,商业可殷实国库富民。而大清这两项实在是难望两国项背。所以首要的便是兴办洋务,发展工商业。工商大兴,则可开拓新的财源,听闻江南各省的商路厘捐之税已经足够各省剿匪敷用,若是江北之地也能办工商、兴商贸,何愁没有银子办事?”

奕欣目光逐渐有些火热起来,杏贞说的话他平时也曾今琢磨过。他常想,要是自己是皇帝,会如何施政,杏贞此时说的话也正是他平日里想过的。

杏贞接着说道:“兴办洋务之余,应当学习西学,得人以鱼不如得人以渔。英法之科技,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洋枪犀利、快船如飞,都是西学所发明的。我们只有学习西学,方能自己造出枪炮快船来。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正是如此。”

奕欣面色凝重起来,办洋务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担心朝中阻力太大,想不到这女人也有此见识和魄力?

杏贞接着说道:“长毛起事至今,官军累败,都可看出八旗绿营兵马已腐朽,不堪任用,需要成立新军,方能剿贼卫国。而大清虽以弓马立国,但如今火器已经大行其道,而军中火器多是老旧之物,当重整火器,重用火器,是为重整武备。至于编练新军,各省虽有团练兵马附剿,但这些兵马说难听些都是各省督抚、团练大臣的私军,一旦国家有事,能有几何真心襄助?况且将来长毛平定,也难保不会出现拥兵自重的逆臣,所以,还是当以自练新军为好。”

说完之后,杏贞淡淡一笑说道:“不知我这妇道人家的话,可入得六爷的耳?”

第三百八十八章联结恭王

千秋亭内,听到杏贞的问话后,奕?才省了过来,他轻轻嗯了一声,回过神来有些发酸的说道:“皇嫂,想不到你真的是才貌双全的,这番见识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有?你有这番见识,大可辅助四哥就是了,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皇额娘让你来做说客,说服我帮四哥?”

杏贞笑道:“内宫不得干政这个规矩还是要守的,而且此变革之事,必定是阻力重重,朝中大臣皆是抱残守旧之徒,唯我一人之言,皇上如何能听?六爷就不同了,你崇尚西学,深知其中厉害,胸中有这变革之念,又是宗室皇族,若是内得皇上重用,外有能人相助,自成一派,在朝中行变革之事,兴洋务、办西学、练新军,到时内灭长毛,外慑洋夷,独掌朝中实权,尽展胸中抱负,岂不痛快?”

奕?听了最后那句“独掌朝中实权,尽展胸中抱负,岂不痛快”,心中一动,身体微微一颤,看着笑得甚是迷人的杏贞接着幽幽的轻叹一声道:“皇额娘其实心中最疼的还是你,六爷此刻虽然您行事谨慎,绝不多做,但始终和皇上有一层膈应,你越是收敛,皇上反而会觉得你是有意藏拙。记得去岁本宫一次伴驾的时候,皇上看了你写的奏折之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老六藏拙,卧薪尝胆啊。六爷不肯一展所长,以为这样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么?皇额娘虽然没让我来做说客,是我自己想把话和六爷说透,言尽于此,六爷自己思量吧。”

那句老六藏拙、卧薪尝胆把奕?吓了一跳,咸丰多疑,自己这般闪缩的确有藏拙之嫌。藏拙而不肯尽力襄助皇室,便是心中还有怨怼,一个当年争储失败的皇子心中还有怨怼,做皇上的能放过他吗?想到这里,奕?惊出一身冷汗来,有些迟疑的问道:“皇上真这么说来?”见面前的玉人笑而不语,奕?苦笑道:“既然皇上已然觉得我心中还有怨怼,又能信任我么?”

杏贞微微笑道:“此事自然不可一蹴而就,不过六爷日后行事当尽力而为,宫中有皇额娘与本宫替六爷帮衬。想必皇上会慢慢接受六爷的。而今后宫中有什么风吹草动,本宫也会派人知会六爷,相信你我二人联手,六爷独掌朝堂的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奕?嗯了一声,和杏贞又说了几句。两人约定好互通消息的地点以及暗语之后,奕?点点头说道:“那皇上身边就靠皇嫂周旋了。我这就折回寿康宫与皇额娘说。皇嫂一席话令臣弟茅塞顿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看着杏贞问道:“那皇嫂你呢?皇嫂这般维护臣弟,到底从中得到了什么呢?”

杏贞低下头,轻抚俏脸,低声说道:“为了我自己和孩子。我自问家世、背景单薄,你也知道的,宫中妃子想要圣宠不断,除了美貌才情之外。家世和背景也极为重要,我不想有朝一日失势后,连个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明白了吗?”

奕?松了口气,似乎是信了杏贞的话,站起身说道:“皇嫂保重身体,我先告辞了。”走出数步,奕?忽然回头笑道:“原来皇嫂不想认命,尚有问鼎凤位的心思,不知臣弟说得可对?”

杏贞也笑了,笑得很是奇怪,奕?并不知道她的野心却何止一个皇后之位?只听杏贞说道:“六爷不想认命,我也不想认命,就是如此。”

奕?不再说话,大笑着去了。杏贞笑意未绝,心中暗道奕?已经和自己结盟,接下来便要全力让奕?得上高位,然后便是编练京畿新军,等荣禄再得些功劳,便可举荐他回京掌握兵权了。

宴席散了之后,杏贞回到储秀宫中,焚起檀香,摆出瑶琴,看着窗前的明月,双手支颐,暗暗想着,也不知南边的战况如何了。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都是太平军和清军在湖南、安徽、福建等省恶战,除了福建较为吃紧之外,暂时没有新的消息,看来只能等新消息到了再说了。

门帘一挑,彭有益打着帘子,咸丰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杏贞和她身后的康琪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行礼。咸丰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行礼了,朕没让人通报就是不想你行礼来的。”

杏贞轻轻嗯了一声,吩咐康琪准备好茶点,就在外面候着。咸丰看到众人都下去了,缓步走到瑶琴之前,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说道:“兰儿是想弹琴给朕听吗?”杏贞小名玉兰,咸丰自从宠信她之后,便一直喜欢称她兰儿。

杏贞微微笑着说道:“只是想弹了就摆出来了,皇上想听,奴才这便弹来。”

咸丰坐在软榻上笑道:“自从兰儿身子沉了之后,就再也没听过兰儿唱曲,还真是想听得紧,你便唱来。”杏贞微微一笑,自己还愁着如何再把咸丰的心给勾回来,想不到他自己便来了,也省了一番功夫,当下瑶琴轻抚,清扬优雅的曲子飘扬而起,杏贞朱唇轻启,婉转轻柔的曲子吟唱出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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